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什麼,轉身又回到原先的位置慢慢說道:「夕兒,最近發生了什麼。「
「最近那幾個皇兄突然頻繁來拜見我,大多是為了商貿之事,朝政之事意外談的極少,朝中大臣也沒什麼太大動靜,基本上奏的也是一些關於民生之事,並無什麼大事,除了。。。。「
「東宮城主失蹤一事?」
「是的,除了此事,聽說那一夜東宮城府中突然起火,附近的百姓拼命救火,最終火滅了,他們知自己城主凶多吉少,本想找到他的屍首後好好安葬,卻沒料到府中根本沒有他的屍首,當晚與城主一起來的賓客屍首也無屍首,那些百姓有些奇怪,便通知當地的官員把這件事上報到這裡來了。」
「還有呢?」
「嗯。。。基本上就這些了,雖沒什麼大事,可那些納稅、徵兵、地方資源不足的問題就弄得我頭疼死了,幸好沒什麼大事發生。」
「這些都交給我,賈富手上的那批貨到了沒?」
「到是到了,只是。。。」
「只是中途出現了一點意外?」墨月眯起眼睛慢慢說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皇兄。雖然路途中的確有些意外,賈富突然改變了航向,但最後都安全把那批貨物到了個都集市上,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夕兒,把朝中奏摺全於今晚送至我書房,接下來你要做的便是廢除親王。」
「明白皇兄的意思。」王夕看了看墨月,微微一笑說道。
「好久沒看見你,如今一見竟跟分離那日一模一樣,可見你近年功力增強了。」墨月慢慢走到王夕,這位看似年輕英俊的君王的面前,輕輕用手拂過他的烏黑亮發,平靜地說道。
「嘻嘻,為了讓哥哥好認出我罷了。哥哥,宮中陪伴我的竟是些胸大無腦的妃子,這些年,你不在我身邊,我好想你。」王夕用手環抱住墨月腰間,因為停止發育的緣故,儘管王夕20了,卻依舊只有12歲般大小身材,身高只有墨月的一半不到,他的頭剛好靠到墨月的胸膛上,這胸膛令王夕著迷,讓王夕終於感覺不再是以往當君上的無數壓力,而是一個甜蜜溫暖的避風港。
墨月就這麼靜靜地讓他抱著,要說他倆的關係,便要從他們的祖宗說起,墨月的祖宗和當時的君上為八倍之交,可惜墨月的祖宗有了墨月的爹後便離世了,臨終前將墨月的爹託付給了當時的君上。
那一代君上念在兄弟之情上,將墨月的奶奶納為妃子,墨月的爹順理成章的做了皇子,可終歸有名無份,就在墨月出生幾年後由於宮中各種輿論壓力,便將中趕出,而那時候在宮中和墨月關係最好的便是王夕。
他們從練功,讀書,玩耍,但因為墨月的身世,宮中有些人看他們不順眼便會欺負他們,可墨月不是好惹的,他天資比一般人聰慧,也比一般皇子要成熟許多,固他總能很快的反擊,而那些欺負他們的人的下場往往很慘。
終於,有些人動用了自己的權利把墨月從宮中趕了出去,離別時,王夕和墨月並未說一句話,只是看了對方一眼,笑了笑,便走了。
折騰了一天,終於入夜,宮中大擺筵席,這並非墨月的意思,而是王夕自作主張,為了慶祝兄弟團聚,他邀請了其他幾位皇子,還有幾名資深老的朝中大臣,人並不多,卻也壯觀,王夕的幾位受寵妃子也來湊了湊熱鬧,平常的宴席這些後宮的女人是不允許參加的,可今日王夕高興了便不顧禮數,將他們一併邀請了過來。
墨月聽到這個消息後,微微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他放下剛剛送來的奏摺,簡單梳妝打扮了一會兒,便趕至宴席。
墨月到達宴席時所有人都已經安安靜靜坐在各自的席位上,墨月淡淡掃了一眼,位置大致便清楚了,此次宴會在蓮花池上舉行,大大的蓮花上放著最大的三把座椅自是,這自然是君上和他的夫人還有當今最受恩寵的軍師,悟無心坐的了。
悟無心與霍敏將軍完成任務後便回到了宮中,恰逢君上大擺筵席為了慶祝自己的那名逐出宮多年皇兄歸來,他們二人早就聽說那位皇兄各種神秘傳說,便也有些興趣的來赴宴。
以中間三把座椅為首,其他席位排開兩排,左側坐的是朝中大臣,霍敏自然也在其中。右側坐的是其他些皇子,前來參加宴會的一些妃子,她們並沒有席位,只是低著頭姿態端莊地站在君椅之後。
墨月看了看自己的席位,竟在右側之首。他不禁有些驚訝,這席位的坐法是有講究的,不論席位如何排布,但坐的順序按身份的大到小來坐,曾經的他再怎麼算也只能眾在皇子中身份最低的那個,所以理應他坐在最後,而現在他已被逐出宮,與皇室再無瓜葛,可為何,君上還將他安排在這個皇子之首之位?
