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的一抹神魂隱沒在無邊夜色里,眼睛定在那兩個互相瞪眼的人身上。
他一直在尋找這丫頭,可惜,那人在她的額心處封印了一枚印記,讓他遍尋不到她的蹤跡。
白夜以為自己會繼續毫無頭緒的尋找下去,再尋找個一千年,上天垂憐,功夫不負有心人,竟然讓他感應到了天辰流羽弓的氣息。
這把上古神器,他曾經幫她錘鍊過,上面有他親封的印記,只要神器一出,他很容易就能找到她。
白夜的目光落在那道生氣的紫色身影上,果然是個情種,無論過了多少年,無論他是否還記得她,他的潛意識裡,仍然最疼她,仍然最緊張她的事情。
唇角勾起一抹冰涼的笑意,這樣……很好。
只是,還不夠。
白夜了解他們,知道怎麼做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夜闌……夜盡天闌嗎?
白夜還記得當初姬夜闌得到這個封號的時候,是多麼的不情願,既然如此,那不要也罷,無邊永夜才最適合四域大荒。
白夜使了法術,神魂合著夜風在四周飄蕩,在場的所有生靈里,他的修為最高,他隱藏得又好,根本沒有人發現,那些飄蕩的夜風裡,正有一抹神魂在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在等一個絕佳的時機,完成千年前,他未能完成的事……
「你們夠了吧?」章皇王實在忍無可忍的出聲,估計,若是他不出聲,這兩個人族能一直這樣瞪下去!
「他們偷竊本王寶物的事情怎麼算?」真是的,要親親我我就回家去,別耽誤他辦正事!
姬夜闌心情正不好,被章皇王這麼一頓吼,臉色更是冷得嚇人,斜睨著章皇王,風輕雲淡的道:「你想如何?」
誅厭氣結!什麼叫他想如何?這個人族說錯話了吧,是他的人來偷他的寶物,他倒好意思來問他想如何?
「哼,在章皇之山內,偷竊王者寶物者,皆是死罪!」
「綰綰你偷了這隻妖獸的東西?」姬夜闌看著雲綰,明知故問。
雲綰癟癟嘴,又叫她綰綰,每次一叫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嘴角一垮,萬分委屈的說:「沒有。」
姬夜闌滿意的點點頭,對著章皇王理直氣壯的說:「聽到了,她說沒有偷。」
還能再無恥點嗎?!
章皇王氣得肝疼,把手中的德妖錄一展,冷冷的質問道:「那這是什麼?他們就是偷了這個東西。」
他指著雲綰,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死丫頭還散播謠言,煽動妖獸造反!這兩筆賬,必須算清楚!」
「是你太無恥,那捲德妖錄是妖皇留在章皇之山評價妖獸功德的,卻被你占為己有,這還不算,你身為山內王者,還偷梁換柱,弄了一方假的德妖錄,騙取山內妖獸的感恩之晶,我們拿走德妖錄是要把它交給山內的妖獸!」
雲綰輕笑一聲:「還有,我什麼時候散播謠言了?不過是說出一個事實,妖獸反你,是因為你不仁不義!不配做章皇之山的王。」
章皇王氣得眼冒紅光,身上泛出一股煞氣!
姬夜闌不等他有所發作,便『哦』了一聲,狀似無意的道:「原來如此,果然很無恥。」
俊美無儔的臉上一片淡然,沒有過多的表情,卻給雲綰的說辭一錘定音,直接把責任全數推到章皇王身上。
「你!你們……」這對該死的狗男女!女的膽大包天,男的只一味護短!
章皇王還沒有你出個下文來,天際便衝下一團紅色的火焰,直撲向血河中的幾個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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