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滅時空 第五十六章-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六章-第五十七章

    「就這些嗎？」聽趙立說完，老監獄長臉上不動聲色，淡淡的問了一句。

    「是的，長官，暫時我就想到這些。」趙立點點頭。他也並沒有更多的想法，所有的這一切，似乎都是從以前的管理辦法上想到的，和原來的變化也基本不大，只是猜到了某些隱瞞的事實而已。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要猜度老監獄長問這話背後的意義。

    「很好！」老監獄長拍拍手，稱讚了他一句：「如果讓你和其他的獄警，我是指所有你認識的，對戰一場，戰勝他們，你有多大的把握？」

    「對戰？」趙立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自己身邊的那些人戰鬥，老監獄長這麼一問，讓趙立顯得很是驚訝：「對不起長官，我沒有想過和他們動手，所以沒有估計過。」

    「為什麼？你絕對信任你的隊友，是嗎？」老監獄長又恢復了那種毫不在乎禮數的享受姿態，雙腳高高的翹起，搭在辦公桌上。這樣的姿勢，趙立已經看過太多次，習慣了。

    「是的，長官！」如果自己的戰友都不可信，那還有誰可以相信？雖然在這樣回答的時候有點小猶豫，但趙立還是很快的回答。

    「那麼，你為什麼在那次海嘯的時候不相信你戰友的判斷，而是自己一個人做出不同的決定。」老監獄長慢悠悠的話語，但只是一句話就打破了趙立的堅持：「而且，似乎最後你相信的是那些囚犯，不是嗎？你的飛行器，給了詹姆斯操控。而且，你所賴以回到軍營的橡皮筏，是那些囚犯們紮起來地。你就沒有想過。如果他們不值得你相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這……」趙立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實際上，老監獄長的這個問題，正中趙立的軟肋。既然相信，為什麼還要自作主張？既然相信戰友，但卻更相信囚犯，這是為什麼？

    似乎趙立自己也都說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自己以前堅持的東西都是錯誤的？還是說自己從內心深處，就不怎麼相信那些作為戰友的獄警們？這個問題埋在趙立心中很久，一直沒有相通。

    又或者他們的行為超出了趙立堅持地道德底線，所以趙立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不過要這麼說的話，似乎那些囚犯們殺人如麻，對社會的危害更加的巨大才對，自己怎麼會和他們打成一片，還不惜以身犯險。在驚濤駭浪中拯救他們的生命？

    趙立說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從根本上，趙立就沒有想明白，難道自己的本性就不是一個好人，所以才會偏向於和囚犯們相處？還是近墨者黑。自己已經被他們同化影響了？

    「我想，你應該好好的思考一下了。」老監獄長也沒有逼迫趙立，反而讓他自己仔細地考慮。說著，自己拿起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而趙立，捧著杯子，什麼話也沒有說，現場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飛船緩慢的降落。微微的一震，才把趙立從沉思中震醒。低頭一看，手上的果汁還有半杯。自己居然就這麼在老監獄長面前發呆這麼長時間。

    抬頭一看，老監獄長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桌上的酒瓶已經快空了。以老監獄長喝酒的速度，那至少過了快要兩個小時：「對不起，長官，我走神了！」

    這就到了？這麼近？難道是在當地星球上？趙立有些疑惑，但卻沒有多問。蒙巴頓特種監獄級別之高，連蒙巴頓這個星球名字都是保密的。想來這個新建地監獄也同樣如此。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嘴。

    「沒關係。反正我也喝的挺舒服。來，喝完我們下去。」老監獄長舉起酒杯，和趙立的果汁輕輕一碰，兩人把最後的一點飲料喝下肚，然後趙立起身，等著老監獄長命令。

    從打開的艙門下來，趙立就看到這座與眾不同的監獄。似乎這個等級的監獄，不管是在蒙巴頓星，還是在眼前，都是和他學過地監獄管理中樣式和規格完全不同的監獄。

    整個監獄，看起來就如同一個豪華的度假村，綠蔭縈繞，低矮的樓房隱藏在綠蔭之中，平整的地面，鋪著碎石子的小路，亭台樓閣，真真切切的就是一個古老的中式園林。

    「這樣地環境，最是容易讓人產生天高雲淡地那種想法，也最容易讓人放下自己心中堅持的一切。我們古老東方地文化氛圍，真的是很神奇。」在放下兩人後，豪華戰艦就騰空而起，露出他們所在的一個巨大的運動場兼停機坪。老監獄長帶著趙立走到那片花園一般的建築邊，邊走邊說。

