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同偉與梅清告別之後的第二天。
他接到了來自臨海縣冒國生的電話!
「祁書記!喜事啊!天大的大喜事啊!!!」
電話那頭的冒國生,語氣已經激動到語無倫次!
他甚至都不能用清晰的言語來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
臨海縣,居然真的有大型的水晶礦產!
不!
不對!
應該說,是超大型的水晶礦產!!!
冒國生踩在腳下堅實的土地之上,右手緊緊握著電話,視線在這片一望無盡的田埂極目遠去。
這都是錢啊!
「你先別激動,把具體勘探出來的結果詳細匯報一下。」
祁同偉壓制住內心的躁動,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在水晶礦產沒有徹底確定之前,他的內心還是稍微有些打鼓的。
忐忑是有的。
畢竟在他重生之後,大部分的軌跡都發生了變化。
「祁書記,您不知道,根據專家的初步勘探,咱們臨海縣的水晶礦產,比現在世界上已知的所有水晶礦產,都要大!」
冒國生呼吸粗重,雙眼都開始泛紅。
身子也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內心也對現在淡定的祁同偉,更加欽佩!
瞧瞧!
這才是被省里看重的年輕幹部!
泰山崩而面不改色!
「祁書記,您簡直就是神人吶!您真是整個臨海縣的救星!」
聽著電話那頭冒國生的聲音,祁同偉也長鬆一口氣。
他又在電話那頭囑咐了冒國生幾句,讓其暫時將這個消息壓下來,不要透露出去。
然後掛斷電話,看著身旁駭然失色的林向前,微微一笑。
林向前打了個冷顫。
心中也升起無數個問號。
這個祁同偉,這個祁書記,到底是人還是妖孽?
居然真的被他說中了,臨海縣有水晶礦產?!
言出法隨是吧?
此時此刻,林向前對祁同偉的敬畏之情,簡直到了頂點!
「不行!我一定要死死抱住這條大腿!」
祁同偉哪裡會去管林向前是怎麼想的。
他眼珠子一動,看向大門緊閉的戶外。
「那位鍾主任,應該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吧?」
「嘿嘿。」
說到這個,林向前忍不住笑出了聲。
京城風沙大,現在又是三月份,格外的寒冷。
那位養尊處優的鐘主任,恐怕現在已經凍得鼻子通紅了吧?
「讓他進來吧。」
祁同偉淡然泡上了一壺滾燙著熱氣的濃茶。
「哎,好的!」
此刻祁同偉的命令,對於林向前而言,就是聖旨,哪裡敢多說什麼,一路屁顛屁顛小跑著去開門。
門外。
鐘鳴環抱著雙手,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才剛剛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在他身旁,李科長瑟瑟發抖,死死低著頭。
「鍾主任是吧?」
林向前鼻孔朝天,就差沒把脖子給仰成90度。
「是我,你是臨海駐京辦的林主任?」
鐘鳴雙眼一亮,開始搓起雙手來。
「沒錯,是我。」
林向前看著鐘鳴這副模樣,內心不禁暗爽。
讓你之前在化能總部那麼牛逼!
不。
也不是你,但你的手下憑啥那麼牛逼?
現在嘗到苦頭了吧?
「不知道祁書記在沒在裡面呢?」
鐘鳴也沒在意,只是堆著笑臉,輕聲問道。
林向前用倨傲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一下鐘鳴。
目光又略到李科長身上。
鐘鳴心領神會。
扭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僵硬道:「怎麼?忘了我先前是怎麼和你說的了嗎?」
李科長身子一顫。
回想起來之前鐘鳴的話,面露苦澀。
「如果這一次鍾主任沒能見到祁書記,那我就會被調到檔案室...」
李科長差點哭了出來,彎腰成九十度,對著面前的林向前低聲下氣道:
「林...林主任,先前是我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還請您多多包涵。」
「我可不敢當。」
林向前舒爽得挑了挑眉:「畢竟吶,我是個鄉下人,說話的聲音太大,把李科長尊貴的耳朵給污染了不是。」
「哎喲喂!」
李科長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在放下自尊心後,再也不矜持了,誇張道:
「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林主任情操高尚,能夠聽到您的教導,那是我的榮幸才對,哪裡能用污染這個詞呢。」
「這樣,林主任,晚上我在福來酒樓為您特地擺了一桌,您看能不能賞臉...」
說罷,李科長還不著痕跡的用三根手指頭快速搓動幾下。
林向前雙眼一眯。
有些顧慮的看了眼身後,眼瞅祁同偉沒有注意,這才緩緩點頭。
「吃飯的事到時候再說,現在祁主任要見鍾主任。」
「行,多謝林主任了。」
鐘鳴長鬆一口氣,對著林向前禮貌一笑,就抬腿走了進去。
直至坐定,鐘鳴這才有功夫開始打量起這個未來妹夫。
這是他第一次與祁同偉見面。
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笑,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祁同偉淡然給他斟茶,鐘鳴也淡然的喝茶。
牆上懸掛的時鐘在滴答滴答作響,直至粗線的時針走了將近一圈。
鐘鳴還是沒能忍住,主動開口道:「祁...妹夫啊,堂哥想見你一面,還真難呢。」
祁同偉嘿然一笑。
行。
魚已經入鍋了。
「鳴哥,實在不是妹夫我不想見您,而是您日理萬機,太忙了啊。」
他搖了搖頭,煞有其事的說道。
鐘鳴臉頰一紅。
他也明白,祁同偉這是在譏諷之前在化能總部遭受的待遇。
「別的話我也不說了。」
鐘鳴凝眉拍著胸膛:「為表歉意,今後你祁同偉的事,就是我鐘鳴的事!」
「包括臨海縣的水晶礦產?」
祁同偉婉轉一笑。
「額...」
鐘鳴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一時間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妹夫,還真的挺難對付。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化能想要在臨海縣進行投資,當然是可以的,我們臨海縣歡迎任何一家大型能源企業,來參與招標。」
聽到「招標」二字,鐘鳴急了。
「妹夫啊,咱們說到底都是一家人,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且化能本身就是目前國內實力最強勁的能源集團,我看招標這種浪費時間事,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吧?」
祁同偉瞟了一眼鐘鳴。
他如何聽不出這句話的意思?
前一句話是在說他們都是鍾家人,利益應該要捆綁在一起才對.
後續在投資建廠的細化內容上,也能更好的溝通交流,得到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後一句話,也是在暗暗點他。
你祁同偉在臨海縣,是絕對待不了太久的。
既然如此,更應該快刀斬亂麻,直接在京城,就將電廠投資敲定,免得夜長夢多!
畢竟,臨海縣地方勢力錯綜複雜,一旦把這種大事帶回縣裡商討,那變數就會多了。
互相扯皮之下,恐怕等到祁同偉再次履新了,電廠都還沒有建成!
「有意思,看來這種大家族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中庸之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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