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幻想鄉 第十五章天衣無縫の亡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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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蝶飛舞而散，交錯成強密的織網，同時，幽幽子劃出四道冥冥紫光，好似引領亡者的冥火，漫天的死蝶隨之突襲而去，直撞靈夢的符陣，風的聲音，混亂而急切…

    「真是無趣的落幕呢。」

    感覺到巫女的氣息漸漸消失，幽幽子失落的嘆口氣，合攏手上的紫色扇子，有些寂寞的望著昏沉的天空，果然，也只有這種程度嗎。

    …

    這個時候，

    「神技「八方龍殺陣」。」

    已經沉寂下來的巫女，存在的氣息都已經消失不見，卻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失去意識，反而聲音清亮有力的在幽幽子驚奇的目光下使出了新的招數。

    伸展著手指，靈夢看著手心，心裡有些難過，之前的博麗巫女已經全部消亡了，雖然因此獲得了她們的存在，自身的法則也被補全，但是，靈夢果然還是沒辦法開心起來。

    歷代的博麗巫女果然不愧是驚采絕艷的存在，也難怪會被其他的妖怪忌憚而提前扼殺在搖籃中，這種程度的積累，幾乎囊括了各個方面的道，雖然都是淺嘗輒止，不過，如果讓她們成長起來的話，絕對能排進幻想鄉的頂端戰力，每一個博麗巫女都是一點一點在殺戮中變強的，她們對力量的見解有些就連靈夢自嘆弗如。

    不過，這還不是最大的收穫，最大的收穫在於，靈夢清楚的明悟了自身，靈夢恍然的發現，自己存在的極限，遠遠超過自己的認知，之前被幽幽子殺死的存在，不過是自己的十分之一罷了。

    原來，限制自己力量的，一直是自己嗎。靈夢有些苦笑著，博麗之力原本就是非常識的力量，自己卻一直去用常識的方法去看待它，輕輕的彈了彈手指，一絲無暇的光輝出現在手上，果然是這樣啊，巫女嘆息著。

    所謂的博麗之力，根本到底就是自己的力量，怎麼可能會因為境界的原因就和自己分開呢，只是因為自己這麼認為，才會使得博麗之力的存在減弱。

    散化的靈符將一切死蝶都驅逐在外，靈夢輕輕的邁出一步，出現在幽幽子面前。

    夢符「夢想亞空穴」

    巫女完全無視了冥界境界的排斥，「亞空穴」在巫女的手上，已經不在需要穿梭空間了，而是通過博麗的境界移動，只是空間的話已經無法阻止靈夢了。

    現在的她，已經站在幽幽子同一水平了，雖然依舊有些弱勢...

    「真的弱勢嗎…不要忘了你真正的力量…」

    有什麼在心底呼喚著巫女，但是靈夢並沒有說出來的想法，時機未到。

    「抱歉了，再忍耐一會吧，現在的我，還不能夠真正的具備擁有你們的覺悟…」

    巫女的目光放在表情略微詫異的幽幽子臉上。

    「呵呵，接下來請好好欣賞吧。」

    聽到這句話，幽幽子移開了放在巫女臉上的目光，視線越過這張臉向著冥界的天空看去，原本昏暗的天空已經變的閃亮起來。

    耀眼的光輝源源不斷的聚集在冥界的境界外，昏沉的天空變得通明，最終光輝衝破冥界的境界環繞在博麗巫女的身邊。

    靈夢手輕輕的揮動，七顆陰陽玉浮現身周，七顆閃爍著異色光芒的陰陽玉被光輝緊緊的包裹住，化為七顆巨大的光彈環繞著，巫女的身體漂浮在空中，臉上表情聖潔雙手放在身側，閉著眼睛好似沐浴在光輝中。

    「夢想天生」

    整個冥界籠罩在靈夢的強大靈壓下，七顆陰陽玉縱橫交錯飛散出紫色的靈符，迴轉之間似蓮花綻開，淨化一切陰暗的氣息。

    「一決勝負吧，春的亡靈！」

    「正有此意，紅白的蝴蝶！」

    感受到巫女的變化，幽幽子絲毫不懼，作為亡靈的她，已經沒有任何恐懼了。

    「櫻符「完全墨染的櫻花－開花－」，綻放吧！」

    幽幽子的身前，櫻花之瓣似的菱彈無形而成，而後混亂的飛向靈夢，捲起漫天花海，聲勢比之巫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邊都是全力施展，對決的人也是境界相仿，幽幽子甚至更占優勢，因為主場的優勢，幽幽子不費力的聚集了更多的彈幕，附帶著死亡之理。

