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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進來無垠城以後,謝寶樹就再也見過太陽和月亮。筆神閣 bishenge.com
此時的無垠城,在黃沙底下,謝寶樹很好奇,這月亮是從哪來的?
骷髏武將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說:「這座神殿,本身是一個很小的福地,在我邁入紫府境那一年城主把他賞賜給了我,正好我把它煉製成本命物。神殿中不止有月亮,還有太陽呢。雖說不能跟外界比,但好歹也算一方小世界,我把它命名為撈月神殿。」
謝寶樹若有所思,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每當聽到這個問題,骷髏武將就會沉默片刻,整個人變得極為消沉。但是在這撈月神殿中,他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狀態,看著謝寶樹,大聲說道:「來,打贏我,打贏我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謝寶樹將自己的木刀,還有扳指放到一邊,活動活動筋骨,擺出鎮獄拳的架勢。
骷髏武將看著謝寶樹的拳架,點頭稱讚:「就憑你這個站樁,我等會打你的時候就要多使幾分力氣,跟現在的很多花架子比起來,你這拳法的底子還是不錯的。」
說完,他就朝謝寶樹慢慢走過來,身上的鎧甲擋擋作響。兩人的切磋,點到為止,互相較量拳法而已。不像是在青銅門前,跟那遠古巨鱷打架。那不叫打架,那叫廝殺,拼盡一切力氣,把對方殺掉。
這骷髏武將,只是慢悠悠的招架著謝寶樹的拳法。一邊晃悠,一邊點評他的拳法:「這白鶴帶點頭式還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更快一點。」
謝寶樹沒有回應,他只是盡力在出拳,一拳比一拳快。他知道,這人是真的用馭氣境修為在招架自己的拳法,而且速度比自己還要快。看他的的樣子,似乎沒有使出全力。
就這樣,過了很久,謝寶樹終於沒力氣了,他才停下手,一拳都沒打到這位骷髏武將身上。
骷髏武將眼眶中的藍火非常旺盛,似乎剛才的運動,只是讓他熱了熱身。他看著癱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的謝寶樹,有些失落,說道:「一身拳意可以,但還是不夠。」
謝寶樹白了他一眼,坐起身來說道:「站著說話腰不疼,等我到你那境界,也不一定比你差。」
骷髏武將眼眶中的藍火跳了跳,整個骷髏架顫動不已,似乎在狂笑。過了一會,他才說道:「小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氣。這話要是讓我那幾個朋友聽到,可是能讓它們笑掉大牙的。」
月光照在謝寶樹臉上,他再次站起身來,準備揮拳。
骷髏武將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沒什麼力氣,再打也是白打。你看這樣怎麼樣,我壓著境界跟你打,非常不爽。要不我把你的境界提高到跟我一樣,咱們再來好好廝殺一番。」
謝寶樹皺眉道:「還有這種操作?不會有後遺症吧。」
骷髏武將伸出手,一道真氣從他手上發出,直到天上的月亮上面。
一道道靈氣在殿間匯聚,那月亮居然又散開了,散成一塊塊美玉。謝寶樹這才看清出,大殿中的月亮竟是由一塊塊紫色仙玉構成的。紫色仙玉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無垠城的修士,遠比他想像的要奢侈得多。
不止是月亮,整個大殿其他的地方,也有一些仙玉散發出來的仙氣,慢慢的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紫色的小人,這個紫色小人手中握著一輪尖尖的月亮,它好像很久沒出現一樣,歡呼雀躍的來到謝寶樹身邊。
謝寶樹還沒反應過來,這紫色小人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胸膛。
緊接著,一陣燥熱的感覺從自己的心頭散發出來,謝寶樹的境界,不斷在突破。
天塹只是一瞬間,便跨過去了。御風遠遊,金丹化嬰,坐井觀天。接下來是,紫府化神,靈台方寸,最後直到看花撈月境才停下來。這一瞬間,謝寶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骷髏武將看著他,說道:「現在是不是跟我同一個境界了,等會出手廝殺,我可是不會留手的。要是你太廢物,被我殺了,可就真要去見酆都大帝了。不管你是豪門子弟,還是雲海仙門的天之驕子,可都沒人能救你。」
謝寶樹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不過他沒有立馬動手,而是熟悉了一下此時的境界。撈月境他完全體會不了,但是體修跟練氣士不一樣,只要能打就行了。這紫色小人只是把他的身體強度提升到撈月境而已,體內的練氣並沒有。
所以現在的謝寶樹,是九境體修,不是練氣士。
骷髏武將讚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悠悠的把身上鎧甲脫下來,只剩一副骷髏架。
謝寶樹熟悉了撈月境的身體以後,朝骷髏武將衝過來,整個人在空中,像個野獸一般。拳,掌,手指,牙齒,腿,肘,膝,能用上的地方全部用上,朝這骷髏武將殺來。
