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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件事的起因只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方家家主方正道自然不會知道,不過這段時間裡他對雲天也有了更多關注,不再敢輕易將其視作毫無用處的廢物,所以當喬家家主提出教訓雲天之後,他卻多了個心眼,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派了一個護法過去找雲天。
這位護法叫方天越,是方家三長老方成山的兒子,以前和雲天的母親比較熟悉,所以對雲天一向還好。
方天越接了方正道的吩咐,徑直來到了雲天的院子,向院子裡進行打掃的丫鬟說明了來意,卻得知雲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不知道雲天何時會回來,方天越打算先等一等,於是讓丫鬟開了雲天的房門,他自己走了進去。
一進入雲天的住處,他的鼻子就嗅了嗅,感覺到似乎空氣中有些異味。
方天越有些奇怪,便順著那股異味往前走,直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前。這個房間的房門虛掩著,裡面的味道更濃,帶著一股濃濃的藥香。
方天越遲疑了一下,好奇心還是讓他推開了房門,而這個房間內的情形也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一個火坑上炭火已經燃盡,裡面的灰燼尚未被清除,地面的一角堆著剩餘的一點木炭,在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則堆著整整一堆炭灰。
「這小子在做什麼?」方天越納悶地蹲下去,捏起一團黑色的物質,他將那東西送到鼻子前聞了聞,先是眉頭皺了皺,突然眼睛一亮,又將那團黑色物質捻開。
「咦,好像真是鍛體丹的味道!」
方天越也顧不上髒,將那團黑色物質捏了一點點放進口中,黑色物質看著很骯髒,但其實都是藥渣,剛一吞入口中,方天越便感覺到一股強勁的真氣順著口中釋放出來,並很快沿著咽喉部位向下移動,然後漸漸地歸入丹田。
「這、這是成品鍛體丹啊,品質還不錯的,為何要把它扔掉?」方天越驚訝地自言自語道,他連忙將那團黑色藥渣收好,也不打算在雲天的其他房間查看,而是走出房門,吩咐侍女看好房間,不要讓其他人隨意進入,這才急匆匆地趕回去復命。
方家家主方正道陪著喬家主聊了半天,才看到方天越急匆匆地從外面趕了回來,不過雲天卻沒跟在後面。方正道當下皺著眉頭問道:「雲天呢?」
方天越遲疑了一下,道:「家主,我去的時候雲天不在房內,聽他的侍女說,雲天出去歷練了。他的僕人也說早上看到他急匆匆出去了。」
「嗯?這麼巧?」方正道訝然道。
「嗯,雲天不知道喬家主來的事,應該不是故意避開,只是事有湊巧罷了。」方天越點頭道。
「這……」方正道望著喬家主。
「既然如此,我就過幾天再來。」喬家主拍拍衣襟站了起來。
「哦,那好,那就請喬兄過幾天再來,到時候咱們一邊訊問一下這些無法無天的小傢伙,一邊再敘敘舊。」方正道笑著道。
兩人邊走邊聊,走出了房門,就在二人即將走出方家大門的時候,喬家主突然扭過頭,對著方正道笑了笑道:「方兄,為何那雲天又有侍女了,方家對他的態度似乎有所轉變啊?」
方正道一愣,笑道:「終究是舍妹的孩子,也是一家人,總不能厚此薄彼,免得被人說閒話,不過他畢竟不是方家嫡系,對他的各方面補給都是減半的,怎麼,喬兄為何對這個小孩子也如此關心了?」
「哦,這樣啊,我只是隨口問問。」喬家家主笑了笑,轉身上了車。
看著喬家家主的車馬離開,方天越湊過來低聲道:「家主,雲天他……」
方正道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道:「回去說。」
方天越點頭,隨著方正道向房內走去。
「氣死我了!」喬芸芸撅著嘴,用力地撕扯著一方絲帕,把絲帕扯得如同一塊破布。
「嘶,不對勁啊!」喬家家主皺著眉。
「大伯,我們就這麼放過那個雲天嗎,真是氣死我了!」喬芸芸撅著嘴道。
「事情有點不對勁!」喬家家主依舊在嘟囔著。
「大伯,你都在說些什麼啊?」喬芸芸瞪著眼睛,盯著喬家家主看。
「芸芸,我問你,你最近有沒有關注過他,方家一直都給他配著侍女和僕人嗎?」
「給他配侍女和僕人?」喬芸芸仿佛聽到了很可笑的事情:「就憑他也配?方家最下層的人都能譏諷他,欺負他,他算個什麼東西,方家怎麼可能給他配僕人?」
「芸芸,你這是讓仇恨蒙蔽了眼睛啊,你沒聽到方才的對話嗎?」喬家家主道。
「對話,什麼對話?」喬芸芸一頭霧水。
喬家家主心中無奈地嘆息一聲,正色道:「方才那方家護法說了,他去的時候雲天不在房內,聽他的侍女說,雲天出去歷練了。他的僕人也說早上看到他急匆匆出去了。」
「誰信他,沒準是他聽到消息跑了!」喬芸芸撇了撇嘴。
喬家家主恨不得一巴掌把喬芸芸煽下車,他耐著性子道:「你沒聽仔細這句話嗎,方家給雲天配了侍女和僕人,這好像是十幾年來沒有過的事吧?」
「嘎?」喬芸芸眼睛也瞪圓了:「還真是啊,方家為什麼給雲天配侍女和僕人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還有,這雲天不是一直躲在方家大院不出來的嗎,你怎麼會在七星樓那種地方看到他?」
「大伯!芸芸哪知道這都是為了什麼啊,不過那雲天欺負我,你得為我報仇啊!」喬芸芸嚷嚷著。
「你先稍安勿躁,我們必須對這個雲天多些了解,我怎麼覺得這一次方家的人反應有點怪怪的?」喬家家主皺著眉,一路上思索著什麼。
與此同時,方家家主方正道也回到了客廳,帶著護法方天越各自落座,這才問道:「天越,你想跟我說什麼?」
方天越下意識地左右扭頭看了看,發現四周沒人,這才對著方正道說:「家主,雲天似乎在偷偷搗鼓些東西。」
「什麼?」方正道嚇了一跳,他的第一反應是雲天是不是在醞釀著對雲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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