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勃然大怒
桑德斯越打越是心驚,自己已經使出了十分的力量,但對面這個小子,居然好像打在身上毫無所覺一般。雖然他身上肯定穿著避彈衣,但是,好歹桑德斯也是一個準八級的高手,自己的拳頭上攜帶著多大的力量,他自己是十分清楚的。
別說是趙立這個印象中還不到六級的庸手,就是換上一個同樣剛剛過了八級的新手,能完全的接下他這麼多拳,也不見得就能這樣的輕鬆。
不過,終歸實力上的差距還是顯著的,趙立分筋錯骨手能帶給桑德斯的傷害,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大。只能算是勉強給桑德斯帶來點小麻煩,妨礙他最終的攻擊力量和頻率。但趙立想要借著這個來戰勝桑德斯,似乎看起來沒有那麼簡單。
桑德斯的拳頭,越來越重。如果不是基礎健體術七九周天凝練的真氣,根本就不可能讓趙立堅持下來。還好,桑德斯攻擊的都是胸腹後背這些恰好基礎健體術能夠到達的地方,換成別的地方,趙立早就落敗了。
又是重重的一拳,看得出來,桑德斯想要速戰速決,放倒趙立了。趙立還是同樣的處理方法,挨上拳頭的同時,身體卻一個跳躍,在空中雙手已經抓住了桑德斯的手臂。空中卸力的空擋,借著桑德斯胳膊上的力量,飛快的轉了一個圈子,標準的擒拿,將桑德斯伸長的手臂,利用一個恰到好處的槓桿原理拗到了後背。
緊接著趙立就是一手分筋錯骨,雙手較力,咔吧,一聲熟悉的聲音。桑德斯胳膊軟下來的同時,趙立似乎也沒有了力量,躺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胸口好像被堵了一塊巨石,桑德斯這麼多拳下來,趙立就算是有凝練真氣墊底,也依然不好受。想咳嗽卻又咳嗽不出來,只能躺在那裡乾嘔,不過卻嘔不出東西。十分的難受。疼痛和這種感覺夾雜,讓趙立仿佛正在被大卸八塊。
「臭小子,真他媽地能挨打!」桑德斯拖著軟綿綿的胳膊,忍不住嘴裡大罵。將自己被摘脫關節的手放到地上,手指有些不怎麼便利的撐開,頂住胳膊,猛然的用力下壓。卡拉,一聲響。剛剛被趙立摘脫的關節,生生的壓回了原來的位置。這個動作,十分地利落。
趙立躺著沒有動,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把身上的所有痛苦驅散。乾嘔了幾聲,什麼也吐不出來:「餵。桑德斯,有必要這麼狠嗎?」
「你在監獄裡折騰我的時候,可比這個狠多了。」桑德斯撫摸著肩頭,不管怎麼說。剛剛裝上的關節還有些疼痛。
「為什麼來這裡?」趙立坐在地上,努力的讓基礎健體術行功一個周天,這才讓那些疼痛略有緩解,也不再繼續乾嘔。
「不為什麼,想來就來了。」桑德斯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揉著肩膀活動著胳膊走到趙立身邊,靠著樹坐了下來。
聽的出來,桑德斯並不是很想多談這個話題,趙立換了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在我面前出現?不會只是想簡單的打我一頓出氣吧?」
「怎麼?不行啊?」桑德斯剛剛並不覺得討回了面子。雖然占據優勢,但還是被趙立用巧力折斷了胳膊,語氣很是有些不甘。
「拜託,你這樣讓我很難做的!」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趙立已經不是那個簡單地一是一二是二對是對錯是錯的男孩了。
「怎麼,康老頭能在那裡滋潤的呆著,我就不能出現?」桑德斯卻是對趙立厚此薄彼的說法有些不滿:「早知道,就讓那幾個槍手結果了你!」
接下來。兩人似乎都已經在剛剛的一頓飯後運動中將能量耗光。靠著樹很是休息了一會,誰也沒有說話。
趙立手腕上地緊急通訊器突然震動起來。嗡嗡響成一片。這是趙立和克芮絲汀的約定,沒有什麼事情,克芮絲汀絕不會隨便的打開通訊。
