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生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搭上了梨花帶雨美少女的脈。如果世界上有一種美麗叫無法拒絕的話,那麼田靜便是其中之一。沒有人不喜歡美麗的事物,何況是一個如此嬌嫩而備受病痛折磨的少女!
未名生把完脈,眉頭緊躇,問田靜:「你這病可是有幾個年頭了!你平常經血不多吧?是不是喜歡吃冷飲和冷食?」
田靜看著這個換了一身白裝,面如銀盤,身形長健,風度翩翩的帥哥哥,不禁有些臉紅。忍著腹痛,俏生生地回答:「是啊,你怎麼知道?」
「恐怕還吃了不少鎮痛消炎的藥吧?能把你吃過的藥物說明給我看一下嗎?」
田靜讓侍女衛士拿來藥盒,讓未名生把她近兩年來吃的藥看了一遍。未名生一看這些藥,樂了。這不全是地球上的西藥嗎?很多名字都沒變。止疼片含氨基比林150mg、非那西丁150mg、******50mg、********15mg。還有和阿司匹林、布洛芬一樣成分的謹藥。至此,未名生是徹底弄懂了,這藍夢星上的謹醫就是地球上的西醫。
不過看完這些藥,他徹底知道為什麼這田靜美少女會上午還沒事,下午就疼成這樣了。「你用的這些消炎鎮痛藥本沒錯,但卻被錯用在寒凝血淤的身體內,這無異於雪上加霜。這田靜本身寒凝血淤,用謹醫的消炎鎮痛藥,既加重寒凝,又掩蓋了血瘀之症,使得此病癒加深入,恐怕已經有盆腔炎等炎症產生了。」
田靜伸手抓住未名生的一隻手,用美麗的雙眸驚恐地看著未名生:「哪怎麼辦呢?請您想想辦法給我治治這病吧,我這一次比一次疼,簡直難受死了。」
未名生將田曉叫到了一邊悄悄耳語:「和她本人說清楚,若要我治,恐需用我的針炙、艾炙甚至按摩推拿之術,難免會看見、摸見一些肌膚,你問她還用我這醫法治不?」
未名生是謹小慎微地跟田曉說這話的,誰知這田曉卻咯咯一樂:「你可真是個毛頭小伙啊!在我們花國,估計找不出多少你這麼羞澀地初哥了吧!」
說完,她轉回頭對田靜說:「他說你要他治病可以,不過他要看著你的肚子、摸著你的肚皮才能治,你願意不?」
這田靜一聽也是滿臉通紅。雖然姐姐是個潑辣御姐,可這田靜畢竟還是個雛,聽了不禁是心跳加速。不過,在花國,男女並無那麼多忌諱的。可能是他們平均壽命短的原因,男生女生學途一畢業,雙方只要喜歡就都能隨便交往。服飾更是以暴露、好看、禦寒為本。只要不反感,互相坦露,撫摸在他們看來是和動物一樣的自然本能。不過,喜歡是這個世界唯一準則,如果反感,你隨便一個靠近動作,都可能引來重傷或殺身之禍。
顯然,田靜並不反感未名生,相反,她還有點喜歡這個飄然不群,羞澀內斂的神醫帥哥。田靜忍著痛,向姐姐和侍女衛士點點頭。
田曉和那個侍女衛士心領神會地一齊起身,退了出去。未名生趕緊說了一句:「請田曉公主讓我的侍衛喜鳳把我的藥箱拿來。順便再拿進來一個夜壺。」田曉一邊關門,一邊還不忘咯咯咯地直笑。
田靜等她們出去,一時感覺無語相對,只好低頭坐等未名生醫治疾病。可等了一會,不見任何動靜,不禁抬頭來看。只見未名生這時卻好似傻了似得,呆呆看著自己出神。
未名生自覺自己在地球上的環球醫療公司當技術老總,已是閱人無數。可坐在這花國美女公主田靜的近前,還是感覺驚為天人。有一種美是遠看很美,近看卻不耐看;而有一種美卻是遠看很美,而近看則越看越美!這田靜就是後面這種,而未名生就這樣看呆在那裡。
田靜被看的是滿臉嬌羞,渾身燥熱,連腹痛都仿佛減輕了幾分。不過,被看得太久了,尷尬已極,只好打破沉默,低聲問:「神醫,您好像比我稍大些?我稱呼您名生哥哥,您看可好?」
未名生不敢說出自己的年齡,畢竟自自己醫術通靈之後,容顏煥春,現在的容貌、身體素質跟世間人們的早已大相徑庭。只好尷尬地問:「不知田靜公主芳齡幾何?」
他這一問不打緊,可把個田靜驚呆了。要知道,在花國,從古至今都是尊重女性之國。一般朋友只有女士問男士年齡,而絕無男士問女士年齡的道理。即使是結為「花火」也不能問女方年齡!除非!除非只有一種情況青年男子會問女方年齡。那就是男子欲娶女子為妻,生兒育女。
