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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就在鄭景雲的手要握住劍柄的時候,那把劍忽然發出一聲錚鳴,劍身之上光芒大放,一股沛然之力,從劍身之上爆發開來。燃字閣 www.ranzige.com
然後就看到劍光一閃,那把劍,竟然是到了數百丈之外,鄭景雲這一抓,抓了個空。
這一幕,讓鄭景雲和紀陸天都是愣在了原地。
什麼情況?這把劍,會躲?
「神兵有靈,很顯然,這把劍,不願意落到你的手上。」
周恕淡然開口道。
「是你在搞鬼?」
鄭景雲轉過頭去,看著周恕,一臉凝重地開口道。
「與我無關。」
周恕聳聳肩,淡定地說道,「你要是有本事,拿走便是,它不跟你走,那你得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我能有什麼問題?」
鄭景雲大怒道。
周恕翻了個白眼,道,「你有什麼問題我怎麼知道,你這問得可有意思了。」
鄭景雲「……」
紀陸天笑著搖頭,有些無語。
神兵擇主,他並非第一次見到,很顯然,周恕鑄造的這把神兵,也是如此,這把劍,沒有選中鄭景雲。
鄭家先祖的至尊骨為主材鑄造的先天神兵,竟然看不上鄭家最天資縱橫的後輩,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鄭兄,強扭的瓜不甜,既然這把劍沒有選中你,那你就算強求,也是無用的。」
紀陸天開口道。
鄭景雲大怒,「我鄭家先祖至尊骨鑄造的神兵,不選我,難道還選你不成?」
「那可不一定。」
紀陸天笑著踏步向前,「這至尊骨,當年可是我親手留存的。」
「劍兄,我會給你找一個合適的主人,隨我一起走,如何?」
紀陸天來到那把劍的面前,拱手說道,那樣子,好像把那把劍當成了人一般。
周恕嘴角微揚,一副看戲的樣子。
劍身微微震顫,三人竟然清晰地感知到一股不屑的情緒。
紀陸天微微一愣。
鄭景雲哈哈大笑,「紀陸天,你不是牛掰嗎?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看不上你?」
周恕看了一眼鄭景雲,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高興,別人得不到,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劍兄,並非紀某要當你的主人,紀某隻是想為你選一個合適的主人。」
紀陸天沒有理會鄭景雲,而是繼續說道。
「嗡——」
那把劍的劍身之中,光芒大放,劍光一閃,那把劍直接原地消失不見,下一刻,它又出現在周恕的面前,速度之快,讓紀陸天都難以捕捉到它的蹤跡。
「嗡——」
劍身震顫,分明在告訴三人,它選擇的主人,是周恕!
「小子,你耍詐!你是故意的!」
鄭景雲一愣之下,旋即大喊。
周恕是鑄兵師,這把劍是他親手鑄造出來的,現在這把劍選了他當主人,那豈不是他鑄造的時候做了什麼手腳?
他一定是看上了我們鄭家先祖的至尊骨,所以故意為之!
「我就算是故意的,那又如何?我需要向你交待?」
周恕不屑地看了那鄭景雲一眼。
「你果然是故意的!」
鄭景雲大怒道。
紀陸天臉色發黑,這鄭景雲,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修為雖然不錯,但也擺脫不了他爹那句草包的評價!
難怪當年雲山兄不願意讓他得知此事。
這小子,純屬修煉傻了。
連正話反話都聽不出來了。
「鄭景雲,不要胡攪蠻纏了。」
紀陸天忍不住開口道,「這至尊骨,乃是我跟你爹親手所留,它鑄造出來的兵器,與你無關,歸屬於誰,也不需要你操心。」
「你現在可以回去睡覺了,有這個精神,等獸潮再來的時候,多殺一些妖獸吧。」
紀陸天擺擺手,要把鄭景雲趕走。
「你讓我走我就走?」
鄭景雲大怒,二話不說,又是把如意金箍棒拿了出來,指著周恕,「小子,我不管你有什麼來頭,把劍留下!這把劍是用我鄭家先祖的至尊骨鑄造而成,絕對不能落到外姓人的手上!我要帶它回司馬洞天!」
「我又沒攬著你,你拿啊。」
周恕無所謂地說道。
他話音未落,那把劍忽然光芒大放,它滴溜溜一轉,主動把劍柄送到了周恕的手邊。
周恕也是有些意外,神兵通靈他不奇怪,但是神兵選他為主,這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周恕在鑄兵的時候,並沒有動什麼手腳,理論上來說,這把劍雖然是他鑄造出來的,但是否會選擇他當主人,那可是不一定的事情。
「你還說你沒有作弊!」
鄭景雲看到這一幕,更是大怒了。
周恕眉頭微微一皺,「聒噪!」
他抬起手,一把握住了劍柄,抬手一揮。
截天七劍第一式,斬道見我!
