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織和耕平二人,繞過那些手拿危險武器的同學,一路戰戰兢兢的來到了千紗的座位旁邊。
此時的千紗還在整理著自己的筆記,壓根就沒抬頭的打算。
耕平見狀,推了一把伊織,示意由他出馬。
伊織瞪了耕平一眼,可無奈他也只能裝模作樣的把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一聲,而後彎下腰,用儘可能溫柔的語氣說道:
「吶,千紗~」
千紗仿佛是突然才看到伊織一樣,裝作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來看著他,再次展顏一笑。
「怎麼了伊織?」
「切!」
聽到千紗真的回應了伊織的話,那些湊過來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的同學們,紛紛不約而同的發出兇狠的切的一聲。
伊織呆呆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同學們,轉過頭來,想了想,又繼續向千紗問道:
「那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誒~」
千紗揚起腦袋,輕輕的把手指放在唇邊,模樣有些害羞:
「有什麼事兒回去在房間裡說啦,不要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
伊織的身後,頓時傳來了圓珠筆與圓錐之類的,尖銳物體捅穿課桌的聲音。
伊織再次呼吸一滯。
下一秒鐘,伊織的情緒忽然爆發了,他一把抓住了千紗的肩膀來回搖晃,用有些哭腔的聲音嘶啞喊道:
「到底是什麼情況千紗?真的好嚇人啊,求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你冷靜一下伊織,這樣會被當做變態的。」這邊的耕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把魂不守舍的伊織給拉開。
而賽巴斯這邊,他剛走到兩人身後,就瞧著那些已經逐漸圍過來的形成半包圍網的同學們。
嘆了口氣,身形往前一站,就隱隱約約地擋在這些人的面前。
而在這些人群中,賽巴斯還意外的看到了幾個眼熟的人。
包括之前在酒吧老闆那裡被自己灌醉的消瘦眼鏡男野島元。
還有那個半夜被自己拿頭撞牆,嚇得快要失禁了的御手洗優。
(因為日本的庭院門外,一般會掛有主宅人的姓氏,因此實際上賽巴斯知道自己當時撞的是誰家的牆。)
「嘛,畢竟是答應了奈奈華姐,在學校里要好好的照看伊織,保護他的人身安全來著。」
賽巴斯這麼想著,又開始盤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如果伊織那傢伙被人家埋了,那等會兒就等人家走了之後,自己再把他挖出來吧。
如果被裝在棺材裡埋在地下的話,伊織最多能活六個小時。而如果是被乾脆的直接埋在土裡的話,那最多也就活個幾分鐘,那種情況下就需要自己出手干預了。
賽巴斯想著這麼危險的問題,就又重新把視線轉向了千紗那邊。
...
此時的千紗稍微整理了一下,剛才被伊織晃亂了的衣服。臉上竟然罕見的沒有表露出任何怒氣的樣子。
等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千紗一臉平靜的抬起頭看著伊織,有些困惑的歪了一下腦袋:
「誒,你在說什麼啊伊織,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怎麼可能啊?」被拉開的伊織,根本就不相信千紗的話。
「和我沒關係啦。」千紗一臉淡定的擺了擺手。
這時候,忽然「嗖」的一聲,一把匕首,將一張用碎報紙字符拼成的紙條,釘在了伊織臉頰邊的牆壁上。
感受著那近在咫尺的冰冷殺機,伊織臉頰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這貌似,是玩真的了啊。
定了定神,伊織艱難的轉過視線,看向了那張紙條:
「不和千紗分手的話,等我送你上路吧。」
一旁的耕平看到了這張紙條,有些詫異的看了伊織和千紗一眼。而後開口問道:
「真的嗎?上面要你們分手,你們是在交往嗎?」
伊織轉過頭來,一臉莫名其妙的直接反駁道:
「怎麼可能啊?咱們三個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嗎,這你應該知道的吧?」
而在這時,一直稍微背過臉去的千紗,忽然扭過頭來,又帶著那一臉陽光笑容的開口道:
「是在學園祭之前開始的呦。」
「誒?」
伊織和耕平兩個人回過頭來,千紗則迅速地把臉又再次背了過去。
場面一度陷入沉默之中。
伊織和耕平懵逼的對視片刻,而後終於還是耕平率先開口:
「總之,紙條上面寫的不分手就會被乾死,怎麼辦?」
「雖然不是很懂,但還是照辦吧。」
就在伊織這麼說的時候,千紗又再一次的轉過了身:
「啊!謝謝你伊織,竟然願意為了我拼上性命啊!」
千紗說完之後,再次把腦袋撇向了一邊。
「你給我等等!怎麼回事?你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
意識到不對了的伊織,再次拉住了千紗的肩膀拼命搖晃著。
「小聲點啦,聲音太大會吵到別人的。」
千紗則微笑著怒敲一下伊織狗頭,讓他放開了自己。
「該說真不愧是姐妹倆嗎?有時候總感覺千紗這姑娘,還真是腹黑啊。」站在最後面,默默保護著伊織等人的賽巴斯,在心中感慨道。
而這時候,一直在給伊織幫腔的耕平反倒是不說話了。
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托著下巴站在一邊。
「怎麼了耕平?」伊織轉過頭來,就這樣有些奇怪的,看著站在身邊不說話的耕平。
「不,有個問題我需要確認一下。」
耕平這麼說著,便轉過身繞過了幫忙擋著路的賽巴斯,走到了那些一直朝這邊虎視眈眈的同班同學面前。
看了看眾人,耕平隨手拉住了一位虎背熊腰的同學問道:
「稍微問一下。難道這一切都和我沒關係嗎?」
那位長相猙獰,身材魁梧的同學瞧了他一眼,稍微點了點頭:
「嗯,目標只有那個變態混蛋。」
「是嗎是嗎?」耕平的臉上忽然掛上了釋懷的笑容。
他轉過身子,看向了伊織和賽巴斯這邊。
「那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就先撤了。」
他說著,帥氣的撩了一下劉海。揮了揮手,就準備一個人獨自離開。
賽巴斯看著準備獨自離開的耕平,眼皮跳了跳。
雖說自己是沒有什麼立場去指責人家啦,但總感覺這傢伙比自己還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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