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
「你小子,竟然沒死?」
「這怎麼可能的事情呢?」
「明明經過了一夜,你怎麼可能有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呢?」
「難道黑夜的可怕是假的?是誇大其詞了?」
黑袍男子此時一臉的懵,開始懷疑人生了。
整個人的心態,都有點崩。
怎麼會這樣呢?
他瞪大雙眸的死死盯著秦炎,實在是難以置信。
昨天說話的那名灰袍人也同樣是露出了很難以置信的神色。
「師兄,您老不是說不入守淨觀者,就會被那些吃人的東西殺死吃掉嗎?」
「這小子,為何還活得好好的?」
「他的境界不過才通天境巔峰罷了,即便他的實力還行,身上也有一些半神器。」
「但他的實力,也並沒有比我強到哪裡去。」
「此子,又如何能夠安然無恙地在黑夜之中活下來呢?」
那灰袍人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道:「此事,我也不知。」
「我只知道,我在此數萬年時間,還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可以在黑夜之中活下來。」
「據我所知的情況,至少近百萬年,沒有人可以在黑夜之中活下來。」
「這個少年,是第一個。」
「但是不是唯一一個,那我就不得而知。」
「但如此情況,我們都沒有見過,甚至也沒有聽聞過。」
「所以,此事我也不懂,想不明白。」
「但黑夜的可怕,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離開守淨觀,去經歷一個黑夜便是知曉。」
「我們守淨觀也有不少人呆不下去,離開守淨觀進入黑夜之中的。」
「但從來沒有哪一個,可以活著到第二個白晝的。」
聽到這話,黑袍男子也頓時沒有了脾氣。
他也知道白袍師兄不會騙他。
說的情況應該是真的。
可是——
他實在是很難以相信,秦炎為何能活著?
他本來心情還是不錯的,想著秦炎那個曠古絕世的妖孽神才終於是死了。
而且是死在他的手裡。
這也足夠他吹幾輩子牛皮的吧?
他將龍騰界當世最強的少年天才都給坑死在了守淨觀中呢。
雖然可惜的是,他也把自己給搭上了。
但怎麼說呢,退一萬步來講的話,呆在守淨觀里,那可是絕對的安全呢。
無聊雖然是無聊了一些吧,但至少還能夠有命活著不是?
好死還不如賴活呢。
能夠活著,現在已經是他最大的奢望了。
除此之外,他還能夠想什麼呢?
活著就已經很好了,其他的也不做多念。
現在他已經被界神宮給盯上了,出去恐怕也是難逃一死的結局。
所以呢,倒還不如索性就留在守淨觀中呢,也倒是個極不錯的選擇。
至少來說,他暫時還是願意的。
只是——
他才剛一出守淨觀的觀門,竟然就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站在那裡的秦炎。
這讓他如何不氣?
心態都瞬間的崩了都。
黑袍男子走到了最下的台階,目光幽森地盯著秦炎。
暗狠狠地咬了咬牙,道:「小子,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難道黑夜,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恐怖不成?」
「否則的話,你是怎麼能夠活得下來的呢?」
面對黑袍男子的質問,秦炎卻是冷笑了一聲。
撇了下嘴,對黑袍男子道:「你想知道?」
「哼,那你自己出來,在黑夜中呆一下,自然就知道了。」
「我是怎麼活下來的,有必要告訴你嗎?」
被秦炎的話一懟,黑袍男子臉色頓時極為的陰森難看了起來。
但馬上,黑袍男子又冷笑了起來,頗有幾分挑釁和玩味的樣子看著秦炎,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但那又何妨呢?」
「你即便能夠走運躲過一次黑夜,但後面可還有無數個黑夜呢,你能夠每次都躲得過去嗎?」
「你有這個本事,倒是可以繼續地去躲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明天,還能不能夠站在這裡。」
「現在你倒是嘴硬得很,但你也嘴硬不了多久了。」
哼!
秦炎冷哼了一聲,冷漠地看著黑袍男子,冷聲道:「你現在不過是仗著自己在守淨觀中,知道我無法對你出手,奈何不了你分毫,所以你才敢如此的趾高氣揚是吧?」
「呵呵!」
黑袍男子頓時冷笑不已了起來,撇了撇嘴,臉上滿是得意之色的對秦炎道:「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別說你現在沒有進守淨觀了,就算你進了守淨觀,那也得守觀里的規矩。」
「所以,你現在嘛永遠都不可能再對我動手。」
「你若非要對我動手的話,那會有你承受不起的後果。」
「所以啊,我再飛揚跋扈一點都行,你能奈我何呢?」
的確。
秦炎暫時奈何不了黑袍男子。
他昨天出手運,可是吃虧的是自己。
所以現在秦炎自然不會輕易的再出手。
見到秦炎一臉吃癟的樣子,黑袍男子心情頓時大悅。
更是挑釁的樣子道:「怎麼,不爽了?」
「不爽就對了,爽是留給我的。」
「有本事,你倒是也進守淨觀來啊!」
「你看看你現在,連守淨觀一步都不敢踏入呢,你拿什麼來打我呢?」
「來呀,有種你倒是進來呀,來殺我呀。」
「你看,我人就站在這裡呢,就等著你來殺我呢。」
「可是你都不敢進守淨觀來呢,你說你是不是很孬?」
秦炎又何嘗不知道黑袍男子這是故意在用言語激怒他。
想要引他進入守淨觀中呢?
