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見秦炎竟然真的敢出手,費深心中頓時大罵了一聲。
怒火瘋狂涌動之下,令得費深異常惱羞成怒,咆哮出聲:「哼,秦炎你欺人太甚!」
雖說上次費深在秦炎手裡吃了點虧,可畢竟上次只是比武切磋一二,並沒有拼命動真格。
真到了拼命的份上,費深可不覺得自己就一定不敵他秦炎。
現在秦炎已經是把他逼上了絕路,讓他如何?
唯有跟秦炎拼了。
北荒營眾人,都不禁一陣面面相覷,看向了慕主使。
秦炎雖是玄神衛的絕世天才,可任由他在北荒營中霸凌費深副主使,也是在打北荒營的臉吧?
這讓北荒營那眾副主使、特使們都感到羞辱憤怒。
但慕主使則是一臉的平靜淡然,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慕主使不發話,大家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費深知道秦炎的實力很強,所以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諸多的手段,最強的力量,都毫不保留的一股腦施展了出來,催迸到了極致。
浩浩蕩蕩的劍氣,瞬間滔涌天地,湮滅一切。
無上浩蕩之威,盡顯他的強大。
一出手,便猶如天雷大動,令得整個北荒營都為之驚震。
此時的費深就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一般,滿臉猙獰至極的咆哮向秦炎殺來。
若是可以的話,那他今天便想不顧一切地殺了秦炎。
但——
顯然,費深想得太多。
秦炎一出手便以壓倒性的絕對優勢,一道璀璨絕世的劍氣鋒芒銳不可當。
撕裂一切,速度極快,瞬間便將費深的一切手段都摧枯拉朽一般的擊得潰散粉碎。
高低,明判。
還沒等費深反應過來,秦炎的劍勢便已經殺到了費深的跟前。
一道道霸道凌天的絕世鋒芒猶如道道天雷一般的重重的狠砸在了費深的身上,瞬間破防。
費深整個人直接被打飛了出去,在空中大吐了幾口鮮血,狼狽無比的倒地。
一個照面,便是重傷不已。
若非費深身上有些保命的寶物,那恐怕剛才一擊便可以直接將其擊殺。
此時雖然費深還保住了一命,但也已經幾無戰力。
甚至連站起來,都異常的艱難。
渾身是血,讓人不忍直視。
如此一幕,頓時驚呆眾人。
一道道異樣的目光,瞠目結舌的死死盯著秦炎,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就連石三海棠,也頗為訝異,怔怔地看了看秦炎。
她也沒想到,這才短短一個月時間不見,秦炎的實力竟然已經提升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較之前,強大了太多。
費深副主使的實力,她當然是知曉。
這可是一尊極厲害的化虛境中期的存在呢,實力絕對不在岐大人他們之下。
但——
一個照面之下,費深副主使便直接被秦炎打成重傷。
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石三海棠也明顯的感覺出來,剛才秦炎並沒有動用全部的實力。
在如此情況下,也依然是輕鬆碾壓費深副主使。
若是秦炎全力出手的話,那恐怕可以輕鬆地秒殺他費深副主使吧?
這是何等實力?
能夠一擊秒殺一尊厲害的化虛境中期強者?
怕是慕主使也不一定有這份實力吧?
慕主使他們,皆是驚震不已地怔看著秦炎。
皆是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麼強?
費深完全被打傻,整個人都僵硬在了當場。
「怎麼會——」
「他秦炎怎麼會——」
費深心中早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既慌又恐。
一個月前他可是跟秦炎交過手,雖說最後還是敗,但至少秦炎贏得也不算輕鬆。
而且限於規則,他並沒有拼命一戰。
但這一次——
毫無半分懸念。
他明顯的感覺到,他跟秦炎之間的距離太大。
大到讓他完全喪失了信心。
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秦炎持劍向費深一步步走了過去,冷漠的臉上泛出了幾抹殺意。
見到此時猶如殺神一般的秦炎,費深頓時嚇得渾身顫抖,連連後退。
狼狽而又驚恐,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風采?
全場,噤若寒蟬。
氣氛,緊張壓抑無比。
不少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心想秦炎不會真的這麼瘋狂吧?
真要在北荒營中殺了費深副主使不成?
那不是對玄神殿殿規的挑釁嗎?
那可是死罪。
「秦炎,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難不成,你真的要殺我?」
「這件事情與我無關,你休要亂扣罪名在我頭上。」
費深心中很是惶恐,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與你無關?」
秦炎冷冽無比的出聲,每一個字都厲如鋒刀一般,直擊人心。
「你當真敢說與你無關?」
隨即,秦炎的聲音又忽然高了幾個八度,冷喝地再問。
被如此的氣勢,不少人都不禁嚇了一大跳。
到了這個時候,費深自然是死鴨子嘴硬到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秦炎你想要殺我便是動手,殺了我你也難逃一死。」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秦炎也懶得多廢話,冷聲道:「殺了你,我自然會向玄神殿那邊解釋。」
「真相如何,一查便知,你以為你能瞞天過海?」
說罷,秦炎便要動手。
費深頓時惶恐急切了起來:「住手住手住手,你個瘋子——」
但秦炎顯然並沒有理會費深,而是直接出手殺了過來。
一道凌厲無匹的劍勢鋒芒向費深殺了過來,此時費深哪裡還有半點反抗之力?