    「當然，這種環境住的久了，會越發的嚮往自由。」似乎老監獄長此刻搖身一變成了趙立的導遊：「監獄設計成這樣，很矛盾的設計，不是嗎？」

    「很神奇，把這樣的風格用在監獄中。」趙立猜到那些東西而老監獄長沒有反駁也沒有說什麼的時候，趙立就知道自己猜測的大體上還是正確的。所以，對於監獄這麼安排的用意也有了一絲清晰的認識。

    「這是心理攻擊的一種，潛移默化，主要還是針對這些自制力和性格都特別堅持的囚犯。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個沙漠的綠洲之上。這個綠洲之外，附近數百公里都沒有任何的水源。」似乎大部分的監獄都是建立在沙漠之中，為的都是安全考慮，這點一點都不奇怪。

    「在周圍的三個方向上，都各自駐紮著一個連的兵力，負責這裡的應急處理。」老監獄長說的，仿佛就是為了證實趙立剛剛的猜測：「此外，在數百公里外有一個軍事化小鎮，那算是這裡的後勤基地，所有地後勤補給都將通過那邊進行。」

    「外圍是獄警和我的辦公生活區域。這次對你們的待遇也有提高，至少房間的條件比蒙巴頓那邊要好很多。」蒙巴頓監獄是在一個海上平台，造價高昂，地方相對狹窄，提高了囚犯們的待遇，獄警們反倒有些侷促。這次看來是全盤的修改過了。

    「我們飛的快，他們還要半個小時才到。」老監獄長見趙立奇怪沒有看到囚犯，耐心的給他解釋。

    「你說地那些負責鬆散管理的獄警都已經到位。現在已經做好一切準備，只等接收囚犯。」不管他們兩人走到哪裡，哪裡的門就會自動打開，可以想像，肯定是有人在實時監控。而且門只能從外面打開，裡面絕對安全可靠。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優良的環境，不易逃脫的地點。周圍的應急響應部隊，以及鬆散管理的獄警。」老監獄長帶著他來到表明監獄長辦公室地地方：「現在，就缺少一個能夠鎮得住場面，讓他們不會有什麼想法的人了。你有沒有興趣？」

    「我？」趙立一時之間，好像不敢相信老監獄長嘴裡這個重要的人居然是自己一般：「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不管在哪個方面。都可以鎮得住他們。」老監獄長看著趙立的眼睛，認真的給他解釋：「首先，你救過他們所有人地命，這一點毋庸置疑。軍隊出身的人。對這個很看重，雖然那些傢伙很多人對你還是那樣不冷不熱的態度，但是他們心裡肯定是有一個標尺的，他們所有人都欠你一次。」

    「其次，你個人地武功，雖然現在還不敢說出類拔萃，但是已經足夠鎮住他們這些真氣被封印的傢伙。」第二點，卻是純粹的從暴力角度來考慮了。

    「為什麼不是其他人？」趙立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這個人選：「他們服役的時間比我長的多。職位也比我高的多，雖然不知道武功怎麼樣，但我想，有您老調教的話，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你是說原來那批人？」老監獄長瞄了趙立一眼：「你難道還沒有發現，他們已經不適合做這些工作了嗎？」

    「不適合？」趙立有些驚訝，在他看來，那些人監獄管理經驗豐富。尤其是針對這種等級的重犯監獄。應該是不二人選才對啊！

    「雖然我並沒有對他們說明這些囚犯地重要性，但是。我也同樣沒有對你說明過。」老監獄長似乎對他們那些人很是失望，說話的聲音語氣也有點蕭索：「可是，那種情況下，幾乎所有人都做出了那樣的選擇，除了你。」

