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此時在海上一座孤零零的小島子上,看著頭上那一輪明月,心裡很是懵逼。
剛剛他還在男方的撫仙湖內。
只不過一不小心進入了一隻大魚的肚子中,進入了一座水晶宮殿,連哄帶騙,從一個小女孩手裡得到了一株血靈草。
就那一會兒工夫。
趁大魚體內天旋地轉,海水倒灌的時候,他抓緊時間逃了出來。
當他游出水面上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景象,直接被震驚住了。
此時他居然出現在了大海之中,而且海面一望無際,頭上只有一輪明月而已。
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島嶼,島嶼的邊緣正有一個披著披風帶著斗笠的男子,正在那邊悠閒的垂釣著。
手裡的魚竿是一隻純白色的,魚線則是金色的,但從材質去看,絕對不是凡品。
而他的收穫就是剛才把楊毅吞進肚子裡的那條巨型怪魚。
一時間海花陣陣,在海里掀起了一股股巨浪,而那條巨魚也時而顯出了身形。
魚竿和那細小的魚線居然能夠承受巨型怪魚掙扎的力量,而那男子也沒有一絲吃力的感覺。
只見他雙手輕輕一抬,就將那條巨型怪魚拉到了岸邊。
巨型怪魚被他扯起來之後,一半身軀搭在岸邊,一半仍然泡在水裡,還想繼續做掙扎。
那中年男子見狀便站起身來,縱身躍向了魚頭之上,抬起腳輕輕的踩了它一腳,那巨型怪魚便沒有了任何的掙扎餘地。
「出來吧。」
釣魚的中年男子收起魚竿之後,對著巨型怪魚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一個小女娃一臉緊張的從怪魚嘴裡爬出來,一個跳躍來到了島嶼之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
看起來有點凶,又有點懵逼。
「還真的是個孩子啊。」那中年男子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隨後來到了小女孩的身邊。
這小女孩立馬戒備起來,但是隨著那個男人緩緩的靠近她好像又放鬆了戒備。
最後還被那個中年男子用大手揉搓著她的腦袋。
「這種感覺好是奇怪哦。」
這男人好像在自嘲般笑著說道,「萬幸的是,在你還沒有釀成大禍之前把你給逮住了。唉!還算來得及,今後就另當別論吧。」
雖然這小女孩不知道這中年男子嘀嘀咕咕說了什麼,但是她嗅了一下中年男子之後,便安靜了下來。
楊毅看著眼前這一幕,雖然很奇怪也無法解釋,但是他卻不需要去了解那麼多,反正現在這個中年男子的境界不是現在他所能觸碰的。
想到這裡,他轉身就準備悄悄的離開了。
就在楊毅轉身的一瞬間,那名中年男子突然開口叫道:「喂,這位小哥,你幹嘛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
「嘿嘿……」
楊毅聽了的話,這才轉過身來嘿嘿一笑說道,「前輩在此辦事,晚輩自然不敢打擾,所以選擇離開。」
聽到這話,那名中年男子抬起頭來看向他,此時也露出了斗笠下的那張臉,一張英俊且布滿滄桑,而且也經過風霜洗禮的臉。
左邊至眉毛到臉頰之間還有一道巨大的傷疤下巴,一圈的胡茬。
「你是哪座仙門的地址?」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晚輩是斬妖閣弟子。」楊毅也如實的回答道。
反正現在也不知道對方想幹嘛,楊毅也沒有藏著掖著。
從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不難看出,對方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
「斬妖閣?」
聽了這話,那中年男子微微的皺起來眉頭,神情也似乎多了一絲變化。
楊毅見狀,身體冷得一顫,難不成斬妖閣得罪了他?
