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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星辰,絢麗的雲霞遮擋了大片雲空,閃耀著點點光亮的穹星也因為那片彩色的瑰麗而顯得朴樹迷離,誰也不知道雲層之中還有什麼,即使那些活了十萬年的老古董他們都未必有機會親眼目睹,
傳說中的雲中天,會不會與天機界一樣是個充滿生機與殺伐的仙靈世界,陳浩然沒有對此展開遐想,並不是他不願去想,而是他根本不知道雲中天除了有惡人之外還有什麼詭異之事,
「你能否占卜出無宵的實力,」久久之後,陳浩然扭頭收回有些酸澀的目光,伸出手來將御神珠接了過去,透體銀光的御神珠就如當初秦若煙給他時一樣,依舊是蘊含著精純的靈芒,
聽聞陳浩然出乎意料的發問,鬼谷一時間既然沒有反應過來,
「為師並不知道這無宵是何許人,既然你能占卜出此人,定然知道他的修為,」陳浩然語氣十分的平緩,並沒有急著想知道那個叫無宵的人究竟是何實力,
內心忐忑,手心中卻是捏了一把汗,鬼谷之所以能占卜出無宵全是因為麻仙古神的提示,世間之人多於浮塵,縱使他天衍之術已達到登峰造的境界也不能將天外之人的實力摸個一清二楚,
看著一臉漠然,神色有些難看的鬼谷,陳浩然將御; 神珠重新還給了他,「恐怕你也知道天衍之術雖可以預測前世今生,卻不能估量一個人的實力,為師的修為自己清楚,倘若命中真有此劫也絕不會因為一個無宵而改變,此人修為再強也無法逃過天道大義,最終制裁他的只有天道二字,你明白嗎,」
鬼谷沒有說話,只是默然點頭,他知道自己再怎麼勸阻也無法改陳浩然的初衷,哪怕無宵的修為已達到鴻鈞老祖那般的境界,相信他也一定會躍然一試,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面對執拗的陳浩然,鬼谷已然失去了與其一同前往雲中天的可能,並不是陳浩然不相信麻仙古神的話,而是他不想讓鬼谷與自己冒險,
「石蓮為師就收下,你在此苦修多年也該出得深山為天下謀些福利,」
陳浩然伸出雙手,將鬼谷托起,臉色很是沉重的說道,「天衍神算雖有明了起因,窺視人倫精藝之玄奇,然大道無窮曠宇,並不是如你今日這般手段,借得寸之光就能逆行周天,兵法謀略、智勇千載、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些都是你今後所要面對的,這部棄身保元,是為師來此前特地為你準備的,若能像參悟道德經那般將其瞭然於胸,再去演練天衍之術你便會發現千秋歲月眨眼即逝,」在扶起鬼谷時,陳浩然以神念凝繪出一部靈識法典注入到鬼谷腦海中,對於棄身保元的含義並沒有注釋,這需要鬼谷靠自己的悟性去揣摩,
被一道熱流引入腦海,立即呈現出一部奇異的法典,鬼谷驚嘆之餘,越發對陳浩然恭敬,直到目送其離開這才轉身走入茅屋,
茅屋內,一張黃藤木做成的躺椅上有一個形體枯瘦的佝僂老者,見鬼谷走近,這才睜開雙眼,「這部棄身保元是陳浩然多年來修煉的心得結晶,對你這個徒弟他還是蠻重視的,你可千萬別讓人家失望,此刻,邪尊與無宵同坐一艘賊船他們想以一個女人威脅陳浩然,這手段雖不光明,卻著實的點中了陳浩然的要害,在這世上恐怕傷了誰都不能傷了秦若煙這丫頭,就算拼了這把老骨頭,咱們也不能給秦一山有話可乘,失了面,」
方才還是一副書生模樣的鬼谷此時也恢復了原樣,與藤椅上躺著的麻仙古神相比,他似乎要精神許多,二個老者,一前一後朝著陽落山的地方走去,
空氣在這一刻似乎被停止,
