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幻想鄉 第十九章龍神之玉,賢者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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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到時間了呢，」

    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衣帶飄飛，永遠的公主殿下小退一步，身體發出異色的光，光芒籠罩之下，她的身體慢慢的升起，懸浮在半空，與滿月重疊在一起，就像是合為一體，她俯視著地面，悠遠的目光宛若永恆，輕啟朱唇，她說：「交給你了，永琳。」

    「是，公主殿下。」月之賢者沉聲應道。

    「那麼，開始吧。」輝夜的手中蓬萊玉枝揮灑，點點滴滴的星光灑落，彈枝揮舞間帶著奇妙的韻律，神秘迷人而不可知。

    「「永夜返し－初月－」永夜返－初月－」

    輝夜的話語落下，變故立即發生，一道青金色的璀璨光芒從天而降，帶著神秘奇妙的美感，出現在永遠亭的北方。

    光芒的中心，靜靜的懸浮著一塊青金色的玉，小小的玉，纏繞著雋永的氣息，出現的那一剎那萬千星辰為之黯淡，將一切光芒吸引過去，好似是世界的中心。

    感覺到這股磅礴的氣息，蕾米微微側目看向手中的青色夜空珠，是之前破解難題所得到的。

    「原來這才是正品嗎？」

    她怎麼可能感應不出來，二者氣息相差仿佛，只不過她手中的，和此刻出現的相比，仿若雲泥之別。

    「不愧是…永遠之民。」蕾咪抿了抿嘴，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難明的意味，月之都的底蘊確實遠超出她的預料，天空懸浮的青玉，帶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一片混沌世界，落下來輕易可以將她碾碎。

    不過，這是什麼東西呢，蕾米的心底產生了一絲好奇。

    「【神寶「ブリリアントドラゴンバレッタ」龍頸之玉】。」

    似乎看到了她的想法，站在蕾米身邊的十六夜解答道，眼神帶著一絲懷念，她近乎囈語的開口。

    「這是月之都有名的寶物之一，從存在的化身龍神身上斬落的逆鱗所化，是真正的寶物。」

    「永遠之民…」蕾咪微微自嘲的口吻道。「底蘊真不是一般的驚人呢。」

    …

    龍神之玉出現的那一刻，強烈的悸動浮現在蕾咪心底，她眯著眼打量了咲夜一眼，對方也正以同樣的眼神看著她。

    「這種感覺…」蕾咪低著腦袋喃喃著，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滿月，緋紅的色彩似乎深沉了一份，雖然眼睛告訴她什麼都沒有變，但是她知道，這絕對不是錯覺。

    毫不遲疑的，蕾咪手腕一震，鮮紅的神槍泛起紅色的霞光。

    【神槍「スピア·ザ·グングニル」岡格尼爾】

    直接解放了武器的真名，必中的命運之槍化作紅色閃電，劃破視界須臾間出現在輝夜的身邊。

    只是，到此為止了。

    「叮——」的一聲，銀色的箭憑空出現，恰到好處的將神槍擊飛，第一次，蕾咪的神槍出現了失誤。

    輕輕的吸了口氣，蕾米莉亞的手微微一招，將遠處的神槍召回，卻沒有再出手，她警惕的望著一臉淡然的月之賢者，通過命運她可以看到，在八意永琳出手的那一剎那，必中的命運才開始逆轉的，換句話說，是八意永琳改變了這一結局。