    怎麼看都是幽幽子會獲得勝利，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

    出乎意料的是，夢想天生帶著強大的靈壓，最終輕鬆的碾碎了幽幽子的彈幕，涌到了幽幽子的面前…

    那個是！...那種...幽幽子有些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就這樣輸掉了嗎？不過，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已經是死者的自己，已經失去了可能性的存在。

    幽幽子的視線越過無盡的彈幕，向著那張年輕的臉蛋望去，好似望著曾經的歲月，那麼的遙遠，卻又那麼的令人懷念。

    「你很痛苦吧，掙扎著。亡靈的公主……這些櫻花把你的悲傷都告訴了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靈夢靜靜的看著靈體接近潰散的亡靈公主，心裡卻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反而是有種悵然的心情。

    「那麼你又為什麼做到這個程度呢，紅白的巫女。」幽幽子帶著釋懷的笑容，又好像根本就沒有輸掉。

    「還是太心軟了哦，巫女，「西行寺無餘捏槃」！」

    蝶形彈幕阻擋住巫女的腳步，只是幽幽子狀態太差，靈夢一揮衣袖就擊潰了它們。

    趁著這一瞬，幽幽子飛靠在西行妖盛茂的樹冠上。

    「已經完成了哦，「反魂蝶八分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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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色之光，環舞之蝶，青藍之色，血紅之色，伴隨著飛舞著的春的櫻花，異變發生了。

    喀嚓，有什麼裂開的聲音，聲音很細微，卻仿若洪鐘大鼓一般敲擊在人的心頭，無比真切。

    巫女的瞳孔一縮，西行妖…裂開了。

    西行妖的軀幹上出現一條裂縫，頓時，沉寂的冥界有清風拂動，輕微的顫動由西行妖順著大地傳播到整個冥界。

    裂縫不過拇指般寬，但是內部另有乾坤，蘊藏無量，一眼望去，靈夢只覺得整個靈魂都蠢蠢欲動，靈魂都要被吞納，有種浩瀚如海的感覺。

    縫隙之中，霧靄瀰漫，散發著濃郁的散不開的亡者氣息，透過瀰漫的霧靄，巫女隱約看到一道身影沉浮其中，那道身影無量無窮，隨時可能撐破縫隙世界，現身冥界。

    這些霧靄很特別，不可穿透，根本沒有辦法瞧見她的真容。

    終於，內部霧靄沸騰，恐怖的波動澎湃洶湧而出，壓的冥界的境界陣陣龜裂，之後更是順著冥界的境界席捲整個幻想鄉。

    僅在這一瞬間，整個冥界好像壓上了十萬大山，空間龜裂，即使是靈夢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令人不由心生敬畏。

    霧靄漸漸的消散，那道身影終於出現在巫女的面前，一縷縷精純至極的死亡氣息纏繞，超然而又神秘，相比之下幽幽子的死氣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意。

    然而，更令人驚悚的是，靈夢在那道身影上居然感覺不到一絲生機，也就是說這只不過是一具屍體了，身死之後仍能夠散發出這樣的威勢，令人難以想像她生前的時候該有多麼的強大。

    「果然，已經被吃掉了嗎？」幽幽子似乎早已有所預料的說道。

    「吃掉？」靈夢有些不明所以，這具屍體不是保存的好好的嗎？

    「當然嘍，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點威勢。」

    靈夢認真的打量了這具屍體，果然，在上面感受不到一絲道的波動。

    也就是說，是有人奪走了這具屍體的道，或者說是境界嗎？終於，霧靄散盡，靈夢看清楚了那具屍體的臉，你！靈夢捂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幽幽子，雖然衣服有些不同，但是兩個人的臉，一模一樣！

    「啊，沒錯！」幽幽子升華著化為九色的光輝，光點灑落在這具屍體上。

    「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應該是這具身體的思念體或是執念之類的東西沒錯。」

    隨著幽幽子化成的光點徹底融入到身體中，那具屍體眼睫輕輕顫動，就向是活過來了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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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感受不到任何的力量波動，巫女依舊不敢有絲毫妄動，畢竟，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根本就不值得幽幽子如此謀劃了。

    那具身體漸漸的睜開眼睛，眸子內是萬古的寂寞，散發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原來真的誕生了幻想鄉嗎？」

    那具身體帶著一絲落寞，眸光一轉思感已經掃遍諸天，瞬間明了了發生的一切。

    這個人，絕對不是之前的亡靈公主！靈夢如此思考著，那種瞬間洞徹一切的目光，就連靈夢都生出被透視心靈的錯覺，不過，對於這個人，靈夢卻沒有一絲的不安，直覺的認為，這個人不是那種隨意傷害別人的人。