他心中的疑問並未乾擾他,他雖是驚卻毫無表示,很自然從每個人的眼前走過,最後優雅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面帶微笑的看著每個人,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坐在君椅上的王夕,這才開口道:「諸位大臣與各位皇兄們,首先先感謝你們今天給足了我的面子,來蓮池赴宴,這杯酒是我敬你們的。」說完,王夕舉起面前桌上的酒杯一口飲盡。
底下的大臣與皇子紛紛也都舉起杯子,齊聲道:「君上萬歲。」然後墨月並未舉杯,他就這麼靜靜地坐著,有幾個年紀大的大臣看見後微微皺眉卻什麼也沒說,與其它人一起飲盡了杯中的酒。
「我第二杯酒要敬諸位,感謝諸位盡心盡力的輔佐本君,如今的太平安定是你們的功勞。「王夕說著又倒了一杯一口飲盡。下邊的大臣和皇子都有些驚訝,平日裡的君上並非這個摸樣,大家都心知肚明,平日裡的君上充其量便只是愛玩,沉迷於酒色,對朝中事務不太關心,表面上無所謂,配合著各位大人,卻總能處理妥當,不得罪任何一方,也因此很多人懼怕他,覺得他表里不一,沉浮很深。
可今日,君王看起來卻像是表里如一,臉上的是誠懇講的話也不像是平日裡說的,對於站在他身後的美人,他不再公然玩弄,竟有些真的像威嚴的一都之君了。他們不敢出聲,因為他們不知道君上葫蘆里到底賣了什麼藥,只是順從的待君王飲完酒後也跟著倒酒飲之,其後說著君王萬歲。
「今日本君最好的皇兄回來了,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了,本君便自作主張擺了這宴席,忘皇兄不要怪罪,這杯酒就當賠不是了。「王夕又斟滿一觴酒,對著墨月恭敬地說道,隨之飲盡。
墨月並未斟酒,像是根本沒想過要回敬王夕,一旁的皇子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終於有大臣忍不住了,便厲聲開口問道:「君上對你如此看重,為何你這位只不過是借著祖上為君王故交而如此放肆!」
「此言並非無理,君貴為一都之主,如此待墨某,墨某有些不知所措啊。「說完墨月便給自己斟了一觴酒,卻也只是放在那裡,並無喝意。
「皇兄,別客氣,不喝便不喝罷,薛愛卿,你竟當著我的面對我最敬愛的皇兄無理,聽說你家有個女兒生的倒是漂亮,我這後宮正缺這樣的美人呢。「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坐在左側的薛元,眼神里透露著陰森,薛元咽了咽口水,便一聲不吭的品著佳肴。
「敢問您是否是西宮的墨公子?「霍敏開口問道。
「正是。「墨月並不奇怪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畢竟他在西宮中還是稍有名氣的,他奇怪的是一位將軍怎會知道民間一些非言流語
聽完墨月親口說出自己的身份後,底下便有不少竊竊私語,誰都知道西宮有位出了名的公子,那位公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迷倒萬千女子,這樣的人物想不有名也難,這位公子便指的是墨月,墨公子。
「想不到,幾年不見,當初的怪人竟如今有了這麼大的名聲了,哈哈。「坐在右側的一位皇子突然笑道。墨月記得他,王夕也記得,當初因為墨月出生便帶有玉而被別的皇子稱為怪人,經常欺負他,雖深知自己的實力及不上墨月,可就是不罷休,識破了便下次再設計捉弄他
墨月知道他,他是三皇子王正,出了名的宮中混世魔王,有時他根本懶得跟他斗,卻又怕他傷及無辜便識破他的陰謀,雖是這樣,可依舊少不了皮肉之苦,王正經常在他出門時偷襲他,拿著小石子扔他,或是找人打他,這才墨月與王夕開始了習武的道路。
此刻,墨月聽到王正的嘲笑,並不惱怒,只是有些感嘆多年不見,他竟沒怎麼變。
「三皇子,多謝你過了這麼久還記得我這個怪人。「墨月朝王正笑了笑。
「欸,客氣了,小時候我們可是經常在一起玩耍的,那時候你身子弱,還硬跟我比賽打架,打的渾身是傷才肯放棄,看得我都心疼了。「王正假惺惺的說著。
「放肆,顛倒是非,明明是你先。。。。「王夕激動地從君椅上站起。大臣們不由震了一震。
「多年以來墨某都十分感謝三皇子對墨某的磨練,不然墨某也不會有今日黑影的稱號了。「墨月打斷了王夕的話,擺了個手勢示意王夕莫激動,慢慢說道。
眾人聽道此話,都詫異了,議論聲更多了,他,竟是武林高手黑影!三皇子臉色一下子就刷白了,低頭不語,墨月依舊面帶微笑地看著眾人似乎很滿意他們的反應,隨後便轉頭看向王夕慢慢說道:」不會這宴席只有喝酒聊天吧,難道就沒有一些絲竹樂曲?「
「有,當然有。「王夕笑道,拍了拍手便有女子從蓮池中央緩緩而出,伴隨著樂曲,扭動身子,姿態妖嬈,猶如仙女。
一旁的悟無心並無看著舞,而是冷冷地看著墨月,墨月知曉悟無心一隻在看他,可就是不回他一眼,悠然地品著美酒,看著這場饕餮聖宴慢慢進行著,大臣們本議論著,但久了便也被這舞姿所吸引,慢慢地只是欣賞舞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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