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村子的名字就叫做湖邊村?雲天在走到村口的時候,便從通入村子的小路旁立著的石碑上看到了村子的名稱,這湖邊村大約有數百畝的範圍,住著幾百戶人家,大約兩三千口人的樣子。
看到村子靠近蘇月湖邊那一側成排的簡易碼頭和大量的漁船,雲天意識到這村子應該就是一座漁村。
眼下大約是丑時末刻到寅時初刻的樣子,天色也就是剛剛放亮,遠處的天際間泛著一層亮白,但地面上卻依然是黑漆漆的,雖然村子離蘇月湖比較近,湖面折射的光波也能將村子映照得隱約看到人影,但也就僅此而已,村子不遠處幾戶人家走出來的人面孔還是看不清,只是能看到其身材的高矮胖瘦、和從身形上辨出男女罷了。
不過既然村子裡的人已經醒來,那就可以入村去探尋一下,如今情況緊急,雲天不可能在此地多逗留。
於是他便直接走進村子,打算拉離得最近的一個人詢問一下,不過就在他剛剛走進村口,還沒有走多遠的時候,遠處便有兩個人跑了過來。
「閣下是哪裡人?」來人警惕地問道。
「元陽宗人,路過此地,怎麼?」雲天眉毛一挑,問道。
「哦,原來是元陽宗的高人,不知道高人來這裡所謂何事?」那兩人本待發作,不過一聽雲天是元陽宗的人,還是遲疑了一下,沒有說出太苛刻的話。
雲天卻不理他們,而是傲然地問道:「我觀這邊妖氣衝天,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此地只要有妖氣存在,我就要把事情弄清楚,我元陽宗的地界,不容妖孽勢力的存在,假若有的話,那我們不惜付出一些代價也要將其徹底剷除!」
雲天這話自然是說給這些漁村的村民聽的,那兩人沉吟了一下,也是聽明白了雲天的意思,他們此時可不敢同雲天頂嘴,雖然現在對方身份不明,可萬一對方要真的是元陽宗高手,而地位又不低的話,那麼要想收拾他們這個小漁村實在是輕而易舉,雖然小漁村對元陽宗抱有敵意,可畢竟還無法與其對抗。
不過這個小漁村為何會對元陽宗的人態度如此不善,或者說不光是對元陽宗,似乎這小漁村對外界的人都頗為不善,這一點上倒是與武神村的村民有些類似。雲天之所以會選擇到這邊看看,原本是因為他覺得這小漁村附近似乎有一些怪異的氣息,讓他覺得懷疑,另外就是小漁村的存在本身就很讓人好奇。不過當雲天感受到對方那敵意的目光之後,又對這些村民們感興趣了,因為他很想知道,究竟這些人為何一見到他就有如此強烈的敵意。
對這種態度冷淡的村民,雲天知道任何笑臉或者親近的表現都毫無意義,若要想讓這些頑固的村民屈服,那就只能以勢壓人,只有讓對方感覺到畏懼,他的話在這裡才能管用。
所以雲天只是冷冷地瞧了瞧幾個人,便高聲吩咐道:「你們村子裡都誰說了算,讓他來見我,並告訴他,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怠慢,如果來得晚了,我就打斷他兩條腿,如果他依然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哼哼!」雲天抬手一揮,一道真氣激射出體外,直接將遠處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擊得粉碎。
那兩個人同時一個機靈,連忙點頭應是,隨後便一溜煙地往村子裡跑去。
雲天則是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裡,一副傲然的樣子。
等了片刻的功夫,就聽到村子裡雞飛狗跳,然後便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雲天向遠處眺望,能看到村子裡影影倬倬有一大群人,一邊低聲地討論著什麼一邊向這邊走來。
以雲天的修為,自然能聽到那些人在說些什麼,而他也的確正在仔細傾聽,不過聽到那些人的對話,雲天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冷笑。
那些人果然是對他抱有敵意,甚至於這些人如今一路行走還一路爭辯著,有的人認為雲天只是虛張聲勢,有的人認為來者不善,這兩派還在糾結於究竟用不用理會來人。
此時湖邊村的村民們的確分為派,一派是以村長於滿天為首的人,這些人認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對方既然是元陽宗的人,而且到這邊的時間又是凌晨,一切都顯得有些不合常理,那麼來這裡恐怕真的是要針對他們,這種情況下,對方若是修為一般也就罷了,可如果對方的修為非常不一般,靠山又大的話,他們湖邊村的人就算跟對方硬抗,也未必夠看的。
而另外一派,則以村中富戶於正得為首的人,這一派人對雲天不屑一顧,認為雲天就是個騙子,應該將其驅逐出去,兩派一邊爭論一邊往外走,不多時已經來到了接近村口的地方。
此時雲天就在對面站著,不過雙方之間因為有一定的距離,而且此時天色又沒大亮,正是地面昏暗的時候,這一群人就沒看到對面不遠處站著的雲天。
看著雙方依然在喋喋不休地爭論著,雲天終於凝聚真氣,對著來人冷哼了一聲。
雲天看似很隨意地發出了一聲冷哼,可他這一次可是運足了真氣釋放出來的,所以很平淡的一聲,卻如同憑空響起了一個炸雷。
村長於滿天和富戶於正得等人正在往前走,這一聲冷哼幾乎是毫無徵兆地響了起來,眾人只覺得胸口一悶,就像是突然被重錘擊了一下胸口似的,幾乎所有人都一時間為之氣滯,一時間眾人都是踉踉蹌蹌,大部分人都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一下所有人都被嚇傻了,他們之前是聽說來了個元陽宗的人,可誰也沒想到來了個這麼厲害,這麼暴虐的人,人都是有畏強心理的,此時雲天表現出的強勢,讓所有人恐懼,到了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人敢談什麼不理會雲天了,因為在他們看來,以雲天這種暴虐的性格,若是他們敢於對抗,估計人家能把他們就地屠村了。
說來也有意思,正所謂敬酒不吃吃罰酒大概就是這個狀況了,反正眼下湖邊村的所有人,此時都是乖乖地走到雲天面前,尤其是方才還爭論不休的村長於滿天和富戶於正得,如今都是強忍著胸口的憋悶和吐血的感覺,帶著僵硬的微笑對雲天表示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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