田靜真是受寵若驚!這飄飄欲仙的帥哥哥,才見自己兩面就已經完全陷落了嗎?在花國,有這樣一個傳統,如果男子問女子年齡,就意味著男子有意娶她。若女子不回答則表明女子拒絕,那麼以後他們要儘量避免見面。若女子如實回答自己年齡則表明她願意和男子交往,若相互再問對方身體狀況,那就表示他們離結婚不遠了。
田靜臉色緋紅,遲疑了一下,接著居然鬼使神差地回答:「我二十一歲了。」
「我確實比你大幾歲,你就叫我名生哥哥好了。」未名生含糊地回答著。
田靜這時已經是神遊愛國去了,根本沒有注意他的回答。
「我們開始準備治病吧。」未名生從尷尬中醒來,不敢再多看田靜,只能低頭說著。「田靜公主,請先喝些熱水,平躺一會。等我藥箱來了,我給您施針治療。」
沒過多久,喜鳳送來了藥箱,可惜,田曉沒有讓她進來。田曉拎著藥箱,進來放到未名生面前桌子上。看看已經躺在床上的田靜,又看看在看地板的未名生,咯咯一笑:「我說我的『花火』,你放心給我妹妹治病吧,我都不嫉妒,沒人敢來說三道四。只要把我妹妹治好就行。」說完,她又關上門出去了。
田靜在床上一聽「花火」兩字,不禁坐了起來。問來到床邊的未名生:「我姐姐說的是真的,你答應和她結成『花火』?」
「我沒有答應她,只是她自己剛剛說的,我沒有說話的機會。」未名生趕緊解釋著,生怕這田靜公主誤會,更是恐懼這「花火」神物!不知道這「花火」是一種什麼樣的複雜關係,怎麼這裡的人一說起「花火」都很神聖的樣子。
田靜看見未名生著急解釋的樣子,稍稍一樂。「我姐姐就是這樣子風風火火,名生哥哥不要懼怕。即使她逼你和她結成『花火』,也是好事,總比她天天在外面瘋好。」
未名生心裡這個罵啊!這個星球的人怎麼回事啊?!怎麼剛開始見個醫生和見了叫花子一樣,現在見自己這個醫生跟見神仙一樣?!還人人叫囂著要和自己結成「花火」?這「花火」究竟是什麼關係啊?怎麼男男女女都這麼熱衷於搞「花火」呢?
未名生趕不上細思考這「花火」的含義,又不敢表現出自己不懂這人人叫囂的「花火」這神物的樣子,只好默默裝B。好像置之不理是現在最好的選擇。「我們開始治病吧。」未名生趕緊轉移話題,生怕露餡。
未名生的「氣靈針」再次微微冒著絲絲熱氣,從氣海穴直刺1.5-2寸,上下徐徐提插3-5次後,再將針提至皮下,向中極方向透刺2-2.5寸,按上法徐徐提插3-5次,有強烈的沉脹感後留針15-30分鐘;接著從天樞穴針1.5-2寸,刮針手法,留針時間同氣海穴;最後在足三里穴針1.5-2寸,提插捻轉手法,持續行針至腹痛減輕後留針。
神奇的是,在未名生將天樞穴、足三里穴的銀針同時起針後,田靜感覺小腹一陣劇烈的翻滾。未名生一看契機已到,沿著任脈多處穴位一氣按摩推拿,接著把田靜往床邊準備好的夜壺上一扶。未名生趕緊把頭扭過,田靜等不及未名生完全扭過頭,就脫褲子一屁股坐在夜壺上。
只聽噗嗤嗤一陣聲響,等田靜搽完屁股站起來一看,夜壺裡暗黑色血塊、淤血噴了小半壺。田靜感覺是腹痛全無,一身輕鬆啊!她輕輕拉拉未名生的衣角,未名生轉身看了看,說:「田靜公主,你的病好了一多半了。」說完,他去藥箱裡取出一個艾灸盒子,拿出一些艾條,讓田靜重新躺在床上,做起了艾灸。
「每天按照今天我告訴你的艾灸穴位,堅持艾灸三天,以後每次月經前艾灸三天,連續艾灸4個月,你的病就全好了。」說完,未名生告辭走出了田靜閨房。
而田曉看見滿臉通紅的未名生出來,立馬蹦蹦跳跳地奔了過來。「怎麼樣?治好了嗎?」
「好了,只需堅持艾灸,就能痊癒了。」
「好,我們去宴會吧!我的父親將軍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什麼?你不是說是你父母讓我來給你妹妹看病的嗎?」
「千萬別說,是我自作主張帶你來的,我父母在宴會廳接待你們未名家族的投奔者呢!都讓人來找你好幾次了。到前面別說漏嘴,若我父親問起就說你被我劫持舉行『花火』儀式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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