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的喪屍裹挾著兩隻泰坦衝進學院的大門,這是令人絕望的景象……就像捅了馬蜂窩搗了螞蟻巢,潮水般的活屍像螞蟻一樣密密麻麻地湧進來,讓人根本生不起抵抗的心思。§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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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部的人都嚇傻了,他們愣愣地看著喪屍撲上來,甚至都忘記了開槍。
激烈的槍聲讓他們陡然回過神來,執行部的負責人一馬當先地站在最前方,這個漢子面目猙獰,怒吼著射擊,他緊叩住重機槍的扳機不放,馬克沁在大雨中噴吐出兇猛的火舌,沖在最前方的感染者頓時被撂倒一片。
「快逃——」負責人高聲咆哮,他喊得撕心裂肺,脖子上的血管暴起,「快逃!!」
執行部們互相對視一眼,開始撤退。
退役軍人們且戰且退,小組與小組之間互相掩護,畢竟都是從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老兵,極高的單兵作戰素質此刻體現了出來,沒有人慌亂也沒有人潰逃,所有人都井然有序。
但負責人沒有撤退,他把助手拎起來一腳踹開。
助手爬起來看了他一眼,扭頭逃向後方。
「來啊混蛋們……讓我送你們進地獄!」負責人一手控制重機槍一手托著彈鏈,這個男人站在空地上,一邊高吼一邊開槍,任何妄圖靠近的喪屍都被打成碎片,暴雨拍打在負責人粗糙猙獰的臉上,這個男人一邊咆哮一邊大笑。
執行部負責人曾經是個遊騎兵,作為這個世界上最精銳的步兵,他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在場的這麼多人當中,他才是那個最有可能倖存下來的人……但馬克沁機槍是空地上唯一的重型火力點,只有在機槍火力的掩護之下,那些部員們才有成功撤離。@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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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保證重機槍的正常工作,否則他的部下們就會死。
負責人以一人之力成功地阻礙了喪屍潮的前進,這個男人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獨自面對千軍萬馬,感染者都懾於這個男人的氣魄,不得不繞過重機槍的射擊範圍,他像是一塊堅硬的礁石,海潮都在它面前分流。
「來啊!混蛋們……來啊!」
執行部負責人怒目圓睜,雨水從他的臉上流下,匯聚在滿是鬍渣子的下巴上。
執行部們沒人敢上去支援自己的上司,他們沉默地後退……那個男人是個脾氣暴躁的人,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他拼上自己的性命把撤退的機會留給了他們,如果他們敢上去救援,那個脾氣凶暴的男人說不定會調轉槍口來把他們全都斃了。
他們默默地注視著那個高大的身影逐漸被喪屍群包圍淹沒。
負責人已經逃不掉了,他被感染者徹底包圍了,那些活死人繞過機槍的射擊範圍,越過他構築的火網,繼續追逐撤退的安全區防禦部隊。
他是插在屍潮中的一枚釘子,屍潮撞在這枚釘子上,一分為二。
兩米多高的龐然大物踏步地上前,泰坦隨手把面前擋路的喪屍撕成兩截,男人調整重機槍的槍口對準那個龐大的異種,泰坦頂著密集的彈雨前進,機槍的子彈射在它身上的堅甲上,叮叮噹噹火星四濺。※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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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嘶吼泰坦也嘶吼,這種超級喪屍跑起來像是狂奔的犀牛,執行部負責人的迎頭射擊都被彈開,泰坦一把抓住男人,把他拎起來,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接著它把男人的屍體隨手扔進了喪屍群里。
負責人的慘死被所有人看在了眼裡,他曾經的部下們咬著牙朝感染者開火,但那兩頭泰坦張開雙臂沖在最前方,它們像是攻城的裝甲車,一馬當先,人類反擊的子彈在它身上紛紛彈開。喪屍們正在逐漸占領學院,這些活死人源源不斷地湧進來,仿佛無窮無盡。
「該死啊……該死啊!」
儘管上司用生命為他們爭取了時間,但執行部還是敗局已定……敵人太強大了,這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挽回的。
「把那兩隻泰坦幹掉!把那兩隻泰坦幹掉!」有人大吼。
沒人回應,所有人都知道要把那兩隻泰坦幹掉……但誰有能力把那兩個怪物幹掉?那兩頭異種身披堅甲,幾厘米厚的鋼板,渾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子彈和榴彈都無效。
「見鬼……誰能把那兩隻泰坦幹掉?」
「我能。」
風中有人冷冷地說,聲音清冽,聽上去是個女孩。
下一刻有黑色的影子從所有人的頭頂上越過,速度之快讓執行部都來不及反應,他們只看見一個纖細的人影撲進大雨里,身後拖著一米長的銳利銀色刀光!