    聽到這裡，趙立還想搶著說些什麼，卻被老監獄長搶先一步制止。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並不算是什麼大的過錯。在正常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選擇並不是什麼錯誤。」老監獄長雖然惱怒他們臨陣脫逃，但也承認這是人之常情。

    「可是，他們不應該在事後開始打擊和設計你。」老監獄長看著趙立有些驚訝的目光，笑了笑：「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你被孤立了嗎？」

    「有一段時間是這樣。」趙立在老監獄長地注視下也有些心虛，想替他們隱瞞地打算也不敢實施，老監獄長雖然人不在，但絕對是明察秋毫的：「不過後來就恢復了原樣，大家相處地很好。」這是事實，自從趙立一個人解決了那次監獄暴動之後，好像大家就重新接納了趙立，甚至趙立都不明白是為什麼。

    「那是因為你幫所有人掙了面子，爭取了在那個普通監獄享有超常待遇的資格。」老監獄長一點都不怕打擊到趙立，很是直接的把原因剖析給他：「在外人眼中，你們是一體的，如果排斥你這個表現優異的傢伙，會被那些外人們有更多的心思。所以在那種情況下，不得不接納你。」

    「難道你以為，真的是你的努力獲得了他們的認可？」老監獄長的話像針一樣的刺進趙立的心底，難道真地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單純的傢伙，你真的以為，那次騷亂是偶然爆發的嗎？」看趙立還是有些不死心，老監獄長索性增加了一個更重的打擊：「騷亂是在你休息的時候爆發的。而你在值勤地時候，應該檢查過那個鐵柵欄吧，那個東西，有可能自己打開嗎？」

    這是趙立當初也懷疑過的，不過，既然上面都說是監獄管理漏洞，那麼趙立也就接受了這樣的想法。倒是從來沒有從深層次的分析過。現在聽老監獄長一說，卻立刻覺得那個管理漏洞也實在有些太大了。

    「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在你一個人衝下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下去幫你？」這才是重點，老監獄長一句話，就讓之前趙立的掙扎蕩然無存。

    雖然當時趙立獲得了一個最佳的練手機會，但是趙立也未免不會對他們那種袖手旁觀的做法感覺有些心結。只是後來他們噓寒問暖，而且還幫助趙立應付了連獄警一起解決地麻煩，所以趙立把這些都放在了心底，不再提起。現在卻被老監獄長翻出來舊帳。

    經過康洪元提醒，趙立早已知道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但只是自己不想承認而已。此刻卻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幾個月來，做人很是失敗。被同僚排擠。陷害，甚至還要幫他們擦屁股。

    「可是，我坐了這個位置，他們會不會不服？又一次設計我？」想明白這點。趙立那種不服輸的性格又重新冒出頭來。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自己是軍銜最低的一個，卻完成了所有人都無法完成的任務，大家心裡不平衡而已。如果當時換成那個主管中校地話，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老監獄長給了機會，當然要抓住。康洪元可是不小心透露過，老監獄長能量驚人，向上爬是最好的階梯。

    「我說過。他們已經不適合做這些工作了。」老監獄長看著趙立，很耐心的給趙立解釋了一遍。

    「他們，不適合？」戰艦上只下來老監獄長和趙立兩個人，現在趙立頓時明白了為什麼老監獄長只是叫他一個人在他地專屬戰艦上。看來，其他人已經不知道被運到了哪裡，或者會被安排到其他的普通監獄，或者到現役部隊去服役吧！反正，這個高等級的監獄。他們不會再有什麼機會回來了。

    「是的。這裡所有的人，全部都是新人。」老監獄長給趙立重新說明了一遍。

    「可是。長官，我只是個上士……」後面的話不用說出來，老監獄長也會明白的，如果新人都是和上次一樣的長官，趙立還是沒辦法做地。

    「這次的所有人都是萬全可靠的，不過他們在之前服役過程中，或多或少的犯了一點小錯誤，所以，現在全部是戴罪立功。」老監獄長笑著給趙立寬心：「鑑於這樣的情況，所以他們的軍銜全部被暫時剝奪，十七個人，現在都是列兵。」

