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見白玲不再說下去,而是定眼看著舞台上的一男一女,眼神中似乎帶著幾絲悲傷,便也沒再說下去,也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劇。
終於,劇畢,二人隨著其他管中離開大堂,因為人多,所以難免會有些擦擦碰碰,一些粗獷的男子早已握緊拳頭髮著牢騷,一些斯文的書生也不禁皺皺眉頭卻終是什麼也沒說。
而一些站在墨月邊上的女子便不像是厭惡這場擠擠碰碰,反而,她們面色桃紅似是享受,碰到墨月時還不時偷偷瞄他幾眼,眼中儘是愛慕和羞澀。
墨月自是知道她們的心思,也明白她們的用意,卻也沒做什麼,沒說什麼,只是任憑她們一次又一次地靠近自己,故意撞上自己。他依舊兩眼看向前方,沉默不語,似是什麼也不知道。
白鈴在一旁咬著牙憤憤地看著墨月,似是生氣,又似是哭笑不得,心想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愛吃姑娘家的人!
二人經過一番折騰,終於擠出人群,來到一片空曠的地方,只見白鈴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像是遇到了什麼仇人似的,兩顆銅鈴大的眼睛直盯這一旁悠閒,無所察覺的墨月。
「你個死墨月,抽墨月,盡吃那些無辜少女的豆腐,太過分了。長得好看就這麼囂張,就可以這樣了?那些姑娘家雖被你的面貌所迷惑,主動向你靠近,可你也應該盡君子之德,推開她們,並與之保持距離,可你卻不推,任憑她們,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可是吃醋?」墨月淡淡一笑看向白玲。
「我是吃那些姑娘們的醋,要是她們全是我的就好了,不用被你這黑烏鴉騙得暈頭轉向了!」白玲白了墨月一眼,也淡淡說道。
「再不把你帶到華容身邊,華容就真該要與我為敵了,我都能想到他拿著刀衝到我面前了,我可不想失去這麼好的朋友。」
「你確定你真的只是把他當成朋友?難道你不是將他作為你的棋子?」白玲湊到墨月跟前,臉上是怪異的笑,眯眼看著墨月,她知道眼前的人深不可測,倘若真把華容當成朋友才有點奇怪。
「走吧,去找他們。」墨月看了白玲一眼,並未回答她 的話,只是簡單說了一句。
「不用找了,他們已經來找我們了,諾,你看。」白玲退幾步,眼睛飄向遠方,用手慵懶的指了指不遠處。
墨月順著白玲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急急忙忙趕來三人,突然覺得這女人竟能想到這一步!
當初白玲硬是拉著他看劇,臉上全無緊張但有的神色,墨月就隱隱感覺有蹊蹺。他明白白玲仗義,卻也不希望自己的朋友為自己擔心、操心,所以她總喜歡一個人扛下一切,也總會在危難時刻拜拜手說自己沒事,然後獨自一人安排好所有一切。看似吊兒郎當卻心思縝密,處處想得周到。
她怎麼知道他們會找來,她又怎麼剛好掐準時間知道這個時候劇剛好放完,剛好他們來找自己?若說他們也在看劇,可為何自己找了大半天也沒有在樓中找到他們?這一個個疑問令墨月一驚,他看不透的人白鈴是第一人,也是最後一人。
「你們好慢啊,我和墨月在這裡都等了好久了,肚子都餓了。」白鈴嚷嚷著,手不時揉著肚子。
「華容和瑾瑜看見白鈴依舊如往常那般便也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沒事,他們心中的大石頭也都放下,這之後又是一陣自嘲,也是,她可是白鈴,他可是墨月,這二人怎麼可能會有事呢!放眼武林再沒比他們二人要厲害的高手了,自己瞎操心了。
」你不是才剛吃過嗎?怎麼才沒過半會兒的時候就又餓了?「黃師傅雖與白鈴相處過一段時間,可終歸是太短,白鈴這麼複雜的人又怎麼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看清呢?他認識的那個白鈴是仗義,不拘小節的江湖豪情女子,可卻從未知原來白鈴如此愛吃,餓得如此之快,所以不免愣一愣,問道。
」這不剛打了一架,消耗了太多,就餓了。「白鈴吐了吐舌頭,有些撒嬌意味地看著黃師傅,黃師傅也只是無奈。
"難道,回我那兒?」
「不可。」墨月利落地說道。
「經過方才的打鬥,說明窺探我們的人消息是很靈通的,要不然我們到哪兒他們便追到哪兒,這速度太快,不可能是湊巧,而是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蹤,固現下我們去哪兒都是不安全的,除非。。。。」墨月說此便突然停了停,然後將目光落在華容的身上,淺淺一笑,道不盡幾分狡猾,似是在謀劃些什麼。
「除非來我府上?」華容撇開墨月那深如洞窟的眼眸,淡淡接道。
「不錯,一來是因為華兄乃該地城主,就算那一行人知道我們的行蹤,可畢竟在城主府內,他們不會自討沒趣,貿然與整個城主府為敵,這二來嘛。。。」墨月望向白鈴,白鈴笑看他。
「這二來是怕到時候真打起來,也能保你們安全。雖說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可敵多我少,我和墨月自是要以一敵多,那時候根本無暇顧及你們的安全,你們也並非習武之人,不懂如何防身,這城主府上想必也有許多高手,倘若真打起來,他們便也可以保你們周全。」白鈴挑眉看著墨月,墨月那細濃如墨的眉也微微上揚。
「嗯,所以我們先到城主府,之後的事慢慢商議。」對視良久後,墨月一起扇便有一輛馬車出現在眾人面前,還未等眾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便見白鈴早已入馬車內,翹著腿等著他們其餘幾人了。
眾人見狀便也無暇顧及到底是怎麼回事,紛紛上了馬車,墨月最後上馬車,他笑著向坐在最前面的馬夫,微微點頭,那馬車夫也點頭回應,墨月這才坐上馬車,進入車廂內。
城主府坐落於城中央,當初最早的城主建造這城主府時因考慮到管理方便等問題,便才將府置於城中央,再規定各個作坊、店鋪及住區都要由這個府為中心一圈圈發散開來,從高處看這城宛若以府為中心的小圓,猶如水中泛開的淡淡漣漪,慢慢蕩漾開來,又似年輪,訴說著小城故事。
而醉樓則位於城內最外層,固從最外層到園中心需花費許久時間,白鈴一行人在馬車上雖都不說話,似是每個人心中都有著自己所思慮的事情,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可即便是這樣車內也依舊是一片和諧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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