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看著突然出現的和尚,李曉心中雖然早已有了預料,但是來人和出場方式倒也著實令人意外。文字谷 www.wenzigu.com
李曉對著賀睿之也是拱了拱手,諷刺道:
「今日封小姐約了在下,卻是沒說還有個方外大師作陪啊。」
賀睿之聞言,也不著惱,雙手依舊合十,低頭道:
「今日貿然出現,的確是唐突到殿下了,此事乃是貧僧自作主張,嫣兒事先也是不知情的。」
李曉自然是不會相信這話的,只是冷冷回道:
「不知大師貿然出現,所為何事」
「貧僧所為何事,想必殿下心中早已有數,素來聽聞殿下從小在王府中長大,也是最近才出了府牽扯到這些俗事罷了。」
李曉皺了皺眉頭,暗道一聲難纏之後,開門見山地問道:「大師是東林人」
賀睿之顯然也沒料到李曉會如此直接,愣了一下之後,釋然地笑道:
「然也,非也。」
李曉聞言又是一皺眉,看來這老禿驢是真的愛打機鋒,當即也不回話,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對方。
「東林黨是東林黨,江南士紳是江南士紳,林世昌他們固然可以代表蘇北士紳,卻是代表不了浙東南的百姓。」
李曉一聽此話,心中頓時瞭然,看來東林黨內也不是死板一塊,看來今日是東林黨內浙東南的一派人想和自己搭線了。
李曉問道:「那不知大師此行是否就是代表浙東南的士紳意見」
「然也,本來關於擴修運河一事,是蘇北林家發起,隨後逐個拜訪了江南各地士紳之後,得出來的一致意見。」
「雖然蘇北林家與林世昌一脈的林家已經分家了,但是歸根到底都是本家,所以有林世昌的出面,我們也是信任的,這也是我們願意派嫣兒襄助林大人的原因,只不過我們也沒想到林世昌居然在此時被罷官貶黜。」
李曉聽了賀睿之的解釋,開口打斷道:
「如果你們是想我幫助你們推動擴修運河的話,我勸你們還是死心吧,如今我可是自身難保了而且此事事關南北平衡,我可使不上力」
賀睿之聞言呵呵一笑道:
「我們自然知曉殿下此時的困境,就像貧僧前面說的,結合此時的情形,繼續推動擴修運河已經是不現實了。」
李曉不解地問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擴修運河不現實了,那還找我做什麼」
突然賀睿之的神情不再如剛才那般祥和,變得非常肅殺:
「擴修運河,原本就只是為了找補一下賑濟北方的缺口而已,既然嚴黨和陛下不給我們,我們就只能自己取了」
李曉聽到這話心跳不禁漏了一拍,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腦海中。
賀睿之蠱惑道:
「殿下與當今陛下同為先皇后裔,難道沒想過更進一步麼」
李曉聽了賀睿之這話心中坐實了剛才的想法,反而是冷靜了下來,冷笑地反問道:
「呵,卻不知閣下以及貴方身後的勢力想要做什麼不忍言之事」
「當今天子昏聵,致使北方民不聊生,我們江南士紳出了一份力,為國紓困,既然得不到應得的,自然是要通過自己的方式使國家回到正軌」
李曉心想看來對方是真的把自己當做小孩了,正常人誰會相信,一個和尚代表浙東南勢力,然後對自己妄言換天之事
正待李曉要翻臉之時,宅子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其中既有兵甲跑動發出的聲音,還有幾聲不時傳來的怒吼聲。
一個雄渾的男聲在宅子外喝叫著:
「快快快快給我把這個宅子圍起來」
「快圍好了就是一隻老鼠也不許從這宅子裡跑脫了」
「刑部督捕司奉命拿人閒雜人等退避」
聽著宅子外傳來的號子聲,李曉和賀睿之同時臉色大變,雙方都是驚疑地看著對方,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但是很明顯,兩人從對方的神情中只看到了驚疑,沒有看到任何陰謀得逞之後的得意。
雖然兩人心中都還有疑惑,但宅子外的官兵卻是不會給他們任何多餘的時間了。
楊柳胡同宅子外,一個身穿快手服飾的兵丁上前大力地拍著院門:
「刑部督補司辦案爾等速速開門」
與此同時,原本在別院暫避的封嫣聽到聲響也是快步趕了出來。
一進小院,封嫣先是驚訝地看著賀睿之道:「先生您怎麼在這兒」
賀睿之聞言只是搖了搖頭:
「此時多說無益來人是刑部督捕司,定是嚴黨準備動手了我等落入其手,斷是沒有好處的」
封嫣心中雖然還是不解,但也知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冷靜道:
「先生勿憂,當初租下這宅子的時候,屋主曾告知我們這宅子的圍牆年久失修,特別是東牆部分,一推即倒,此時我們不若推倒東牆,趁亂逃跑罷」
賀睿之聞言大善:
「妙極妙極還是嫣兒思慮周到事不宜遲,我們儘快去吧,刑部的人快要打進來了。」
賀睿之話音剛落,宅子外就傳來了兵丁的高喝聲:
「爾等府宅已被我等團團包圍勸汝等速速束手待擒」
「來人啊給我破門」
賀睿之,真烏鴉嘴。
一聽刑部已經準備破門了,賀睿之和李曉也不耽擱,立即跟著封嫣一道往東牆跑去。
待得到了牆前,果然可以看到牆上裂縫斑斑,甚至有些地方都能看到磚石的缺失。
封嫣站在牆前道:
「便是此處了,殿下和先生只需用力一推即可。」