「你認識南宮明月嗎?」過了好一會兒,那中年男子這才開口問道。
「我……」楊毅稍微停頓了一下,笑眯眯的說道,「南宮師姐乃是我斬妖哥閣的大師姐,斬妖閣所有弟子,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哦?她可是我們斬妖閣的驕傲。」
「她現在修煉到哪個境界了?」那名男子又開口問道。
「估計是到虛相期巔峰了,。如果有誤差也誤差不了多少。」
聽了楊毅的話,那中年男子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甩了過去,說道:「麻煩你幫我把這東西給他。」
「這是什麼東西?」
楊毅接過瓷瓶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不用太過擔心,這東西對她修煉有益。」
那中年男子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就先拜託你了,由於事態緊急,我得先把這個小祖宗的事情給處理好,就不留你了。」
「前輩,你稍等一下。」楊毅見狀開口問道,「南宮師姐如果問起來是誰送的,我該怎麼說啊?」
聽了這個簡單的問題,中年男子不由的愣了一下,過了好久他才開口說道,「你就跟他說是垂釣仙人。」
「好!的晚輩記住了。」
楊毅應了一聲之後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轉身確定好斬妖閣的方位便離開了。
撫仙湖最近的海域應該就是南海了。
這條巨型怪魚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游到了這裡,這已經算是很離譜了。
如果現在楊毅身處於其他海域,那說明這條大魚用的某種類似的縮地成寸的仙法,直接將它挪移的過去。
沒飛多遠,楊毅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如同山崩海嘯一般。
他好奇的回頭一看。
只見原本那平靜的海面上到來,掀起了幾十丈丈的海浪,而那座島嶼也開始向遠處快速的移動著。
看到這一幕,楊毅再聯想到巨型怪一肚子的水晶宮,心裡大吃一驚!那這一道該不會是一條大鯨魚吧!
……
楊毅經過長途跋涉回到御物門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他沒有立刻回房,我是先去找師尊向芙蓉。
向芙蓉昨晚又是醉了一宿,這麼一大早,楊毅就過來吵,她猛的睜開雙眼,抱怨道:「你不是去撫仙湖找血靈草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幸不辱命,師尊!弟子已經得到了雪靈草了。」
楊毅如實的說道,「只不過在獲得血靈草的途中發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所以特意來向師尊稟告。」
對於那個小女娃啊!南宮魁墓,血靈草,這些都是他現在所無法觸及的事情,但是把這些上報給師門長輩說不定是非常重要的消息,所以他也沒有任何隱瞞。
「你拿到了血靈草了。」向芙蓉聽了不由得一喜人也瞬間清醒了幾分,「斬妖閣已經多少年沒有人得到血靈草了,你果真不愧是我的徒弟,真給為師長臉啊。」
「都是託了師尊的福氣。」楊毅笑著說道。
你這個做師尊的,如果再靠譜一些的話,估計弟子早已進入虛相期了,也趕不上今天這段機緣。
楊毅心裡是這樣想的,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確實是要好好感謝一下向芙蓉。
「嘿嘿……」
聽了楊毅這番話,向芙蓉並沒有感到半點的不好意思,笑著說道,「為師的領導固然很是重要,但每個人還是要付出自己的努力,遇見了什麼意外的事情,你說一說吧。」
於是楊毅並將自己在撫仙湖的經歷的事情,對著向福龍大概的描述了一遍。
「嘶……」向芙蓉聽了,頓時吸了一口涼氣,隨後撓了撓頭說道,「南宮魁之墓生出了血靈草,還有一個奇怪的小女孩,這聽起來確實是件大事,其中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回頭我去跟閣主說一聲。」
「好的,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楊毅現在已然將自己得到的消息通報上去了,至於要怎麼去處理和防備,那都是斬妖閣長老門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去理會,說白了他也沒有那資格。
「好吧,其他沒什麼事,你趕緊回去休息吧。」向芙蓉開口說道。
等楊毅走完之後,向芙蓉看一下外面的天色,又躺下準備休息了。
可是還沒躺多久,一會兒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直接將她又給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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