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去掙奶粉錢去?」張曉旺看到趙繼科還在那裡杵著,不由地眉頭一皺說道。
趙繼科看了一眼鐵生,又看了看李河川,仿佛鼓起了勇氣,說道:「我還有個事要匯報。」
「什麼事?」李河川比另外兩個人更了解趙繼科,知道他輕易不說話,一旦說的話,就肯定是重要的話語。
趙繼科說道:「我正在組織員工對軸承檢修流水線進行升級改造,以期它能夠勝任軸承一般修的工作。當然了,軸承大修,目前我們還沒有資質,短期內鐵道部也不會批覆,就不做多想了。不過我在無意中看到了轉向架的修建方案,覺得有點不妥。」
「怎麼不妥了?」張曉旺作為總指揮,聽到這話總覺得是對他的挑戰。
別說榆鐵公司的其他人了,就是鐵路局同級別的高級工程師,也不會在他所熟悉的專業挑戰他的權威。
這個趙繼科,給他個台階,還真當自己是便宜女婿了?
李河川卻提起了興趣,說道:「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妥了?」
趙繼科沒理會張曉旺的臉色,微微一笑說道:「為了研究新型轉向架,我翻閱了幾乎全部等找到的資料,最終才完成了轉k2轉向架的定型。」
「轉向架現在已經和北車公司合作生產了,可北車公司也提出來一個問題,就是關於新型轉向架檢修的問題。我翻了所有的資料,都說要建設承台式檢修流水線。」趙繼科說道。
張曉旺一翻白眼,說道:」這不是正常嗎?全國18個鐵路局,18個貨車車輛段,全部採用的承台式轉向架檢修流水線的。「
「那是別人。」趙繼科說道,「其實除了承台式檢修線,還有一種懸掛式檢修線的。國內也有過先例,從理論上講,懸掛式檢修線效率更高,檢修資料也更好。」
鐵生眉頭一皺,說道:「你說的沒錯,我記得應該是贛省車輛段曾經就用過這種方式,可惜後來拆除了。」
趙繼科搖了搖頭,說道:「拆除了,並不代表它不先進。相反,當初贛省的車輛段升級改造,可是國鐵的一個典型,甚至當時還引起了業內轟動的。」
張曉旺沉聲道:「你說的沒錯,贛省車輛段做擴能改造項目時,我還是評估小組的一員呢,曾經去過幾趟那個車輛段。可是趙繼科,人不能好高騖遠,你知道懸掛式轉向架為什麼不成功嗎?」
「我只知道,事在人為。」趙繼科說道。
「事在人為是不假,可是要符合一般規律。懸掛式轉向架對傳統的檢修流水線進行了顛覆性的研究,可是就是因為太顛覆了,與轉向架配套的地面流水系統、六軸機械臂也是一個問題。反倒是員工培訓,是很好安排的。」張曉旺說道,「咱們目前的水準,達不到。」
趙繼科看向李河川,說道:「我說了,事在人為。礦海車輛段是新建貨車檢修基地,從無到有,是最容易施展開最大的想像的。別的不說,這種檢修流水線不與下方的配件流水線交叉,其效率能更大發揮出來。」
「可是。與懸掛式轉向架配套的機械臂、龍門吊等等,都是個全新的問題。」張曉旺仍然堅持道,「因為一個問題解決了,就會引發新的問題。」
鐵生也是說道:「那樣的話,我們的成本也是會急劇增大的。」
趙繼科好不容易打開話匣子,自然不想自己的想法落空,因此說道:「技術問題,其實我和錢如海能夠解決的。實不相瞞,我們已經研製出了六軸機械臂,可以極大提高機械臂的靈活性,完全能夠勝任複雜的懸掛式檢修線的。」
「至於成本,我們李總是在意成本的人嗎?」趙繼科很有挑釁地看了一眼李河川,說道。
李河川只好說道:「我在意。」
「李總,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趙繼科很頭疼,說道,「成本向來不是礦海要考慮的事情。如果能夠提高一倍的效率,或者縮短一半的工期,東西貴上一些,又有何妨?「
李河川點點頭,說道:「這話你說的沒錯。懸掛式檢修線不但是鐵生他們沒見過,就連我們這些門外漢,只要能用效率打動他們,事情也就成了。」
「李總,懸掛式檢修線其實多費了幾個錢,只要是能夠提高效率,我們今天的付出,都會成倍的還給我們。」趙繼科說道,「張總工,懸掛式檢修線,軸承動態監測,這都是新型的檢修手段,不是你們上了年紀的人能理解的。依我看,你們還是太保守了,要不然也不會直接拷貝其他車輛段的圖紙。那樣的礦海車輛段,只能說大,卻不突出。」
鐵生眉頭一皺,說道:「你這是什麼比喻,亂七八糟的。」
趙繼科看向張曉旺,嘿嘿一笑,說道:「叔叔,等我房子裝修好,你還是提前退休吧。」
「我提前退休?我幹嘛去?」張曉旺當然不捨得退休,當然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而是在於在這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成為國內最大的車輛段掌門人。
這份榮耀,不是一般人敢拿的。
退休是不可能的,至少建好車輛段之前,是不可能退的。
張曉旺咬著牙說道:「再說了,我退休了,懸掛式轉向架誰來更改,誰來確保如期安裝上?」
「有我在,你放心。」趙繼科胸有成竹地說道。
有能力的人,就是這麼自信,不扶牆都不行。
李河川點頭道:「既然趙繼科這麼有信心,張高工,改設計施工圖,上懸掛式檢修線。」
張曉旺見大boss發話了,只能放棄自己的想法。
他也明白,可能是自己太保守了,以前懸掛式不行,不代表現在不行。現在的礦海之前不是也沒有鐵路行業的經驗嗎,可是實際上李河川等人卻是觸類旁通,很快就理解了鐵路行業的特點。
這份速度,遠不是學習才能得到的,只能歸結為天賦。
當然了,他並不知道李河川有礦海app加持。
更別說趙繼科那個變態了。
不但研發成功了好幾個重要的鐵路部件,讓他這個老鐵路頗為汗顏,更是搞大了他女兒的肚子。
論實力,趙繼科當真無愧的是礦海的第一人。
當然了,他也不知道趙繼科是收到了李河川不斷買買買研發因子的影響,才搞出了那些新奇的玩意兒。
如果這樣的人以後能主持車輛段的工作,他倒是能夠放心的退休。
退休後,釣魚是不可能釣魚的,這一輩子也不會釣。
只能回家帶娃去。
想到這裡,他看向鐵生,說道:「鐵生總,要不要給趙繼科在車輛段或者鐵路事業部安排一個職務?」
「不要!」鐵生和趙繼科同時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鐵生先說道:「趙繼科就不是一個坐得住的主,當不了管理人員。給他個副總,恐怕他也無法勝任。」
趙繼科嘿嘿一笑,說道:「其實呢,讓我當總裁,我都有點不願意。」
「你想得美!」張曉旺唾罵道。
「所以我不想呀。」趙繼科笑嘻嘻地看向李河川,說道,「再說了,我是靠才華吃飯的,誰會喜歡一個工資不高的總裁位置?」
鐵生撫著額頭,覺得有些頭疼,衝著趙繼科說道:「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3s 3.54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