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生被機器人美秘喜鳳狠狠地掐了兩下,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他只好向在對面看著他們嘿嘿直樂的花心求助。
「對了,花心公主,你不是說田蒙拓將軍也要一起去花都嗎?怎麼沒有看見他啊?」
「他得善後一下婚擂的事情,把邀請來參加婚擂的賓朋都送走,才能趕來。放心吧,沒有田蒙拓將軍的密令,田靜姐姐不會讓我們帶你走的。這是田蒙拓將軍密令視屏。」花心小姑娘遞給未名生密令寶的時候都不忘給他這個記名師傅挖坑。
「好一個田靜姐姐!」機器人美秘喜鳳又給了未名生一個大大的「紅包」,以至於未名生嗷地一聲,不但把密令寶扔在了空中,還失手打開了密令寶。
「基因掃描成功,密令開啟自毀模式,請專心查閱,密令將播完即焚。」
空中的密令寶打開了田蒙拓將軍的視屏:「名神醫,國主在婚擂結束時傳來密令,請您即刻秘密趕赴花都。國之重任,系先生一行,請全力以赴,拓不勝感激。」
花心看著密令,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花心只知道爸爸病了,但沒有想到如此嚴重。她跟哥哥出來之前就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見過爸爸了,哥哥騙她說是爸爸公務太繁忙。但她隱隱約約感覺哪裡不對勁。以前,爸爸不管多忙,每周都會抽出一到兩次吃飯時間,陪她吃飯。
對,在這個小吃貨眼裡,爸爸每周抽時間來陪她吃飯是她最快樂的時光。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最聽話,不只因為每到這時候都有她喜歡的好吃的,而且,這個時候她能和爸爸開心的呆上那麼一兩個小時。
所以她很理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抗婚的田曉,因為,權貴一入深似海,從此責任大如天。她憎恨權勢,是它把他們兄弟姐妹們搞得仿佛孤兒似的。權勢越大,事情越多,責任越大。現在,她的父親也被這滔天的權勢累得得了重病。
花心的哭泣,讓未名生很揪心。攻克人類的疾病和死亡一直是他的執念,經過多少次和各種虐人疾病和死亡的抗衡,他越來越感覺自己離很多醫者的破界生死夢越來越近了。但,他知道,超強疾病,仍然是他無法繞過去的坎。他的小侄女就是無數醫者眼睜睜地看著離開的。他不知道在藍夢星,同樣的悲劇還要上演多少回,但他知道,如果不敢挑戰人類生物體壽命極限,類似的悲劇還將一直上演。
穿過聖潔的雪山,飛過羅克河,飛行器駛入煙波浩渺,塵埃瀰漫的都市區。一座座真沖雲霄的高樓大廈,一片片雄偉的建築群如同一個個吞雲吐霧的怪獸,在煙蒸霧霾中,不時地露出形態各異,妖嬈多姿的龐大身軀。未名遠機器人搜索播放了一曲時下花國網絡流行歌曲《破城而出》:
哦,baby,我們打造了一個懶惰的激情遊戲,
妄想用一個巨大的城堡遮風擋雨。
當我們全心投入,才發現我們將自己束縛。
瑰麗的大都市,每天都在炫舞。
我們是這舞台上的小丑。
水泥、鋼筋、混凝土;
為了維繫這個舞台,
我們拼命地建設著聳入雲端的怪物。
這是一場有始無終的遊戲。
離開森林,我們卻住進了自己做的牢籠。
為了我們親手做的怪物,
我們遠離乾淨的空氣、土壤和水,
卻把他們源源不斷地輸送進這個怪獸的血盆大口。
是它,吞噬了我們的資源、能量和生命,
而我們只是這場遊戲的玩偶。
為了安逸,我們想盡一切辦法維繫這怪物的生命,
直到我們被牢牢綁在它的一個個鴿子籠。
我們的城堡,我們的城,卻成為我們的牢籠。
不再有風雨,不再有靈魂;
我們遠離大地,河流和森林;
沒有了冷熱,失去了搏擊;
我們毀掉獸群、飛鳥和魚蟲;
然後,我們在遊戲中體味蒼生!
哦,baby!原諒我無知的痴迷,
妄想的遊戲!
讓我帶你回家,回到最初,
回到那個草長鶯飛,
鶯歌燕舞,魚翔淺底,
萬類霜天競自由的乾淨世界!
破城而出,王者的世界,天地為家;
破城而出,自由的空間,萬物復甦!
破城而出,我們丟掉安逸、痴迷;
回到大自然,遊戲只是一個噩夢!
破城而出,王者的世界,天地為家;
破城而出,自由的空間,萬物復甦!
破城而出,我們丟掉安逸、痴迷;
回到大自然,遊戲只是一個噩夢!
