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 第二零七章 皇家侍衛基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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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輪迴實驗室！」普羅米修斯的言語間帶著幾分焦急之色，「嘟嘟你要知道整個帝國有兩個地方在我的監控範圍之外，帝都的皇宮和這個鉬礦一號薩督卡皇家侍衛基地。當然也不是全部監控不到，但是在我以前的記憶庫里，這個輪迴實驗室卻是一片空白。」

    「輪迴實驗室？這個實驗室有什麼特別的？」嘟嘟疑惑的問道。

    「很特別！根據我的分析，這個輪迴實驗室應該包含著極大的秘密。」

    「秘密……」嘟嘟瞥了瞥嘴，頓時興趣寡然，他最煩知道什麼秘密。在他樸素的認知里，凡是和這個那個秘密沾邊的就絕對沒有什麼好事兒！

    嘟嘟聳了聳肩，「那你不要告訴我，千萬千萬不要告訴我！」做了個請的姿勢，「你想要這個什麼實驗室的秘密你請便，我可以等。」

    「我……」普羅米修斯有一些憋氣，「沒有你幫忙，我能幹啥啊……這鉬礦一號的很多地方都有獨立的網絡系統，在可汗系統之外的……我要能突進去用得著費這個事兒，那不是秒秒鐘搞定！」

    「嘿嘿！」嘟嘟從石台上站了起身，「居然也有你普羅米修斯幹不成的事兒啊，多新鮮！」

    「嘟嘟……」普羅米修斯有些急了，「你要知道輪迴實驗室一共有兩個，卻分別都在我監控不到的這兩個地方。這難道不奇怪？換個角度，如果我現在不是普羅米修斯而是那個蠢貨可汗，我根本就連產生去監控這兩個地方的念頭也不會有，權限不夠！」

    「和我有毛的關係……」嘟嘟攤開了手。

    「有！絕對有！這兩個實驗室全部是為皇帝陛下服務的，即便是帝國皇室也根本沒有權限插手。」普羅米修斯補充道，「而且根據可汗的記錄，鉬礦一號基地的輪迴實驗室是第一個搭建的，時間是早在兩百年前，李察大帝的時代。隨後又在帝都皇宮秘密搭建了第二個……你現在是帝國太子，難道你對皇帝陛下就一點都不好奇？」

    「不！」嘟嘟麻溜的搖搖頭，「一點都不……」如果有可能，嘟嘟對著一切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

    「皇帝陛下啊。」普羅米修斯聲音里充滿了慫恿的誘惑。

    「沒興趣。」嘟嘟肯定的答覆道。

    「李淵！你爹李淵！」

    「沒……」嘟嘟頓住了。

    他猶豫了。

    是的，他突然就猶豫了。

    嘟嘟的感知是異常敏銳的。

    他已經將通過人的眼睛，觀察人的情緒變化變成了一種本能。

    此時，在嘟嘟的腦海中，就是那麼突然的回憶起那一日，當他無可奈何的跪伏在太和大殿，李淵腳下的時候……

    有那麼短短的一瞬間，嘟嘟竟然從李淵那豆丁大的眯縫眼中看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如果，僅僅是如果，在嘟嘟小的時候他曾經與自己的父親生活在一起的話，那麼，那一瞬間他就會明白，李淵眼中不經意露出的是濃濃的父愛。

    那是一個父親在望向自己多年未見的兒子的時候，才會有的眼神。

    也就是那一瞬間，嘟嘟對李淵，這個帝國皇帝，他的父親有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認知。

    他只知道，有些不對。

    即便是他從未嘗擁有過那旭日般父愛的照拂，但他非常確定，那種眼神是絕跡不會從李淵這種人的眉目中流逝的。

    嘟嘟與其他人不同，在他見到李淵的第一眼，他就從李淵的眼睛看到了那一種漠然，視世間為無物，視萬物為芻狗般的漠然。

    這種漠然，其間包含著山巒般巍然不動的意志。人或物，亦可以說著世間的一切，都無法撼動這種意志分毫。

    對釋帝李淵而言，只要是他認定的目標，就一定要達到，也必須達到。在向著目標前行的道路上，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成為阻擋他前行的障礙。直可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嘟嘟心中有一個疑問，他很想知道，李淵從來都是這樣的人麼？

    在他的少年時代，青年時代，他也是如此目標明確，為達成目標不惜一切麼？

    當然關於現今釋帝過往的一切，根本也不可能有人會去妄議討論……

    那麼這個輪迴實驗室里，會有些什麼？

    嘟嘟猶豫了。

    ……

    嘟嘟閉上的眼睛緩緩的睜了開來。

    「好吧，這個……要我如何做。」

    「奈斯！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奈斯？你說啥？」嘟嘟沒聽清普羅米修斯講的是什麼鳥語。

