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屍體的部分地方,像是腰側、腿側等,不規則地散布著一些奇怪的淤血,形狀有圓有方,瞧不出是什麼東西造成的。也許是因為死亡不是很久,再加上水溫較冷,屍體在水裡漂浮翻動,所以目前沒有看到明顯的屍斑形成。
「屍表特徵初步看來是溺死,」觀察好之後,時垣將程規的衛衣拉了下來,「具體情況還是得等法醫屍檢。」
「溺死?」關子平眉頭一挑,「那肯定是謀殺了,這麼淺的水怎麼溺得死人?程規身高也有一米八吧,跟咱倆差不多?」
池奚觀掃了一圈四周:「這泳池還挺大的,而屍體漂浮的位置在中間差不多難道兇手是把人溺死後再扔到泳池中間的?為什麼要這麼多此一舉?扔邊上不行嗎?」
這時候,站在邊上聽他們分析屍體特徵的凌無憂說話了:「我在扶手邊上找到一封信和一個手機,手機還沒打開,信的照片我發群里了。」
幾人聞言,紛紛打開手機看,池奚觀一邊看一邊嘀咕:「不會是自殺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遺書」
話音未落,他的大眼睛就瞪大了:「臥槽?」
看了一段的關子平:「臥槽?」
時垣:「哇哦。」
唯一不那麼例外的就是宋衛安,他大致掃了幾遍書信,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字寫得有點丑啊。」
【程規,見字如面。
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自然是最先從圓圓那裡得到你們要結婚的消息的,對此我深感榮幸。
回想起這幾年我們一起度過的時光,美好中總是帶著一些感傷。這幾天我從未有過如此的後悔,後悔當初答應你和圓圓在一起。但我又想,就算不是袁圓圓,也會是別人。
圓圓是個典型的乖乖女,她性格溫順,處處為他人著想,即使三人在一起玩的時候,我們偶爾忽視她,她也不會多問一句。我當初答應你和她在一起就是因為她是個好女孩,比起那些疑心重、喜歡吃醋的女人,她最適合你了。
你們交往的這三年,我們相處得很融洽。圓圓和別人不一樣,她看向我們的眼睛總是清澈而透亮的,我能感覺到,她是百分百信任你,還有百分百信任我,信任我們只是特別要好的好兄弟。
我不是沒有想過你們結婚的這一天,原以為我會坦然接受,但事到臨頭,我才發現不行。
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
明明互相喜歡的是我和你。
明明這七年時刻不分離的是我和你。
明明互相取暖的是我和你。
明明有夫妻之實的是我和你,但我們卻當不成夫妻!
我知道你捨棄不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可是對我來說,我這個因為取向從小被家裡人不理解和厭棄的可憐蟲就只有你了。如果你還不要我,那一無所有的我留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之前和你說,覺得我們有點像梁山伯與祝英台,家境的差距,以兄弟相稱的偽裝只不過她是真女人,而我是性別男,這無疑對我們的結局添加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難關。
程規,我不後悔愛你這幾年,你也不後悔對吧?你說你從來沒對圓圓說過「我愛你」,但這句話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也聽不膩,所以我沒有辦法在婚禮現場,聽見這句屬於我的話,從你的口中說出,對象卻不是我。
如果時間能回到七年前開學那一天,我會告訴自己不要喜歡上你。
但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要和圓圓好好過日子,忘記我們之前的一切。身死化蝶這種事,讓我一個人去就好。
也許以後你遇見的某一隻蝴蝶,就是我。
永遠愛你的李若。】
看完這封信,眾人的心情只有一個詞:
噁心。
「呸!神經病吧?你們倆要談戀愛自己談去,扯上其他女生做什麼?啊啊啊啊我瘋了!好想打人啊啊啊啊!」關子平覺得自己拳頭癢了,眼睛髒了,精神受到污染了。
池奚觀也唾棄不已:「雖然現在主流對同性戀還是排斥的,但是已經比以前好了很多了啊,而且在國外都能合法結婚了,他們不敢面對世俗偷偷在一起也行,但是找個女生當擋箭牌也太過分了吧??這簡直就是畜生行徑!」
宋衛安眉頭皺起來的時候,皺紋就更多了:「這個是不是之前上過新聞的同妻?」
「是的。」時垣面無笑意,語氣冰冷,「據不完全統計,華國目前約有3500萬男同性戀者,其中百分之八十會選擇和異性女人結婚。並且同妻現象是最富中國特色的現象之一。」
「臥槽?」關子平抓抓自己的光頭,表示不理解,「他們不是喜歡男的嗎?為什麼要和女的結婚?我光是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很折磨了,怎麼會有人可以接受生理和心理雙重不喜歡的對象啊??而且是要共度一生!」
「很好理解啊,」在場唯一的女性凌無憂,開始解讀男性心理,「我問一下,假如你們只需要前期投入一定的成本,就能擁有一個永遠不需要付費的管飯管家務可以提供情緒價值解決生理需求,然後為你生孩子孝敬父母應付七大姑八大姨的貼心大棉襖,你們願意結婚嗎?」
在場幾人:
靠,說得好有道理!
大概是他們的表情太過尷尬,凌無憂坦白承認:「沒什麼好羞恥的,擱我我也願意,如果我有錢,我馬上去包養小白臉。」
時垣等人:!?
宋衛安覺得自己開始流汗了:「那個,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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