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罡氣環繞,怦然一聲,直接就釘在了司運司那扇古樸的大門之上,刀刃直接鑲嵌進去了一半。
隨著刀刃沒入大門,一股更加兇猛的罡氣從刀身周圍席捲而出。
在這一股罡氣之下,大門散發出來的黑煙瞬間就被淨化了,全部都被罡氣蒸發殆盡。
就連掛在大門旁邊的那兩盞人皮燈籠,都直接被那股罡氣給震碎了,化為了一陣白色的煙霧,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與此同時,府邸裡面的輪值陰差傳出來了一聲慘叫,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
「你...你究竟是誰。」
這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頤指氣使的囂張,很顯然是已經被刀身散發出來的罡氣給震傷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地府,而且這一座府邸可是地府司掌時運的府邸,陰氣比其他的地方要濃郁不知道多少被,可是如今在府邸裡面的陰差卻隔著門直接就被莫懷的刀給震傷了。
由此可見,莫懷的力量有多強。
莫懷聽到這話之後,直接冷哼了一聲,開口問道:「你是司運司輪值掌司嗎?」
「不,不是,大人並沒有出來,他還在裡邊。」那名陰差已經被嚇的不行了,顫抖著聲音回答道。
莫懷無比的囂張,說道:「讓他出來見我。」
「這....好的,這位大人稍等,我現在就去稟報我家大人。」那陰差說完之後,便急匆匆的往府邸深處跑去了。
莫懷自然沒有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等著,而是直接帶著我推開了司運司的大門,走了進去。
司運司裡面有不少的陰差,看到我們直接將大門給推開了,還走了進來,一個個都嚇的連滾帶爬的後退,根本就不敢上前來。
而就在此時,司運司之中卻突然憑空出來了十幾個手持刀刃,渾身散發著陰氣的陰兵。
這十幾個陰兵將我們都給圍了起來。
在他們的身後,走出來了一個身穿地府朝服,頭戴司運司太歲陰冠的人,很顯然,此人就是司運司的輪值掌司了。
「誰人敢這麼大膽,居然敢在我陰承當值之時,到我司運司這裡鬧事?」
姓陰?
我眉頭微微一挑。
難不成這是陰家的人?
莫懷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劍眉也是微微的一豎。
他走了過去,將插在了門上的那把刀給拔了下來。
見狀,那個輪值的司運司掌司冷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陽間賒刀人,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來我地府鬧事,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陰承話音剛剛落下,莫懷便直接抬起了手,一手扶著斗笠帽檐,一手拿著散發著寒光罡氣的刀,刀口微微一旋,一道指印,就落在了刀身之上。
隨著他的指印落下,這把刀就忽然像是活動過來了一樣,自己懸浮了起來,隨後瞬間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徑直的朝著陰承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周圍的陰兵不少,就算是我全盛時期,同時對上這麼多的陰兵也有些麻煩。
但是這些陰兵在莫懷的眼中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他手上的指印微微一變,飛出去的刀在半空之中劃了一個弧度,隨後直接就將那幾個沖在最前面的陰兵給斬成了兩半,魂魄瞬間灰飛煙滅。
至於其他那些離的稍微遠一點的,也都紛紛的被刀身上面散發出來的罡氣給掀飛了出去。
巴掌大的刀勢如破竹,一路劈砍過去,最終飛過了陰承的頭頂,直接將他頭上的那頂太歲陰冠給打飛了出去,釘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
這一幕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直接將陰承都給嚇懵圈了。
他呆愣在了原地,根本連動都不敢動,生怕下一刻自己的腦袋就要分家。
過了一會之後,他才從震驚之中回過了神來,木訥的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頭頂上的那頂太歲陰冠。
頭上空空如也,他回頭看去,發現太歲陰冠此時正被那把刀給釘在了身後的牆上。
陰承更加的恐懼了,顫抖著聲音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莫懷淡淡的一笑,也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截了當的說道:「賒刀人,莫懷。」
陰承臉色微微的一變,隨後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掛滿了笑容,朝著莫懷說道:「原來是莫先生,快快請進,咱們都是自己人,何必舞刀動槍的,趕緊進來坐。」
莫懷並沒有接他的話茬,冷笑了一聲,說道:「人?你也算人?」
