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一場盛世的戰鬥給吸引了過去。
彌天的劍氣,瞬間將整個澤天聖院都完全的籠罩湮滅一般。
化神境層次之間的戰鬥,那綻放之威何等的強大恐怖?
簡直是無比駭人,令人不敢想像的。
那從天而降的一劍,瞬間寂滅這片天的蒼穹。
讓所有人都覺得,好似末日降臨了一般,心中一片驚駭。
好強的一劍。
絕世霸道的一劍。
寂滅蒼穹的一劍。
感覺到了這一劍的強大,甚至讓不少人都不禁有些擔心起了澤院長來。
澤院長不會有事吧?
這個念頭一出,倒著實是讓不少人都驚嚇的大跳。
怎麼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呢?
澤院長那可是化神境的無上存在啊,可是擁神位者,可是世間之神的層次。
這裡,可是澤天聖院呢。
誰敢在這裡造次?
但——
最後的結果卻是要驚呆了所有人。
澤院長竟然被那一道從天而降的劍勢給打飛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在了地面之上。
好在澤院長最後關頭穩住了身形,才沒有顯得那般狼狽。
但也吃了不小的虧。
而與此同時,剛才那名對寧川出手的通天境巔峰長老,也已經倒在了擂台之上。
已然死去。
一尊通天境巔峰的強大存在,就這樣的死了。
這可是澤天聖院的執法長老啊,身份地位極高,實力極為的強大。
可是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是被一柄飛刀給當眾擊殺。
憋屈無比的死在了澤天聖院之中。
這是何等的恥辱之事?
一名白衣少年,落到了擂台之上,站在了寧川的身前。
來者自然不是別人,正是秦炎。
寧川也早知道是秦炎在暗中出手助他救他,他剛才可還稍稍的有些擔心著秦炎呢。
看到秦炎竟然那般霸道的直接將澤院長都給擊退出去之後,寧川也就不再擔心什麼了。
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途的。
秦炎的強大,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那他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秦炎此時手持本命劍,表情冷漠地站在那裡,目光冷幽地看著澤院長。
至於地上死的那位通天境巔峰的長老,秦炎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對於秦炎這個不速之客,澤院長以及一眾長老也頓時如臨大敵一般,個個神情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全部死死的盯著秦炎,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澤天聖院的眾弟子,都瞠目結舌地看著秦炎,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剛才就是這位白衣少年從天而降的一劍,將澤院長都擊退了?
那得是多強大的實力?
化神境的存在?
可——
這名白衣少年看起來明明最多也就三十歲的樣子罷了。
怎麼可能會是一尊化神境的存在呢?
龍騰界中,可沒有聽說過有如此年輕的化神境存在呢。
蒼昊和龍太子二人當年成為化神境,也是五十歲左右吧?
那已經是曠古逆天了。
三十歲的化神境,那絕不可能。
不對,並不是化神境的存在。
這名白衣少年的身上,明明也只散發著歸海境巔峰的氣息。
明明境界並不高。
可是剛才——
那怎麼能夠一劍將澤院長給擊退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所有人都感覺有些凌亂了起來。
也太奇怪了吧?
一個歸海境巔峰的少年,怎麼可能將一尊化神境的無上存在給硬生生的擊退呢?
這世間,豈有如此詭異之事,如此詭異之人?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定格了一般。
澤院長冷眉森森,凝皺的冷森看著秦炎問了一句:「敢問閣下,你是誰?」
秦炎卻是並不有理會澤院長的話,而是冷冽出聲道:「你們澤天聖院,都是一群厚顏無恥,蠻不講理,無道無德,品行不端之人嗎?」
「真的是連一點臉都不要了?」
「看看你們一群道貌岸然,虛偽奸詐的樣子。」
「你們何德何能,能為他人之師?」
「也怪不得,你們澤天聖院也是蛇鼠一窩,風氣極差。」
「如此歪風邪氣的修行之地,也配得上是聖院二字?」
「你身為澤天聖院的院長,難道一丁點都不覺得羞愧嗎?」
被秦炎如此一通劈頭蓋臉的斥罵,澤院長的臉色也頓時陰森難看到了極點。
一眾長老也個個都是惱羞成怒不已。
這是在打他們的臉。
這是在羞辱澤天聖院。
如此之辱,讓他們如何能忍?
一名長老忍不住的冷哼出聲道:「年輕人,你嘴巴最好放乾淨一點。」
「這裡是澤天聖院,可不是你能夠撒野之地。」
「敢在這裡狂妄放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秦炎凌厲的目光冷掃了那名長老一眼,怒聲斥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我說的哪一個字不是事實?」
「那我且問你們,我兄弟寧川,是你澤天聖院的弟子是嗎?」
那名長老怒聲道:「那自然是,所以我們澤天聖院的家事豈——」
秦炎沒等這名長老將話說完,便是再道:「寧川與他澤明遠擂台生死決戰,公平公正公開,一切都以擂台規則而來。」
「此戰,也是他澤明遠主導之事,他澤明遠一直在宣揚之事。」
「既上擂台,便決生死。」
「我兄弟寧川能殺他澤明遠,那是他的能耐。」
「我倒想問一下,他到底所犯何罪?」
「能夠令得你們澤天聖院強者盡出,要將他當場擊殺?」
秦炎的話,頓時讓那名長老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答。
此事,的確於情於理來說,寧川都沒有錯。
他們剛才之舉,確實是有些過了。
「這是我澤天聖院之事,你一個外人,又有什麼資格過問呢?」
「該怎麼來處置此事,自有我們的公道在。」澤院長冷聲道了一句。
哼哼!
聽到這話,秦炎頓時冷笑了起來。
目光冷怒地看著澤院長,道:「好一個自有你們的公道,都說公道自在人心,你們的公道在哪呢?」
「在狗身上嗎?」
大膽!
放肆!
秦炎的話,頓時將澤天聖院的眾強者都完全的激怒。
澤天院長也頗為惱怒地重聲冷斥:「年輕人,希望你說話放尊重一點,否則今天你未必能夠安然地離開這裡。」
放尊重?
秦炎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道:「尊重是給人的,而不是給你們這群狗的。」
「不對,說你們是狗都太誇獎你了,你們就是一群連豬狗都不如的畜類。」
「你也配讓我尊重?」
「哼哼,一個二品勢力的修行聖地,竟然腐朽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
「也無怪你們澤天大陸只會攀附光明神庭了,當真是可悲。」
「如此污濁之地,不呆也罷。」
「我替我兄弟寧川做了一個決定,此刻與你澤天聖院一刀兩斷,以後再無瓜葛。」
秦炎如此一番的狂話大話,令得澤天聖院的眾人都恨不得要殺了他而後快。
這簡直就是將澤天聖院的尊嚴摁在地上無情地蹂躪踩踏著。
一次次的出言不遜,極度地羞辱著澤天聖院。
此子,好生的猖狂囂張。
哼!
澤院長也發出了一聲雷鳴般的怒哼聲。
聲音冷沉如悶雷一般的道:「我澤天聖院,可不是你想來就能夠來,想走就能夠走的地方。」
「還想帶我澤天聖院的弟子走?」
「哼,簡直是痴人做夢。」
「他寧川既入了我澤天聖院的門,那就不是他想走就能夠走的。」
「你們二人,還是給本座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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