此時,蘇知淺的工作也進入了收尾的階段。她正往一面二米多的全身鏡走去,怎麼看著這麼不順眼?
女人的眉心一凝,準備有所行動時,她從鏡中看見幾人的身影,回過頭,視線定格在當中容貌最出眾的男人臉龐,開口道:「洛隊。」
洛時羨先是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目光在掃過周圍,詢問道:「蘇法醫,你有什麼發現嗎?」
「是的,洛隊。」蘇知淺點頭,隨後,她開始匯報勘察的結果:「我在床單、枕頭、被單等日用品中檢測到屬於兩個人的指紋、毛髮、皮屑。另外,衣櫃塞滿了一男一女衣服。儲物櫃裡擺放著領帶、香水、口紅、指甲油等個人物品,從這些東西不難判斷地下室居住的是兩個人以及性別。」
「嗯。」洛時羨點頭,長腿邁向蘇知淺口中所指的各個地方,的確如她所言。此時,男人正在衣櫃前,一排暗色系的男裝,尺寸偏大碼。其餘幾扇門內都是女裝,尺碼偏小,衣服的種類眾多。
男人收回視線,對著臥室里的幾人開口道:「單單從衣服來看,這裡住著的男人高大魁梧,女人的體型則是嬌小。」
「老大,這兩人難不成是顧佳偉和溫倩倩?」盛南風很快地道出心中第一想法。
「他們兩個住一起?」白齊衡疑惑地反問一聲,隨後,他立刻給出不同的意見,說道,「顧佳偉不是和小璐在交往嗎?」
「三角戀嗎?」蘇知淺加入討論的隊伍,想了想,意識到這個說法不對勁,開口道:「如果只是三個人的恩怨,為什麼要殺顧曼曼、張英、金敏?不對,顧曼曼被砍掉了雙腳,溫倩倩被砍掉了雙手,從兩件命案的犯罪現場的血跡來看,犯人沒有劃傷被砍斷的手腳反而將其帶走,這代表著什麼呢?」
洛時羨聽著三人的討論,沒有給任何誤導性的意見,開口道:「真相到底如何,需要我們警方調查。」
話落,x犯罪調查組三名組員贊同點頭。
這時,白齊衡想到一個問題,詢問道:「老大,你們幾個人在勘察現場時,有沒有發現別的出口?」
「白警官,我在廚房沒有發現這一點。」程山回答。
「沒呢!」盛南風搖頭,隨後,反問道:「齊衡,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嗯。」白齊衡點頭,開始解答隊友的問題,他說,「我是在想兇手的犯案軌跡。地下室的台階上,除了我們五個人的鞋印之外,沒有發現別人的鞋印。這一件事可以得出兩點假設。一:犯人在殺了溫倩倩之後,清理過台階和現場。二:地下室有別的出口。因為這裡生活的一男一女,他們每天的進進出出,不可能一直通過下水道口。」
「的確,咖啡廳後院往來的人太多,一個不小心的話,肯定會被人發現。在庫江發現這種事,恐怕要上『城市頭條』。」盛南風贊同的點頭。
「不僅如此,我在打開下水道蓋子時,開關都已經生鏽了,可見很久沒有人使用過。」白齊衡用科學知識得出結論,說著,他又心生疑惑,提問道:「老大,我的假設如果成立的話,兇手把死者的屍體放在被下水道掩蓋的草坪上,這個行為是什麼目的?」
「故意的吧!」盛南風並不是很確定地說。
洛時羨臉色沉鬱,立刻詢問白齊衡,開口道:「只有屍體周圍的草坪有鬆動嗎?」
「是的,老大。」白齊衡鄭重地回答。
對於這樣的回答,洛時羨臉色更加緊繃,從目前警方掌握到的線索看來,他隱隱感覺到這四起兇手案的背後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齊衡的猜測很合理,我們再分散開來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出口。」洛時羨沉聲下了決定。
白齊衡、盛南風、程山轉身去執行任務。臥房內,只剩下洛時羨和蘇知淺。
「蘇法醫,你在看什麼?」洛時羨一進門就注意到女人盯著鏡子的邊框發呆,長腿兩三步邁到她的面前,垂目詢問道。
蘇知淺被男聲驚地心臟一緊,眉心微微一蹙,半秒不用的時間,她調正好了情緒,倒退一步,開口道:「洛隊,你有沒有感覺這鏡子很奇怪?」
「怎麼奇怪了?」洛時羨瞧見她的反應,眼神黯淡下來。提問時,開始打量牆上的鏡子,他心中的第一想法是太過突兀。
「雖然這裡是一間地下室,但是裝修風格和家具都是有品牌的。不僅如此,衣柜上掛著衣服,全是當下流行的穿搭。可見,住在這裡的一男一女,他們十分注重生活的品質。這麼有格調的人,怎麼會把這一面的牆四分之一都填上鏡子。」蘇
知淺說出自己的困惑。
她的想法和自己不謀而合。
「洛隊,白警官說的出口,難不成就在這裡?」蘇知淺腦中有這一假設,用力推著鏡面,鏡面的位置開始移位,沒想到真的有暗門!
蘇知淺因為自己的誤打誤撞,心下一喜,她的腳步跟著鏡子移動的方向走,裡面一片漆黑,看不見東西的女人,正要尋求幫助時,身後一束燈光打了過來。
「蘇法醫,我跟你一起進去。」洛時羨用手按住鏡面,開口道。
「好的。」蘇知淺從手電筒的反射到鏡面的光線中,瞧見男人過分多情的臉龐,她的身子微微一僵,兩手抬離鏡面,開口道;「麻煩了,洛隊。」
「不必客氣,蘇法醫。」洛時羨的回應也很生冷,心中為了女人的客套而生悶氣。
兩人心底都藏著事,偏又很自然地溝通案情,蘇知淺先開的口:「洛隊,你說這條路會通向哪裡呢?」
「暫時不確定。」洛時羨回復道,很快解釋了原因,他說:「很多年,這裡曾發生過暴亂,民眾為了躲避戰事,紛紛在自家後院挖了地道。這些年,伴隨著庫江市的發展越來越好,好幾些土地被政府徵用,地道幾乎都被封鎖破碎。」頓了頓,男人又加了一句,「不過,一般地道都不會很長,我們應該很快就到出口了。」
話落,走在前頭的蘇知淺突然停下腳步,垂目,看著腳下的東西愣了一愣,很快蹲下身,拿起地上的東西,開口道:「洛隊,這是女性的衣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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