那個女孩第一腳點在泰坦身前的地面上,借力躍起,輕巧地落在泰坦的肩頭。
她把長刀插進泰坦脖子鎧甲的縫隙里,然後旋轉一圈,黑血噴濺。
泰坦的頭顱滾落在地,與此同時,女孩倒翻落在地面上,壓低身體逼近第二頭泰坦。
刀光閃過,泰坦的膝蓋被切斷,兩米高的龐大身軀轟然跪倒,女孩站在它的面前,手起刀落。
執行部們都驚呆了……這是什麼怪物?
他們當中有人陡然想起安全區裡有個新成立的組織名為「蜂鳥獵殺小組」,聽說這個小組由上校親自組建,成員都是強大到難以想像的些非人類,專門用來對付異種和獵人。
這難道就是……蜂鳥獵殺小組?
女孩扭頭望了他們一眼,沒有返回學院,三跳兩跳消失在了喪屍群和大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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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飛身上樓,氣喘吁吁。
「趙高哥哥……趙高哥哥你還在麼?」
「在啊在啊,我正在趕過去呢。」趙高回答,「馬上就到。」
「這裡好黑啊,我有點害怕……趙高哥哥你能陪我聊聊天麼?」
「小結巴以後再聊行不行?我現在沒法分心啊。」趙高說,「分心就會減慢速度,減慢速度我就沒法在五分鐘之內趕過去了。」
「不……不不不不行。」
「好吧好吧。」趙高有些無奈,心說原來這丫頭有時也會小任性。
「說起來你很久很久都沒有陪我聊過天了……自從被上校收留以後,你就一直嫌我煩。」女孩問,「趙高哥哥你很討厭我麼?還是說看到學院裡這麼多女孩子,你就嫌棄我不要我了……」
「你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趙高捂臉,「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說過的吧?只要我不死,你就不會死……你還記得麼?」
「記得。」
「你是我的妹妹啊,我怎麼會討厭你。」趙高嘆了口氣,「我只是不想讓你一直跟著我,跟著我這樣的人是沒有什麼前途的,我什麼都不會,連碗都不會洗還分不清什麼是鹽什麼是糖,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啊……你應該擁有自己的人生和未來,怎麼能跟著我混呢?」
女孩沉默片刻。
「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趙高說,「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毀了自己……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父親毀滅世界,兒子創造世界,但在我這裡,毀滅和創造都由我一個人包了,你好好享受世界就夠了啊!」
通往天台的鐵門被封死了,趙高飛起一腳踹開天台的門,冰冷的風和雨頓時倒灌進來。
趙高抬起頭,突然一愣,頭皮一緊。
「小結巴……我又有點事要忙了,待會兒聊。」
身穿白色正裝的青年站在天台上,撐著一把黑傘,神態優雅笑容和煦,他長著一張英俊的亞洲人面孔,渾身上下一塵不染,像是剛剛從某個宴會上歸來的年輕貴族。
雨水順著傘沿滑落,像是一道珠簾,趙高和青年隔著帘子對視。
「歡迎赴會。」青年收起傘微笑,款款地鞠躬行禮,「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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