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界上,一個人總要被另一個人照顧。父母,兄姐,甚至更懂事的同齡人。在他們的照顧下慢慢成長,然後就有了照顧其他人的能力,又看著另一個自己長大。
如此周而復始,不斷輪迴。但有一點是不會變的,即便是父母,就算照顧了他人多久,在照顧自己的人面前。無論什麼身份什麼年齡,都會流露出自己的脆弱。
或許不是最真實的,但一定是最任性的。是習慣,或是基因?就像他們照顧其他人,包容對方的任性一樣,也有人包容著他們的全部。
在照顧人眼裡,被照顧者一直都是沒長大的,時刻需要操心。而被照顧者眼裡,照顧人也一直是可以撒嬌任性的對象,可以得到片刻的輕鬆。
而江姜當看見那橫屍遍野,慘絕人寰的一幕時,愧疚、驚恐、憤怒等等複雜的情緒交織。尤其是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冷酷殘忍地擦著濺到的血液。
「......那個時候,我質問了他,現在想想挺後悔的。但我知道從那天起,那個嘮嘮叨叨像個老管家,整天管著我的操心老媽子......徹底死去了。」
「可是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船長你和二當家還處於水火不容的情況,明顯是你每次不肯退讓!每次都把交談弄得一團糟!結果到後面,弄得本機是心力交瘁!」
江姜撇撇嘴,扭頭不看越來越嘮叨的智腦。這鑽牛角尖的死小孩樣,出現在江姜身上讓傾聽的俾斯麥和歐根,頓時莞爾失笑。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透露了一點平日裡壓心底的話,江姜精神是放鬆不少。但下一秒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什麼後,後悔尷尬地恨不得掐死自己!
「不說了!先說好,我可沒有求安慰的意思!走了,我去看看維內托這麼久在搞什麼!」
「別呀,再聊聊吧指揮官~原來指揮官和自己的弟弟,也是那麼複雜麻煩啊,我很有興趣繼續聽哦~說出來,我們幫你想想招如何?」
「無法和性格大變的弟弟交流麼,如果提爾比茨現在出來,我也想不到怎麼跟她搭話。」
歐根笑嘻嘻地抱緊江姜不撒手,俾斯麥也一臉可以理解的樣子。兩人合力抓住江姜,江姜被迫無奈坐了回來,但屁股上長了刺似的難安。
「夠了,廢話到此吧!看到他我就忍不住,好好的人不當,把自己整成那種血肉的鬼樣子......還有,我可能過陣子會聯繫他,但他很危險!你們最好不要面對他!都離他遠點!」
恢復正常的江姜,無論歐根怎麼糾纏,也不願再提這些陳年舊事。掙脫開溫香軟玉,無比慎重和堅定地告誡,然後就像是逃一樣地離開現場。
看樣子,我們家的指揮官,和未來小叔子敵意很深啊。歐根和俾斯麥相視著搖搖頭,但也沒必要這麼千防萬防吧?
這時,一直在有意透露的江醬,也一臉嚴肅地道:「船長說的是真的哦......」
「嗯?」
「呃,你們最好聽船長的。船長和二當家之所以一直沒和好,原因之一就是他們兩個是完全相反的類型,互看不順眼。理論上,二當家比船長更麻煩,尤其對唯心生物。」
聞言,俾斯麥和歐根微微一愣。無論是江姜的告誡,還是江醬的提醒,話語中都有她們一時間難以理解的信息。
「不過其實也不用那麼擔心,事實上船長和二當家的感情很好。就像是赤城小姐和戰列意識的加賀小姐,雙方都很關心對方。」
「那指揮官說的事......」
「船長更多的是內疚,還有一點生氣吧。還記得船長為什麼討厭人販子嗎,當初被拐賣的可不止船長一人,那個時候都是二當家照顧他的。只是兩個倔小孩都彆扭地不肯坦白......」
浩瀚無垠的宇宙中,星星點點形成河流,無盡的璀璨在閃爍。亘古星空下的大殿,某一個昏暗的角落。
一個狹長的身影正在忙碌,羊脂玉般的平台上,點綴著梅花淚一樣的微小紋路。這未知材質的平台上,一團黑影在扭動,陰暗的掙扎爬行!