這一次,骷髏武將也用上了真本事,整個人站在那裡,如黃鐘大呂一般。
不管謝寶樹進攻,他都磐石一樣穩健。謝寶樹看了他一眼,笑道:「只會防守麼?」
骷髏武將幽幽說道:「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再一味的防守,而是開始進攻。一靜一動之間,真正詮釋了什麼是不動如山,侵略如火。只是一個照面,就一拳打在謝寶樹的胸膛上,把他的整個胸腔打得凹進去。
謝寶樹感覺到胸口一陣氣悶,緊接著,那骷髏武將就是一套組合拳,自己連動都動不了,白白挨了一頓打。要不是九境體修的身體,這一套下來,他就被打死了。看到骷髏武將如此兇殘,謝寶樹也不來留手,體內的仙種爆發出力量,傳送到四肢。
妖氣血霧從他身上冒了出來,整個人就像是上古凶神一般,朝骷髏武將打去。這一次,他不再是處於下風,反而跟它打得有來有回。
骷髏武將對謝寶樹身上的血霧很是驚訝,沒想到這個小傢伙身上還有如此力量。
兩人再次廝殺在一起,謝寶樹想起了上次跟那遠古巨鱷在血色空間中廝殺的場景,他很興奮。整個人朝著骷髏武將,傾力發泄著身上的力量。整個撈月神殿,被他們二人打得轟隆作響。
很快,謝寶樹身上的傷口越老越多。不過這一次,那骷髏武將也好不到哪去,身上有幾根骨頭被謝寶樹拆下來,丟到一邊去了。兩人都不願收手,最後,骷髏武將找准機會,一掌把謝寶樹打暈過去。
他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笑道:「小傢伙,從哪學來這種拼命的打法,還不錯嘛。」
謝寶樹昏迷過去,沒有知覺。那個紫色的小人,也從他身體中慢慢鑽出來,跑到骷髏武將面前,撒了撒嬌,這才重新回到空中,幻化成月亮,把靈氣散給神殿周圍的一切。
骷髏武將歇息了片刻,才慢慢站起來,走到神殿中間,把謝寶樹從自己身上拆掉的骨頭,一根根撿回來,拼回自己身上。做完這些,他才回到原地,把謝寶樹拍醒。
謝寶樹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夢裡居然突破到第九境!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謝寶樹現在回味,卻有些想不起來了。只記得,跟人打了一架,酣暢淋漓!他睜開眼,看到骷髏武將站在自己身邊。
骷髏武將看了他一眼,說道:「答應你的,我給你講講故事吧。我叫常言,曾經是無垠城的大將軍,也是城主的貼身護衛。」
謝寶樹有些驚訝,他本以為,這個骷髏武將生前是一個滿粗魯的人。沒想到,居然有一個這麼好聽的名字。他問道:「無垠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降下天劫,現在埋在一片黃沙中?」
說起這個事情,常言就很難過,他說道:「當年有一個道士,來到我們無垠城,跟我們城主相談甚歡。那個道士告訴城主,他有一個秘法,能讓我們無垠城舉國飛升。那時候城主剛好想把無垠城改成無垠國,可是一直沒機會,正好藉此,想要讓自己躋身神仙境。到時候就能憑藉一己之力,讓我們無垠城的子民,永遠生活在幸福快樂之中。」
謝寶樹聽得很認真。
常言由接著說道:「我知道那道人是騙人的,所以一直在勸諫城主,只可惜城主不聽。後來他還嫌我煩,命令我在撈月神殿閉門思過。當時我也很生氣,就真的回到撈月神殿,許久不出來,結果城主先要成神那日,被一旁的道人偷襲,才引來天劫。那天我在撈月神殿,不在城主身旁保護他,若是我在,可能城主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說到這裡,這個骷髏伸出雙手,狠狠捶打自己的胸膛。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自責。
謝寶樹不知該怎麼安慰他,只能說道:「那道人是誰?在不在人間界。」
常言搖了搖頭,說道:「那道人的消息,近兩千年來,我也就聽說過一些零星細碎的消息。聽說他藉助我無垠城的力量,殺掉了一位道君,自己躋身十二位道君之一。」
謝寶樹這才知道,當年的無垠城,原來發生過這麼多事請。
常言哀嘆一聲,說道:「也是我無垠城氣數盡頭了,如今大唐欣欣向榮,整個九州的修士,實力都在慢慢提高,這是好事。一個人強永遠不能解決問題,只有整個國家強盛起來,才是真正的強大。」
謝寶樹點了點頭,他很同意這個說法,他記得在兩界山的時候,跟著那白髮劍仙安平出去狩獵。那個時候,他在山下看著,劉看山就在瞭望台上,幫他們壓陣。對於謝寶樹和那位白髮劍仙來說,這是一次很激動人心的狩獵,這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因為謝寶樹是第一次來,內心難免可能會有些緊張,一旦出了意外,小命可就永遠留在那裡。
可對於劉看山來說,這只是一次尋常的督戰而已,鎮守兩界山千年。他不知經歷過多少這樣的場景,謝寶樹可能換成別人,白髮劍仙安平也可能換成別人。可兩界山瞭望塔上的劉看山,永遠不曾換人。
一旦換人,就是妖獸進攻而來。
大唐皇帝不願向道門低頭,所以天下道門肯定不會來支援唐國,只能靠唐國自己支撐。沒有劉看山鎮壓那些妖物,大唐可能就守不住兩界山了。到時候菩提州首當其衝,肯定第一個被滅。
不知那些菩薩佛族,是逃還是會死守蟄龍寺。
如今,劉看山壽元將近,大唐該如何是好呢?謝寶樹很是憂愁,回想起自己剛才在夢中,居然修到了九境體修。饒是如此,他還是感覺自己在劉看山面前,像個剛剛修行的少年一般。
那個男人,到底有多強?
