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盛京城,南城。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消失不久的李曉正大光明地坐在一家酒肆的二樓之上,標誌性地輕抿著酒杯。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李曉就喜歡上了這種端坐在窗邊旁觀街景的感覺。
而就在李曉光顧的這家酒肆對面,是南城最近炙手可熱的一家店鋪。
「證券交易行」
沒有人知道這家店的東家是誰,也沒有人知道這家店到底是誰先發現的。
但是自從這家店出現之後,這條街面上的人流就以幾何倍增長。
只因為這家店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每日開張之後,進進出出的人流就沒有停下過,而且進去的大多數人都是一直到關門才出來。
這也順便帶火了周邊幾家吃食店鋪的生意。
而證券行中生意的火爆程度,便是李曉只坐在酒肆窗邊也依舊可以聽到其內傳出的聲音。
「我出三百兩十分鄭記米鋪的股份」
「我出三百零一兩要五十分」
「三百五十兩以下,掃一成,有的來」
「我出四十兩賣王記米鋪的股份,總共有一成,哪位官人想要」
李曉聽著證券行中嘈雜的聲音輕笑了一聲,最原始的集合競價正在其內上演。
不過短短三日的時間,證券行的交易方式和交易標的就傳遍了京城。
如此恐怖的傳播速度也著實出乎李曉的意外。
因為李曉原本只打算想讓那些在碼頭知曉鄭記米鋪的米商通過入股鄭記米鋪的方式先入局打好基本盤。
然後再大肆擴張,將城中的中產階級囊括進這個二級市場中,最後才是吸引平民百姓進來。
但李曉還是太小看人類逐利的熱情了,鄭記米鋪才在證券行上市沒幾天,就已經吸引來了不少富商前來競買。
胖虎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證券行,不可思議地對李曉問道:
「少爺,那鄭記米鋪就算米糧沒被典當出去,一分股也就值一百五十兩,怎麼現在都有人賣三百兩一分了」
李曉聞言輕笑了一聲,回答道:
「市場決定價格,買的人比賣的人多,就產生了追捧效應,誰都以為自己不是最後一個人,所以這場遊戲就可以繼續下去。」
胖虎甩動自己的肥腦袋,看來這件事超乎了他的認知:
「既然鄭記米鋪的股份是這樣好的東西,那咱們應該自己留著才是啊,您怎麼就賣了出去」
「別的不說,光是那筆漕糧,就是我大哥城裡城外冒著多大的風險跑來的,少爺您可真會作賤東西。」
這次卻是不等李曉教訓,在一旁的二虎直接給了胖虎一個腦瓜崩:
「你是什麼醃贊東西,少爺的能為豈是你能知道的。」
「你可知道光這三天,常叔那兒就進賬多少銀兩麼」
胖虎肥肥的腦袋擺出一副天真的模樣,迷糊地搖了搖頭。
讓他打砸搶燒他在行,算賬賺錢的事他是真不懂。
「十萬兩整整十萬兩你知道十萬兩什麼概念麼咱們縣裡所有狗大戶的身家加起來都沒這個數」
二虎難得激動地對胖虎說道,一邊說一邊還伸出兩隻手比了一個十。
也不怪二虎這麼激動,因為大虎三兄弟流落江湖的原因本就是家裡沒錢給三兄弟討媳婦成家。
所以三兄弟這才流落江湖,本想靠著些灰產儘早給各自賺夠老婆本,哪想到老婆沒討到,倒先成了漢王府的家奴,也幸虧漢王府待他們不薄,早幾年大虎已經是娶上媳婦了。
李曉搖了搖頭解釋道:
「十萬兩中其實有九萬兩是賣三十家鋪子的股份錢,這筆錢是只能賺一次的;」
「只有一萬兩是交易的手續費,這筆錢倒是純賺的。」
二虎聞言欽佩道:
「便是一萬兩,那少爺也是了不得的,當初世子殿下也只給了您一萬兩而已,您卻獨自經營出這個局面」
二虎頓了頓繼續好奇問道:
「少爺,我們得了銀子為什麼不也去買賣股份憑您的手段還有咱們手中的漕糧,怎麼著也能把這股價繼續炒上去啊」
李曉擺了擺手,解釋道:
「我們是做平台做市場的,穩賺不賠的手續費就可以了,如果我們入場做市就變成自炒自賣了,會導致交易者對我們失去信心,大家都不是蠢貨,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
「除非是有人砸市,否則我們不能輕易入場。」
就在李曉侃侃而談的時候,大虎神色匆匆地從樓下走了上來,急聲匯報道:
「少爺,證券行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嚴樊的注意了,常叔和我說今天已經有人來店裡旁敲側擊地打聽很多事情了。」
李曉聞言點了點頭,拿起桌邊的腰刀,理了理自己兵馬司幫閒兵丁的服飾,隨後起身向樓下走去。
