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畜生,逆子!」
只聽見阿加善的一聲爆喝,他的眼中燃燒著滔天的怒火,得知了這個事實的他此時滿眼都是憤怒,恨不得當場就殺了阿加西。
而此時的阿加善也顧不得在場都有誰了,他手中頓時幻化出一條長鞭,狠狠的抽在了阿加西的身上。
「你個不孝子,竟敢謀害自己的親妹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如今,其他兩國的貴客都坐在這裡,而阿加西卻接連讓阿加善丟人,更關鍵的是,竟然還想找人玷污阿諾的清白。
這件事傳出去,不僅僅是他們阿加一家的家醜,更是整個奧卡羅的醜事,若是真的傳出去,被人指指點點,還要奧卡羅的人如何做人?
阿加善越想越生氣,手中的長鞭帶著十足十的狠勁抽向了阿加西,頓時把阿加西抽的飛了出去。
「噗。」
阿加西的口中噴出一口血來,而曦瑤則是倒在了地上,眾人被阿加善的暴怒多多少少都給驚到了。
阿諾故作害怕的縮了縮,可實際上就是不想給阿加西求情,一旁的星熠和牧休等人都是冷眼看著。
這件事本就和他們沒什麼關係,對於他們而言也只不過是看看樂呵罷了。
星宇和星月幾人都沉默不語,畢竟惹得奧卡羅的首領震怒,這件事非同小可,更何況恰巧被他們撞上了奧卡羅的內訌。
此時他們誰也不敢說話,生怕把禍事招惹到自己身上來,星熠看了一眼阿諾,忽然間起身說道。
「請首領息怒。」
「也許這其中有所誤會也說不定,阿加西和阿諾畢竟是親兄妹,他沒理由這麼做。我們不妨聽聽阿加西的說法。」
「畢竟,小小姐如此優秀,無論是實力還是氣魄都絲毫不輸給我們男兒,阿加西有這樣的一個妹妹,應該感到驕傲才是,又怎麼會傷害小小姐。」
此話一出,眾人的表情不由得變得微妙起來。
乍一聽,星熠這話像是在為阿加西求情,想查清楚這件事情其中的緣由,可實際上,星熠就是在變著法的告訴大家。
阿諾比阿加西優秀了不知道多少倍,阿加西這才起了謀害的心思,想弄死自己的親妹妹,除去這個最大的威脅。
顯然,阿加善也聽懂了。
他盯著阿加西的目光陡然間變得陰沉起來。
「阿加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阿加善沉默了片刻,儼然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而阿加西則是艱難的起身,他的嘴裡還含著血沫。
目光徐徐掃過一圈,眾人的目光都很平靜,大哥阿加其低頭喝著茶,兩耳不聞窗外事,三弟阿加沈則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但同樣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又轉頭看向母親,只見一向對眾人都溫溫柔柔的母親此時也是別過了頭,眼睛猩紅,儼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他閉了閉眼睛,終於認清楚了事實。
是的,他失敗了,而且失敗的很徹底。
「沒什麼好說的。」
阿加西笑了笑,一副視死如歸的模
樣,「是,就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我不僅謀劃了今天的事情,我還給她下了毒,不出半年,她就會死。」
此話一出,頓時猶如平地驚雷一般炸響開來,阿加善只感覺大腦「轟」的一聲。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根本想不明白,阿加西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僅想毀掉阿諾的清白,甚至還想殺了她,他們之間分明有著最深最深的血緣關係啊。
而另一邊,阿諾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卻很配合的裝作第一次知道,她的身體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看著阿加西的眼眸中泫然欲泣,還想說些什麼,卻「暈」了過去。
「阿諾!」
阿加善大喊一聲,看著自己的女兒直接暈了過去,顯然是對於這件事所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一瞬間,他心中被各種情緒所充斥。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握著長鞭卻遲遲沒有揮動。
他看著自己的二兒子,而阿加西卻只是冷笑著看著自己。
「殺了我吧。」
阿加西開口,語氣釋然,「反正您心裡有大哥,有三弟,有四妹,唯獨沒有我。」
「我活著,只會給你們那璀璨的人生蒙羞,所以,殺了我吧。」
起初,他是沒想走到這一步的,可阿加善膝下四個孩子,逐漸的都有所成就,唯獨他,不能文不能武,無論如何努力,他都無法討父母歡心。
尤其是在四妹阿諾出生之後,原本能分給他的目光和精力就更少了,作為家裡唯一的女孩,無論是大哥還是四弟亦或者是父母,都對妹妹極盡寵愛。
起初,他也很喜歡自己的這個妹妹,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捧給她,可伴隨著阿諾的長大,她的才華和鋒芒嶄露頭角,甚至連最優秀的大哥都給比了下去。
他便沒那麼喜歡妹妹了,而父母卻對阿諾很滿意,他們把對兄弟三個的精力全部都給了阿諾,尤其是父親,專心致志的培養阿諾,傾盡畢生心血。
阿加西嫉妒了,這陰暗的情緒最後猶如苔蘚一般不斷的發酵,最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從一開始的討厭,變成了嫉妒,最後發展成了怨恨。
所以,在日復一日被冷落和訓斥中,他對阿諾的恨達到了頂峰。
他想殺了阿諾。
他下了毒,可那毒實在是太慢了,他簡直要等不及了,可是曦瑤告訴他,要循序漸進,不能急於求成。
於是,他們又想到了另一個陰毒的法子,那就是,毀了阿諾的清白。
這樣一來,她的名譽和聲望就會大打折扣,到時候,父母的目光就會重新落在他們身上。
而他,也就重新擁有了繼承部落的權利。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暴露了。
原本該被毀了清白的人變成了曦瑤,自己在一怒之下說出了自己的陰毒心思。
父親對他徹底失望了,母親也放棄他了,兄弟們對他不管不顧,只有阿諾。
她雖然在替自己說話,可她眼底的冷光在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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