此等粗活自然不可能是李曉來做的,只見賀睿之剛剛上前,小德子便已經雙手撐在了牆面之上,不過幾息,這堵破牆就轟然倒塌。
東牆倒塌的剎那間,就揚起一陣好大的灰塵。
而那些負責看守東牆的兵丁原本警戒的位置就離東牆很近,一時之間倒有好幾個兵丁都被壓在了圍牆之下。
賀睿之一手遮住口鼻喝道:「分頭走」
話罷,賀睿之便衝進了灰塵之中往其他胡同躥去。
李曉和封嫣聞言也不含糊,各自蒙住口鼻,往院外衝去。
只不過當李曉剛衝出院門之時,突然發覺一直跟著自己的小德子還未跟來。
轉頭一看,只見小德子的右腿被壓在了幾塊磚石之下。
小德子捂著痛腳大聲喊道:「少爺快走不用管我」
而就在此時,李曉的另一個方向,封嫣還沒跑出幾步,便被幾個兵丁給圍住了,眼瞅著就要被當場扣押了。
李曉此時若要逃跑只能是隨著賀睿之的那個方向而去,因為那裡的兵丁已經被圍牆給壓倒了。
但李曉卻是一咬牙,快步跑上前去,毫不猶豫地將封嫣拉入自己懷中,又一腳將辦事的兵丁踹翻在地,大喊道:
「我乃漢王府世孫爾等欲謀宗室」
李曉此言一出,幾個原本打算出刀斃殺敵人的兵丁立馬停住了腳步,轉而警惕地將李曉圍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圍牆倒塌的灰塵已經散去,只見幾十名兵丁手持兵械與李曉僵持在東牆的缺口處,而在這些兵丁身後則是一個文官打扮的男子騎在馬上。
只見該男子一臉嚴肅地看著李曉道:
「你是何人膽敢妨礙官差辦案,報上名來」
李曉聽了這話,自然知道此時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要是現在他不立刻表明身份。
眼前的男子就有充足的理由命令在場的兵丁就地格殺自己,而且事後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李曉懷中抱著封嫣,將對方的臉埋在自己胸口,此時封嫣絕對不能露臉,否則今天就變成死局
「我乃漢王府世孫李曉」
那文官皺了皺眉,沉聲問道:「有何憑證」
李曉聞言,將自己腰間的一塊腰牌解下丟給對方:「一看便知」
李曉丟出的自然是漢王府的腰牌,而那文官接過腰牌,對比其中的特徵之後也立馬確認了李曉的身份。
「世孫殿下不在漢王府中,怎麼跑到此地來了」
李曉冷聲道:「你是何人又憑什麼來我這兒抓人」
此時李曉已經是沒有辦法了,他必須將這處小宅子歸到自己的名義之下,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可以震懾對方。
那文官聞言卻是輕蔑的一笑道:
「下官刑部清吏司司長沈仲言,此次是奉了尚書大人的命,前來捉拿江南名妓封嫣的」
「我勸殿下好自為之,趕緊交出案犯,莫要自誤」
李曉聞言也是反諷道:「怎麼,你在教我做事」
沈仲言策馬從兵丁身後行到李曉面前,輕輕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不屑道:
「殿下還真以為我們拿您沒辦法麼」
李曉冷冷回道:「你待如何想抓我怕是你不夠格吧」
宗室之罪,只有宗人府可定
沈仲言得意地一笑道:「殿下不要著急,此時宗人府怕是已經派了人去府上拿您了」
李曉聞言皺了皺眉頭,只是道:
「我說了此處是我的宅子,這裡也沒有什麼江南名妓封嫣,便是要拿我,也只有宗人府可以拿我你卻還是不夠格」
沈仲言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
「少給我在這裡端架子給你面子叫你一聲殿下不給你面子,今日便讓人在這兒宰了你,你待如何得罪了小閣老,莫說你是漢王世孫,便是世子也是討不了好」
「別人不知道,我可聽小閣老說了,你們家老爺子已經被陛下軟禁在宮中了,漢王府抄家落戶只在旦夕之間」
「若是您家中的女眷有一天落入教坊司之中,少不得是下官這個清吏司經辦的,哈哈哈哈哈」
沈仲言越說越激動,手中的馬鞭已經是點著李曉的鼻子教訓了。
李曉看著沈仲言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一把抓住對方的馬鞭,將其拉下馬來,然後翻身上馬,同時一把將封嫣也拉上了馬。
只見李曉手中動作不慢,剛一上馬,立即用馬鞭狠狠地抽了沈仲言三下,喝道:
「憑你,也配」
沈仲言此時剛被拉下馬來,一時竟摔了個七葷八素,頭暈腦脹,反倒是被抽了兩鞭子之後清醒了一些。
李曉拉轉馬頭,高聲道:
「哼今日之事我必有計較你們若是敢為難我的僕人,日後定不輕饒」
沈仲言對著李曉怒罵道:
「好你個李曉,竟敢暴力拒捕」
而李曉言罷,也不理他,只是用馬鞭抽翻了幾個意欲阻止的兵丁之後,毫不猶豫地帶著封嫣策馬而去。
只留下回過神的沈仲言怒吼道: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追通知宗人府,我們發現了李曉的蹤跡全城緝捕」
言罷,沈仲言惡狠狠地看向小德子:
「我倒要看看,我便是炮製了你,又能如何」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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