    老監獄長已經給安排的這麼周到，趙立再推讓可就有些說不過去。趙立當然不是那種傻子，他只是不願意多想而已。

    「是！長官，保證完成任務！」面對老監獄長慈祥的笑容，趙立立正，一個標準地軍禮。

    全新地監獄，全新的人員。趙立沒有問老監獄長為什麼，但他老人家給了自己機會，那就要牢牢地把握住。

    站在十七個新來的「列兵」面前，趙立沒有多說什麼，反正在場除了老監獄長，就數趙立的軍銜最高，發號施令也是他份內的工作。

    「準備接收囚犯！」簡單的命令，簡單的操作。所有人都在操場兼停機坪列隊，等待著押運重犯的戰艦到來。所有人的房間都已經安排好，只等這些人來驗明正身，確認入獄而已。對這些新的列兵們來說，還有一個熟悉每個囚犯的任務。

    負責押運的，是一個營的特種部隊，每四個人負責一個重犯。似乎上面對他們的重視程度，絲毫沒有因為蒙巴頓監獄消失而有所減緩。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秘密才會讓上面這麼關照，但是，從班韻嬋的罪名趙立也隱約可以猜想出來。

    在那個過度監獄的時候，趙立還是特意關注了一下滙豐銀行破產的消息。正如他所料，滙豐銀行破產。但是卻一點沒有傳出什麼內部人員貪污這樣的負面新聞，公眾知道地，也只是滙豐銀行投資部門投資失敗，導致重大的資金缺口，消息傳開，引起人們恐慌性的擠兌，不得已才申請破產的。

    既然沒有說因為巨額資金被轉走而破產，那麼也相應的不會出現資金被追回的事情。這樣的話。換句話說，那筆資金說不定根本就沒有被追回，還是掌握在班姐的手中。這麼一來，她被特殊照顧也就有了理由。

    那可是足夠滙豐銀行破產地巨額資金，聯邦第二大銀行，光是營業網點就多達數十萬個，員工上千萬的超巨大金融機構。那該是多大的一筆金融款項？至今還沒有被追回，能讓這樣的一筆巨款無聲無息的消失。那就說明，班韻嬋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一個龐大周密的洗錢機構。

    班姐是這樣，那麼其他人呢？是不是也都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窺一斑而見全豹，趙立已經不用細究他們到底有什麼秘密。只要知道，他們足夠重要，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寧可犧牲自己保全他們，這就夠了。

    被帶下來地犯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筆直的站在不遠處的趙立和老監獄長。似乎每個人看到他們心情都不錯，個個都是笑臉，甚至還輕鬆的和他們打招呼。

    四個特種戰士按照獄警們地指點，把所有人都依照他們安排好的押運到各自的房間，但是沒有解除他們身上的刑具。直到所有人都到位，這才在一聲令下，整齊地把那些人解開，隨後所有的特種戰士都飛快的撤離。迅速的進入押運戰艦，火速起飛。

    對此，趙立頗有些暗自搖頭，有老監獄長在身邊，相信那些人就算是有心，也沒有逃跑的膽子。雖然老監獄長從來沒有在眾人面前顯露過自己的身手，但趙立就是有這麼一個直覺。而且從那些人面對老監獄長的時候也能看出來，那種發自內心的尊敬和害怕。不是裝出來地。

    新的監獄環境不錯。似乎這些囚犯們心情也不錯。這次監獄的安排很特殊，所有的獄警。除了趙立，全部都在外圍值勤。而趙立，則是連自己休息的房間也都安排在囚犯的區域，幾乎和這些人同吃同住。雖然待遇上的確高了一些，但是卻和他同樣在坐牢毫無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在需要地時候，趙立可以出去而已。

