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趙校長是海量之人,今天我來弄一個特別的酒——風暴烈火。可一定要賞光品嘗啊!」
天元房產少東家劉志成朗聲笑道,走到擺滿用具的操作台上,看來是經常泡夜店酒吧的主兒。
「難得,難得啊!劉大少可是品酒高手啊,他親自出手調酒,可是很少見的啊!」汪德全隨即附和道。
看來躲不過去了,趙元康只好靜觀其變,但也不能坐以待斃,思索著如何破解烈酒。
只見劉大少將三種烈酒用量杯量出一定的份量後,倒入打開的雪克壺中。再用夾冰器夾取冰塊,也放入雪克壺中。
然後蓋好雪克壺後,以右手大拇指,抵住上蓋,食指及小指夾住雪克壺,中指及無名指支持雪克壺。
他雙手握緊雪克壺,手背抬高至肩膀,再用手腕來回甩動。如太極推手般左右協調、圓轉如意;又如大師拉麵般手法嫻熟、瀟灑隨心。
他出手速率極快,瞬間揮動十餘次,起手處,還留下一片殘影,手臂已停止了擺動。
專注的男人最有魅力,這劉大少本身身材勻稱,面貌俊朗,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此時,隨著手臂的擺動,頭髮飛揚、身體搖擺,仿佛在跳一支爵士舞蹈,舞姿優雅,令人沉醉。
他停杯在桌上,眾人一看不由得讚嘆:這調製雞尾酒真是一門藝術啊!
這杯酒分作三層,底層通紅似火,中層純淨如冰,上層渾黃如風。
不愧為風暴烈火之名,將冰、火、風三種烈性物質完美體現,層層霸道,讓人望之生畏。
該如何化解呢?要是能將酒水轉移就好了。他想到了段譽和喬峰比酒,用六脈神劍將酒水導出,但自己沒這份本事。
如果導不出來,倒是可以暫時存放。老頑童大鬧蒙古營帳,就曾把毒酒噴出。
他每日修習鍊氣之法,雖不能如周伯通那樣運轉自如,但短時間內形成一個氣壁,將酒水存放在一處,還是可以辦到的。
「趙校長,請您品嘗一下吧。」劉志成彬彬有禮,卻暗藏機鋒。
「一人不喝酒,哪位陪我共飲啊!」趙元康含笑道,可不能便宜了對方,一定得撂倒一個出出氣。
「那就讓大山兄弟來陪你吧。」汪德全推出那個鬍子大漢來。
這人看來不光是保鏢,還負責擋酒啊,那就先收拾他吧。
劉大少又依法調製了一杯暴風烈火,趙元康、大山相對而立,端起身前的酒,送入口中。
頭一層渾黃暴風,入口微辣,但又有一點苦澀,如風卷黃沙。
第二層純白寒冰,寒氣逼人,瞬間凝結在喉間,難受異常。
最後一層通紅火焰,氣息灼熱,燙的舌尖一陣麻木,失去了味覺。
這種酒可不能細品,越停留,越難受,他已事先將一團氣息凝聚成形,托在胃部上端。
他將酒一飲而盡,酒水迅速到達氣壁上,被團團包住,向下緩緩移動著。
這種猛烈的喝法,雖然讓他頭疼欲裂,但隨後酒水不再形成衝擊,反而酒氣逐漸緩解、消散開去。
他假裝不勝酒力,右手按在桌子上支撐著,斜眼看那大山,這傢伙可真實在,也是真有點量吧,竟然一口口的硬拼。
但這酒畢竟太過霸道,每一口都如刀刺喉,喝到最後,大山已是滿臉流淚硬挺了。
轟的一聲,大山龐大的身軀仰面倒地口吐白沫。
「趙校長,佩服,佩服,果然厲害,下次有機會再會。」
汪德全一臉鐵青,沒想到趙元康飲下這等烈酒居然行若無事。黑子叫來保安,拉走了大山。
「李副主任,可別忘了,給我們國學社申述啊!」他衝著紅衣女人調笑道。
「忘不了,我會記住你的。」李傑狠聲說道。
看來她對趙元康沒什麼好印象,這個記住,是將他當做敵人了。畢竟同行是冤家嘛,她向來很高傲,就是對劉大少也未必放在眼裡,自然更不會瞧得上他了。
汪德全沒有教訓成趙元康,只得藉口有事告辭。幾人走後,他趕緊讓祥子扶著他去了廁所,將那該死的酒水排出體外,才算舒坦了些。
