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怪物帶著她,穿過那片無垠的黑暗,眼前陡亮之時,入眼的是吟月萬分著急的美麗臉龐。
「你終於醒了,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吟月見她睜開眼眸,吐出一口大氣,扶著仍舊虛弱的她坐起身。
「我怎麼了?」
「你魂魄出竅,差點就死了!」吟月為她輸入靈力,讓她的身體快速回暖,想起雲綰沒有呼吸的那幾個時辰,真真是急壞她了。
「我以為,自己只是睡著了,或者又穿了。」雲綰的頭還是很疼,手腳麻木,手臂上布有幾個青紫的斑痕,這是血液凝固後所造成的。
而人,只有死去才會血液凝固!
「難道…我剛才死了?」不會吧!別這麼靈異啊!
「沒死,但也差不多,人族真是脆弱!」
九嬰費了不少修為才把她自千年前拉回來,心中窩著一口氣,態度便有些不好,九個腦袋高高昂起,嘴巴微挑,露出些許不屑。
雲綰眯著眼眸看它,這九頭怪竟然還敢給她臉色看,她遭這無妄之災還不都是它害的!
若不是它多事,咬她額心,她也不會痛暈過去!
雲綰對吟月使了個顏色,吟月眨眨眼,身子一傾,附耳過來。
「這頭從冰鼎出來的怪物喝過我的血,按照古籍所載,這應當是締結了血契,它是不是要聽我的?」
吟月點點頭,是雲綰的鮮血喚醒了沉睡的九嬰。
雲綰得到答案,含笑著瞟了九頭怪物一眼,只把它看得心頭髮慌。
「喂!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悄悄話?」九嬰忍不住開口問道,雲綰不語,只回它一個燦爛如陽的笑容。
「若是它不肯聽我的,我該怎麼收拾它?」她只在張老頭收藏的古籍上,看到一些締結血契的事,卻不太明白怎麼去控制與自己締結血契的生靈。
「從九嬰吸納你鮮血的那一刻起,它的命就和你的綁在了一起,因為,只有讓它甦醒的血液,才能把它留在這個世上,若它抗命,你大可不給它餵血,它必死無疑。」
原來如此。
「這份血契能解除嗎?」她比較在意這個。
「除非你死,或者冰鼎被毀,血契才會解除,不過,冰鼎是它棲魂所用,若是冰鼎毀了,它就會魂飛魄散。」
「也就是說,它現在是死是活都由我說了算?」
吟月點頭,她在海底找到冰鼎的時候,也想把它收為己用,奈何,冰鼎里的鎮鼎魂魄太過挑剔,她餵過冰鼎很多次血,它都不肯吸納。
雲綰笑得越發明媚,小樣,命都拽在我手裡,你還敢這麼狂!簡直是找死啊。
「九嬰啊。」她眉梢輕揚,眼眸半彎,甜甜的喊了一聲。
九嬰一個哆嗦,立馬警覺起來,傲氣卻喜絲毫不減,「喊你魔將爺爺幹嘛?」
「當然是有事了。」雲綰拿起桌旁的一件低品靈器,哐當一聲砸在地上,臉色陡然一變,怒喝道:「給姑奶奶滾過來!跪下!」
啪嗒!
九嬰喝了雲綰的血,血契締造的絕對威壓,直接讓它渾身一軟,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人家錯了,新主人饒命!」
呃……
這回輪到雲綰錯愕了,她不過是想嚇嚇它,讓它收斂傲氣,沒想到,它竟然跪得這麼徹底!
雲綰很想問問,你作為魔將的骨氣呢?眨眼就丟得這麼幹淨了!
「我的血好喝嗎?」
「好喝!極品好血!」它都多少年沒喝過這麼純淨的人族血液了,那種帶著靈氣的甘甜味,和上古時期的人族有的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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