破城而出,baby,我要帶你回到綠色家園,回到璀璨星空。
……
美秒的古琴背景音,節奏感極強的吉他伴奏,還有奇妙、熱烈的嗩吶點燃激情,穿透力奇強的男高音,像劃破天際的流星。在這個異化發展的世界,持續點亮著,人類的希望。
未名生知道,未名遠絕不是單單為了娛樂,給大家播放這首神曲的,他在暗示,這是個污染嚴重,生物體缺乏的世界。在這裡,要想實現他的破界生死界的痴夢,更加難上加難。但是,未名生卻不會放棄,因為,人生本來就很短暫,相比日月星辰,恍若晨曦,如果不能打破生物體生命的限制,那麼,世間人聚少離多,失去親朋的苦難仍將頻繁而虐心。作為一個醫者,這是他的夢,也是眾人的希望。
兩個多小時的飛行,未名生一行趕在落日餘暉之中降落在了花都飛機場。飛行器降落前,澤宇族少終於來探望他們了。老實說,他真的有點無法面對未名生。這傢伙真是個活寶,自己請不來,綁不來,最後,非得打贏了自己才來。
一下飛機,他們就被軍總的磁懸浮特勤保衛車輛接到了花都軍總醫院。很快,未名生被安排跟隨醫療組組長進入特護病房,見到了病榻上的國主花澤霆。
無菌的特級病房病榻上躺著一個插滿各種管子的男病人。在未名生換醫療專用服的時候,軍總醫院的副院長,腫瘤科救治專家組組長博醫(博士後導師醫師)南宮昊已經向未名生簡單介紹了病人的病情,並遞給他很多近日來的醫療檢測報告和今天的手術資料。不過,年近七旬的他根本看不起這個年輕的醫師,心想,這麼年輕,他見過多少病患啊?有沒有腫瘤病主治臨床經驗啊?
同樣,未名生這時心裡也在罵:「你們都把人給七扯咔嚓了,還請我來幹什麼?」不過,他能說什麼,面對癌症病人,謹醫唯一的辦法就是七扯咔嚓切了病變組織器官,完了再化療。特別是面對這肺癌中期,已經有轉移趨勢的重要大人物,他們更不敢耽誤。他們甚至都等不及澤宇和花心回來,就攛掇澤峰國少簽字,做了手術。
未名生走到病榻前,看了看仍處於術後昏迷期的花澤霆,用手號了號脈,不禁是眉頭緊鎖。他轉身走出了無菌特護病房,而謹醫腫瘤專家南宮昊是緊跟其後。
南宮昊一看這被請來的年輕醫師眉頭緊鎖,就猜測他面對肺癌,也是毫無辦法,就開始吹噓自己手術的成功和有效。「名生醫師,您也看見了,國主的肺癌在我們納米體內監測儀的密切監視下,今天上午出現5個疑似擴散游離癌細胞,為了不讓癌細胞發生實質性擴散,我們果斷進行了切除感染癌細胞的左肺下葉手術。感染的是中央型小細胞癌,支氣管切端未見癌累及,肺門淋巴結附近查見游離癌細胞5個,主動脈弓下淋巴結1枚(0/1),主動脈周淋巴結(0/3),均未查見轉移癌。」
未名生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現在聽南宮昊這麼一說,是再也控制不住了:「就因為發現5個游離癌細胞,就懷疑要擴散?就因為這就把病人左肺下葉給切了?!」未名生把脫下來的醫療服往花白頭髮,皺紋滿臉的南宮昊手裡一塞,領著澤宇族少和花心直奔剛才拿病歷資料的會診室。
要說謹醫在藍夢星的發展確實很妖孽。它用科學的大旗統一了藍夢星,並用高科技、高強度、低收入、低社會地位的業態成功造就了一群低水平且普遍處於亞健康狀態的醫護隊伍。未名生看著從走廊到病房外忙碌的那群眼紅神疲的醫生們,看著在病房內外不停奔波的護士們,看著那到處都是的醫療設備和儀器,不禁頭皮發麻。他臨近會診室,回頭對一臉惶恐,緊跟身後的老專家南宮昊說:「我看南老醫師您眼睛充滿血絲,想必最近都沒有休息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換幾個睡醒的醫師來配合我治療國主。」
南宮昊連忙說:「近幾日病患較多,又趕上國主肺病咳嗽的有些厲害,我們一直遠程監視國主身體狀況,確實好幾日沒有睡好了,不過,我還能撐住。」
未名生說的話,顯然南老醫師根本沒聽懂。他是說「你都沒睡醒,亞健康狀態還跟著給別人治病,是個拖累!而且,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太礙事,未名生要趕他走!」
澤宇族少一看南老醫師沒有走的意思,只好回頭對南宮昊說:「南老博醫,您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們有新的治療方案了,再通知您。」
好嗎,堂堂的軍總醫院副院長,腫瘤專家南醫,就這樣被趕出了治療隊伍。南老雖然很是不服,可也沒有辦法,只好悻悻然離開了。南老就這麼聽話地離開了,讓未名生也很意外,這要是在地球上,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要知道,在地球上,老醫師可是備受尊重的人。別說未名生一個毛頭小醫師,就是再老再厲害的國手級別醫師也得給足主治醫師面子。但,在藍夢星,謹醫就是這麼低微的服務行業,根本不受多大的尊重。
未名生趕走了醫療組組長南醫,就等於全權掌握了國主的醫療權。剩下的不管是博醫還是專家,現在都沒有人敢指手畫腳了。
未名生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放手使用中醫絕術治療國主花澤霆。
接著,未名生開始詳細詢問澤宇族少,花澤霆得病的詳細發現過程。澤宇族少這時已經徹底沒了敵對情緒,他現在把未名生當做救命稻草,聽他問起,就把他拖到了一邊。然後澤宇族少才悄悄地把發現父親得病的全過程一五一十地跟未名生講了一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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