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十公子這邊,心中因為樂重的突然出現,而起的無邊的殺意。
另一邊,在喝退了十六公子之後,樂重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就這麼徑直來到大公子的跟前。掃了一眼其身上的百戰金甲,才開口,面無表情道:「合身嗎?」
「……還好,」大公子深深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之後,繼而道:「就是感覺稍微有點重。」
「既然覺得重,就不要在勉強穿著,」樂重淡淡道:「靠外物契合神兵,終歸是邪道。時間久了,不光是於己無益,而且還會損身折壽。」
「……世子說的是,」大公子聞言瞳孔瞬間為之一縮,而後在場上的人瞭然的目光之下,苦笑著回道:「樂間這就解甲。」
說完,大公子也不再多說什麼廢話,在身邊人的幫助之下,很快,就將百戰金甲脫下。
而伴隨著這樂氏傳承下來的神兵被大公子脫下,樂重也不由再次開口,一邊用手撫摸了一下這重新恢復古樸狀態,呈神物自晦模樣的金甲,一邊對著大公子道:「知道我為什麼會被父候立為世子嗎?」
「世子貴為嫡子長孫,這世子之位,自是合該落到世子手裡。」
樹元立嫡,由嫡子長孫繼承父輩的一切,本就是當前大周的主流。因此大公子這麼說倒也沒毛病,事實上,這也是其他人心中的答案。
說簡單一點,就是樂重投胎的技術好。所以他才能一眾公子之中脫穎而出,被鎮西候選上。
「樹元立嫡?」樂重笑了笑,繼而若有所指道:「你覺得父候他是在乎這些的人嗎?」
「不是嗎?」大公子反問道。
事實上,除了這個理由之外,大公子也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比樂重要差到那裡去。不論文武,大公子都自籌不弱於他人,最起碼不弱於眼前的樂重。
有不少地方,還更甚之。
哦,除了賭,論及賭術,樂重在賭桌上,整個西涼都沒有敵手。
不過。這方面顯然不能作為選擇繼承人的有的條件。
因此大公子和其他向來自認為不弱於他人的公子,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理由來,為何鎮西候不選擇他們,而選擇樂重。
對此,樂重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尖輕撫,最終,直接點在了金甲胸口正中心處。
而後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見一抹璀璨的金光,突然自樂重指尖處綻放。
而後也不等眾人從這變故之中回過神來,便見這在天下神兵之中位列前十的百戰金甲突然解體,如同流沙一樣,自大公子手中流逝,向著樂重身上而去。
很快,便再次於樂重身上凝結成了金甲。而且這金甲要遠比之前大公子認主之時,更加華貴,所展露的氣息,更加的兇悍!
黃沙百戰穿金甲!
樂氏一族所傳承下來的,近五百年都未曾有新主的神兵,終於在這一刻展露出了它真正的容顏!
「這,這……三弟你……」
可能是由於太過驚訝了,大公子甚至連世子都忘記叫了,直接稱呼樂重為三弟。
不過對此,樂重也沒有過計較,而是直接回道:「不錯,就是大哥你所猜測的一樣。我樂氏的這件神兵,其實早就已經認主,而父候也正是因此,才立我為世子的。」
「……原來如此,」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雖然大公子很難相信,樂重竟然能讓百戰金甲認主,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大公子和其他人就是想不信都不行。
對此其他人顯然也是同樣,像是六公子等,更是在這一刻,進行了相關的腦補,與腦海之中形成為一幅幅畫卷。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樂重的,這一副看似相當合理的說辭。
這其中除了眼前一切的始作俑者白禮一行人,還有祖廟的那位宗老,樂江。
畢竟作為祖廟的廟祝,祖傳神兵的守護者,祖廟之中的神兵幾乎沒有出過他的視線,在之前究竟有沒有認主,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因此樂重這裡一開口,宗老便知道,這位世子是在胡言。
不過這位宗老卻沒有拆穿對方的打算,一來,樂重確實是讓神兵認主,將神兵給喚醒了,而且似乎還是那種徹底的喚醒了。
二來,則是在當前這個情況下,在糾結這一切也沒有什麼意思。現在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命。命都不在了,還有閒心去揭破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提因為樂重竟然能讓百戰金甲認主、覺醒,而處于震驚中的大公子等人。
而眼見樂重出現之後,竟然只到現在都一直無視自己的存在。十公子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對著樂重冷聲道:「夠了!樂重,這裡不是你表演的舞台。神兵認主又如何?要知道,現在整個武威城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不要說這麼多天過去了,樂重你已經早就不是我西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世子。就是你還是,也改變不了你們失敗的命運!」
「本來打算最後在料理你,既然樂續你等不得了,也罷,那就讓我們把帳好好的算上一算!」樂重冷聲道:「我問你,昔日提前向外泄露我行蹤的是不是你?父候的死,又是不是和你有關!」
雖然十公子的野心已經暴露無遺,而且擺明了車馬要手足相殘,殺死對自己的統治極具威脅的幾個人。
不過十公子卻沒有承認鎮西候的死,是和他有關的打算。因此不由回道:「怎麼?世子,這是覺得父候被你連累至死,所以覺得過意不去。打算隨便找個人認罪,來讓自己好受一些嗎?」
「好一張那麼黑的說成白的的利口,」樂重面無表情道:「不過證據確鑿,你就算是再怎麼狡辯也沒有用。」
「證據?」十公子聞言不由挑眉道:「我倒想聽一聽,世子你到底能夠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來?證明父候的死,會和我有關!」
「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時就讓你死個明白!」
說著樂重便將視線轉過,移到了一旁,對正在看戲的白禮的恭聲道:「二公子,就有勞你了。說來慚愧,本身二公子好不容易來一次西涼之地,樂某應好生招待才對。結果卻將二公子捲入我西涼都這些醜事之中來。」
「世子客氣,一樣米養百樣人,子嗣多了,難免會有膽大妄為之徒。倒是我冒昧前來,希望世子不要嫌我來的唐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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