二人走出酒店,一陣狂風襲來,讓他們渾身一顫,隨後,趙元康朗聲大笑起來。
「康子,你笑啥?喝酒喝糊塗了?」祥子不解問道。
「走,咱們去看看缺德犬的醜態吧。」二人沿街向前走去。
過了五六條街,突然聽到兩聲刺耳尖叫,一男一女,兩人快步跑過去。
只見汪德全、劉志成、李傑三人身上衣服,被扯成一條條的,披頭散髮,雙手回護、遮擋破陋之處,甚是狼狽、滑稽。
汪德全、劉志成上下衣服全被扒光,只留下一條短褲,身上一條條紅印子。
李傑還算好些,紅色衣服只被扯下袖子,後背被掏出一個大洞來。但面臨這樣詭異的情況,又羞又怕,已有些癲狂了。
至於黑子、大山已不見了蹤跡,三人口中不斷求饒,不斷揮舞手臂,像是驅趕什麼東西,可他們眼前卻只有冰冷的空氣。
「康子,這是什麼法術啊!?」
祥子知道這一定是趙元康施展的手段,來懲治汪德全這些人的。
「這是一種脫衣咒,我在給他們斟酒的時候偷偷下了,被我施咒之後,他們身上的衣服,在鬼魂看來就是麻衣了。」
「咱們陽間人注重質地和名牌,什麼皮衣、羊毛、羽絨,什麼阿瑪尼、范思哲、華倫天奴、阿迪、耐克的,在鬼魂眼中,統統不如麻衣。」
他這一解釋,倒讓祥子有些無語,不過,想想也是,魂魄無形無質,什麼好衣服也看不出效果來。這反倒有些不拘泥形式的灑脫勁兒。
「今天乃是百年一遇的陰陽鬼環日,天氣格外陰冷,陰間更是寒如冰窖,需要多加幾層寒衣才能禦寒,因此,眾鬼為了生存,根本不顧情義,見到燒麻衣的就上前爭搶了。」
「哦,那為何那女的身上只給扯破了幾塊衣料啊?」
「呵呵,這還不是我憐香惜玉嘛,畢竟一個女人,當街被撕得衣不蔽體,成何體統啊。那兩個打手,也被鬼魂嚇跑了。」
趙元康笑著說出緣由,其實他對李傑手下留情,也是要讓她反思後,能給元豐國學社說情,不宜把她逼迫太急。
這女人只是生性高傲,並沒有害人之意,且看她是個守信之人,給她一點懲戒,也不至於沒有迴旋的餘地。
「啊!!滾開,凍死我了,快跑啊!」汪德全幾人大叫著,用手擋著臉,跑到街邊的車子裡,油門一轟,車子啟動,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哎,看到了嗎,剛才跑過去幾個人,其中兩個男的,就穿了條啊。」
「是嗎?在哪兒呢?這麼冷的天,還玩裸奔,這城裡人可真會玩兒。」
「我也看到了,好像還有一個女的,衣服也被撕開了,難道是玩野戰的,嘻嘻!」
「還是哥們兒我手快,看有視頻,有圖有真相啊。」
「是嗎?哥們兒,來,借我看看,誰這麼無恥啊。」幾個人七嘴八舌地圍攏上來。
「咦,這個人,怎麼看著像天元房產的劉大少啊!」
「是嗎?我看看,還真挺像的,不知道他們玩什麼勾當呢,我說哥兒幾個,咱就當啥也沒看見,趕緊把這視頻刪了,別惹禍啊!」
幾人八卦了一通,但又怕惹上劉大少,刪了視頻,灰溜溜的離開了。
但趙元康也偷偷地錄下了這段視頻,發送到了汪德全的手機上,給他留言道:「老同學,酒後失德,放浪形骸,可別影響了前程啊。」
他相信,有了這個醜態百出的小視頻,汪德全一定不敢再找國學社的麻煩,想辦法讓劉大少他們去疏通關係,讓國學社恢復營業的,否則,名譽掃地的可就不是他一個人,甚至讓天元房產都淪為笑柄。
汪德全能爬到現在的位置,一向謹小慎微,他不會因小失大,為一時衝動,毀了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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