落陽下,一抺餘暉輕打在樹旁剛剛凋零的枯枝葉上,一個左腳有些瘸拐,雙手中拄著拐杖的中年男出現在了方才鬼谷與麻仙古神離去的茅屋前,
中年男,臉色其陰冷,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正在悄悄的滑落,
與其冰冷的臉龐帶來的陰寒使得地面上剛剛落下的汗珠瞬間將足下丈方圓都給凍住,
「你沒有看錯,」中年男冷冷的對著眼前空氣喝了一聲,
良久之後,原本透明的空氣出現漣漪的波動,一女送胯扭臀,年紀當在十歲上下,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
儘管中年男催得急,那女卻依舊慢悠悠的扭動著步,仿佛她並沒有將眼前這個男人放在眼裡,又或許是這是她本有的習氣,在她的眼裡,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過是他胯下的器具,除此之外,再無價值,
「老娘要是看錯,你這條腿就該徹底的廢了,」美嬌娘嬌笑一聲,風清雲淡的沖中年男投以鄙夷之色,
「你,,,」「別以為邪尊是真的在幫你,要不是本尊給你擋了一記,你的小命早就玩完了,」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經不住誘惑被美嬌娘施以魅惑之術蠱惑他叛變的巨靈神,
「任何人想要阻止我,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美嬌娘突然臉色一冷,一道寒芒從她的眉心處飛出,
「嗖,」
巨靈神做夢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會突然反目,而且是在自己剛救了她一命的情況下,
論修為,美嬌娘的實力並不強,頂多與巨靈神打個平手,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資本不是修為有多麼強大,而是利用自己的的優勢,美嬌娘的優勢自然是她的美貌,
「對於那些肢體殘廢的男人,我美嬌娘從不稀罕,所以,死才是你效忠我的最好辦法,」任何一個被美嬌娘迷惑住的男,他們的靈魂已經不在屬於自己,巨靈神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有從他的信仰中掙脫出來,對於他來說,能在有生之年被美嬌娘看上,是他的榮幸,可是,在美嬌娘眼裡,他們連狗都不是,
「你這樣隨便的殺人,會影響我們的大計,」不知何時,邪尊出現在了美嬌娘身後,
對於邪尊的出現,美嬌娘並不理會,「陳浩然對他那麼信任,他居然背叛,這種人留著無用,」美嬌娘言辭灼灼,好似很有道理,
邪尊緩緩搖頭,「女人心海底針,當真是難撈的很吶,」
美嬌娘沒有說話,而是露出一副玩味的自信,她的自信來自的一方面是她的絕世容顏,另一方面是她對陳浩然痴迷的愛,她也不知道是何時起,對陳浩然有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愛,也許是在皇宮就已經開始埋下的情種,也許是月河上那跌宕起伏的進進出出,總之,美嬌娘迷上了陳浩然,而陳浩然並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後居然是一個女人在策劃著,她的目的難道僅僅是為了得到陳浩然,
沒人知道,除非美嬌娘當著陳浩然的面告訴她事情的前因與後果,否則不會有人能將某件事情給串鏈起來。
