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蟑和聞采婷在屋中糾纏,動靜鬧得極大。最後這窮酸摔跌倒地的那一下,更是撞翻了桌子,當場出「砰嘭~」一聲大響。門外那名正在廚房洗刷碗筷的粗使丫鬟,聽得聲響之後連忙小跑著過來察看究竟。未想到一揪開門帘,迎面就見到無敵龍書屋自家主人俯身撲跌在地,天靈破碎腦漿迸裂,黃黃白白之物流淌遍地,赫然已經死得透了。那粗使丫鬟不過是普通鄉下女孩,生平頂多親手殺過幾隻雞鴨,連殺豬殺羊都不敢看,卻哪裡曾見過死人?霎時間,她不假思索地扯開喉嚨尖聲驚叫,本能地就想轉身逃走。可是她雙腿早就嚇得軟了,哪裡還能邁得開步子?當場「啪嗒~」地摔了個結結實實。
這粗使丫鬟相貌不怎麼樣,可是尖叫聲之響亮,卻簡直連聾子都能聽得見。聞采婷身上那「陰陽和合散」的藥力作,整個人也變得暈暈沉沉地,心中來來去去,只是旖念不斷。然而那尖叫聲入耳,她精神登時又是一振,神智也由此恢復了幾分清醒。放眼出去,見到這粗使丫鬟掙扎欲逃,「幻媚娘子」禁不住輕聲冷笑。隨即隔空一掌拍出。那粗使丫鬟「啊~」地淒聲慘叫,身若騰雲駕霧般撞穿草蘆單薄牆壁,直摔出到院子裡去。還未落地,早已五臟俱裂,慘死當場。
既已斬草,便當除根。這粗使丫鬟只是名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但假若被她逃了出去,不論大小,也總是樁麻煩。身為「魔門妖女」,殺人放火的事雖說難得去做,但真要下手時,又哪裡還會有什麼顧忌?只不過「幻媚娘子」向來以美色媚功而橫行江湖,卻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會在這種窮鄉僻壤被個窮酸書生用種粗製濫造的三流春藥暗算得到。假若不是此際情況特異,她還真想放聲大笑一場。
那什麼「陰陽和合散」的春藥,雖說只是三流春藥,然而藥力也當真霸道。就好比供應皇家御用的那等上品美酒,乃是入口香醇,後勁綿長,使人回味無窮,卻又不會上頭。而那等供應給苦力腳夫等飲用的燒刀子,卻是入喉猶如刀割火燒,輕易就能將人醉倒。只不過這麼短短片刻,聞采婷已然自覺猶如身入洪爐。嬌軀上下內外,可說無一處不熱,亦無一處不漲,周身都悶得難受之極,可是丹田之下的深處,卻又傳來陣陣難耐的空虛感。她身子斜斜倚在牆壁之上,情不自禁地夾起自家的修長雙腿,腿根微微摩擦。隨即就有股溫膩的感覺慢慢豐潤起來,滋味微妙難言。雙手也撫上自家高聳飽滿之極的胸膛,指頭輕輕柔柔地捻弄著那嫣紅兩點,紅彤彤的小嘴不住嬌喘,從喉嚨深處吐出聲聲顫酥酥的**呻吟。
所謂催情藥物,顧名思義,原理就在於引動服藥者與生俱來的原始**。男女之情,人之大欲,非任何外力所能消除。所以催情藥物通常也就無藥可解。假若是聞采婷慣常使用的迷神帳、**煙、五羅輕煙散、凝春露、或者狂情合歡花等藥物,那麼就非得以交合才能消減藥力。但像「陰陽和合散」這種三流藥物,雖然作得猛烈,但只「幻媚娘子」自己就是使用這等催情藥物的大行家,故此縱使藥性已經全面作,可是她體內也多少總會有點抵抗力。
靈台間殘存的一絲清明,忽爾如閃無敵龍書屋電般掠過心頭,那嬌軀輕輕一震,按在自家胸膛上的柔荑也隨之住了動作。稍微頓了一頓,就滑落到腰際處,打開貼身鹿皮口袋,從中取出了個小小的墨綠色瓷瓶來。她強耐心中慾火,雙手顫抖著,好不容易才把瓶口的軟木塞拔出,然後把瓷瓶送到鼻邊用力嗅了幾下。一股清涼氣息立刻直衝入腦,藥力所到之處,體內本來正越燒越旺的慾火便隨之而逐漸消減衰退,可謂效驗如神。
要知道,剃人頭者,亦防人剃其頭。聞采婷用媚藥害得人多了,故此也會小心翼翼,慎防別人同樣也用這手段對付自己。那瓷瓶中所裝的,就是她精心研製之「清心散」。雖然不能化解「陰陽和合散」的藥力,卻能如同築堤攔水般,將體內**牢牢壓制,使之不能作。若與江湖中人打交道時,她事前必定先服用「清心散」以作防備。只不過此番和那孔蟑打交道,聞采婷因為卻早看出對方全然不會武功,所以也全沒把他放在心上。沒想到就因為這麼僅僅一念之差,幾乎導致陰溝裡面翻船。
