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嶼拿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
「阿姨,這卡上有20萬。剩下的,回去我會一分不少的打在這裡面。」
朱文君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在銀行卡上面了。
朱文君但也沒有立馬拿走卡,而是從廚房端菜去了。
這麼一會子功夫,白芍已經做好了菜正往出端盤子。
「今天來的太突然了,下次好好招待你。」白芍將紅燒牛肉和芹菜臘肉放在桌子上,一邊忙活一邊說道。
「沒關係。」
見朱文君在端菜,白芍就坐下了和祁北嶼說話。
「剛剛是不是談彩禮了?」
「嗯。」
「我媽她沒有話語權的,這件事等我爸起來再談,還有,她是不是要了很多錢?」
「二十八萬。」
「呵,她掉錢眼裡面去了。」
正說話呢,白正軍也伸著懶腰出來了。
看見家裡面多了一個人,白正軍疑惑的看了看白芍。
「白芍,這是?」
「爸,這是我結婚對象。」
「結婚對象?你前幾天還沒對象,你媽催婚催的緊,但也不至於找個陌生人來騙我們吧?」
「呵,我媽可不這麼覺得,我媽啊,連彩禮都談好了。」
「談彩禮?她一個女人能知道什麼?」
白正軍從桌子上拿了包煙,從裡面抽了兩根煙,遞給祁北嶼。
祁北嶼禮貌的接過煙,但並沒有抽:「謝謝,不過我不抽菸。」
白正軍瞅了一眼:「不抽菸?娘們唧唧的。」
「……」祁北嶼沒有接話。
白芍聽見這話有些不悅的說道:「爸,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白正軍挺著個大肚子坐在餐桌上,也不顧人有沒有到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行了,也不跟你廢話了,孩子他媽剛和你說了多少彩禮?」
這時候朱文君也端著兩盤菜出來了。
不等祁北嶼說話,白芍就搶著說:「我媽要了二十八萬。」
「二十八萬,這娘們也是真敢說,你呢,什麼意思?」白正軍又夾了一口肉放進嘴裡面。
「我可以多給十萬,還會給這再請一個保姆,費用我出,但前提是帶走白芍。」
「呦,看來是個有錢人,養了二十二年了女兒沒白養。」
白正軍瞥了瞥桌子上面的銀行卡,而後說道:「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白芍聽到祁北嶼的話擔心的看了看祁北嶼,但祁北嶼卻給了她一個不用擔心的表情。
朱文君給大家都盛了一碗米飯,吃飯期間白正軍的吃相很難看,還不斷在菜裡面翻來覆去的。
祁北嶼有些無從下手。
白芍注意到了祁北嶼的動作,這是她第一次覺得這樣的父母很丟臉。
「爸,你想吃什麼就直接夾,別在菜裡面攪來攪去的。」
「呦,出息了,現在都敢數落你老子了?」
白芍的臉瞬間紅了。
她發出很小的聲音,帶著那麼一絲哭腔:「沒有。」
「行了,吃飽了就趕緊走,嫁人了就別一直賴在娘家。」白正軍不耐煩的說道。
「爸!」白芍再也坐不住了,平常自己被數落也就算了,今天畢竟有外人在,還不給自己留一點面子。
「好歹父女一場,你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嘛?」
「感情?我一個大男人你和我談感情。那是娘們之間談的。」
「爸!」這次,白芍叫的很大聲。
白正軍此刻也沒有了好臉色,將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反了天了?餐桌上大呼小叫的!」
白芍也吃不下去飯了,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板上,她走進房門,將門摔得很重。
如果放在平常,朱文君一定還會數落她,但今天朱文君見祁北嶼在場,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祁北嶼坐在餐桌上也無心吃飯了,他看了看二位,於是開口說道:「叔叔,阿姨,我去哄哄她。」
「不用管她,來吃飯。」
「不用了,我吃飽了。」說罷,祁北嶼就離開餐桌,向白芍的方向走去。
「砰砰。」裡面沒有說話,於是祁北嶼直接推門而入了。
房間很小,只有10平方左右,裡面是一個單人床,還有一個放衣服的架子,一張桌子。
雖然很小,但整齊有序,房間的風格看起來很溫馨。
白芍此刻正趴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
祁北嶼的聲音輕輕的:「你,還好嗎?」
白芍用被子擦了擦眼淚,立馬坐了起來。
「你怎麼進來了。」女孩一邊說一邊整理頭髮。
祁北嶼像伸手摸摸她,但白芍躲開了。
白芍轉移話題的說道:「我沒事,我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我平常不這樣的。」
看到白芍一邊抹眼淚,一邊控制自己的情緒,臉頰紅紅的,甚是委屈,但在祁北嶼看來,很心疼:「這才是本來的你。」
白芍抬起頭,望著他說道:「你沒吃飽吧,我看你都沒吃什麼。」
「嗯。」
「那我們出去吃?」
「好。」
「那我,需要收拾東西嘛?」
「我希望你收拾。」祁北嶼直直的看著她。
白芍透過門縫看了看正在吃飯相談甚歡、喜笑顏開的白正軍和朱文君,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好。」
白芍將衣服從架子上拿了下來,鋪在床上,突然白芍自嘲地冷笑了一聲。
「我差點忘了,我還沒有行李箱呢。」
祁北嶼看著眼前的衣服,說道:「那你有什麼貴重物品或者必須要帶的嗎?衣服生活用品這些,到我那裡了可以買。」
白芍環顧一周,只有那個兔子玩偶有重大意義。
「我想帶走那個兔子。」
祁北嶼有些意外,怎麼會有貴重用品是個兔子。
「它很重要?」
白芍點了點頭:「嗯,很重要。」
祁北嶼沒有追問下去,她沒有解釋,那就等到她想解釋的時候再解釋。
白芍紮起了頭髮,抱著兔子,看著祁北嶼:「走吧?」
「好。」
走出房間,白芍回頭看了看房間內。
她在心裡給這個房間說了再見。
走到門口,白芍沒有個白正軍說話,而是看向朱文君:「媽,我走了。」
朱文君擺了擺手,示意她快點走。
白芍看了看白正軍,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小區,白芍回頭看了看自己居住二十二年的家。
再見了,爸,媽。
她小時候的願望就是離開這個家,如今願望真的實現了,她還有些不舍。
縱使白正軍和朱文君對她沒有感情,但她在心底還是愛他們二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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