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余醒的時候,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人還有些發懵。
眨了幾次眼,睏倦像尖叫蟲一樣散開,眼神逐漸清晰。
他搬來和商遠舟一起住了。
季余有點想嘆氣,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飛快的掀開被子起床。
現在時間還早,他收拾得快早些出門的話應該不會和商遠舟碰上。
腦海里另一個白衣服的小人跳出來,極為不贊同的說道:「要是第一天都不打個招呼,豈不是很沒禮貌。」
季余表情一僵,自己在心裡嘀咕著反駁:他著急去上班,錯開了也很正常啊。
白衣服的小人被摁了下去,季余急沖沖的穿好衣服準備去洗漱。
這個房子不大,只有一個衛浴間,淋浴是玻璃門做了隔斷,外面是洗臉台。
季余走進去的時候,正正好撞上商遠舟從淋浴間裡推開門走出來。
四目相對,季余鎮定自若的打了聲招呼:「早上好。」
不許移開視線!!
都是男人都是男人都是男人。
扭扭捏捏的移開視線太古怪了!季余!你可以的!
商遠舟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一滴水滴落,順著他的肩膀划過塊塊分明的腹肌,線條流暢的人魚線,最後消失在腰腹處的浴巾里。
alpha的身材好得讓人嫉妒,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寬肩窄腰,結實飽滿的肌肉精煉又不過分誇張。
襯得一米七八的季余在他面前都顯出幾分嬌小。
商遠舟淡淡的嗯了一聲,也說了一句,「早上好。」
他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請的有家政阿姨,每天定時過來打掃,周末你應該能碰到,缺什麼就和她說。」
季余已經轉過去在洗臉台前洗漱了,他動作自然,在洗臉台前洗漱也很自然,一點也看不出來是為了扭頭逃避大早上洗澡的人。
只是鏡子很乾淨,太乾淨了,害得他不怎麼敢抬頭。
聽到這話,也明白屋子裡多出的一看就是乾淨沒用過的個人洗漱用品應該都是那位阿姨買的。
牙膏是薄荷味的,味道很清新,是季余沒見過的牌子。
他刷完牙轉過來,牢牢的盯著商遠舟身後的瓷磚縫隙說道:「我知道了。」
想叫商總,又咽了下去。
一是昨天商遠舟的話,二是——
不知道還要同住一個屋檐下多久,如果一直神情緊繃像面對老闆一樣面對商遠舟,季余早晚要累死。
所以在有限的條件下,他想儘量讓自己放鬆些對商遠舟的態度自然些,自己也過得舒服些。
商遠舟看著他,自然垂落的手微不可查的抬起又放下,「牙膏。」
淡色的唇上沾著些許牙膏泡沫,雪白的一下團,硬是把唇色襯得艷麗了幾分。
唇珠小小巧巧的,勾著人移不開視線。
也有可能並沒有變得艷麗,是他想法太髒。
昨晚他沒對季余做什麼。
季余在他的房間熟睡,他們又剛剛領了證,以這個社會對alpha的偏向,就算他把人扒光了做醒,季余也拿他沒辦法。
他們是合法夫夫,那份可笑的協議根本沒什麼法律效應。
季余還是涉世未深,太天真也太單純。
但商遠舟只親了一下,還是在領證這件事的刺激下頭腦發熱做出來的衝動舉動。
兩片唇相貼,含著季余的唇瓣吮了吮,連舌尖都沒探入。
然後就克制著自己輕手輕腳的帶上房門離開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對季余那麼壞。
他18歲才被認回商家,在柏林讀高三之前,混跡的地方是社會的最底層。
那些骯髒的,陰私的,都混進了商遠舟的骨血里。
但如果季余能愛上他,他可以一輩子壓抑自己的本性。
季余:?
他見商遠舟不說話只盯著自己,茫然道:「牙膏?」
「沾在嘴上了。」商遠舟移開視線,走出了衛生間。
留在裡面的季余僵硬的扭頭看向鏡子,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他用水衝掉了唇角的牙膏泡沫,耳根微微發燙。
讀大學的時候,在寢室里赤著上半身的人多了去了,季余都沒有今天這種窘迫感。
甚至因為不敢看鏡子裡的商遠舟,牙膏泡沫沾唇上了也沒發現。
實在是
剛剛洗完澡出來的商遠舟,有點太…
滿滿的雄性荷爾蒙,撲面而來的色域氣息,更別提他那張臉格外漂亮,水汽又沖淡了他身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
季余緩緩吐出一口氣,想著反正已經撞上了,臉也丟了,乾脆也不著急了。
時間距離上班還有些富裕,他走去了廚房。
片刻後又探出個腦袋,對著在客廳不知道在做什麼的商遠舟問道:「我做蒸蛋你吃嗎?」
商遠舟點了點頭,季余比出一個ok的手勢又縮回了廚房。
廚房的門沒關,商遠舟能看到他的背影,圍裙的帶子系在季余腰上,掐出一節纖瘦細腰。
他低頭切著蔥段,菜刀和案板接觸的聲音響出幾分煙火氣。
是商遠舟夢裡都沒有過的場景。
他定定的看著季余,在這一刻恍惚的覺得他和季余真的結婚了,組成了一個溫馨的家。
但商遠舟又知道這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他可以走上前去,從身後抱住季余,和季余接上一個黏黏糊糊的吻,自然而然的替季余打下手。
他想把這一切變成真的。
商遠舟一邊走向廚房一邊開口道:「我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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