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埋葬希望與絕望之地,永遠不會有生命的誕生,也永遠不會有死亡的污穢存在的永遠所在,月之都。多年以前是這樣,經年以後也是這樣。
白。以及,黑。
獨立於時間之外,這裡是永恆的月之海。滿月是沒有時間的,於是映入眼前的一切,便也全都是靜止不動的。
不存在青空,不存在白雲,這個月亮之上存在的,僅有永恆不變沒有盡頭的漆黑天空。
仰望天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八意永琳還是月宮的大賢者,月之王最得力的屬下,掌管著月宮的諸多事宜。
她靜靜的佇立在月之海,唯一流動的月之海洋。
月之海,純白的月之海,是不會有生命誕生的。不含一絲黑色的,透明的海。完完全全的透明,而那正是沒有生命存在的最佳證據啊。
沒有活物的存在,因而也不存在死物,沒有污穢的海。
「賢者閣下,王正在傳喚您。」
兔子,月兔,這是永遠之民的造物,在這裡她們已經是永遠之外的唯一生命了。
「……」
「知道了,帶路吧。」月之賢者如是說。
漫步在清冷的走廊,清亮的腳步聲有節奏的響起,每一步似乎都敲響在人的心湖,她靜靜的向著那座宮殿邁去,那裡居住著月之都最崇高的永遠之人——月之王。
月之王,月之都的統治者,月夜見尊。
月宮是很冷的,真的很冷,便是裹上厚厚的棉衣,那種滲透骨髓的冷依舊不減一分。
嘎吱——轉動的木門被輕輕拉開,宮殿裡卻並不黑暗。
美玉構成的地板散發著瑩白的微光,照亮了威嚴神聖之地,也映襯出那張美麗姣好的面容。
十六歲的少女,銀白的長髮若飛瀑一般垂下,右手托著下巴駐在御座上,清冷的笑著,看著大賢者一步步的靠近。
只是微微一笑,便好像是溫暖了整個冰冷的宮殿。似有暖風拂過心湖。
輕輕的單膝跪在地上,月之賢者略微垂下眼瞼,不去看那玉座之上顛倒眾生的容顏。「王,傳喚在下有何要事?」
「誒,不要這麼見外嗎,永琳。」月之王的少女輕輕蹙眉,她招了招手示意永琳起身,自己卻依舊一動不動的坐著,有些傲慢的舉動,但是給人的感覺並不失禮。
一舉一動皆散發著王的威嚴。
「這次召喚你是因為關於征討魔界的事宜,永琳你知道吧。」
「魔界?」月之藥師皺了皺眉,有些擔心的樣子。「魔界的主人神綺畢竟適合您同等的存在,如此決斷是否略微倉促了一些。」
「誒~永琳害怕了嗎?」月之王有些玩笑的口吻,笑得很開心。
「當然不是。」永琳似乎有些生氣,若是讓外人見到的話,一向面無表情的月之賢者會有這個樣子,一定大吃一驚。「王的決定太突然了,我只是——」
「好了,我知道用永琳是關心我啦。」看著月之賢者認真的樣子,月之王也不再開玩笑。「我是不會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的。」
「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月神的我,和魔神的神綺,到底哪個更厲害呢?這次一定要教訓一下那個傢伙,讓她知道我月之王的威嚴!」
閉著眼睛慢慢地思考著,月之王雙手抱在胸前。
宮殿內變得沉寂,很久沒有聲音。
月之王回過神來,咦,這麼安靜,走了嗎?她慢慢的睜開眼睛。
「嚇~永琳你怎麼還在?」月之王似乎嚇了一跳,靠得這麼近,慢慢的少女臉上有些緊張的紅色。
「王。」永琳輕聲的呼喚著,已經走到了御座的跟前,她的手穿過月之王頸邊的銀髮,眼瞳中倒映著稀世的容顏。「我很擔心您。」
被月之賢者凝視著,月之王的少女臉上慢慢的升起紅霞,如此被接近著,她有些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永琳~」少女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有些結舌的開口。「這裡可是月宮啊。」
「我知道的,王。」
月之藥師慢慢的應下,少女鬆了口氣,便趁著這個功夫,月之賢者卻突然按住她的香肩。
「王在擔心著什麼呢?」永琳從始至終語氣都沒有變過一絲,了解她的少女卻知道她生氣了。
「對,對不起,永琳,是我錯了。」少女立刻抱著頭道歉,嗚哇~這樣的永琳好可怕。