    對此，趙立並沒有什麼排斥，至少，在他心中，和這些重犯相處，似乎比和那些心眼多地戰士們相處還要容易一些。不知道這樣的安排是什麼意思，但趙立可以確定，老監獄長肯定不會害自己。

    生活似乎又恢復了正常，這裡沒有其他地普通囚犯騷擾，大家還是優哉游哉的過日子。趙立也還是同樣的生活，反正自己生活就在這裡面，平時任何時候都可以練功，就當自己大部分時間就在值勤好了。

    和這些人交流溝通還是趙立最喜歡的事情。雖然很多事情他們不會講，不過，那些他們曾經經歷過的得意戰例提起來還是津津樂道的。這些傢伙，個個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所要面對的敵人自然也不是普通的敵人。

    趙立以前生活在安定的地區，政府刻意的弱化宣傳，普通民眾只知道可能哪裡又出現一次小範圍騷亂，死了幾個人，或者另一個地方又出現一個邪教組織，蠱惑了多少民眾，然後被政府一網打盡云云，從來不知道，這些看似幾句話的新聞背後，隱藏著的是多少戰士的鮮血和多少無辜民眾的犧牲。

    「嘿，趙立，我要說的可是機密中的機密，你敢聽嗎？」吹噓的時候，總是有些傢伙用這個來叫囂。

    「你都敢說，還怕我不敢聽嗎？放馬過來！」這樣的時候，趙立總是連消帶打，將對方的挑釁化為無形。

    「哼，敢聽就好，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當時我率領了一個精銳小隊……」總是這樣的話題，這樣的方式。進入情節。

    「吹牛，按照你說的地形，加上對方設置地崗哨，你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總是有不服輸的人在，很快就從裡面聽出了破綻。

    「當時情況就是這樣的，我是這樣安排的……」爭執總是會有的，不過在趙立面前，似乎大家都改武鬥為文斗。紙上談兵。

    「那些人真是白痴，換成是我的話，就這麼安排，保管你進來一個死一個……」氣氛很是熱烈，爭執也很激烈，有時候，一個人說出戰例，總是有數個人反駁。大家都是箇中好手，以前似乎都是用拳頭說話，現在正好在這上面一較所長。

    趙立始終在旁邊聽著，這種等級的較量，他就算分筋錯骨手練的再好。也沒有資格加入地。不過，這種實際戰例卻也讓趙立大開眼界，幾乎是瘋狂的從中攫取自己想要的知識。

    對趙立這個上士，外面負責守衛的那些獄警也感覺十分的奇怪。這個年輕的傢伙好像和裡面所有的人都非常的熟悉。就沒有看到有一個人對他動手地。

    即便是外面的守衛，偶爾在吃飯或者其他時候，也需要維持秩序的。總是免不了會有些摩擦。這些傢伙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只要不對他們的心思，總是會大打出手。儘管真氣已經被封印，但這些傢伙地戰鬥技巧還是能或多或少的讓外面這些人身上帶點記號。

    經歷幾次之後，外面那些犯錯誤被降職的傢伙也明白過來，似乎來這裡。除了管理監獄之外，還有磨練他們的意思。怪不得外面會有一個特種戰士地訓練場，擺放的設備和裡面那個運動場周圍的幾乎一模一樣。看著裡面那些囚犯們在真氣封印的情況下都會進行日常的訓練，忍不住也會學習他們的訓練方法。

    但趙立還是讓他們很是好奇，這些人的入獄理由，大部分也都是公開的，這麼些殺人如麻地傢伙，居然會和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傢伙相處的如此融洽。卻是很出乎眾人意料的。怪不得會這樣的安排。有他在，那些傢伙大部分時間都會很老實。很少有人在趙立面前和其他的獄警發生摩擦，就算有，也是趙立一兩句話之後就會打消主意。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還是囚犯們主動大度的放過獄警，臭屁地樣子讓所有人看了都不爽。

