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老實巴交,不善言辭的黑羽,冷不丁的被碧荷的炮語連珠懟的一愣一愣的,隨著碧荷的步步緊逼,他下意識的向後退著,心裡想著。
碧荷姑姑怎麼變成這樣了?莫不是被市井潑婦上身了吧?原來瞧著挺好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這副模樣?不行,趕明個找個機會,我一定要跟周杰大哥好好說說,讓他慎重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碧荷這樣兇巴巴的女人可不能要啊,太嚇人了!
嘩啦一聲,一邊想著一邊後退的黑羽,一屁股坐在了小几的盤子上,由於小几上有之前吃剩下的飯菜,盤子裡還有剩下的菜湯,黑羽瞬間感覺屁股上傳來粘~糊糊的股股濕氣,他突然想到了小几,趕忙噌的一聲,一竄三高,下意識的喊道,「主子,救命啊!」
剛盤膝打坐在床榻上的谷幽蘭,本想靜下心來好好思慮一番,就聽到黑羽像似被狼攆了一樣的嗷嘮聲,她趕忙睜開了雙眼,「黑羽,你這是作甚?被狼攆啦?」
一竄三高的黑羽,正好竄到了床榻旁,他一邊摸著濕乎乎的屁股,一邊滿臉窘迫的說到,「主子,您怎麼能這麼說呢,別說屬下沒被狼攆,就是被狼攆了,屬下也不怕,再說了,碧荷姑姑雖然被市井潑婦上了身,但也不能跟狼比啊!」
黑羽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更加讓碧荷惱羞成怒,憋在心中無處發泄的怒火,騰的一下又竄了起來,她一個健步衝到床榻邊,抓住黑羽的衣服領子,嚎啕開罵,「黑羽,你小子行啊,幾天不見,你長本事了不說,還拿我比作狼,還說我是市井潑婦上身,今天老娘再不拿出點潑婦的本事,還真就讓你小子給看扁了!」
說罷,凝起渾身的氣勢,手握成拳剛要向著黑羽的臉上招呼去,就見床榻上的谷幽蘭將臉拉的老長,又輕輕揮了揮衣袖,冷冷的說到,「住手,還沒鬧夠嗎?」
碧荷本不想搭理自家公主,因為她的怒火無處發泄,但是眼瞧著自家公主只是那麼輕輕的揮了揮衣袖,內心鬱結了半晌的滔天怒火,不知為何竟然消散了,她趕緊放開了黑羽,撅著嘴,站到了一旁。
「不生氣了?」谷幽蘭冷著臉望了望黑羽,「你也不發怒了?」她又看了看碧荷,「你說你們倆,好好的商談點事情,怎麼就鬧成了這樣?你們倆是不是嫌我的事情不夠多,還想再給添點?」
一聽這話,碧荷同黑羽齊齊給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像主子(公主)這般不要臉的,因何鬧了這麼一出,還不是身為主子(公主)的您給惹出來的?到頭來,還怪屬下(奴婢)招惹的,這特麼的還有沒有天理?
碧荷同黑羽很想仰天長嘆,但是谷幽蘭接下來的話,卻將他倆的思緒又給生拉硬拽了回來,「好了,我們繼續方才的話題!」
「主子,還要繼續方才的話題?」黑羽有點傻了,方才主子不是還怪我們呢嗎?怎麼這會子不鬧了,居然還要繼續呢?