「什麼事情?」趙立一個挺身,站了起來。
「我們有個戰士被殺了,你馬上回來!」克芮絲汀的聲音十分地短促焦急,趙立聽到戰士被殺,腦子裡一熱:「讓所有人戒備,等我回來!」
「出事了?」桑德斯看著趙立的反應,問了一句。趙立來不及解釋情由,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點點頭,開始呼叫李夢蝶。
「我也去看看吧,這幾年閒的骨頭都癢了。」桑德斯丟下一句,立刻開始跑向剛剛吃飯的地方,背包和槍都在那邊。
聯繫上李夢蝶,趙立開始頭疼桑德斯的問題。這個傢伙似乎熱心腸,或者真的是他所說的,閒的難受,居然全副武裝地打算幫忙。雖然桑德斯這個特種槍械專家加入,肯定能增加趙立這邊的戰鬥力,但是,他的身份卻十分的麻煩。
「除了你和康老頭,誰會知道我的身份?」對這個問題,桑德斯一點都不在乎:「那些傢伙可是十分大方的把我們所有的資料都已經抹去,在這裡隨便做點什麼,不會有人知道的。」
「到底是什麼人劫獄地?」趙立是在忍不住自己地好奇,再次追問了桑德斯一遍。
「說不上來,不過肯定是軍人。」桑德斯還是沒有確切的回答,只能從其中地一些蛛絲馬跡中發現一點點的問題:「那天劫獄的,肯定不是一伙人,分別劫了些人,馬上拉著我們離開。具體的身份和他們的目的,還不是很清楚。不過,也算是做了點好事!」
趙立這次強忍住沒有駁斥桑德斯。他知道,站在桑德斯的立場上,這些無可厚非,那些人還應該算是把他們救出監牢的恩人。就算他什麼都不說,趙立也不可能強迫他說些什麼,更何況,桑德斯可是明顯的手下留情。沒有在一開始用槍結果了他的性命。
等待李夢蝶戰艦的時間,趙立就在矛盾中度過。到底要不要接受桑德斯的幫忙?雖然肯定是對自己有好處地,但桑德斯的身份卻是很大的一個麻煩。
「你不能隨意行動!」想了想,還是覺得需要幫助,雖然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克芮絲汀幾天之內就動用緊急通訊,肯定也是大麻煩。有桑德斯在,說不定能夠幫上大忙。
「是。長官!」桑德斯可是標準的軍人出身,比康老頭那種開玩笑似的答應可要標準許多。
「另外,你不能和任何人說起以前的經歷,包括康老頭在內!」趙立特意強調了一下:「尤其是康老頭,禁止你們沒事交流以前的事情。」
「哪些事情能說,哪些事情不能說,我比你清楚。」這次桑德斯可沒有客氣,直接小小的打擊了趙立:「你還穿開襠褲地時候。我就已經是軍中的精銳了。」
「能找到其他隊員的位置嗎?」趙立一登上戰艦,就問李夢蝶。
「他們的定位系統都在工作,可以馬上找到他們。」李夢蝶估計也接到了克芮絲汀的通知,一點都沒有浪費時間。
「接上所有人,回軍營!」時間就是生命。但出了事情卻不能把隊員們單獨丟下。而且,從克芮絲汀的語氣中,似乎麻煩很大,趙立也需要這些士兵的力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趙立從戰艦中下來。就感覺到基地中的氣氛不對,十分地緊張。每個留守的士兵都是荷槍實彈,而且那些自動防禦武器全開,難道是有人要明目張胆的進攻軍營?趙立已經注意到,每個士兵的臉上,都是那種憤怒到了極點的表情。
克芮絲汀指著一個四肢全部打著石膏地士兵:「讓他和你說吧!」陰沉著臉,一點都沒有之前的那種顛倒眾生的魔力。
打著石膏,說明四肢全斷了。士兵的臉上還是一片青紫,可以斷定,是被打出來地。趙立一看,就義憤填膺:「誰幹的?」
訓練中除了克芮絲汀,不可能出手這麼重。而這些士兵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去招惹克芮絲汀,何況還死了一個。
「長官!」看到趙立,那個士兵幾乎要哭出來。趙立鐵青著臉:「誰幹的?慢慢說!」
「是那些該死的傢伙!」士兵開始斷斷續續的說出事情的經過。
