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警方再次出發搜尋證據,而韓信則是在審訊室外看著幾個刑警輪番審訊徐澤。
但徐澤一直矢口否認:他似乎意識到警方目前拿他沒辦法,所以態度越來越囂張了。
而趙琳姍則是無聊的在邊上玩手機,冷不丁的她一頭靠在了韓信的肩膀上,嘟囔道:「阿信,你要不要進去罵他兩句?看他那麼囂張,好不爽。」
「我進去的時候,是要給他致命一擊的。」韓信也有些倦了,靠在趙琳姍的腦袋上強撐著。
「要喝咖啡嗎?幫你點一杯?」趙琳姍打了個呵欠問。
「不用了,話說你今天的稿子寫了嗎?」韓信也忍不住跟著打了個呵欠,把趙琳姍逗笑了,她用腦袋在他臉上頂了一下:「沒事的,我有十幾章存稿呢。」
「那就好。」韓信擦了擦眼淚,瞟了一眼審訊室里的徐澤:你給我等著。
隨著時間來到晚上十點半,那邊的刑警終於給出了回復。
「東西找到了!」陸文博的語氣里充滿了嫌棄,「在他女朋友家裡發現的,現在就送去檢測DNA!」
這個消息瞬間讓審訊室外死氣沉沉的眾人恢復了生氣。
只要能找到那個避孕用品,檢測出上面屬於郭海聖和張詩雨的DNA,就能證明案發時徐澤是在現場的。那麼徐澤之前的言論就不實,也變相證明了郭海聖的言論屬實。
最差的情況就是兩人都不承認自己是主謀互相甩鍋,但從法律角度上來說,一人既遂全體既遂,不管兩人怎麼互相甩鍋,只要拿不出證據,都按照同罪處理。
而且,郭海聖雖然說自己只是從犯,所作的一切都是被徐澤逼的,但韓信認為他並沒有他口中說的那麼無辜。
因為監控設備是郭海聖安裝的,這表明是郭海聖聽到了陶偉要過來還表的事,從而認定了有作案機會,然後去跟徐澤商量。
從這點來說,他們兩人就是完完全全的合謀殺人,不存在從犯與主犯。
「唉……」韓信長嘆了口氣。
「找到證據了,還嘆什麼氣?」趙琳姍掐了掐他的臉問。
「這次的受害者。」韓信皺眉道,「自私自利不考慮他人感受,玩弄人心最終遭到反噬。如果能真誠待人,想必她現在一定還活得好好的。」
這時候,霍剛來到了他面前:「行了,韓老師,今天真是辛苦您了。幾乎所有進展都是您發現的,搞得我都覺得自己好無能……不過,您這次真是讓地方公安局大開眼界了,他們都在問您能不能搞個培訓什麼的。」
「您過獎了,我只是提出理論,事都是大家做的。」韓信謙虛的笑道。
霍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帶你未婚妻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覺,明天早上檢測的結果就出來了。到時候就能定那傢伙的罪!」
「嗯,我最後跟他說幾句話。」韓信說著,看了看審訊室里的徐澤。
這會兒,他正囂張的靠在椅背上,吊兒郎當的問:「我肚子餓了,能不能來點宵夜呢?我想吃燒烤,沒有的話炸雞也可以。」
「給他致命一擊。」韓信冷笑道。
「嗯,去吧。」霍剛說著,上前打開了審訊室的門。
韓信來到徐澤面前坐下了,而徐澤則是「噗」的一聲笑出聲來:「哎喲,這不是我們的大顧問嗎?哎,你能跟他們說一聲,給我來點宵夜嗎?」
「可以,我幫你點吧。」韓信掏出了手機笑著說,「反正是人生最後一次宵夜了,是該滿足你,我國在這方面還是很人性化的。」
徐澤皺起了眉頭:「什麼最後一次?臭小子又擱這跟我故弄玄虛是吧?」
「我找到你藏在你女朋友家裡的那個東西了,現在正在檢測DNA。」說著,韓信看著手機上的菜單念道:「羊肉串、牛肉串和豬肉串各十根,脆骨五根、雞翅兩根……烤餃子要嗎?」
但這會兒徐澤如遭雷擊,愣在當場,滿臉「你怎麼知道那東西」的表情。
「我就當你要了。烤餃子一份,韭菜和土豆來兩份吧。」韓信在手機上按著,「伱應該知道檢測結果出來後意味著什麼吧?」
「我……他,是他幹的!」徐澤呼吸逐漸急促,瞳孔也在不斷晃動好像沒法聚焦似的,「我只是照他說的做而已!他才是主謀!而且殺人、強姦的都是他!我只是提供了場地!你檢測出的DNA也是他的,我頂多算是從犯!你不能判我死刑!我……」
「你們這樣互相甩鍋又拿不出證據的結果就是判定為兩人合謀。」韓信打斷了他:「一人既遂全部既遂,兩人都按照性侵與故意殺人罪來判,你們都會被判死刑。」
徐澤失神的靠在了椅背上,似乎不知所措了:現在他唯一的活路就是證明郭海聖是主謀而他只是從犯,但是他的證據只能證明郭海聖有性侵受害者,卻沒法證明自己是從犯。
「這也很正常,一個本來打算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的人,又怎麼會留下自己有罪的證據呢。」韓信冷笑著譏諷道,然後站起身,「燒烤給你點好了,慢慢享受吧。我這個大顧問,也要帶著未婚妻去休息咯——!」
說著,韓信伸著懶腰推開了審訊室的門,留下徐澤在裡面抱著頭陷入了恐慌。
「走了,霍隊。」韓信跟霍剛打了個招呼,然後摟住了趙琳姍的肩膀,「可以休息了。」
「肚子餓了,我們去吃個宵夜吧?順便給公安廳的大家也點一些。」趙琳姍興奮的問。
「行。」韓信懶洋洋的應了一聲,「確實有點餓了。」
「吃完去賓館開個房吧。」說著,趙琳姍轉向韓信調侃道:「是開兩個單間,還是一個雙人間?你決定。」
「我決定……」韓信從口袋裡掏出了房車的鑰匙,「咱們不開房,睡在房車上。」
趙琳姍愣了愣,然後驚訝的問:「你找代駕把房車開來啦?」
「是啊,反正這邊就兩個小時的路程,幾百塊就搞定了。」韓信聳了聳肩,「等辦完這個案子,咱們還可以開車出去逛逛再回去,順便把這次接的推廣給做了。」
「真機智,不愧是我未婚夫。」趙琳姍摸了摸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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