    這樣的事情代表著，對方在命運上的境界絲毫不弱於她，這樣的事情更讓蕾米驚訝，因為她知道，上次見面對方還是根本不懂命運的。

    也就是說，八意永琳，只是幾天的時間就領會到這種程度嗎？

    這是何等的天賦才情！

    「真不愧是月之賢者——八意永琳。」

    蕾米靜靜的望著八意永琳，命運之中根本就連這個人的影子都捕捉不到，無力的感覺油然而生，這還是蛻變以來蕾咪首次體會到這樣的情緒。

    似乎是感覺到蕾咪的目光，月之藥師隨意的邁了一步，正好擋在蕾米莉亞的前方，宛若天塹一般封住了去路。

    用力的甩了甩腦袋，一味的認命可不是蕾米的作風，沒有一層不變的事物，命運，就是要打破才有意思啊。

    她握緊神槍就要再出手，從右邊身來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臂，蕾咪歪著頭看過去，只見咲夜關心的望著她，微笑的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蕾咪正疑惑著，咲夜已經一步跨出，站到八意永琳的對面。

    淡然的站在蕾米身前，咲夜的身體擋住了月之藥師的目光，她把玩著銀色小刀，精緻的眉眼泛著一絲冷意，如果她沒有感覺錯的話，八意永琳絕對是起了殺心，這個人總是將一切掌控在手中，不巧的是——

    咲夜的眼底泛起一絲殘酷，殺戮的意志在心底躍動，她仍是暖暖的笑著看著月之賢者，我，也是這樣的人啊，同類。

    「想要傷害大小姐的話…抱歉了，去死吧。」在心底微微嘆息一聲，咲夜攏在袖子裡的左手輕輕一按。

    「clock——up！」

    遺失的時間裡，一道寒光閃逝，鮮紅的液體濺出。

    現實，月之藥師左手按著心口，占星袍上隱約有血跡滲出，她依然一臉的微笑。

    「這就是時間的力量麼。」八意永琳一臉興趣的看著身上的傷。

    「不愧是有名的兵器，不過，只有時間的話是不行的哦。」

    說話的時候，她右手緊握著長弓，弓弦震顫著，弦上的一抹鮮紅分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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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夜返し－三日月－」永夜返－三日月－」

    就在這一會的功夫，公主殿下祈念的聲音並未停止。

    「「永夜返し－上つ弓張－」永夜返－上弦月－」

    「「永夜返し－待宵－」永夜返－待宵月－」

    三次宣言之後，又有三道光芒從天而降，滿月的色彩也漸漸的暗紅，已是紅的極致了。

    「佛陀舍利、火鼠裘衣、燕子安貝…」有了咲夜的解說，蕾咪也知道了幾件寶物的名字，不得不說月之都的底蘊強大，這幾件寶物的氣息絲毫不亞於志強的龍頸之玉，僅在蓬萊玉枝之下，環繞著輝夜緩緩旋轉。

    蕾米莉亞看著這些稀世珍寶，每一件都是舉世無雙，找不到第二件了。

    「不過，擁有這麼多的寶物，永遠之民還只是止步過去，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呢~嗤~」

    「一切終歸於永恆。」

    幾個人並沒有真正動手，之前的幾次試探之後，蕾咪一方是沒有把握，月之賢者恐怖至極，無論你用何種力量，她都能用同樣的力量給你反擊回來；而月之賢者則是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打算。眾人都在等待著什麼，月之賢者永遠是那副理性的樣子，看不到任何的悲喜，這讓蕾咪一陣疑惑，根本猜不到她的動機。

    「「永夜返し－朝靄－」永夜返－朝靄－」

    「「永夜返し－夜明け－」永夜返－黎明－」

    「「永夜返し－明けの明星－」永夜返－耀世的啟明星－」

    宣言還在繼續，暗紅的月亮開始消失，七色的光芒開始凝聚在輝夜的身上，熔煉五種寶物的光輝，加上永遠須臾的色彩，七色的光熔煉一體，夜空之中的公主殿下整個人閃耀著最璀璨的光華，就像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一般。