霸道的劍意轟然炸裂,鄭景雲臉色一變,「大!」
如意金箍棒瞬間變得有三丈長,他雙手握住如意金箍棒,猛地向前砸去。
「轟——」
鄭景雲這感覺前方仿佛出現一把充天塞地的巨大長劍,一劍斬落下來的時候,他耳邊仿佛聽到了無數人的聲音,那些聲音,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簡直沒有什麼能夠抵擋。
「我——」
鄭景雲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已經被無匹的力量轟得遠遠飛了出去,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紀陸天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忽然看到周恕一眼望了過來,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周王爺,你又變強了。」
紀陸天心思萬千,最後化作了一句話。
在此之前,周恕的實力,絕對做不到一劍把鄭景雲這種強者給劈飛,雖然這裡面也有鄭景雲輕敵的原因在。
「不是我變強了,而是這把劍,夠強。」
周恕搖搖頭,「鄭景雲是個傻子,這把天帝劍,乃是用他老祖宗的至尊骨鑄造而成,別人不好說,姓鄭的,天生就會受到壓制,爺爺打孫子,那沒有道理可講,他還能翻得了天去?」
「原來如此。」
紀陸天點點頭,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原來是兵器的壓制,這要是周恕的實力真的增長到這種程度,那就算是紀陸天,也會覺得有些不舒服的。
他們已經算天才了,擁有堪比洞天境巔峰的實力,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磨難,結果周恕看起來輕輕鬆鬆地就能虐打鄭景雲了,這怎麼會不讓他覺得悲哀?
「這把劍,叫天帝劍?」
紀陸天看著周恕手上那把劍,開口問道。
「我本來想叫它軒轅劍的,不過還是覺得天帝劍,可能更適合它,既然是至尊骨鑄造而成,那天帝這個名字,也恰如其分。」
周恕說道。
「軒轅劍?」
紀陸天咂摸了兩句,雖然不明白軒轅的意思,但是也有些不明覺厲的感覺。
「天帝劍,挺好。」
紀陸天點頭道。
相比之下,天帝劍,更通俗易懂。
「紀先生,這把天帝劍,你準備給誰?」
周恕問道。
「不給了。」
紀陸天搖搖頭,「天帝劍,既然已經選擇了你當主人,那這天帝劍,就送給你了。」
「送給我了?」
周恕道,「紀先生你誤會了,我對它,可沒有覬覦之心。」
周恕說著,眼神中對天帝劍的喜愛卻是無法掩飾。
不過喜愛歸喜愛,周恕對自己所鑄的每一把神兵,都是喜愛的,喜愛不代表就要據為己有,他和紀陸天可是有約定在的,周恕還不至於做一個不守約定的小人。
「我知道。」
紀陸天點頭道,「只有鄭景雲那個傻子才會懷疑鑄兵師在鑄兵的時候做什麼手腳,他不明白一個鑄兵師的職業操守。」
「我相信周王爺你不會可以覬覦天帝劍。神兵有靈,它已經選擇了你,就算你強行把它送給別人,它也是未必情願,這對接受天帝劍的人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我覺得,它可能更適合你。」
「它確實很適合我。」
周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矯情。」
「這天帝劍,我收下了。」
「不過我也不是個占別人便宜的人,這天帝劍的主材,是你熔煉了萬年的至尊骨,我拿不出如此物品,五把先天神兵,我用五把先天神兵來替代,如何?」
「那是再好不過。」
紀陸天笑著說道,兩人都不是那么小氣之人,三言兩語之間,已經把天帝劍的歸屬給定了下來。
這個時候,鄭景雲氣急敗壞地飛了回來。
他雖然滿臉憤怒,但是對周恕剛剛那一劍異常的忌憚,隔著數百丈,他就停了下來。
「我再問你一次,那把劍,你到底還不還回來?」
鄭景雲大喝道,「你想跟我們司馬洞天,不死不休嗎?」
「鄭景雲,你不是司馬洞天之主,代表不了司馬洞天!天帝劍我已經送給了他,你有什麼意見,自己吞回去。」
不等周恕說話,紀陸天已經上前一步,開口說道,「你要是真不服氣,可別怪我找你爹告狀!」
「你拿老頭子嚇唬我?當我鄭景雲是嚇大的?」
鄭景雲瞪著眼睛道。
下一刻,他就看到周恕又舉起了天帝劍,心裡咯噔一跳,他嗖地一聲退到了數里之外,雙手握著如意金箍棒,一臉警惕。
周恕有些無語,這傢伙,反應也有點太激烈了吧,這還不是嚇大的?