這話一出,陰承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的難看,不過他還是說道:「莫先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您要這般折辱我,還將我的太歲陰冠打落,還請幫我將太歲陰冠拿下來吧,這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
莫懷這次沒有說話,徑直的朝著前方走去,將釘住太歲陰冠的刀給取了下來,隨後將太歲陰冠扔給了陰承。
陰承接過陰冠戴上,臉上又重新掛上了笑意,對著莫懷說道:「兩位貴客,我們有話好好說,趕緊裡邊請。」
莫懷也不怕他有什么小動作,直接帶著我就走了進去。
而陰承在身後,朝著身邊的那些陰兵使了一個眼色,隨後便一起進入了司運司的大堂之中。
「篡改秦厲的運薄,這事是你做的吧。」進去之後,莫懷回頭朝著陰承看了過去,冷聲的質問道。
陰承眼珠子微微一轉,問道:「秦厲?誰是秦厲,我沒有聽......」
他話都沒有說完。
莫懷不想聽他胡說八道,直接將手中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刀身泛著罡氣,落在了陰承的脖子之上,罡氣直接就將他的脖子上的陰氣給淨化了,將他的脖子給灼傷,散發了陣陣白煙。
「給你一個機會,說實話,不然死!」莫懷十分的霸氣。
陰承則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趕緊開口說道:「莫先生,我這就是實話,若是你不信,我這就去查看運薄,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就行,很快我就可以查到......」
莫懷自然沒有相信他的鬼話,手上微微一動,拿著刀背,直接就砸在了陰承的臉上。
轟然一聲,陰承直接就被砸翻在了地上,臉上因為被莫懷刀身上的罡氣灼傷而散發出陣陣白煙。
莫懷蹲了下來,盯著他,冷聲的說道:「你這是想要拖延時間?」
陰承臉色大變,但是還是否認道:「沒...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將秦厲的運薄拿出來,我只給你三聲的時間,不拿就死。」莫懷冷聲說道。
說完之後,也不理會他,直接就開始倒數。
才第一聲落下,陰承便慌慌張張說道:「好...好...好,莫先生你稍等,我馬上拿來。」
說完之後,他便爬了起來,跑到了旁邊的書架之上,開始翻找起了我的運薄。
莫懷也跟著走了過去,掐了一道指印,落在了刀身之上,說道:「不要給我耍花招,十聲之內,找不出來,你就魂飛魄散。」
陰承剛剛肯定是搬救兵了,他此時肯定是想要拖延時間,可是這個時候莫懷的刀都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他要是再拖延時間,那可就真的是一命嗚呼了。
陰承自然是知道運薄在什麼地方的,看莫懷不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此時也不敢再糊弄了,急忙將運薄給找了出來。
莫懷將運薄給搶了過來,翻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嶄新的運薄,上面寫了我的名字,裡面的內容都是新寫上去的。
按照運薄之上所寫,幾乎所有的霉運,所有能夠犯的太歲,最近這段時間都給我安排的滿滿當當了。
太歲鎮運,全部都落在了我自己的身上。
看著運薄上面的記錄,我臉色陰沉。
怪不得我會這麼倒霉,原來是因為這個。
莫懷臉上淡漠的神情瞬間消失,怒氣瞬間就涌了出來,他雙眼冷冽的盯著陰承,隨後直接就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腳他使出了十足的力氣,直接將陰承給踹翻在了地上,渾身都冒著白煙,不斷的抽搐著,口中慘叫連連。
認識莫懷也有一段時間了,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麼生氣呢。
將陰承給踹翻之後,莫懷的怒氣也沒有減弱,直接抬手一刀就砍了下去,將陰承的一條胳膊都給砍下來了。
他蹲下來,刀刃落在了陰承的脖子上,冷聲的說道:「說,是誰讓你改的運薄。」
他因為生氣,體內的罡氣涌動,散發出來的氣息將身上的衣服給吹得獵獵作響。
本來司運司之中也是有不少的陰差,但是此時看到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敢靠近,一個個都跑沒影了。
「你們是好大的狗膽,若不是小厲懂改運,恐怕早就死了千百回了。」莫懷依舊十分憤怒的吼道。
他這話倒是不假,這麼多的霉運加注在一個人的身上,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莫懷將運薄遞給了我,說道:「小厲,將這運薄給燒了。」
我點了點頭,掐了一個指印,凝聚出了一道火焰。
火焰瞬間就將運薄給吞噬了。
在運薄化為灰燼的那一刻,我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神清氣爽的感覺,那一股一直壓在我身上的壓力在這一瞬間就消失了。
我知道。
在這個時候,我的霉運已經被驅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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