面對秦炎的殺勢,費深頓時驚嚇的惶恐萬分,渾身激顫,連忙求饒:「不不不——」
撲通!
惶恐之下,費深甚至嚇得直接跪了下去。
卑微地道:「秦炎我錯了,不要殺我,不——」
但,秦炎顯然並沒有心慈手軟。
並沒有理會費深的求饒,劍直接從費深身上穿了過去。
一劍之下,瞬間將費深斃命當場。
一尊化虛境中期的存在,就這樣死了。
饒是他卑微到跪地求饒,也依然不能保他一命。
如此一幕,驚得不少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看向秦炎的眼神,再次大變。
這真是個絕世的狂徒。
他怎麼就真的敢?
瘋子!
北荒營一名副主使實在是忍受不住,怒吼出聲:「秦炎——」
「你簡直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竟敢在北荒營中不問青紅皂白地擊殺一名副主使,你眼裡可還有玄武神殿的殿規?」
「你口口聲聲說費深副主使算計置你於死地,可證據呢?」
「你從頭到尾都拿不出證據,就憑一張嘴在說,就敢如此肆意妄為。」
「你是視我北荒營無人,還是視殿規為無物?」
秦炎冷看了那名副主使一眼,道:「你就知我無憑無據?」
那名副主使重重冷哼一聲,道:「你若有證據,那何不拿出來?」
「我有必要拿給你看?」秦炎懟了一句。
那名副主使臉上頓時泛上了幾許綠色,重聲冷哼再道:「哼,我看你就是強詞奪理,做賊心虛,肆意妄為,膽大包天。」
「敢在北荒營殺一名副主使,那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將你交由上面發落。」
秦炎目光冷冽,一臉不屑地冷掃了那名副主使一眼,毫不客氣地冷怒道了一句:「就憑你?還想要抓我?」
「你若想死,大可動手,給你臉了?」
「你——」
如此狂妄的話語,頓時令得那名副主席惱羞成怒,顏面掃地,深受其辱。
北荒營的眾人,也都驚得無比詫異的看著秦炎。
狂!
果然不是一般的狂!
不過——
像秦炎這種驚震萬古之才,蓋世之姿,也的確是有狂的資本。
連費深副主使都被他舉手抬足之間鎮殺,他不將任烈副主使放在眼裡,也就不意外。
任烈副主使表情陰寒幽森到了極點,憤怒滔天地對慕主使道:「慕主使大人——」
可還沒等任烈副主使把話說完,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任烈副主使,我可以證明秦炎所說是實事。」
「費深副主使曾指使過我來算計秦炎,我本身就是證據,此事我會向上面陳述清楚。」
說話之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炎聖。
炎聖的話一出,頓時驚驚四座。
原來對此事還有些質疑的人,也都驚得不小。
如此說來,費深副主使竟然真的勾結荒族生命,來算計秦炎?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費深副主使的確是膽大妄為,死不足惜。
秦炎看了炎聖一眼,倒也微有些意外炎聖會當眾指認此事。
畢竟他也當過從犯,當眾指認費深,其實對他自己的聲譽也是有著不小的損失。
費深和炎聖之間的關係,眾人皆知。
炎聖既然當眾指認,那應是不假。
況且此事牽扯到一尊化虛境中期存在的性命,上面必定會調查清楚的。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面,想必炎聖也斷不敢說謊。
任烈副主使臉上的肌肉狠狠的抽搐了一番,目光幽森的看了看炎聖。
「怎麼,任烈副主使是覺得我也是在撒謊嗎?」炎聖看了任烈副主使一眼,再次道了一句。
任烈副主使對此,倒不懷疑什麼。
只是——
任烈副主使暗狠狠的咬了咬牙道:「就算真有其事,也不是你秦炎在北荒營中殺費深副主使的理由。」
「費深副主使縱有罪,也該是由我們北荒營交由上面來處理,還輪不到你秦炎來動手。」
「所以呢?」秦炎淡冷輕笑了一聲,冷看著任烈副主使。
那一抹輕輕佻和不屑之味,讓任烈副主使感到異常難受。
有種被蔑視,被羞辱到的感覺。
不管怎麼說,秦炎現在也只是一個玄神衛新人罷了,在他任烈副主使面前都只是一個晚輩。
秦炎再次冷聲道了一句:「你任烈副主使若是想替他費深出頭,那儘管動手便是。」
「若是你不敢動手,那就閉上你的臭嘴好嗎?」
「不要挑釁我為數不多的好脾氣,真惹怒了我,連你一起殺,信嗎?」
你——
連他一起殺?
這話——
任烈副主使的臉瞬間完全的黑了下來。
只覺是奇恥大辱。
可——
看到秦炎那冷冽中充滿著殺氣的眼神表情,他又豈敢大意?
這個瘋子,說不定真做的出如此之事來。
任烈何嘗不知,他遠不是秦炎的對手呢?
真敢對秦炎動手的話,那是自尋死路。
所以他再怒,也只能是隱忍下來。
而就在這時,一股滔天的殺氣洶湧襲來,威震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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