    「這樣的狀況怎麼行？」

    似乎對於自己身體的不滿意，那個存在綻放出不朽的光輝，繼之前的九色光芒，第十種光芒出現在她的身上，在這一刻極盡升華，她的道在極速的攀升，達到了一個絕巔。

    巨大的扇面在她的身後浮現，櫻春之景充滿了整個粉色的扇葉，但是，靈夢清楚的在這個存在身上感受到，明明是以死亡為主導的境界，最終表現的卻是這樣生機的一面。

    而後，一股宏大之極的至尊氣息貫通了過去、現在、未來，剎那爆發而出！

    震撼的情緒在巫女的內心升起，居然一瞬就從殘破的身體恢復到了絕巔的狀態，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存在。

    「天衣無縫。」

    她清冷的吐出這四個字。

    而後，從天而降無數的絲線，穿過冥界的一切，鎖定住萬物，就好似天之衣，一切的在她掌控之下，不會有任何的疏漏。

    「這就是規格之外？」巫女艱難的吐出這樣的話語，被無數的絲線穿過，她整個身體都無法控制了。

    「規格之外？這是現在的叫法嗎？不過，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叫做論外。」

    那個人一步步的走近靈夢，帶著略微感興趣的表情。

    「論外？」

    「修行五境，妖怪，一流妖怪，巔峰妖怪，大妖怪，大妖怪極致，這就是全部的修行境界，大妖怪極致已經是極限了，然而，大妖怪極致看似混元一體，是完美無缺的存在，卻仍然沒有脫離存在的範疇。」

    「雖然大妖怪極致已經徹底擺脫了外界存在的因果，卻仍然受到自身存在的束縛，無法真正超脫自身，比如，活得久了仍然會死掉，雖然沒有壽數的限制，但是漫長的時間裡仍然會產生活得不耐煩之類的想法，看淡一切，於是自身的存在也慢慢淡去，不能真正的永存。」

    「而之上雖然還有神的存在，不過，已經不是修行就能達到的程度，所以，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超脫五境，創造出原本不存在的非常識的境界，也就是所謂的論外

    「達到論外的境界，並不會直接變強很多，真正改變的其實只有一點，那就是真正擺脫了一切的束縛，自身的存在可以近乎無限的擴展下去，只要時間足夠的話，理論上甚至能將自身的存在升華到與存在齊平的地步。」

    「你…」為什麼和我說這麼多？

    靈夢想要開口的時候，對方已經一指點在她的眉心，帶著黑色的什麼。

    會死掉嗎…靈夢嚇得閉上眼睛。

    「呵呵呵~」惡作劇般的笑聲傳來，一點事也沒有，對面的女子失禮的大笑著看著靈夢害怕的樣子。

    「有什麼好笑的！」巫女有些惱羞成怒，居然這樣作弄人，如果不是無法動彈，一定要上前去揍她。

    「每個人的境界都是不同的，而我的境界，則是天衣無縫，所以在我眼裡，一切便只有定數與變數之分，只要境界之下的事物，就會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如果我沒有感覺錯的話，你應該也快觸及這個層次了吧，沒想到才醒過來，就能見到這樣有潛力的後輩呢，只可惜時間不對。」

    「真是璀璨的心靈之光呢，不知道會孕育出什麼樣的存在，真是令人期待啊。」

    …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離開吧！」

    也不管巫女滿肚子的疑問，少女揮了揮手，就將一切其他的存在丟出了冥界，毫無反抗之力。

    …

    巫女等人散去之後，那名少女望著天空。

    「既然已經來了，還不出來嗎？八雲紫。」

    「好久不見，幽子。」一道黑色縫隙張開了，金髮的美人走了出來，如果靈夢在的話，看到這個人一定會很驚訝。

    「真是叫得親熱呢，當初明明是那樣不留情的對待人家的。」

    幽子手上抓著死亡的波動，凝聚著死亡的概念，不客氣的丟向八雲紫，瞬間殺死了距離，來到八雲紫的面前。

    「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吧。」八雲紫好似漫不經心，隨手用陽傘打掉幽子的攻擊。「我來收回我的東西，全部的生死境界。」

    「果然是這樣呢。」幽子用手揉來揉揉眉心，臉上表現出頭痛的神情。「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夠奪取他人的境界。」

    「說是東西真是太失禮了，咱當然是境界妖怪了。」

    「果然不可能輕易的交給你呢！」

    「既然這樣的話，我只有自己來取了！」八雲紫張開了陽傘，目光凝視著對面的幽子。「當初就很好奇，你隱藏的實力有多少。」

    「真巧啊，我也想看看著這些年來你有多少進步呢。」幽子露出生氣的樣子。「這次可不會像當初一樣輕易的上你的當了。」

    那一夜，整個幻想鄉都感應到毀天滅地的恐怖波動，之後，冥界就此從幻想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