然而等了好久,卻沒有任何回應,少女輕輕的抬起頭,臉上可疑的紅色不減。
永琳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王,您總是這麼任性。」
「不用擔心的啦,永琳,我是不會死的。」
「拜託您不要開玩笑了。」永琳輕輕把少女推靠在御座上,瞬間的氣勢竟然壓制住了比她更強大的月之王。「您總是這麼不吸取教訓。」
……
「明明我才是月之王的說。」少女似乎感到威嚴受損似的嘟囔了一句,接著便感覺周圍的氣壓低沉了幾分。
永琳微眯著眼笑著,給人的感覺就卻像是散發著寒冷氣息的冰塊。
「王,您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她抓住月之王領口的衣帶輕輕一抽,繫著的結扣便紛紛解開,紗衣從白皙的肩上滑落,美玉般的身體便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少女輕輕打了個寒噤,可憐兮兮的看著威嚴的月之賢者。
「這次可不能就這麼放縱您呢。」賢者的理智絲毫不為所動,她慢慢的覆在王座的身影上。「王,您需要教訓。」
「等、等等,在這裡不行啦!」少女有些緊張的想要掙開,永琳已經先一步堵住了那粉紅的色彩,長久的令人窒息的吻結束好一段時間,少女失神的瞳孔才清明了幾分,她的臉頰已經接近緋紅。
「大、大膽,永琳你實在太、太放肆了。」少女激動的指著永琳怒斥著,不過看那迷離的神色,怎麼看都是傲嬌居多,這樣的舉動不但沒有給她增添一分威嚴,反倒是顯得更加的可愛和意外的好欺負?
「放肆嗎?」永琳並沒有因為少女的話有任何悔過的意思,她甚至連表情也沒有變過一下。
「王,還有更放肆的呢。」
手便慢慢的滑落在裙帶那裡。
「等等,那裡、那裡不行……唔……」這一次,便連聲音都被堵住。
感受著那冰冷的修長的手指,少女仰起天鵝般美好的脖頸,臉上羞澀的紅暈更濃,雙手略微靠後的支撐在御座上,細碎的呻吟從齒縫裡滑出來。
一夜無夢。
……
翌日,月宮。
「我的背後就拜託你了,永琳。」
月之王傲嬌的拿出自己的武器,一支樹枝,那是月宮至寶蓬萊的象徵,斂起臉上紅色的色彩,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恭候您的歸來。」永琳恭敬的行了一禮,靜候著。
……
很多年以後,月之賢者依舊銘記著那一天。
她的承諾,她的悔恨。
看著月之王意氣風發的樣子,誰能想到呢,這一幕,便是永別。
她,終究是違約了。
接著月之都的動亂開始了,月面戰爭,蓬萊玉樹被破壞了,月之王也失去了消息。
時代的反噬之力並不能殺死近神的存在,但是加上神綺卻絕非是好對付的對手。
永琳收到這個消息,月之王失去蹤跡的消息,整個宮殿都變得森冷,月之賢者的臉上染上寒霜。
她拿著弓箭走出了月宮。
那一次,天空染成了紅色,入侵者的血,亦染紅了永琳的手。
藍色。
讓人感到寂寞的色彩。
紅色。
讓人想要歸去的色彩。
那以後,月之賢者便穿著在這黑與白的世界中顯得極為鮮艷的衣服,接下來,她一個人深入魔界,很久之後她回歸的時候,身邊帶著一個小女孩。
「這便是月之都的公主殿下,棉月輝夜,月之王的繼承者。」
月宮之中,月之賢者指著小女孩對所有人出聲,
沒有人反對,不只是女孩身上月之民王族的氣質,更是因為沒有人會懷疑月之賢者對月之王的忠誠。
於是,月之都沒有了月之賢者,只有守護著輝夜公主的月之藥師,永遠也只守護著她一人。
……
「月宮的生活很冷啊,我想要到外面去看看呢。」
幼小的輝夜根本想不到,只是這樣一個想法,之後,月之賢者就花了億萬年的時間實現它。
「為什麼會對這裡感到熟悉呢,永琳不是月之王最忠誠的下屬嗎,為什麼會追隨來到我身邊呢。」
寂靜的月宮中,小小的公主殿下仰著頭看著月之賢者問道。
月之賢者笑而不語。
「不過,我相信永琳不會欺騙我呢,我一直相信著。」
「是的,我會永遠守護著您,永遠,永遠,我發誓。」
ps:嘗試著寫一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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