碧荷算是聽懂了自
家公主的意思,她立刻給黑羽翻了個白眼,由於用的力氣稍微大了一點,那眼皮差點沒翻回來,她趕緊用手揉了揉,又滿臉嫌棄道,「黑羽,你這腦迴路有點緊繃啊,能不能再拉長一點?公主的意思是說要繼續方才軻顏容若的話題!」說罷,抬起腿踹了黑羽一下,算是報了方才的一箭之仇,「你說你傻不傻?」
再拉長一點?你當這是拉屎呢?額呸,真夠噁心的,我想的這都是個啥?「哦!」黑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朵,也沒計較碧荷說的腦迴路究竟是個啥意思,根據他的理解,可能就是說他的腦子轉的不夠快吧。
谷幽蘭看著面前的兩人,內心裡長嘆了一聲,看來自己以後說話要注意一些,否則不經意間說出來的話,都被碧荷給學了個十成十,那些話,運用好了還成,沒運用好,真是可以掀起巨大的風浪啊。
自從她魂穿這裡不到兩年的時間,今天可真是讓她開了眼界,萬萬沒想到,向來謹小慎微,以公主的指令唯命是從的碧荷,竟然也能有市井潑婦的能耐,居然把號稱鷹隼之王的黑羽,給懟的一愣一愣的,這種潛質,這種天賦,也是沒誰了!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碧荷方才說的那些話,還真跟運用沒什麼關係,除了揶揄人就是罵人……唉,說白了還都怪自己口無遮攔。
想罷,谷幽蘭懊惱的敲了敲腦殼,趕緊將眼巴前的事情處理好吧,接下來,她還要去趟朝陽宮呢,也不知道公西染夏還要出什麼么蛾子。
於是,她乾脆也不饒彎子了,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碧荷,我明言了吧,根據我的推測,軻顏容若的逃跑和藍雕一族的背叛,跟妖族沒有任何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嗎?」恢復了往日神態的碧荷,轉了轉眼珠子,一臉的不解。
「嗯!」谷幽蘭點了點頭,又望向黑羽道,「黑羽,方才你說你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說,軻顏容若的逃跑是因為她同藍雕一族做了暗中交易,而她代表的另一方是南宗門?」
「對,屬下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黑羽點了點頭,「一年前,屬下剛幻化成人形的時候,被藍雕一族抓到了蒼耳谷,當金鑾和無憂剛到達之時,在谷口看到了南宗門的人正在那裡尋找血色幽林的入口,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軻顏容若才被招風大王給誤認為,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
關於這件事情,碧荷也是後來知道的,她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也被自家公主和黑羽說的話,給點醒了!她暗中思索了一番,似乎也是這個道理。
「公主,要是這麼一說,那奴婢也就不難猜測了,看來那軻顏容若是跟藍雕一族商量好了,要夥同南宗門尋找到血色幽林,因為有傳聞,說血色幽林就是傳說中創世神女的金羽林,只要找到了金羽林,就會找到埋藏在那裡近四萬年的寶藏!」
谷幽蘭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就聽黑羽又繼續說到,「如果按照這麼推算,那藍雕一族肯定也想在那
些寶藏中分得一杯羹,所以他們才會背著招風大王,將軻顏容若放跑了,後來得知事情敗露,才不得不起兵造反!」
「你倆分析的都對!」谷幽蘭給二人一個讚賞的目光,「看來是我們上次去蒼耳谷的時候,弄出的響動太大了,引起了藍雕一族的注意,也讓他們產生了對那些所謂的寶藏的覬覦之心。」
可是金羽林里真的有寶藏嗎?谷幽蘭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她不是笑藍雕一族與南宗門的痴心妄想,而是笑他們自不量力!
別說他們找不到血色幽林,就是找到了,那麼大的金羽林,即使被他們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任何寶藏,因為他們手裡還缺了一樣東西。
想到那個東西,谷幽蘭趕緊將神識向隨身的儲物戒指中探去,之前找到的三張羊皮卷和被焱帶回來的那副捲軸,依然藏在戒指空間中的一隅,她不由的扯了扯嘴角,想來不僅是南宗門早就覬覦了金羽林中的寶藏,就是這大陸其他的宗門和暗中勢力,也早就囂想了吧?
不過,他們沒有這份地圖,根本就找不到,別說沒有那地圖做指引,就是有了地圖,憑他們那些三腳貓的功夫,也解不開埋藏在寶物周邊的幻境和陣法,除非他們能抓到腓腓和白澤。
想到腓腓被妖族人抓到了神女雪山,谷幽蘭冷哼了一聲,憤恨的怒火在心中燃燒,看來妖族也早就將爪子伸向了血色幽林,只是他們也沒有找到完整的地圖,更別提能解開幻境和陣法,原來他們擄走腓腓的目的,竟然也是為了那處寶藏。
可是稍後她又一想,不對,如果南宗門的手中沒有地圖,那他們是怎麼知道血色幽林就是四萬年前的金羽林呢?金羽林中藏有寶藏一事,當初又是誰放出的風聲呢?難道是妖族嗎?還有那剩下的三張殘缺的地圖,又在哪裡呢?
難道南宗門的手中,也藏有其中的一張?想到這裡,谷幽蘭呵呵笑了笑,如果真有,那可真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了!
人族早晚要一統,大陸所有的勢力都要被收攏,縱使那南宗門再厲害,再排名在宗門前十位又如何?她谷幽蘭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她想讓誰死,誰就得必須死!雖說她不是閻王,閻王讓你三更死,你肯定躲不到五更寒,但是她谷幽蘭的手段,即使是閻王也要遜色三分,她就是有這種自信!
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痴傻廢材的六公主了,她現在擁有的是聖祖的修為,她相信,縱使妖族人的修為再高,也高不過聖祖,通過將鬼六救走的那道紫色閃電就可以判斷出,那閃電主人的修為也只是聖帝,縱使他的天賦再異稟,他也稟不過自己。
對了,還有妖族的三皇子剎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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