    「哦，沒啥，這是上古西方俚語，好的意思，嗯！」

    「奈斯？」嘟嘟重複道。

    「奈斯！」

    「奈斯你妹啊，講來，要我怎麼做！」

    ……

    ……

    ……

    女王之刃被嘟嘟拔了下來。

    這其間也不過片刻間，巴薩那原本就枯瘦蒼白的面龐上，兩頰之間已經深深的癟了下去。

    嘟嘟很奇怪的看著這位巴薩大督導這種顯而易見的詭異變化。

    伸手掰開巴薩的嘴，嘟嘟有些驚異了。

    巴薩的牙齦已經萎縮並且露出了焦黃色的牙根，耷拉在一旁的舌頭竟然變成了醬紫色。

    這些古怪的傢伙……嘟嘟搖了搖頭。

    他絲毫沒有將巴薩在短時間內急速的蒼老與他手中的這一柄此時泛著靈動的幽光的女王之刃聯繫起來。

    啪啪的拍著暈闕過去巴薩的臉頰，嘟嘟將他喚醒。

    ……

    「知道我是誰麼？」嘟嘟向著甦醒過來的巴薩問道。

    顯得極度的虛弱，低頭看著胸口的創口處那一柄古怪的玩意已經消失不見，開始流出猩紅的血跡，巴薩好似反而鬆了一口氣。

    側過臉，因為肺部重創從而吐出一口混雜著血塊的血痰，巴薩果然有著相當的硬氣。

    「知道，」他言語間喘息著，聲音卻依然是囂叫般尖銳，「太子殿下……」

    巴薩的這種口氣令嘟嘟猛然間意識到，這些薩督卡皇家侍衛基地的大督導者無疑是帝國皇室最忠誠的狗。但他們只向帝國皇帝陛下一人搖尾乞憐……

    而他，帝國太子，僅僅是列入皇儲之位，卻並不是這些大督導們需要效忠的對象。

    顯然，在這裡，他的太子身份不是那麼好使的。

    「你知道我是帝國太子，還敢動我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墨廉是我侍從？」

    沖嘟嘟搖了搖頭，巴薩卻並未直接回答嘟嘟的問題，那嘶鳴的嗓音喘息著尖叫了起來，「太子殿下，這裡是訓導團的救贖之地，不是您應該來的地方！」

    「我就奇了怪了……」嘟嘟皺著眉頭看著這位口口聲聲將救贖放在嘴邊的大督導，「不就是他嗎的滿足你們這幫傢伙變態的獸.欲麼。神神秘秘的救贖救贖，這和救贖有個毛的關係……」

    巴薩那枯木一般的臉龐上，聞聽嘟嘟如此說來，竟然有些費力的浮現出一絲極為莊重的神情。好似他方才對墨廉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古怪癖好的宣洩，反而確實像是某種意義上的神聖儀式一般。

    「太子殿下，您確實誤會了。」巴薩不呼救，也不求嘟嘟放過他，只是自顧自掙扎著將上半身斜倚在石台邊兒讓，好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些，「您說的對，也不對。」

    「生理欲.望……與吃喝拉撒一樣……是人類得以存活的基本生理需要……」他說的頗為艱難。

    「恭順與盲從……這種效果的達成往往有著兩種不同的途徑……精神上和身體上的……」

    嘟嘟一言不發的看著他，聽著他斷斷續續的繼續說道。

    「在上古這……被稱之為靈與肉。」

    「在宇宙時代的我們……通過類似於宗教形式的……意圖從精神上給與某種程度的高壓來達到我們想要達成的目的……這需要花費的人力與物力以及時間的積澱是驚人的……」巴薩接連說道，已經讓他幾乎耗盡了氣力，側過臉又吐出一口血痰。這一次，他的唇齒間已然皆是殘留的血跡。

    嘟嘟安靜的看著他又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喘息間胸腹間好似來回扯拽的風箱一般……卻只是冷眼看著，絲毫不會憐惜這條正在迅速消逝的生命。

    「你快要死了，」嘟嘟提醒他，「其實你可以少說幾句的。」

    巴薩卻慘笑了一聲，吐出幾個血泡。

    他非常清楚，眼前這位太子殿下顯然是不準備放過他的。

    「沒關係……」他掙扎著說道，「我這條命，本就是屬於皇帝陛下的，今日被太子殿下拿去，也沒什麼不可以……請讓我說下去……」

    嘟嘟撇了撇嘴，沖他做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

    「從這個角度看，直接從人類身體機能入手反倒是最為經濟有效的手段。」

    似乎是迴光返照？巴薩的言語間突然清晰了起來。

    「人類，只要堅持七天，就能將一個動作短期固化為我們所謂的習慣。堅持二十一天，基本上就能成為身體下意識支配的本能反應。」

    「我們，訓導團，正是基於此，將這些罪人哪怕是最基本的生理需要都納入到救贖的意味之中。生理的宣洩本無罪，但不受控制的宣洩就是有罪的！必須要在我們的安排和允許之下，與我們指定的對象，用我們要求的方式……當然生理需要這個範疇僅僅是訓導的一個很小的部分，但就是通過種種這些方式，我們訓導出的薩督卡侍衛們最終可以成為對皇帝陛下忠誠無畏的狂信徒……」(我的小說《硬核》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