陳浩然在離開了鬼谷山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去了天山,與媳婦們見了一面,對於秦若煙的失蹤,玉玲瓏等人也十分焦急,在得知她們的夫君已經有了秦姑娘的線後,都自告奮勇,希望能與陳浩然一同前往雲中天,
「夫君,奴家雖不知雲中天是何地界,但光聽這名,就知道其中必然兇險,這是奴家的貼身聖物,有了它即使遇到生死大難,也能悄然脫險,」玉玲瓏拔下髮夾上的一支翡翠玉簪,將其塞到陳浩然手上,
「浩然哥哥,仙兒的問天鼎也給你帶上,以防不測,」驢仙兒是幾天前就被她娘親驢花月給趕到天山的,按照她的意思,陳浩然那小不出日就會去找他的眾多女人,你可要把握好機會,為此驢仙兒一臉茫然,即使她願意,陳浩然哪有那心思,
「這問天鼎何時開始發著紅光了,」接過驢仙兒遞給自己的問天鼎,陳浩然眉頭微皺,他記得很清楚,問天鼎發出的光是淡淡的綠色,怎麼此時變成了淡淡的紅芒,
驢仙兒也是一頭霧水,饒頭想了半天,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不知道與何事有關聯,
「小姐,你記不記得秦姑娘最後一次見咱們時,說過什麼,」思思突然問道,
被小狐狸思思如此一問,驢仙兒恍然大悟,「浩然哥哥,我知道秦姐姐被誰給暗算了,」
「是誰,」陳浩然蹙眉問道,
「邪尊,」驢仙兒答道,
儘管陳浩然早就在鬼谷那邊得到了答案,可從驢仙兒這裡再次被證實,心中依舊怒火難平,
「你是怎麼知道的,若煙與你說過什麼,」陳浩然追問道,
驢仙兒若有所思,托著下巴回憶:「記得秦姐姐說過,夕陽下的晚霞在烏雲飄過的時候會被淡淡的紅光遮蓋,而紅光的前頭又有黑壓壓的一片黑雲,從遠處望去,就好似被大火燃燒後留下的炭灰,就在這樣的一處神秘的炭灰中,卻有一個狹小的世界,這個世界叫雲中天,」
「原來若煙她早就知道會有此劫,」陳浩然的心頭就像被一把利刀狠狠的扎了一下,他恨自己對秦若煙的關心過稀薄,「她還說了什麼,」事到如今,不是懊悔的時候,而是儘可能快的將她給救出來,
「秦姐姐說完之後,提到過問天鼎,叫我好好保管,別的,,,別的就沒什麼了,」驢仙兒心裡一陣自責,要是她早些留意問天鼎的變化,或許浩然哥哥就不會這麼擔心了,
問天鼎是件為玄奇的寶物,與當初的累劫地宮一樣自成空間,其內部陳浩然是知道的,如同仙境,是任何一個凡人都無法企及的,即使是夢中也絕無夢見的可能,
難道這個問天鼎另有玄機,
打量著被一股靈氣托浮在虛空的問天鼎,眾人的心中生出這樣的疑問,
「會不會與晚霞的餘暉有關,」妮兒很少說話,但為了緩解陳浩然的壓力,她主動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有可能與天上的陽有關,」白漣兒,深思熟慮後小聲的說道,
陳浩然,凝神遠眺,天山的美景一覽無餘,煙雲中有山巒的虛影,綿延千里的崑崙山脈以及從未被凡人踏足過的大日神仙頂,
眾人見陳浩然搖頭,皆是一臉焦慮,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或許雲中天的入口就在這問天鼎里,」洛瑤自一旁走來,揮出一道勁氣將懸浮於虛空的問天鼎給抓扯到手中,細細觀摩後,扭頭望向陳浩然,
此時,陳浩然正在尋思著以何種方式破虛進入這傳說中的雲中天,被洛瑤這麼一說,倒是覺得有些道理,
驢仙兒本就因為此事而內疚,一聽洛瑤話中之意,趕忙默念咒語將眾人帶入問天鼎中,
虛無中自成一體的異界空間,對於陳浩然來說並沒什麼,但對於從未進入過神異界域的夢瀾悠雪等人卻是件為神奇的事,在一片驚嘆聲中,無不捂嘴感慨,何時自己也能有件這樣的寶物,