最近一切工作都步入了正規,所以。有兩個士兵向克芮絲汀請假。想到不遠處的城市中看看。克芮絲汀特別查過,從這兩個士兵來到這裡到現在。一直沒有休過假,所以,給了一天的假期,讓他們出去放鬆一下。
沒想到,離開營地不久,還沒有到城市,就碰上了一股遊蕩地游擊隊。這些傢伙一看他們是穿軍裝的,立刻圍了上來。
依照以前這些兵痞們的表現,碰上了游擊隊,肯定是好話說著,人家要求什麼就答應什麼。不過,大家最近已經開始慢慢的有了一些鈞熱的自信,所以,言語間,已經不像是以前的那麼恭敬。
這當然引起了那些游擊隊的不滿。頓時有人藉故發作,上來推推搡搡,打算動手教訓兩人。接受了這麼長時間趙立和李夢蝶輪流操練的士兵們,當然不會束手就擒,立刻開始反抗。
因為是休假,所以沒有帶武器,但赤手空拳,也放倒了對方至少三個人。於是,惱羞成怒地傢伙們,立刻拿出了無賴地作風。開始用槍逼著兩人做一些侮辱性的舉動。
放在以前,大家自然是能忍則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現在卻完全不是這樣。兩個士兵也硬氣,被打地遍體鱗傷,也沒有就範。
這些,那些傢伙們臉上掛不住,於是,對著表現更加堅決的另外一個士兵拳打腳踢,十幾個人輪流暴打,活生生的將另一個士兵打死。這個僥倖活下來的士兵也沒有倖免,被打斷了四肢,然後送到了軍營外的大路上,還十分囂張的鳴槍通知之後。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那些傢伙你知道是哪些人嗎?」趙立已經有些壓不主怒火,強行壓抑住火頭,問那個倖存地士兵。
「不知道,他們沒有表明身份。」士兵也不知道那些人的確切身份。
「你好好的養傷,你的債,我會為你討回來!」拍拍那個士兵,讓他好好的休息,趙立轉身離開了病房。
李夢蝶和克芮絲汀一直跟著。就連桑德斯和康老頭也在外面聽到了這些。看著趙立一臉怒火的出來,克芮絲汀咬了咬嘴唇:「趙立,不要衝動!」她剛剛就注意到,趙立在聽士兵敘述的時候,一直是緊緊的握著拳頭。
「衝動?」聽到克芮絲汀地話,反而平靜下來:「為什麼要衝動?放心,衝動解決不了問題,我知道!」
「有什麼渠道能通知到所有的游擊隊?」趙立轉向康老頭這邊:「我要給那些游擊隊下通牒。誰幹的,把人給我交出來!」
「這個簡單,讓城市的電視台播放幾條新聞就可以。」康老頭隨後回答:「不過,我不認為這個就能讓他們自己跳出來!」
「那就加上點囂張的挑釁!」趙立馬上回答:「我要讓這些王八蛋自己跳出來!殺了我的人,別想那麼自在。如果沒有人承認,我就按照名單一個一個的清剿!」
「沒問題,今天晚上那些人就可以看到。」康洪元似乎也知道趙立這時候的憤怒,沒有勸說。也沒有頂撞。
「精英小隊,全部回去休息!」趙立一邊走,一邊地大聲下達著命令:「其他戰士,繼續訓練。軍營值勤加雙崗,所有人都做好戰鬥準備!」
「你和我來!」指著李夢蝶,趙立帶著她走近了地下工事。只留下克芮絲汀,康洪元和桑德斯在。
「他真要這麼做,會很危險的。」克芮絲汀皺著眉頭:「你也不勸勸他?只是兩個士兵而已。」她雖然不知道康洪元的身份。但很多時候,趙立會聽康老頭的話,這卻是真的。
「勸?怎麼勸?這裡是軍營,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能當縮頭烏龜?」康洪元難得地慷慨了一把:「如果自己人吃了大虧,卻不能找回來場子,會寒了所有部下的心的。有些事情,是沒辦法忍的。」
「你是?」現在克芮絲汀才有機會問桑德斯地身份。
「我是趙立的朋友!」桑德斯嗓門比較大:「另外。我支持這個老傢伙的說法。你不是純粹的戰士。很多事情,你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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