聞采婷連吸了幾口「清心散」,體內慾念便暫且得到壓制,再不能為害。卻忽然又聽得「桌球~」碎裂聲響,似乎是從小王爺所在的臥室內傳來的。她心內一驚,暗道聲:「不好!」要知道,剛才孔蟑已經說得清清楚楚,那「陰陽和合散」就是下在雞湯裡面的。而偏偏聞采婷在晚飯之前,又親手餵小王爺喝了一碗湯。如此說來,豈非連他也著了道兒?想到這裡,「幻媚娘子」禁不住恨恨不已。她用力跺了跺足,拿起那墨綠瓷瓶就往臥室里趕。揭開臥室門帘,霎時間只見床邊地下滿是細碎瓷片,楊昭已經揪開了覆蓋在自己身體上的被單,正掙扎著想要坐起。他貼身內衣的衣襟大敞而開,結實胸膛劇烈起伏,膚色盡成赤灼。兩眼內滿是血絲,氣息粗重猶如牛喘,顯然藥性同樣已經作。此時此刻,小王爺腦袋裡一片腦袋裡暈陶陶的,已經不甚清醒了。哪怕聞采婷進來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卻也似視而不見,只管低聲呻吟道:「好熱……好口渴啊。水……我要水……清惠……明月……妳們……聽到麼?」
楊昭本來就在燒,病勢還未痊癒。再被這「陰陽和合散」一逼,登時渾身滾燙,其熱更遠勝於洪爐。假若不能儘快將這股邪火壓下去的話,那麼非但有可能燒得渾身經脈紊亂,使畢生修為廢於一旦。甚至更可能燒壞大腦神經,從此變成瘋瘋癲癲的白痴。聞采婷心下激顫,剎那間不禁又驚又喜。驚者乃是小王爺的情況竟然已經如此嚴重,看樣子即使送上「清心散」,也壓不下藥性作了。喜者則是自己本來就有心委身於這世上難覓的好男兒,只愁找不到機會而已。但眼下借著要消解媚藥藥力的名分,豈非正可名正言順地與他春風一度?更何況此事陰差陽錯,過錯全在於那死鬼窮酸書生孔蟑,自己只是為了救人,才不得不捨身以**布施。即使事後被掌門師姊或者美仙侄女現,她們同樣怪不得自己。
抬手輕掩檀口,一聲嬌柔輕笑。「幻媚娘子」抓住自己腰間衣帶,輕輕拉扯。單薄外裳倏然中分大敞,僅盈一握的纖腰隨之款擺,便從束縛中掙脫了開去。光潔粉頸、圓潤雙肩、瑩白如玉的肌膚以及那雙修長筆直,並緊後連半根手指也插不進無敵龍書屋去的腿子,已然盡數無遮無掩地活現人前。那股女兒幽香傳入鼻端,剎那間楊昭虎軀遽然劇震。他抬頭望向聞采婷,隨即也不知道從哪裡湧上來的力氣,猛地站起身來,喘息聲越來越是粗重。「幻媚娘子」又是一笑,縴手抬起,緩緩探到自家背後,將貼身抹胸的背帶解下。不過頃刻之間,兩座挺拔雪峰已然無拘無束地徹底袒露。嫣紅梅花勃立怒放,更是無比誘惑。
如此美肉,哪怕小王爺在神智清醒時看見了,只怕也會食指大動。更何況他此刻媚藥藥力作,腦海里根本就只剩下人類最原始的本能衝動?然而,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幻媚娘子」已然似嗔似喜地膩聲嬌哼著,自動投懷送抱,軟綿綿地靠了上來。軟玉溫香抱了滿懷,高聳雪峰顫顫巍巍地壓上小王爺堅實胸膛。他陡然吸了口氣,情不自禁地抬手按上,五指收攏,深深陷入了那滑膩飽滿之極的雪峰之間。縱使神智依舊是迷迷糊糊,可是自本能地,他仍能察覺得到,掌心處這團美肉之豐碩,絕對是自己生平所僅見。當下興致勃,五指用力肆意揉捏,將她的飽滿變化出了各種各樣形狀。
聞采婷嬌聲輕哼,似痛又似美,周身骨頭都酥軟了似地依偎在他懷內,冷冰冰的小手順勢往下探,抓住了那滾燙的寶貝,輕輕上下套捋。「陰陽和合散」催動之下,楊昭本來就已經硬得像根燒紅的鐵棒。這下子更加火上加油,渾身都顫動起來。聞采婷心中大急,連忙環過玉指,掐緊那塵柄根部,不讓它出來。隨之揚起秀巧下頷,呢喃索吻。她嬌靨酡紅,一雙桃花眼內水汪汪地,極是勾人。小王爺不假思索,重重吻落那嬌嫩紅唇。四片灼熱唇瓣緊密相接,「幻媚娘子」熱烈迎合著,三寸丁香如蛇交纏,靈活得簡直難以想像。原本被「清心散」壓制的慾念猛然重新爆開來,她身子變得柔軟而火熱,不住在楊昭懷內蠕動磨蹭。喉間深處連連咿唔做聲,聽起來更是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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