如影子一樣的流動物質,在黑影體表流淌。但無論它怎麼拼命爬行,卻有個無形的罩子,限制了它的一切生路!意識到出不去,黑影身上的影子像沸騰的水一樣鼓動!
「!!!」
不在正常分貝中的聲紋,從它身上擴散出來!沒有聲響,但平台前忙碌的身影,卻似乎感到了它掙扎聲的尖銳。
「主人,又失敗了......」
「......」
突然,一個難辨雌雄的聲音響起,可微微發光的羊脂玉平台,照出的身影明明沒有開口。身影沉默了片刻,隨後伸出一條被類似斗篷的東西籠罩的手臂。
像是察覺到致死的威脅,那團古怪的黑影,渾身的影子流體運動更劇烈了!並且,瘋狂地撞擊著無形罩子,像一隻被玻璃杯困住的小甲蟲!
「主人,它好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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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進的尖銳聲似乎更煩人了,讓身影的動作快了幾分。在黑影拼死掙扎中,斗篷下只是伸出一根手指,一根修長蒼白的手指。
與它詭異相比,平平無奇的像是一根人類手指。但就是這一根肌膚蒼白的手指,指頭朝苦苦掙扎的黑影虛空一點~輕盈得不像話,即刻就彎曲收回斗篷下。
噗嗤啪!黑影毫無徵兆地炸開,如一團墨水拍濺到無形罩子內壁,勾勒出了罩子的外形。剛才還瘋狂的黑影沒了動靜,就像真空罩里的蟑螂,瞬間成醬了。
「主人,厲害......」
「......」
難辨雌雄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隨著身影的動作,發聲者終於亮相了。從斗篷下被掏出的球狀物,放在這裡唯一光源的平台上。
粉嫩嫩的顏色,爬著微不可查和密密麻麻的血絲。滾圓的形狀,體表濕漉漉的,帶有一點粘液。就像一個肉球......不,就是一個肉球!
有點鬆弛的肉球,底下癱著緊貼平台。在身影又對成醬的黑影一點時,肉球的表面裂開一條縫,熟悉的聲音驚悚地從縫裡飄出!
「主人,再轉換也轉不出什麼了吧,需要我清理嗎......啊,不要麼,主人心情有點不好呀......沒有不好?主人,我是你的一部分,不高興的情緒轉導到我這了......」
「......」
肉球這次像是自說自話一樣,說了一大堆東西。但身影還是默不作聲,只是手指一揮,那團炸開的黑影重新聚攏,最後凝結成一小顆晶體。
晶體飛出無形罩子,像實驗結束處理垃圾一樣,被身影丟給肉球。肉球也配合又裂開一個口子,完美接住吞下了黑色晶體。然後身體體積,似乎膨脹了一點。
「主人,我哪有話嘮......作為你的嘴巴,幫你說話是基本工作。讓氣氛活躍起來,可是我的拿手技能,我的愛好......大當家不吵鬧啊,果然,主人你在擔心......」
「......德,爾......塔......」
如同什麼多足節肢動物,在沙地上爬行的聲音,輕微到幾乎聽不進。瓮聲瓮氣的藏在斗篷下,像是掠過視野的飛蠅,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主人,對不起......我不應該說出來,雖然我喜歡說......但主人要是沒想,我也不會說......我們去找團長再問問?誒,有預感大當家最近會聯繫,所以不擔心嗎?那我想3738了......」
「......」
星空璀璨下輝煌的大殿,這個昏暗的角落又恢復了安靜。羊脂玉平台前奇怪的主僕,回過神來已經消失,不知何時離開了。
但通過微光,能模糊地看到此處的牆上,有個斧子的輪廓藏在黑暗中。長度和樣式,貌似和某個兔匪的錘子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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