玉玲瓏伸出玉指,彈開眼前漂浮的煙雲,一日高懸虛空,與外界的一模一樣,只是它的光芒是紅色的,映稱在眾人的臉上如綻開的桃花,
問天鼎的內部空間大的出奇,陳浩然之前也曾經進入過幾次,卻沒有一次像今日這般迷茫,
就在眾人各有所思,尋找著通往雲中天的入口時,一個沉悶的聲音從遠處飄來,也許是此人經歷了無數歲月的磨痕,他的聲音充滿了滄桑,好似地下的枯骨發出的最後哀嚎,
「是老管家刖甫,」驢仙兒心頭一緊,這刖甫在許多年前突然失蹤,今日怎麼出現了,
陳浩然也是鬚眉緊鎖,當年第一次進入秦府就是這個老管家刖甫帶的,但此人從始至終都沒出現過,
「老奴終於等到你們了,小姐讓我有話轉述給姑爺,」老管家刖甫似乎命不久矣,每說一句話都要比之前弱上幾分,
「仙兒,你們先出去,」陳浩然朝驢仙兒等人揮了揮手,轉身朝遠處走去,
驢仙兒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玉玲瓏給攔住,
在一處堆積著滿是黑石的崖壁處,陳浩然見到了性命垂危的老管家刖甫,觀其樣貌,與龜壽有些相似,也許是傷的重,他此時的肉身早已不存,顯現在陳浩然眼前的是一抺淡淡的靈識,這抺靈識在藉以黑石的精氣才得以保留,
「當年一別,已是滄海變桑田,念在小姐的面上,老奴規勸姑爺遠離美嬌娘,此婦心狠手辣,背景複雜,與她走近的人無一個有好下場,姑爺切莫大意,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秦老爺當年若不是看在她被人欺負,無父母兄弟,甚是可憐,又怎會納她做妾,本以為她就是個孤苦伶仃的女,直到多年後,她的背景才被秦老爺查實,原來,她是無宵的女兒,無宵是雲中天至高無上的存在,他與邪尊是師兄弟,不久前你殺的道門第一雲天柱便是此二人的師傅,可想,姑爺此番若要去往雲中天,那是九死一生,小姐在多年前,曾讓我帶話給你,若是有一天她不幸被人囚禁在了雲中天,請不要去救她,」秦管家說到此處,已是老淚縱橫,若是他還活著,縱然拼了老命也不可能放之不救,
刖甫的話點開了圍繞陳浩然多年的困惑,沒想到十萬年前被仙界稱之為道門第一的雲天柱會是無宵與邪尊的師傅,也就是說殘靈入侵仙界的計劃與這二人是有關聯的,
反倒被人唾罵的慕容詩云成了他們的替罪羊,一切的操作皆是這人所起,慕容詩云只不過是順著歷史的軌跡一步步踏上了他們預設的圈套,
如此精湛的局中之局,實在令人驚詫不已,布局精妙,環環相扣,把所有的負面影響都歸集到一個女身上,慕容詩云成了最大的冤家,但這其中只是一部分,
至少陳浩然直到此時,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有這麼多,
「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把若煙救出來,因為他是我陳浩然的女人,」望著快要消散的老管家刖甫,陳浩然堅定的說道,
刖甫欣慰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秦老爺修為通天徹地,他不可能不知道小姐被人囚禁在雲中天,但為何不見動靜,老奴怎麼也猜不透,如今老奴的使命也算完成,也沒有活著的價值,欲行天道,須登頂,大日高懸通天地,」說完之後,那抺靈識徹底消失在了黑石之上,
陳浩然心中默念,秦管家最後那句話的含義,
出了問天鼎,一縷陽光恰巧照射在大日神仙頂的絕巔之上,陳浩然恍然大悟,原來去往雲中天的就是天山上一處無人到過的大日神仙頂,
一個急掠來到峰頂,只見一方形巨石上刻錄著詭異的圖紋,這些圖紋剛勁有力,字體雖被風化,卻依然清晰可見,上有古,刑天二字,
