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陽當頭,幸好氣候入秋,陽光撒在人身上的時候,並不是很熱。
古鎮碼頭,光著膀子的搬運工人們依舊很忙碌,身上背著近百斤的貨物從船上到碼頭卸貨處來回上下。不時從褲腰帶上面取下發黑的水瓶,大口往嘴裡倒著水。這些人幹得活雖然很累,很辛苦,但是楊浩從他們臉上看到的,卻總是一副副和藹可親的憨厚表情。
為了生活而奔波,卻又能在奔波中時時刻刻享受著生活的樂趣。楊浩每次看到那些搬運工,都會從心底覺得,那些看似辛苦的人,活得比自己輕鬆百倍,他們不需要勾心鬥角,不需要承擔整個星球的命運,任何塵事,似乎都與他們毫不相關。
就像是楊浩那晚當著整個碼頭工人的面,殺死了周河。那些搬運工僅僅只是看客,看完後,又回到自己的崗位,與世無爭。
「你去安吉市,和我說做甚?」黑色小車裡,周天這段時間來,看似蒼老了許多,面部的表情和肢體的動作也變得更加成熟,不像第一次和楊浩見面時,歪著腦袋,完全一副流氓模樣,當楊浩那句話結束許久,周天才瞪著楊浩,語氣並不友善的說道。
楊浩沒有因為周天這種表現而不滿,想反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你不是想要為周河報仇嗎?如果你連我的去向都不知道的話,還怎麼給周河報仇?」
「別在我面前提周河這兩個字。」周天狠狠的錘了一把方向盤,這段時間,因為楊浩殺死周河,天門卻毫無辦法找到仇人,讓周天心疲力竭了,同時也讓整個天門在z國**面前出鬧出了一個天大笑話,被無數組織暗地嘲笑。
「其實我找你來,想說的就這麼多,在安吉市,我女人被國安局的人帶走了,最近,我必須回去救她出來。」楊浩準備打開車門,下車,就在楊浩一隻腳邁出車門的時候,周天突然說到:「需要我們天門的幫助嗎?」
楊浩彎了下嘴角,說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將周天叫到這裡來,而且還說這樣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僅僅是在出墓園時,心裡湧出的一個念頭而已。「我想我自己能夠很好的解決,至於讓天門幫助我,我看你還是多考慮如何讓天門在z國扎得更深吧。」楊浩果斷的推開車門,留下這句話後,便準備離開。
剛剛走出不到一百米遠,周天便駕駛著小車追了過來,和楊浩以相同的速度前行,周天打開車窗,面色並不好看,清清嗓子,很是艱難的對楊浩說到:「我送你去車站。」
「不用。」楊浩搖頭,他並不是今天就走,在走之前,他肯定要去古鎮古貨鋪那間地下室看看的。「希望你能在國安局的手裡活著回來。」周天見楊浩不領情,甩下這句話後,開著小車,以一百多碼的速度離開了。
離開古鎮碼頭,楊浩沒有在多想,直徑朝古鎮的古貨鋪走去。
雖然楊浩清楚,那名國外研究者根本不在,但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期待能夠在那間地下室裡面找到一些什麼重要信息。
到達古貨鋪門口的時候,楊浩運用特殊能力,店員根本就看不見楊浩,隨後楊浩熟門熟路走到古貨鋪內堂,推開那個擺放著數件瓷瓶的桌台,走進暗室中。
出現在楊浩面前的還是那條長約百米的漆黑樓道,樓道直通地底。
在暗門處,可以看到,樓道最深處透露著微弱的光線,和楊浩第一次來這裡的情景一摸一樣,只是這次楊浩是一個人單獨前來的。
或許那名研究者並未離開,現在還在裡面。
再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後,楊浩心情有些激動,心臟跳動的頻率也是迅速加快。不過楊浩並沒有急著下去,而是站在暗門處躊躇許久,他在擔心下去後,如果沒有看到那名老者,自己恐怕會失望,也在擔心,如果下去後,那名老者在那裡的話,自己該怎麼應對。
畢竟從上次鍾新對那麼國外老者尊敬的程度,再見識過鍾新的實力,楊浩便認定那名老者肯定不簡單,怎麼說也比鍾新強上不少,不然鍾新是不可能將那個看上去非常重要的黑色石塊乖乖的交給老者的。
那名老者的真實身份又會是什麼?楊浩慢慢邁開步伐,緩慢的往地下室走著,腦海里則是一片混亂,自從在地球上遇到鍾新那幾個人後,楊浩就沒有了先前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勢,做事也變得比以前穩重得多,凡事,都會先思考許久,才會去做,而不是像以前一般,做與不做,僅僅只是憑藉著自己的意願和喜好。
這條本來只有半分鐘的樓梯,楊浩這次足足走了快十多分鐘。等楊浩走到樓梯的盡頭時,出現在楊浩面前的,仍然是那間面積不足兩百多平米的地下室,那盞昏暗的燈泡搖搖欲墜的掛在地下室的正中間。幾架大桌台上面擺放著各種實驗儀器,濃烈的化學劑品味道瘋狂的朝楊浩湧來。地下室所有的場景都未曾發生變化,跟楊浩第一次來這裡時,是完全一樣的。
楊浩迅速將目光聚集在這些桌台圍成圓形的中間,讓楊浩瞬間呆住了,那名外國老者還在,老者靠在那張黑皮座椅上,雙眼閉著,但是楊浩能夠感覺到他還有生命氣息,也就是說,這名老者此時正在小憩。
天啊,和第一次過來的所有場景幾乎我完全一樣的。
楊浩有種要崩潰的感覺,為什麼上次和鍾新一起來到這裡的場景會重新上演?就好像是電視劇,一邊又一遍的重複在播放一般,這種詭異的情況,楊浩真的很難接受。
「你、」楊浩走近那名老者,想要問他到底是什麼人,可是當『你』這個字剛剛說完後,老者便猛地睜開眼睛,瞪向楊浩,嚇得楊浩忍不住連續後退了兩三步。
見楊浩滑稽的動作,老者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老者始終沒有起身,隔著那張大桌台,而後緊緊盯著楊浩的雙眼,雙方沉默了大概一分鐘左右,老者才用標準的英文對不知所措的楊浩說道:「你終於肯和我見面了,我在這裡等了你快二十年。」聲音有些沙啞和緩慢,這樣的聲音不像是這名看起來年紀剛剛過百的研究者發出來的,更像是一名年紀接近百歲,連走路都艱難的老人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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