「鄭景雲,天帝劍在我手裡,你想要也行,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周恕開口道。
鄭景雲眼中光芒一閃。
紀陸天心裡卻是一沉,暗道一聲,不好,周恕要坑人了!
鄭景雲不知道周恕是誰,但是紀陸天,關注周恕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別看這周恕表面上好像是個恬淡無求的好人,其實他蔫壞蔫壞的。
一般人,可做不到去給妖王鑄造妖王殿,結果留下了空殼,把無數妖王和大妖一輩子的珍藏給卷跑了,結果對方還對他千恩萬謝!
一般人,被人誣陷之後,沒實力的忍著,有實力的直接打上門去報仇,周恕呢?不聲不響,直接把對方的庫房盜取一空,關鍵是還不讓對方知道,一次不夠,還來第二次,簡直就是把對方當羊給養了起來。
這樣的人,想占他的便宜,那太難了。
但也正是如此,紀陸天才對周恕分寶岩分寶的舉動佩服萬分。
明明是個貪財的人,但卻捨得無償送出那麼多先天神兵,若不是心懷人族大義,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呢?
鄭景雲想奪他手上的天帝劍,這真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紀陸天正要開口阻止,就已經聽到鄭景雲開口道,「你有什麼條件?我鄭景雲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鑄造這把劍,你也出了力氣,我司馬洞天,不會虧待你的!」
周恕嘴角微微一揚,「我們可以打個賭,你贏了,天帝劍歸你,你要是輸了呢,我也沒有別的要求,你們司馬洞天也有鑄兵傳承,我只要去你們鑄兵工坊的庫房裡,挑選那麼幾樣鑄兵材料,就夠了。」
紀陸天心中苦笑,果然,他又盯上了司馬洞天的庫房,他這還真是喜歡洞天的庫房啊。
「周兄弟,手下留情,司馬洞天不是敵人。」
紀陸天苦笑著開口道。
當著鄭景雲的面,他沒有喊周王爺。
「放心,紀先生,我還欠了鄭承安一個人情,不會太過分的。」
周恕笑著說道。
他越是這麼說,紀陸天心中越是沒底,不會太過分,那還是要給鄭景雲一個教訓啊。
「紀陸天,你覺得我一定會輸?」
鄭景雲大怒道,「我承認他的實力很強,但我鄭景雲也不是吃素的,剛剛我是準備不足,現在動手,鹿死誰手,可還不一定呢!」
「姓周的小子,你說吧,你想怎麼跟我賭?不怕告訴你,我鄭景雲跟人打賭,就從來沒有輸過。」
鄭景雲看向周恕,開口說道。
周恕嘴角微揚,笑著說道,「那最好了,我也怕贏得太容易了,那可就沒有太大意思了。」
「咱們也談不上有什麼仇怨,打打殺殺,那就不必了。鄭景雲你出身司馬洞天,司馬洞天也有鑄兵之術的傳承,你我便比一比鑄兵之術,如何?」
鄭景雲瞪大眼睛,喘著粗氣說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知道我不會鑄兵!我們是要打賭,不是要比試,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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