陳浩然仔細辨別,發現刑天的刑字有些怪異,字中居然多了一點,
蹙眉之際,催出一道氣勁撞擊在凸點之上,陡然一聲悶響從天際傳來,隨後是一條通天古道,此道古樸天然,也不知經歷了多少年月,卻依舊挺立在天地間,給人的感覺,至少有千萬年以上,在古道兩側自然生長著一些粗大的樹木,每一棵都有十丈粗細,抬頭仰望,既然無法看到樹冠,細細數了一下,隱約有九棵,每一棵都像是一方擎天巨神,威嚴森然,
與九棵大樹相向而對的是一尊尊手持聖劍的石像,石像的高在九丈左右,面部多有刮傷的劍痕,也有被風雨摧殘後留下的特殊印記,
一團煙雲如空中的圓碟將古道纏繞,遠遠望去,比之小時候吃過的冰糖葫蘆還要具有誘惑力,
就在陳浩然準備抬腳踏上這梯古道前往雲中天時,九尊手持聖劍的石像發出微微的顫抖,隨後是滿天的塵埃從天而降,在抖動之下,如鵝毛大雪般飄落的灰塵散落在陳浩然的頭頂,
再看那九尊石像,居然活了。
大的威懾氣流瞬間帶動空氣中均衡不一的潮濕氣體,僅此一個踱步,天山就隨之抖上抖,陳浩然有種預感,此戰之後恐怕天山將要改頭換面,
九尊石像雖是同時發出顫抖卻只有離陳浩然最近的那尊石像睜開了眼睛,空洞而又深邃的石珠在眼眶中緩緩轉動,當目光落到陳浩然身上時,他的表情陡然間變的森然的可怕,
手中的聖劍也不知是何種成份的金屬居然在脫落了一層厚重的塵埃後發出凌厲的寒芒,只有靈性的神兵才能散發出這等令人汗毛直立的壓迫感,
這一件聖劍絕對是久遠的兵器,不然陳浩然也不可能生出莫名的恐慌,這是對神兵利器懷有的特殊情感,並非是膽怯,
可惜的是,天殘劍在之前與雲天柱大戰時被折斷,不然也不至於空手博弈,此時陳浩然真有些後悔沒將雲天柱的上古玄刀給帶走,好在,逆天神毫一直被陳浩然藏匿在仙河之中,此時拿來當作兵器因該能有禦敵的效果,
神筆在手,天下我有,
一筆乾坤斷陰魂,二筆洞開石像生,筆由來四筆定,五六七八再行神,
令陳浩然大感意外的是,逆天神毫的威力居然有這麼大,簡直比天殘劍還要犀利,
一個起躍,飛身至石像頭部,鋒利的毫絲只此一點,石像生轟然倒下,隨後化為一堆碎石,
就在陳浩然拍手收功準備登上台階去斬殺下一尊石像時,破碎的石塊居然發出嗡嗡的響聲,陳浩然回頭一看,差點沒把他給嚇尿,細小的石塊就像有生命一樣,片刻間重新組裝出一尊新的石像,
同樣是那雙深邃的足以將人一口吞下的眼珠,卻被點燃出一抺淡淡的紅光,
紅光隨著石像身體的變化開始慢慢燃燒起來,頃刻間,九丈高的石像就如同地獄的惡魔重現人間,
山的盡頭,玉玲瓏與洛瑤也被這奇特的景象所震懾,一時間居然忘記要去給陳浩然幫忙,
要說這世間最厲害的火種當屬佛門的業火,好在陳浩然並不畏懼烈焰的火苗,心禹大軍的統帥將佛門業火的操控法門告之於他想必並不是偶然,
渾身冒著白煙的石像,揮舞著手中的聖劍朝著陳浩然就是當頭一擊,赤紅的火焰跳動著舞蹈好像是在告訴人們他們並不是嗜血如狂的惡魔,而是被歲月沖淡了神智,想要通過燃燒自己的壽元來向眾人證明,他們曾經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險險的躲過頭頂上滑落的聖劍,陳浩然額頭上冒出一滴冷汗,此物不知是何所化,但絕非與生具來就是石頭,也許是受了某種詛咒,可以看出,他們在自燃的同時為的痛苦,所以他們的每一劍刺的都是那麼的精準,可以說是高手才能表現出的手段,可他們此時並不是人類的軀體,而是比之堅鐵還要硬上分的火燒石,
一團業火在陳浩然悄然無聲的操控下滲入了赤紅的火焰中,本就通紅如火的石像軀體在業火的加持下,越發的透明,可能是石像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口中發出悽慘的哀嚎,似乎想要掙脫被自己點燃的烈焰,
