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暉園,每年招募真傳弟子的時期,南離三十六院皆在這裡設下招募點,南離書院所有的弟子都可以申請成為自己心儀之院的真傳弟子,至於能不能通過,那就要看招募者的要求了。
不過有些天資絕佳的弟子,不需要自己申請,就會被三十六院爭搶。
如今招募才開始沒有兩天,前來春暉園報名的人很多,白蒼東帶著宋樂來到春暉園之後,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頗有一種學生報名入學的即視感。
三十六院的招募點在廣場上一字排開,基本上所有招募點的前面都排起了長龍,可是卻唯有一張招募的桌子前面連一個人都沒有,而那桌子旁邊的旗子上面所寫的正是「鏡台院」三個字。
「我們鏡台院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好歹進了我們鏡台院也可以拿到真傳弟子的名額,怎麼也比做個普通弟子要好吧?」白蒼東在自家招募點的桌子後面坐了下來,頗為不解的說道。
「因為一但拜師就不能再更改,雖然成為真傳弟子確實可以拿到些好處,可是長遠來看,沒有高階的師者指點,終究難成大氣,所以真正有志向的弟子,是不可能願意加入我們鏡台院的。」宋樂猶豫了一下,有些鬱悶的說道:「而且,師父你當時說只招收上品真命道印的弟子,所以最開始我就按照這個標準提出的條件,有些想拿真傳弟子名額的也沒有資格申請加入我院,要不我們降低一些標準?」
「不用了,我們鏡台院只要精英,上品真命道印我都嫌低,還降什麼標準?」白蒼東直接否決了宋樂的提議。
「上品真命道印都嫌低,鏡台院果然好氣魄啊,不愧是至人所在之院,比我們可強多了,我們只要能夠招收到上品真命道印的弟子已經很滿足。」旁邊其它院的招募者聽到了白蒼東說的話,忍不住撇嘴嘲弄道。
「我還說我們院連聖品真命道印都嫌低呢,那也得有人願意來才行啊。」
「人家不是不想招,只是沒有人願意去而已。」
「也不知道天心閣是怎麼分配招募令的,竟然分配了二十個名額給鏡台院,這不是明擺著浪費嗎?鏡台院能招什么弟子?真正有些才能的弟子,誰會去鏡台院啊?我看頂多也就招些中品真命道印的弟子充數吧。」
「你可別這樣說人家,人家中品真命道印的弟子也是有骨氣的,誰會拜一個一品文士當師父呢?」
「說的也有道理,我該向中品真命道印的弟子道歉。」
負責招募的其它各院真人紛紛出言嘲諷白蒼東,廣議堂道句對決的事情,傅青衣希望白蒼東不要外傳,白蒼東也沒有要出名的念頭,所以這件事除了當時在場的人之外並沒有人知道。
所以其它各院並不知道為什麼白蒼東能夠拿到二十枚招募令,都對鏡台院能夠拿到二十枚招募令都感到不服。
那些弟子過萬,師者上百的院,也不過就是能夠拿到二十枚招募令而已,那些只有幾千子弟的院,甚至都只有十枚招募令。
鏡台院一共就兩個人,還都只是文士,連個真人都沒有,更不要說賢人,竟然就拿了二十枚招募令,其它各院心裏面自然都十分的不爽,都憋了一口氣。
白蒼東的目光從各院的招募真人臉上掃過,又看了看那些報名的文士弟子,淡淡地說道:「我鏡台院今日破格招收上品真命道印的弟子,只招收今天一天,今天過後只招收聖品真命道印的弟子,機會無多,希望各位抓住這最後的機遇,錯過今日,我鏡台院不知何年才會招收上品真命道印的弟子。」
「你瘋了嗎?招收上品真命道印的弟子,還破格?還只招一天?」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別說招一天,就算招一年,也沒有一個上品真命道印的弟子會加入你們鏡台院,你還是別破格了。」
「鏡台院真是不同凡響啊,不愧是至人之院,看來只有品位獨特的聖品真命道印的弟子才適合他們了,我們這些普通的上品真命道印弟子是沒那個福份了。」
「哎呀,我今天正好有事,沒有辦法到他們境台院報名,錯過了怎麼辦啊,我好心慌啊,這下我沒辦法加入鏡台院了,我真的好怕啊……」
一眾招募者和弟子都對白蒼東冷嘲熱諷,盡多是嘲諷者和看熱鬧的人,卻連一個來報名的弟子都沒有。
白蒼東也不理他們,對一旁滿臉通紅的宋樂說道:「你留在這裡招募弟子,只招收上品真命道印以上的弟子,到今日申時為止,一刻鐘也不許多。」
「是,師父。」宋樂有些無奈的應了一聲,現在這樣的情況,哪裡還會有上品真命道印的弟子會拜入他們鏡台院。
白蒼東叮囑了宋樂之後就準備離開,誰知道卻見一個身材高大雄壯的弟子來到了招募點的前面,嗡聲嗡氣的說道:「我能加入你們鏡台院,成為真傳弟子嗎?」
「你是什麼品階的真命道印?」白蒼東有些意外的打量這雄壯男人,看起來年紀有些大,至少已經過了二十歲,臉上長滿了又黑又密像鋼針一樣的鬍子。
「我叫雷獅,破山上品真命道印,現在還是沒有入品的文士。」雷獅有些期盼的看著白蒼東答道。
「可以,小樂子,填上他的名字吧。」白蒼東對宋樂說道,卻見宋樂卻一個勁的對他使眼色。
「哈哈,鏡台院也就配收這種垃圾貨色。」其他諸院的招募者都大笑了起來,眼中滿是不屑和輕蔑之色,不止是對白蒼東的鏡台院,更多的是對那個雷獅。
白蒼東皺眉看向宋樂,知道這個雷獅肯定有問題,宋樂連忙小聲對白蒼東說了幾句。
原來這個雷獅雖然是上品真命道印,但是本身在文學方面卻極為愚鈍,別說是作詩了,讓他背詩都背的亂七八糟,背了後面忘了前面,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腦子不好使,笨的要命。
當初他能夠得到上品真命道印,完全只是靠靈光一閃,做了一首似是而非的《破山》,當時還被許多師者看重,後來才發現,這貨根本不是學文的才料,根本就是一個榆木疙瘩,直到現在也沒有人願意給他一個真傳弟子的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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