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包括曹曉卉在內,幾乎客廳內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胡萬泉。
「大人,您…您搞錯了吧?」,胡萬泉乾笑了兩聲。
「你覺得呢?」,聶小虎冷笑到。
「您是說是我偷走了孩子?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胡萬泉一臉委屈的說到:「當時我可是在送客人去渡口的呀,怎麼可能會是我?」
「你是什麼時候送客人上的船?」
「巳時啊,就是在羅老爺在祠堂舉行入族儀式的時候。」
「靜仁渡口一天只有兩班客船,一班卯時一班酉時,你巳時送客人上的船,你是送客人去游泳了?」,聶小虎笑著問到。
「這…」,胡萬泉頓時語塞了。
「既然你沒有去渡口,那麼這段時間裡你在哪裡?」,聶小虎緊接著問到。
「我…」,胡萬泉眉頭緊皺,說不出話來。
「你是在羅家祠堂屋頂的夾層里吧?」,聶小虎冷冷地一笑。
「這應該是你早就計劃好了的,你因要修補祠堂的屋頂,所以早就將一架木梯放在了祠堂靠牆一面的牆根處,當然這並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今天早上你藉口送客人去渡口離開了,其實你是偷偷地溜到了祠堂,架起木梯上到了屋頂,從屋頂的窗戶爬了進去,躲在了夾層之中,就在最後一排座椅的正上方。
當我們進入祠堂後,閆莎莎帶著搖籃恰好就坐在最後一排,而又恰好最後一排就只有她一個人,當羅員外祭祖宣讀祭文的時候,當時我們都是背對著門口,當然不會看到後面發生的事情。
祠堂的屋頂是用一塊塊長條木板拼成的,你很容易便能拆下幾塊,就在羅員外祭祖宣讀祭文的時候,你用一條末端繫著鉤子的繩索垂了下來,將搖籃悄悄地勾了上去,將孩子抱出後,又將事先準備好的一袋玉米和寫好的勒索信放了進去,又將搖籃放了下去。
由於孩子正在熟睡,所以他並未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被吵醒,事實上孩子就是沒有被吵醒。你隨後帶著孩子離開了祠堂,並將梯子放回原處,偷偷地潛回了家中,在將孩子安頓好之後,你又裝作剛送完客人回到了羅家,我說的可有差錯?」
「大人,您一定是誤會了,若是如您所說,當他用鉤子吊起搖籃時,我怎會看不到,別忘了我就在搖籃的旁邊啊!」,閆莎莎急急替胡萬泉辯護到。
「你當然看見了,鬧不好你還幫忙勾住了搖籃,因為你就是他的幫凶!」,聶小虎冷冷地一笑。
「帶著孩子坐在最後一排,恰好就在藏於屋頂夾層的胡萬泉的正下方的是你,用身體擋住搖籃的也是你,提供黑色木箱的還是你,起初我就很是疑惑,問什麼綁匪要求用黑色的箱子來放那金羅漢,當你說你恰好有一個黑色的木箱時,我就有所懷疑了。」
「大人,您還真是能聯想,試問若真是我們夫妻二人做的,我們兩人現在都在這裡,我們又怎麼能夠拿到那金羅漢呢?」,閆莎莎繼續反問到,臉上毫無懼色。
「問得好!」
聶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點擊了幾下,繼續說到:「這就是你們為什麼要求羅員外用黑色木箱盛放那金羅漢的原因了,你們事先就準備好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黑色木箱,其中一個應該就放在馬車的車廂內,裡面可能放了石塊之類的重物,因此並不會因為重量引起羅員外的懷疑。
當胡萬泉將那放有金羅漢的木箱放進車廂內的時候,其實他已經將木箱掉包了,所以你們根本用不著去船上取那個箱子,因為金羅漢早就在你們的手中了!即便是後來我們發現船上箱子裡裝的不是金羅漢,也會認為是綁匪暗中調了包,任誰也不會懷疑到你們的頭上,是也不是?」
聶小虎話一落地,閆莎莎和胡萬泉幾乎同時癱倒在了地上,兩人都是一臉的死灰模樣。
「來人!」,聶小虎大喝了一聲。
「虎頭兒!」,石鋭凝幾乎同時從門外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一個正在襁褓中的嬰兒。
「這是在胡萬泉的家中找到的!」,石鋭凝大聲說到。
「孩子!我的孩子!」,孫氏大叫著撲了上去,從石鋭凝的手中接過了襁褓,由於用力過猛,襁褓中的嬰兒受到了震動,「哇!」的一聲啼哭了起來。
「奧…奧,寶貝不哭,娘親在這呢」,孫氏緩緩地搖晃著懷中的襁褓,眼中充滿了母愛的慈祥。
「走,我們去後堂,別讓孩子受了驚嚇!」,劉氏怒視了癱坐在地上的閆莎莎夫婦一眼,擁著孫氏走向了內堂,羅志高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小石頭,你去院外的馬車上搜查一下,將那放有金羅漢的黑色木箱找出來,馬車上必有夾層!」
「的咧!」,石鋭凝轉身出去了。
「胡萬泉,你那放有修理工具的布袋在哪?」,聶小虎盯著胡萬泉問到。
「在…在莎莎的房間裡」,胡萬泉有氣無力地答到。
「小毛子!」
「在!」
「去將那布袋取來!」
「明白!」
轉瞬間,毛光鑒提著一個布袋走了進來。
「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聶小虎吩咐到。
「嘩啦!」一聲,布袋裡的東西全部被倒在了客廳的地板上,眾人打眼觀瞧,裡面除了是一些小錘子、小鋸子之類的工具之外,還有一根盤起來的繩索,繩索的末端還繫著一個小鉤子。
聶小虎站起身來,彎腰拾起那盤繩索看了看,隨即又丟在了胡萬泉的眼前。
「虎頭兒,找到了!」,就在此時,石鋭凝也抱著一個黑色的木箱走了進來。
木箱打開,被紅色綢緞包裹著的四個金羅漢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如何,這下你們還有何話說?」,聶小虎笑著問到。
「我…我認罪!」,胡萬泉耷拉下了腦袋。
「那金羅漢本就是我家之物,我只是想辦法將它們取回來而已,我又何罪之有?!」,閆莎莎突然憤憤地說到,一臉的心有不甘。
「什麼?你說什麼?」,這回輪到聶小虎大惑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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