面對這尊九丈高的石像,陳浩然沒有絲毫的憐憫,他並不想無辜殺伐,但若是他心存仁慈,他的女人就會受到倍的傷害,所以,他果斷的施展出凌厲的通神步絕,化作一陣龍捲風竄入了石像體內,把業火點的更旺,更具穿透性,
隨著一聲爆響,石像被業火燒成了粉沫,
在粉沫中陳浩然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這股味道與他曾經進入的一處古墓中見到的巨人屍骸一模一樣,
龍祖被困於五龍之穴,四海之內無人知曉,若不是他偶然闖入也不會遇到龍祖,至於龍祖如今的下落陳浩然卻是一頭霧水,這傢伙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就連氣息都沒有殘留在這個世間,
有了對付石像的辦法,陳浩然省去了許多體力,直接催發業火將剩餘的八尊石像統統燒成灰燼,好在這些石像沒有圍攻,如若不然陳浩然縱然有逆天神毫在手也要受些輕傷,
古樸的棧道懸浮於虛空,直通雲層深處,陳浩然一步一步朝著煙雲中走去,立於天山盡頭的眾女只能目送,那份焦急與不舍全都化為了淚水,她們不知道雲中天究竟是處怎樣的地界,同時也會陳浩然有如此重情的表現給感動,她們中的許多人甚至生出了,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被惡魔抓去的想法,
在跨出九步之後,陳浩然的身影陡然消失,虛空中懸浮著的古道也沒有蹤影,日神仙頂恢復了以往,只是本有的那處承接雨的天山聖池此刻變成了一處死地,
裡面生活了千年的四足鲶魚已被大火烘烤的香味撲鼻,
如此美味,自然不能浪費,洛瑤打破沉靜,率先沖向大日神仙頂的那處不是很大的聖池裡,玉玲瓏帶著眾女也隨後飛掠而至,她是陳浩然的原配,在這個時候絕不能沉浸在無期的望守中,她要擔負起陳浩然的職責,照顧好,保護好她們,
此去無期,相見何其易,
飄飄一臉惆悵,望去煙雲深處那一抺餘暉的紅芒,心裡如桃江大鯉,翻滾左右,陳浩然的愛是大愛,沒有哪個女奢望得到他的全部,如果有這樣的女,陳浩然也不會走的如此灑脫,
他對於任何一個愛自己的女人,都做出了同樣的決定,假若相守無期,那就讓這份愛淡然下去,,,直到有一天再次相見,他一定會用萬倍的柔情喚醒曾經的點點滴滴,把愛的最深層的一面表露出來,
撫摸著有些鼓脹的小腹,飄飄的眼睛濕潤了,因為她有了陳浩然的種,只是還沒有機會告訴陳浩然,而今日的分別會不會是她們的永遠,誰也不知道,
無影走到飄飄的身旁,將一陣輕紗悄悄的披在飄飄的肩頭,眼中同樣波瀾不定,她對陳浩然的那份執念並不比別人少,在陳浩然施以體溫對其呵護有佳的時候,她就決定今生今世她將是他的唯一,是她生命中無可取代的男人,如果陳浩然真的回不來,她一定會為他殉情,
為了一個女人,陳浩然拋棄了一切,他這樣做對嗎,
直到有一天,秦若煙問他,如果那日你沒有來,而是選擇了呵護當下花叢,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無憂自在,會不會內心感到不安,
陳浩然則是不假思的回答,救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同時張家老祖的死必須讓那些自大的人付出該有的代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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