    永恆的光芒閃現，永遠的氣息瀰漫，幻想的時光停下了腳步。

    力量突破了極限，恐怖的力量由虛空降臨於輝夜身上，億萬倍大妖怪的力量，這是無盡過去之力，灌注到輝夜的身體中。

    這份力量太龐大，龐大到幾乎不是任何存在可以掌控的，然而，公主殿下卻恬靜的將那份力量納入吸收，稍顯柔弱的身體，在永遠的加持下，終究是掌控住了。

    掌控著幾乎顛覆一切的力量，掌控著七色近乎永恆的光芒，輝夜信心滿滿的，此時此刻，她就是永恆。

    「出現吧，這就是，最後的——」

    終於到了這一刻，輝夜的氣息變得清澈，七色的光融為一體化作無色消失不見，她整個人沒有任何氣息發出，卻使得無人敢於直視，就像是世間的真理，除了神明，誰也不行。

    輕輕的揮動手臂，就好像牽引了整個世界，幻想的境界撕裂出條條裂縫，過去現在的壁壘，在蓬萊玉枝的鋒銳之下，簡直不堪一擊。

    「「永夜返し－世明け－」永夜返－光明之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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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輝散落地面，化作綿綿不盡的月之海。

    永夜的力量降臨的一剎那，幻想鄉開始塵封，由夏日開始，蟬鳴開始消失，玩耍的妖精，可愛的萌玉，全部被靜止下來。

    蓬萊玉枝不斷的揮動，力量揮霍了大半，通道也被徹底打開，接下來就是等待了，誰也無法阻止，輝夜輕輕的鬆了口氣，做完這一切，即使是她也有些吃不消。

    大局已定。

    就在她稍微放鬆的時候，一道神秘的意念橫空掃過，神情一緊，不詳的感覺憑空生出，連反應過來的時間都沒有，一隻素白的玉手憑空出現，輕易的抓住青玉消失不見，防護的力量沒有發動，龍頸之玉也沒有反應，一切發生的那麼突然。

    反噬的力量立即發作，七色的光芒少了一道，立即開始潰散。

    接著傳來空間的波動，有人從時空的裂隙中走出，人還未至，招呼聲先一步響起。

    「晚安，各位。」

    穿過時空的裂隙，少女悠閒的邁著步子走出來，她優雅的拉了拉袖口，似乎很熟稔的和眾人打著招呼。

    接著，有著空洞的蒼白髮色的少女看向輝夜，似乎驚訝的掩住嘴輕呼出聲。「啊拉，你怎麼受傷了呢~」

    雖然嘴上這麼說，她的臉上卻是帶著笑意的。

    「沒想到你還真敢出來呢——」似乎在預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輝夜用手擦掉唇角的血，冷冷的說道，她身上的傷倒是真的，不過她彈指間須臾的境界閃過，傷勢立即完好如初，看到這一幕眾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深思，這可不是普通的傷勢，只是須臾的話根本就不夠。

    傷勢恢復之後，輝夜降落到八意永琳身邊，「你可知道——」

    說話間，原本平凡的竹林，又湧出無數的陣紋，全是論外級別的陣紋，將永遠亭的空間牢牢的禁錮，輝夜身上七色之光也漸漸的恢復。

    「此時此地，等著要你命的人有多少。」

    「咦~你們不是一直在等我嗎，而且~有什麼關係嗎~」

    突然出現的少女用手點著額頭，做出迷惑狀。

    「雜魚的話來多少都沒用哦~」

    她捋了捋鬢髮，神情超然俯視眾生，「因為吶，」

    「我於世間已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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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何等的傲慢，即使是境界為【無敵】的花之暴君都沒有這麼說過！

