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司空傾穿過窗戶,來到床榻上坐下,看了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的雲綰一眼,有些沮喪的搖搖頭,他看她的面相,依然算不出她這一世的人生。
「綰啊……」他輕輕喚著。
雲綰白了他一眼:「我還盤呢,都說了別這麼喊我。」
綰與碗同音,雖然意思天差地別,可每次司空傾這麼喊她,還是會讓她有一種自己是只碗的錯覺。
「你的面相真的好難算啊。」司空傾無視雲綰的抗議,說出自己的疑問。
對於司空傾執著的要為她看相這事,雲綰早就習以為常,只是,每次司空傾都看不出什麼來。
他看不出來雲綰其實很高興,畢竟如果知道了以後的人生會發生什麼事,那不是很鬱悶!
提前劇透的人生她最不喜歡了。
「今晚我在青蕪林里遇到一個人。」
司空傾淡淡的:「哦。」了一聲,這事雖然不多見,可以往也不是沒有過。
岐山是四域大荒著名的寶山,居住在青蕪林的青鹿聖獸王更是古時四大聖獸之一,它的內丹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
往年也會有個把厲害的幻靈師突破上古迷陣,到青蕪林去,不過毫無意外的都被青鹿聖獸王拍死在蹄子下。
雲綰翻了個身,看著窗外的明月:「他只用一招就把聖獸王大人給殺了。」
「什麼!」司空傾驚得從床榻上跳起來。
雲綰忙起身抓住他半透明的身子,死死捂住他的嘴:「小聲點,若是被張老頭知道了,不鬧翻天才怪!」
張四章最寶貝的就是青鹿聖獸王,對獸王的內丹垂涎已久,只是苦於打不過青鹿聖獸王,才眼巴巴的看著它在青蕪林囂張了這麼多年。
這些年來,張老頭早就把聖獸王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雖然殺不了它讓張老頭很扼腕,可他殺不了是一回事,聖獸王被別人殺死又是另一回事。
司空傾驚駭過後已經平靜下來,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大呼小叫了。
雲綰鬆開捂住他嘴的手,嘆道:「你說那是個什麼人?我一直呆在岐山上,並不曉得四域大荒什麼時候出了這般術法高強的人,你知道嗎?」
司空傾是只千年鬼魂,沒被困在岐山前曾在四域很多地方遊蕩,閱歷豐富,他或許會知道四域大荒里誰的術法這麼高超。
司空傾一頓,半透明的劍眉微攏,一招就把青鹿聖獸王給結果了,若是千年前或許有可能,只是千年後的四域大荒還有誰有這個本事嗎?
他實在想不出來,只得搖搖頭。
雲綰重新躺到床上:「想來也是,以往那些上山的幻靈師不過是會些隔空取物的法術罷了,這樣一招就殺死獸王大人的幻靈師怎麼可能有?」
她翻了個身,閉上雙眼:「或許他是個妖怪。」長得那麼好看,估計是只男狐狸精。
累了一天,不消一會她便沉沉睡去。
司空傾借著窗外的月光凝視著她的小臉,他一直都知道雲綰的秘密。
她雖然隱藏得很好,可作為鬼的他,卻早就曉得,雲綰已經不是那個差點被張老頭醫死的小雲綰了。
四年前,他在守著彌留之際的小雲綰時,看到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魂魄飄到小雲綰的身上,醒來後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失憶了。」
司空傾當時就笑了,好蹩腳的說辭,不過,比起那個膽小怕事的小雲綰,他更加喜愛這個借屍還魂的雲綰。
這才是她!
只是,無論是小雲綰,還是此時的雲綰,他都無法看破她的面相,得知她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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