這樣的當,秦炎怎麼可能有會上?
守淨觀,秦炎肯定是不會進的。
秦炎也懶得理會黑袍男子,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且讓他多蹦噠幾天吧。
總有一天,自己會親手去解決他的。
守淨觀的規則?
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規則都不過是一張白紙罷了,沒有任何的意義。
現在,對於秦炎而言,是要想辦法離開這個詭異的空間。
但想要離開這個詭異的空間,實在是太難了一些。
就連鎮神獄器靈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它暫時有的辦法,就是鎮神獄爆發出力,強行的破開這個空間離開。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這倒是一件讓秦炎很頭疼的事情。
若是真的讓鎮神獄器靈爆發全力的話,那勢必是會帶來不少的麻煩的。
這並不是秦炎想看到的情況。
不過倒是不急。
暫時還是算了吧。
也還沒有到那種絕望的地步,非要動用鎮神獄不可的地步。
也未必,真的就是那般的絕境呢。
也說不定,還會有峰迴路轉的機會。
按理來說的話,這裡也不應該只是二選一的選擇題吧?
要麼一直呆在外面,經歷一次次的黑夜?
要麼只能是乖乖的進入守淨觀者,當一個信徒?
一個是生,一個是死。
可生的路,也只能是永遠的呆在守淨觀者,窮其一生都不得離開。
這不就是囚徒嗎?
與死又有多大的區別呢?
這個詭異的空間我,進來之後,就真的是一條絕路嗎?
真的沒有任何的生路可言?
這應該不太對吧?
除非來說,這守淨觀的觀主,是一位半神境巔峰的至強者存在。
那或許,他可以在這裡制定屬於他自己的規則,任何進來之人都必須要遵守的規則。
可是,會有這種情況嗎?
無垠之地最高機緣之地應該是無垠境才對。
而這裡,應該不是無垠境吧?
如果真的是無垠境的話,那就更沒有道理了。
無垠境是為機緣之地,那斷然是會留一條生路出來。
不可能會像這裡一樣,完全沒有生路可言。
也或者說,只是自己還沒有看到生路?
可是鎮神獄器靈也並沒有發現生路。
如此情況,著實是讓秦炎想的有些頭疼。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秦炎的目光看向了昨天對他說話的那名灰袍人,道了句:「前輩,敢問一下,這裡到底是哪裡?」
那名灰袍人看了眼秦炎之後,才道:「這裡自然是守淨觀,還能是哪裡呢?」
「這個空間,就叫守淨空間。」
守淨空間?
那就不是無垠境嘍?
這個守淨空間,就歸守淨觀主宰?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些黑暗邪祟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進入黑夜之後,那些黑暗邪祟就會出來活動。
回到白晝之時,那些黑暗邪祟就會消失不見,守淨觀就會重新出現。
這黑白的輪替,守淨觀和那些邪祟的交替,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秦炎又道:「前輩,那如此說來的話,那些黑暗邪祟是受守淨觀的主宰?」
灰袍人馬上搖頭道:「那怎麼可能有的事情呢?」
「那些黑暗邪祟自然是不受我守淨觀的控制了,否則的話,怎麼當黑夜來臨,我們守淨觀也得隱蔽起來呢?」
「我們守淨觀只管守淨空間的白天,而到了黑夜,那則是由那些黑暗邪祟主宰。」
「我們守淨觀的人,也只能在白天出來活動,進入了黑夜之後,任何人就不得再離開守淨觀半步。」
嗯?
這樣嗎?
那些黑暗邪祟,並不受守淨觀的控制?
那又到底是受誰的控制呢?
聽灰袍人這話來說的話,就連守淨觀也怕那些黑暗邪祟?
進入了黑夜之後,便是黑暗邪祟的主宰權?
但守淨觀,不也應該很強大嗎?
又怎麼會對那些黑暗邪祟如此的忌憚呢?
這事,的確是很詭異奇怪。
讓秦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很。
秦炎又問了一句:「前輩,那就真的沒有辦法可以離開守淨空間嗎?」
灰袍人馬上搖了搖頭,一臉肯定的道:「那自然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離開守淨空間的。」
「這裡只能進,不能出。」
「而且想進入守淨空間,那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平均下來的話,百年也就一個人進入守淨空間罷。」
「這次一下來了兩人,倒是比較罕見之事了。」
「不過進來之人,也大部分都被那些黑暗邪祟給吃了。」
「很多都是不信邪的人,非想要看一看黑夜是不是真有那麼的可怕。」
「最後,都全部的被那些黑暗邪祟給吃掉了。」
「年輕人,你雖然能夠躲過一個黑夜,但也未必能夠活下來。」
「想離開守淨空間,那就更不用想了。」
「唯一的活命之法,就是進入守淨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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