大虎三兄弟自然是寸步不離地跟了上去。
李曉一邊走一邊對大虎問道:
「戶部那邊有什麼動靜」
「戶部昨日已經在衙門口開了常平倉,又堆了一大堆糧食在那,所有京城百姓都可以憑籍貫去限量買糧,沒有籍貫的流民或者是外省百姓則可以去戶部設立的粥鋪喝粥。」
李曉聞言頗感意外:
「沒想到這戶部主事之人還是個人才,起碼還知道怎麼防範有人惡意掃貨。」
大虎聞言點了點頭,同意道:
「是的,如今京城每家米鋪門口都有刑部或者戶部的人手看管,如果哪家敢以三十五文以上的價格賣糧,就地抓捕,兵馬司也接到任務,要嚴打治內各處黑市,防止黑市交易米糧。」
李曉搖了搖頭,感嘆道:
「這個嚴樊還真的是謹慎啊,全京城成的米糧都在他手上,他還這麼穩紮穩打地和我斗,真是沒勁兒。」
「你去告訴常叔,富商的錢賺得差不多了,讓手下人滿京城地宣揚咱們證券行的事,我要讓全京城的百姓都來證券行看一看,買一買」
「把現有的股份最小單位從分改為股,一百股為一分最小購買單位是四分之一股,這樣才能方便百姓們購買嘛」
大虎聞言一怔,隨後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不敢相信。
只見李曉此時凝目盯著皇宮方向,心中冷笑:
與嚴樊斗有什麼意思趁這個機會和天啟帝掰掰腕子才是正理
裹挾滿京百姓的銀兩,讓百姓連三十五文的糧食也買不起,逼得嚴樊不停下調糧價,將常平倉、戶部、國庫、朝廷逼到破產,才是李曉的終極目的
嚴府,嚴樊臥室之中。
一個身著輕紗的美婢正在小心翼翼地給嚴樊做著按摩。
嚴樊放鬆地躺在軟塌之上,對著屋外的小廝問道:
「我聽人說安小婉不見了」
在屋外的小廝恭敬回道:
「那日浮香樓被成昆一行人打砸之後,便有賊人趁亂將安姑娘擄走了,原先只以為是安姑娘膽小自己先了躲起來。」
「但是小的們一連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少爺您看是不是可以讓兵馬司一起找」
小廝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屋內傳來急促的走路聲。
房門被嚴樊突然打開,一張黑臉黑得徹底,抬腳便把小廝踹倒:
「去恁娘讓兵馬司幫忙找,虧你想得出來,傳出去,不就坐實少爺我和那賤人有關係了」
「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的點頭之交而已再敢亂說,仔細你的皮」
說話間又是上前猛踹小廝,而小廝則是慌亂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認錯。
嚴樊見狀邊踹邊問道:
「難道你們就沒派人去刑部大牢裡問問成昆麼那王八不是揚言和賤人有一腿麼保不齊是他擄的」
小廝一臉鼻涕眼淚的樣子,哭著回道:
「少爺您別打了,仔細彆氣著您的身子,奴才這就去問這就去」
嚴樊見此情形,當即厭煩地擺了擺手,隨後轉身回到房中去了。
就在小廝擦乾淨鼻涕眼淚準備離去的時候,嚴樊清冷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是被綁票的,安小婉生死不論,歹人必須死」
「如果安小婉失了身的話,那就死要見屍吧」
皇宮內,椒房殿。
皇后看著滿地的狼藉,想起剛剛天啟帝來到殿中對自己的那一通侮辱。
華麗的鳳冠已經變得歪歪扭扭,整齊的銀髮也變得凌亂不堪。
此時的皇后哪還有雍容華貴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個受了打擊的老嫗而已。
皇后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懿旨,這是一封招漢王府家眷入宮的懿旨,是天啟帝讓司禮監的太監草擬的,只需要皇后蓋上自己的寶章即可生效。
皇后知道,天啟帝這是要用自己的手殺了漢王的全府老小,這是他對自己親弟弟的報復
天啟帝此時儼然已經像個勝利者一般,在享受勝利之後精神折磨對手的愉悅。
他可以強迫皇后蓋上寶章,但是都不如皇后自己親手蓋上能給他帶來的快感
皇后神色猶豫地盯著面前的懿旨,隨後好似下定決心一般,從寶庫中取出了自己的寶章,對著一張奇怪的文書蓋了下去。
這個章印的蓋下,似乎消耗了她全身的力氣。
皇后無力地頹倒在地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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