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極品雲霧和一般雲霧那是不能比的,況且這沏茶的泉水還是雲天之巔上的無根之水,是相爺花了大量精力收集來的,您覺得不值一百兩?」德叔眼眸一眯,慈祥的面容一肅,整個大廳里的氣氛都變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范希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這幕相府真可怕,連一個管家也不是普通人,看他那渾身的氣勢,一準和自己的身手不相上下。
「能不能賒賬?」范希底氣不足的很,摸了摸腰間癟癟的錢袋,誰辦案還帶著大把銀子?
「自是不能!」見他乖順了,德叔又恢復了慈祥老僕模樣,恭恭敬敬的回道。
「那你家公子···」范希話還沒說完就被德叔打斷了。
「范大人,我家相爺尊您是大理寺少卿,此事又事關幾十條人命,這才容忍您懷疑。但是,我家小小姐是相爺獨女,你竟然說是公子?你到底是何居心?」德叔面色一凜,看起來相當生氣。
「女孩?」范希頓時又有點懵了。
「當然,相爺獨女,范大人可不要再認錯了!」德叔揚起頭還在生氣,最後那幾個字也咬得比較重。
真的是女孩?范希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下,雖然年紀小不容易辨別是男是女,但那小孩被簇擁著進來,是著的女童裝束。
他當時怎麼就沒發現呢?
他終於知道幕相為什麼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了。
她明明是個女孩,自己硬要說成是公子,還要『審問』她,以幕相爺不屑解釋的性子,他這不是送上門去找虐嗎?
想明白後,范希臉都青了,這下可丟臉丟大了!
卻全然不記得他是為了辦案才來幕相府,更別說要第一現場的證詞了!
從大廳里出來,幽風已證實了剛被她取名『花豬』的少年所說的春風樓的事。
但她相信幕相爹爹的為人,春風樓的人,一定不會是老爹殺的。
打消了范希的懷疑,幽風本想去找幕老爹問問的,卻發現他早已出門了,等他回來後,幽風都已經到了他面前,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因為她忽然想明白一件事,那些事是不是爹爹做的,他又瞞著她多少事,這些,她都不想知道了。
因為那都不重要,不管爹爹是什麼身份,又瞞著她做了什麼,她都不該聽了一個外人的挑撥,就懷疑爹爹。
他始終一直都是疼她愛她的幕相爹爹,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第二天一大早,送別了獨自出遠門的幕相老爹,幽風正準備回去睡個回籠覺,卻被戴了人皮面具的偽幕擎天叫住了。
「什麼事啊?」幽風打著哈欠,睡眼惺忪,整個人趴在諾心身上,馬上就要重會周公去了。
「主人為小姐請來的師傅就要來了,今天開始,在主人回來之前,小姐須拿出些成果來!」說完便走,那語氣,那表情,那動作,若不是幽風知道他是假的,就要以為幕爹爹去而復返了。
「知道了!」睏倦的點點頭,幽風打起精神來,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便開始等那個姍姍來遲的師傅。
初夏里,氣溫還算合宜,但現在還早得很,呼出的氣還看得到白霧,這樣的早晨拿來睡覺不更好嗎?
自從這幾天裡不用每天一大早進宮,幽風就變成了起床困難戶。
今早又起來的這般早,現在眼皮子都在打架。
坐在椅子上的幽風撐不住了,先從椅子上往長榻上挪。
挪過去後又覺的硬邦邦的,還冷得很,然後又往搭著綿軟裘絨的軟塌繼續挪騰。
挪過去後,在軟塌上就勢一滾,便把自己裹了起來。
還是這裡舒服啊!
諾心只是出去換了杯熱茶,沒想到,回來時便看到軟塌上那裹得嚴嚴實實的小人兒,看到那張只露出一張睡意正濃的紅撲撲的小臉蛋,不由得心軟了。
這般早,師傅也沒這麼早來,就讓小姐再睡會。
諾心輕輕走過去幫她掖好被角,便出去把風了。
裹起在暖和的棉被裡,幽風正做著不知是什麼類型的,夢。
幽風睜著一雙睡意迷濛的眼看著眼前的桃花林,明明已經是夏季了,為什麼樹上還開著粉嫩的桃色花朵?