    不過，不爽歸不爽，但對趙立那種好像在舉手投足之間就化解矛盾地方法佩服的五體投地。趙立之前發生過地事情，包括在蒙巴頓星球和另外一個監獄的事情，都是機密，都不能對所有人透露，所以，那些人對此大惑不解，只能認為趙立是熟人的緣故。

    老監獄長最近好像很忙，趙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不知道他在忙什麼。這裡的生活環境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任何的外界信息。趙立還允許定時的給自己的家裡寫封信，也不定時的接到家裡的信件，其他人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

    外面現在是什麼樣子，卻是連趙立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家裡的狀況現在好很多，似乎因為上次的事故，父親在研究所的職務反倒上調了一級，不知道是因為那個肇事者的能量還是老監獄長的能量，但不管是那種，都和老監獄長分不開關係。

    有時候趙立也在懷疑，是不是這樣的安排，是給自己這種幾年不見天日的人的一些變相補助？

    服役六年無法離開，這是趙立以前從來沒有想到的。還是被那個該死的天才學校害的，為了維護克芮絲汀，就有人要趙立來這等蠻荒之地。想不到自己沒有被當作小白鼠豢養，但最終卻還是被小白鼠影響到。

    不過這樣也好，就算是自己補償自己沒有做小白鼠造成的損失。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怎麼可能學到無名功法，怎麼可能學到分筋錯骨手？

    老監獄長很是神秘的出現在面前，趙立自然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跟著老監獄長在裡面隨便的走走。

    「這裡還習慣嗎？」老監獄長很輕鬆的問了一句，趙立卻從中聽出了一些疲憊。什麼事情，能讓老監獄長如此的疲憊？趙立想知道，但是牢記著班韻嬋的話，在軍中不能太好奇，也不敢開口問。

    「這裡環境不錯。」趙立回答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老監獄長也沒有多追究什麼。

    「現在外面的形勢很不樂觀。」莫名其妙的，老監獄長說了這麼一句，讓趙立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記得你剛到蒙巴頓星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戰鬥警報嗎？」老監獄長一提，趙立想了起來，那會好像是出現了叛軍，所以才會有戰鬥警報，不過具體什麼情形，趙立就不是很清楚了。

    「叛軍最近勢頭很猛，已經徹底的攻占了諾亞星，並且在幾次和政府軍的戰鬥中，都取得了重大的勝利，軍方現在的壓力很大。」從老監獄長口中說出重大的勝利幾個字，很顯然，叛軍肯定是占據了很大的優勢。

    不過，這些應該老監獄長管嗎？他可只是個中校監獄長啊！雖然知道老監獄長的背後勢力很大，但也沒有要一個監獄長去管軍事上的這些部署問題的道理吧？

    還好，雖然叛軍勢大，但也暫時還是在諾亞星上，軍隊的損失也只是在外太空的損失，戰火還沒有燃燒到地面來。地球還是很安全的，知道這點，趙立也放心了許多，至少父母那邊還很安全。

    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趙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老監獄長也只是拉著趙立散心，並沒有對他詳細解釋的意思。估計只是覺得他應該知道點這些，所以才提了一句。

    「長官，到你那裡喝點酒吧，你看起來很疲憊。」看著老監獄長愈發顯得有些蒼老的面孔，趙立不知道自己心裡什麼感受，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好，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坐坐了。」老監獄長興致也很高，對趙立的提議大家讚賞。很快，兩人就出現在老監獄長的辦公室。

    美酒，果汁，這是兩個人這樣會面不變的主題。看著老監獄長用一隻手給自己現榨果汁，趙立甚至很想幫忙。不過看老監獄長樂在其中，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年紀大了，也做不了多少年了。」老監獄長抿了一口美酒，突然出聲對趙立說了這麼一句。

    「長官你看起來還很精神啊！」趙立現在說話也比較放得開。

    「看著精神而已，我自己知道。」老監獄長苦笑了一聲，又喝了一口酒。

    「也許，我就在這一兩年之內就會退休。但是，手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一件一件的交代出去，很麻煩！」老監獄長看著趙立，不知道怎麼突然坐起身來，直直的面對趙立：「我想我需要一個繼承人，你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