    「還有人沒有到場呢，博麗靈夢，你還在吧！」

    沒有理會各人的想法，少女突然出聲，似乎有什麼算計。

    「這樣就死掉的話可不像你哦。」

    然而四周寂靜無聲，少女也不失望，她早有預料的一般，輕輕的一指點出，將禁錮著四周的陣紋全部擊碎，無論多麼玄妙，看這架勢，完全是憑藉存在破碎的，竟是以力壓人。

    接著她手一探，直接將八雲紫從永遠亭抓過來。

    「這個女人就是你的執念吧~」她輕輕的把手扼在金髮美人的玉頸上，「那麼，殺掉她又如何？」

    說著她輕輕一笑，萬物失色，絲毫不掩飾那股殺機。

    「不要——」

    哀求的聲音憑空出現，平地起風，捲起陣陣波濤，血色的身影凝聚在風浪的中心，閃電一般的向著那人的位置衝去。

    只是，才跨了一步，她就停下了腳步，愣愣的，失魂落魄的看著前方，掉下淚來。

    氣息消失了，執念消失了。

    那個人，就在她的眼前，輕易的毀掉了她殘存的牽掛。

    「嗚啊啊啊！！！！！！！」

    慘痛的聲音，不似人的聲音，從血色的人影口中發出，其中毫不掩飾的情感，就連冷下心的蕾米莉亞也微微側目。

    然而那個人始終笑著，將八雲紫一點不剩的吞噬掉，似悵然，似嘆息的望著血色的身影。

    我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呢，博麗靈夢，不要讓我失望哦，否則，我的制裁，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龍神，存在本源之力。」八意永琳輕嘆了口氣。「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真是好大的算計，我該怎麼稱呼你？」

    「永琳，你是說龍神嗎？」公主殿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看著這個奇怪的少女。「竟然獵殺龍神來祭煉成化身了嗎，這可是月之都全力才做到的事呢，你竟然有雙重的龍神之力，除了現在的龍神……那個傳說果然是真的嗎，你來自未來？」

    「怎麼樣都無所謂啦~」境界的少女眨眨眼。「反正你們就要死在這裡了。」

    「是~這樣嗎…？只是，你在算計著我們，又何嘗不是落在了我等算計之中！不管是月之都的降臨，亦或是永恆的契機，我都想要呢~」

    輝夜同樣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不要以為奪走龍頸之玉補全了龍神之力就無敵了呢——今天你面對的，可是月之都最強組合哦，上吧，永琳，讓她看看縱橫神代的永遠之民的強大，用我的力量所做出的藥和你的力量，將眼前討厭的傢伙消滅掉吧！」

    「呵呵~神代八意永琳，最不可思議的雙重境界，我也想見識一下呢。」

    輕輕的從袖口抽出小摺扇，少女拉開扇子掩著嘴角笑著。

    「不過，果然還是靈夢比較重要啊！」

    「甦醒吧，我的…【鬼神】！」

    源自混沌天地的震動傳播開來，血色的霧氣將一切染成深紅，將自己的完美的面容隱藏在鬼神面具中，博麗靈夢瘋狂的笑著，在面具上流下兩行血淚。

    她閃現在少女的身側，空間被禁錮了，她卻完全依靠身體擠過時空的裂隙出現，身上被時空碎片的力量劃出道道傷口，傷可見骨，她依然毫不在意的狂笑著，緊握著右手，陰陽的圖案出現在拳頭上，一拳擊來，宛若開天闢地，撼動存在。

    「混沌【夢想封印·鬼】」

    …

    好恐怖的力量！幾人為巫女壓倒性的力量震撼時，月之賢者卻不抱有什麼喜悅，雖然博麗靈夢的力量是壓倒性的，只是，那個人造就這一切，不可能只是給自己加一個敵人，有什麼目的嗎？

    不過，擁有月之都的力量，她並不擔心任何人，何況，作為論外的強者，她也有真正無解的底牌啊。

    然而，靈夢的必殺一擊，卻是出乎意料的落空了，在絕對無法使用空間的此處，少女驚人的張開隙間躲過了這一擊。

    她開心的看著靈夢，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呢。

    「聽好了，靈夢。」她輕笑著站在靈夢的身前。

    「這裡是，最後的，八雲紫的終末！所以，來一起狂歡吧！」

    「你一定要記住哦，從今天開始，我允許你知道我的名字——神紫！」

    「開始吧！混沌【八雲紫の神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