哦,她在做夢呢!
明明是做夢,為何她還能聞到一陣聞著很舒服,很暖的桃花香氣?
疑惑著走近時,眼前的桃林里竟然開始起霧了,接著霧裡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人?
幽風揉了揉眼睛,發現不是錯覺,而那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在隱隱綽綽的迷霧中,仿佛能看得見她,竟慢慢的朝她走來。
幽風一驚,頓時又是一喜,桃妖?是不是?
腳步快過大腦,已幾步跑了過去。
沒想到,皇宮裡看不到,竟然在夢裡出現了。
果然是桃妖體悟她,充分地了解了她的誠意,終於現出真身了!
幽風大喜過望,竟忽略了心中另一種隱憂。
但還沒跑幾步,發現那人突然就不見了,而且這些桃樹自己動了起來!
一顆顆碗口粗的桃樹圍著她快速轉動,不斷的變換著位置,她竟然感覺到了這些樹對她的莫名敵意。
說時遲那時快,一根根長長的枝丫,似長了眼睛般,像一條條犀利的長鞭,呼嘯著,快速的朝她抽來,連面前的空氣也被劈成了兩半,幽風立時被嚇醒過來。
摸著額頭上的冷汗,這夢的都是這些什麼呀,而且這夢也太真實了一點吧!
諾心聽到動靜,趕緊推門進來,見她已經坐在桌邊喝茶,忙走過去,「小姐,師傅快要來了!」
幽風一拍額頭,啊,差點就忘記了,「趕緊走!」
這個時代大凡有點能耐的人都清高得很,又很會擺架子,更何況是初次見面,要是留下壞印象,幕老爹回來不得揍她啊?
「小姐快進去吧!」諾心把她帶到後院練功場門口就不進去了,反而擔憂的望著她。
「安啦安啦,看我的!」幽風拍拍胸脯,又有點鬱悶。
明明該她忐忑的,怎麼轉而安慰起別人來了?
對諾心聳聳肩表示她把角色搞反了,然後在諾心擔憂的目光下,邁著悠閒的步子進了偌大的練武場。
一進去,便發現裡面沒人,四處找了找,連個人影也沒有,說的師傅來了呢?
算了,她給老爹一個面子,再等等吧。
練武場的地是用光滑平坦的青石鋪成,按照幽風的要求,加了一條軟帶隔欄,她用來打網球。
網球運動可以鍛煉心智,是她最喜歡的運動。
清早,空氣冷肅清新,帶著淡淡花香,安靜美好,此時卻響起了一陣有規律的啪啪脆響。
來這時空裡四年,整天無所事事,反而讓她時時犯懶,許久沒等過人了。
雖說是老爹找來的師傅,雖然她也要給老爹面子,但是,讓她乾等在這裡這麼久,實在無聊啊,她得找點事來做。
一個人隔著球網,對著特別修築而成的牆壁,球拍揮得呼呼作響,純熟的打法中慢慢加進去的力道,漸漸的有些凌厲了。
看著牆上的球印里些微破碎的牆體,幽風有些累了。
打了這許久,滿臉的睡意早跑得乾乾淨淨了,思維也恢復到了正常水平。
這破師傅架子也太大了吧,她等了幾個時辰了,眼看著就要吃午飯了,還來不來啊?
不來,她可要走了啊?
打球消磨過一段時間,她又是個待不住的人,幽風便開始在練武場裡轉悠起來。
但是轉著轉著,就發現自己竟然在原地打轉。
因為那把球拍距離她的位置,一直不遠不近。
覺得有些奇怪,幽風便往放著球拍的長凳走去。
走走走,再走走走,繼續走走走。
快速的走走走,慢騰騰的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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