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全班實力最低的那組,但其實不能這麼說,因為全班實力最低的那組的人實力也是很強的……畢竟是天軒閣,他們的總體成績要比地靈閣和玄華閣的高。
他們簡直太強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驅魔師學子們以結界,陣法之類的方式在對決,有些無法相信,因為平時看他們也沒那麼強的感覺。而祈逸清給出的指導和評價也是十分中肯的。一組比賽後,下一組的實力階層也上了一些,以至於靠後的幾場,我看得目瞪口呆,簡直太強了。
於皓文那小子雖然年紀小,可是在驅魔術方面毫不遜色,這也是他能成為于氏一族的小少主的原因之一吧?畢竟是天才小少年。
而白葉霖的陣法真的別說有多完美了,我後知後覺地聽旁邊的人說起,才發現他是白氏下一任族長候選人。
我一怔,那白宇明呢?他和白葉霖不是兄弟嗎?
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們說過,白葉霖是庶生,白宇明是嫡生。
可是繼承人卻是庶生的白葉霖。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那次祈嵐不讓我提及這件事。
玖蘭希雖然結界不強,但近身戰真的占了上風。
玖蘭羽雖是女子,攻擊卻是絲毫不遜色於男子,畢竟是赤瞳的主子。
無論是哪一個學子,都有超越常人的優點,讓我十分驚異。
最後一場是祈嵐和柳葉青。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祈嵐的對決,就算我從別人口中知道祈嵐有多強,也不及親眼所見那般震人心魄。
天吶……怪不得他十歲的時候就能成為祈氏一族的下一任族長,他太強了,這是我目前為止見到的最強的人了……柳葉青也不弱,他各方面都比較完美,雖然比不上祈嵐,但他還有尚未挖掘的才能,我感覺他將來一定會是不遜色於他人的驅魔師。
頭腦一陣恍惚,一種熟悉感撲面而來,在我腦中出現了一句話。
柳葉青,無法作為祭品,捨棄。
我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睜大眼眸看著柳葉青,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無法作為祭品,捨棄……這是什麼意思?捨棄……
察覺我的表情變得不對勁,綠晗關切地問我,「使魔,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被嚇到了?」
我馬上調整表情,微笑著對它說:「沒什麼事……只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鎖在柳葉青身上的。
比賽終了,還沒等祈逸清對他們的比賽做出評價,我茫然了一會,忽然健步向祈嵐走去,接過他手中的劍放回劍鞘,微笑著對他說:「殿下辛苦了,劍術是沒什麼好挑剔的,不過剛剛刺和轉的時候用力過猛了,如果能更輕柔一點就更好了。而柳葉青的守護結界實在不錯,殿下你不能從正面強行突破,只要你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陣法左上有一處最薄弱的地方,即亡星點,殿下你只要集中力量攻擊那裡就可以破了他的結界。」
等我說完,才發覺他們的表情不對勁,我頭腦一片空白眼神茫然地問他,「剛剛是我在說話嗎?」
「你剛剛說什麼?你叫我……殿下?」祈嵐蹙緊眉頭問我,那樣子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樣。「你怎麼知道亡星點?」
「我也不清楚耶,頭腦一陣恍惚就脫口而出了,好像被附身了……我叫你殿下了嗎?」還沒等我說完,我的手就被柳葉青扣住。
「是誰告訴你的?你怎麼知道亡星點可以破陣?」他疑惑地問我。
「咦?亡星點?」我略一思索,亡星點是陣法的死穴。「你的亡星點十分隱秘,但仔細找也不是找不到,如果你想隱藏自己的亡星點,不如設下七亡星點,在每個亡星點上設移星點。」
我完全是將自己腦中的知識說出來,可是他卻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其他人的表情也大同小異。
「這種古老的七亡星點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祈逸清幽幽說道。「你還記得移星點?」
「反正我不是普通妖,你也是知道的。這種古老的陣法設點我還蠻清楚的。清楚歸清楚,就是不能運用罷了。」我看了看柳葉青,他依舊扣著我的手腕,「可以放手了嗎?」
他一鬆開,我抽了回來,哇靠……都紅了,我略一思索,不對啊,不過是亡星點,有什麼好奇怪的?亡星點大部分陣法都是有的,只要找到亡星點就可以破陣,這是初等知識,大家都是知道的。
「問題是,你怎麼看出來的?很少有人能一眼看出亡星點的?」柳葉青低沉的聲音問我。
我一笑,「不難,我眼睛很好。」
一下子周圍都沉默了,祈逸清見狀開始為他講解一些陣法的注意事項,綠晗過來悄悄地把我拉下去。
「使魔,你真的好懂驅魔師的陣法呢……不過,下次還是不要說了。」綠晗湊近我耳邊說道:「不要太張揚,你似乎早就被盯上了。」
我心一跳,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是誰?」
綠晗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低聲道:「瀾滄……斜對面那個紫衣使魔。」
我朝著斜對面望去,果然看見一個詭魅的妖,它的眼眸是很少見的紫羅蘭色,很美的顏色,不過它看我的眼神……充滿不屑以及敵意。
我早已記下所有使魔和學子的信息,自然知道它是瀾滄,是三年前被祈氏捕捉的妖,祈氏一族的族長一開始決定讓它成為祈嵐的使魔,可是祈嵐拒絕了,後來它成為了祈淵的使魔。
祈淵是祈嵐的堂弟。
它的眼神怎麼那麼熟悉?對了……那一次我從院士房裡出來之後中了幻術,這個視線就是那個對著我冷笑的人,那天追我的人不止赤瞳……難道那一次赤瞳說的,盯上我的人……
這該不會是那隻追我的野豬?
不像啊?我睜大眼睛盯著它,那天那隻扒著土朝我撞過來的野豬,可沒有這麼美的眼眸,完全不像啊?可是滄河也是竹葉青這種毒蛇,人不可貌相,難道這瀾滄真的是那隻野豬?
它見我一直在盯著它,不由得冷笑一聲朝我走來,綠晗一步擋在我前面,它停在離我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最先出聲的是我,可能是它的行動太過突然,我竟大腦糊塗地問了一句。
「你是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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