謝寶樹不敢想像,他如今能想像的,就是有一天,自己做完想做的事情以後,也去兩界山,在那守山到老。這種生活,好像挺有意思的。劉前輩曾經說過,這輩子有兩個願望,一個是修建翡翠之路,一個想在兩界山上,修建一座萬里長城。
這件事,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了。
常言看著呆呆出神的謝寶樹,問道:「你在想什麼?」
謝寶樹回過神,說道:「剛才前輩說到一個人太強,我想到了正在鎮守兩界山的一位前輩。他這些年,好像也是太強,所以一直守在大唐西邊,都沒有時間做別的事情。」
常言神采飛揚,眼眶中的藍色火焰跳動不停,問道:「是不是劉看山?我在無垠城中,也曾聽說過劉看山的名號,只是很可惜,同為體修,這輩子再沒機會跟他交手了。聽說他很強,不知道有多強。」
謝寶樹看了他一眼,笑道:「反正比你強很多。」
常言沒有絲毫覺得不爽,要知道,他是體修,最了解體修的性格和脾氣。誰都不會服誰的,各個都是桀驁之碑。哪怕是境界高的體修,也不能輕易讓別人低頭,可是這劉看山不一樣,他這天下第一體修的名號,大家都服氣,沒有誰說不服氣的。
這不是屈服於淫威之下那種服氣,而是打從心眼裡佩服。
一人一骷髏,就在這撈月神殿中,慢慢聊起了天。常言似乎很多年沒跟人說話了,現在有無數的話,想要跟謝寶樹訴說。可是謝寶樹有些擔心福鼠,問他這位朋友去哪了。原來,常言把福鼠安排在撈月神殿的一處地方,此時他正在尋寶呢。
聽到這裡,謝寶樹才放下心來。
常言看了他一眼,又問道:「為何不專攻體修?我看你身上,有一門不錯的煉體法門,好好修行,以後定有大好前程。為何要想不開,非要氣體雙修?」
謝寶樹苦笑一聲,沒有解釋。這練氣法門《東流水》是那陶仙人強加給自己的,自己根本就沒想要過,現在甩也甩不掉了,自己能怎麼辦?他也知道,氣體雙修很難,但是沒有回頭路了。
想到這裡,他看向常言,問道:「你剛才說讓我幫忙,我能幫你什麼忙?」
常言正襟危坐,說道:「如今無垠城西門大開,肯定有無數的修士進來尋寶。我無垠城,估計只有我一人還在世,不想讓那些法寶,落入外人之手。雖然無垠城已經滅亡,但是還能找一個傳人,讓他繼承城主的大業。將來說不定還能統領無垠城,讓無垠城重回世人眼中。」
說到傳人,謝寶樹想到以前,那棵老樹說自己資質不行。所以這一次,他很有自知之明,問道:「傳人應該不會是我吧。」
常言笑道:「無垠城的傳人,必須是練氣士才行。」
謝寶樹點了點頭,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常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會把這撈月神殿帶在你身上,這樣我就能跟著你,在這無垠城中遊走了。你放心,只要對方不是天仙境的高手,我就能保證你的安全。別看我這副模樣,還是很能打的。」
謝寶樹有些不相信,問道:「就這麼簡單?」
常言點了點頭,說道:「就這麼簡單,這件事辦成以後,我會送你一份大禮。至於你那位朋友,讓他現在撈月神殿中挖寶吧。這些事情,讓他聽見,反而會害了他。」
謝寶樹想想也是,福鼠雖然運氣好,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比較好。
到時候多送他兩件寶器,他肯定高興壞了。
兩人商討完畢,常言一揮手,謝寶樹便從撈月神殿中出來。緊接著,常言將撈月神殿,縮小到手心般大小,遞給謝寶樹,自己則是穿上了那套鎧甲。
謝寶樹接過撈月神殿,發現這座神殿,極為沉重,像十五的月亮一般,又大又圓。他還不能收回儲物扳指里,只能掛在腰間。他看著常言身上的鎧甲,問道:「你都是骷髏了,穿這鎧甲還有用嗎?」
常言撇了他一眼,說道:「沒用我幹嘛還要穿著它。」
謝寶樹又問:「你現在算是活人,還是死人?」
常言不理會他,而是推著他往前走,前進的方向正是無垠城深處。
謝寶樹舉起手中的撈月神殿,說道:「你看這個月亮,它有大又圓。像不像你的鎧甲,它又厚又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磨刀》,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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