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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算我就是個創可貼,屬於臨時用用,傷口好了立馬扔掉啊!」儘管洪濤對張媛媛這個回答感覺到精神上壓力小了好多,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受到了人格侮辱。女人願意聽瞎話,其實男人也一個德性,誰不想聽其他女人說一見面就要死要活的愛上了自己,那種成就感也是人性,從野獸祖先那兒就傳下來的。
「你比創可貼強多了,創可貼是一次性的,你可以重複使用。好了,乖啊,別像小孩似的。看在你今天表現不錯的份兒上,我給你點獎勵……」在如何哄男人高興的問題上,張媛媛都不用提前設計就能分分鐘教洪濤做人。
一個動作、一個笑臉、一點點撒嬌,再加上把頭慢慢縮進被子下面,洪濤馬上就把嘴閉上了。到底是創可貼還是好得快噴霧劑也沒心思再去討論,專心致志感受著被子裡傳來的那些快感。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在醫院病房裡玩這個調調也挺帶勁兒的,聽著外面值班護士來回走動、說話的聲音,再看著被子裡不斷起伏的輪廓,你就想吧,怎麼想怎麼刺激。
孫麗麗真是張媛媛不可多得的閨蜜,即便她心裡疑心重重,很是懷疑洪濤有關張媛媛把腰摔傷的說辭,但自打昨天晚上接到張媛媛的電話之後,就立場堅定的跟著洪濤一起騙金月了,還以增強管理為由,故意帶著金月一起去了京誠一號店接替張媛媛的工作,目的很簡單,就是防止金月起疑。
「你如果還有良心的話就對她好點,她發脾氣的時候你少頂嘴,在她面前裝得笨一點沒虧吃。」金月比較好糊弄,可是孫麗麗就很難纏了,她是那種大智若愚型的人,看上去傻乎乎、直愣愣的,其實心裡比誰都明白。
「她和你說了?」洪濤很是納悶,張媛媛也說要瞞著孫麗麗,可她顯然已經知道了。
「別忘了,她的內衣內褲都是我買的,每個月那幾天不得扔兩條,這兩個月居然沒有,我傻啊?她每天接觸誰我能不知道?這幾個月里她唯一接觸過的男人就是你。我就納悶了,你一頭拉著金月,一頭還招惹她,就不嫌累啊!她是那麼好惹的?這下老實了吧,該!活該!男人就沒好東西。滾遠點,我懶得理你!」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孫麗麗也不會給洪濤好臉,現在就更沒有了,一頓數落之後,趕蒼蠅一樣把洪濤從辦公室趕了出來。
不過孫麗麗和洪濤都是屬鴨子的,就嘴硬,說是說罵是罵,結果還是最操心的那個。轉天就把張媛媛的換洗衣服準備了一大包,還叮囑洪濤該給她買什麼飯、零食、水果吃,最後還不忘了提醒洪濤如何應對張媛媛那種說變臉就變臉的更年期綜合症,基本上算是把張媛媛賣了個通透。
有了孫麗麗這個最大的內奸提醒,洪濤伺候張媛媛坐月子的過程好歹算是稍微順溜了點。要說張媛媛骨子裡可真不是個持家過日子的女人,懶得出奇。之所以大家都覺得她光鮮亮麗、精明能幹,一方面是她太能裝,一方面也是孫麗麗這個大管家當的好。這次由洪濤臨時充當大管家的職務,算是領教到了一個女人要是真懶起來是件多麼可怕的事兒。
內衣褲洪濤肯定不管洗,醫院裡也沒洗衣機,換下來就扔唄。可是洗澡她都懶,就差和癱瘓病人一樣床上吃床上拉了。每天蓬頭垢面的縮在被窩裡,要不就是讓洪濤抱著她聊天,要不就和倉鼠一樣在被窩裡吃零食。
看書她說眼睛花,讓洪濤念,除了瓊瑤類的,其它書籍一概與特效催眠藥等同,不超過兩頁就睡了。下床走走她說累,病人要好好休養,除非洪濤抱著她或者背著她才願意出屋。問題是洪濤多少還要點臉,如果不是張媛媛發飆非要出去,他是堅決不樂意這麼幹的。
度日如年,這是洪濤的切身感受。現在他後悔帶張媛媛來太熟悉的醫院了,更後悔第一天就陪她在病房裡過夜。這要是個普通醫院,人家有規定探視時間段,自己反倒可以名正言順的偷懶了。可惜沒有後悔藥吃,自己嘬死誰也攔不住,報應啊!
張媛媛比較懂得如何調教比較各色的男人,該緊的時候緊、該松的時候松,每當洪濤心煩氣躁就要爆發時,她就變得通情達理起來,使勁兒勸洪濤回去休息休息。越是這樣洪濤越不能走啊,還得更賣力氣的贖罪,即便心裡知道這是個套兒,那也得伸著脖子往裡鑽。
好在這種日子只有四天,享受夠了正宮娘娘的待遇,經過方主任的檢查張媛媛終於可以回家養著去了,一個月之後再來照b超複查。不過事情還沒算完,張媛媛並沒馬上出院,而是從婦產科病房換到了月壇醫院的骨科病房,還特意去照了一張腰椎的x光片。然後才讓洪濤回家把孫麗麗和金月接上,再返回月壇醫院,煞有介事的把她接回了家。
這樣一來瞎話就編完美了,月壇醫院是孟津的關係,診斷證明寫了一大堆,說是腰部肌肉拉傷伴隨左側肋骨輕微骨裂,住院觀察幾天之後回家臥床靜養。
洪濤自然而然又成了三手的赤腳醫生,每天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去一號店給張媛媛進行肌肉注射,其實她不用打針,這都是糊弄金月和孫麗麗的。張媛媛一個人在樓上的密室里躺著悶得慌,特意叫洪濤來陪陪她。用她的話講這叫補償,因為以後洪濤和金月一結婚,她就不能再這麼明目張胆的和洪濤來往了,所以現在必須多霸占洪濤一會兒。
「我連媳婦都沒有呢,先多了一個二奶,這是不是太急了?」回到家裡之後,有了孫麗麗這個管家婆照顧,張媛媛又恢復了原來的光彩,不再整天邋裡邋遢的,精神上也沒那麼賴了。但只要孫麗麗不在跟前她立馬就現原形,整天賴在洪濤身上,比小女生還小女生,弄得洪濤是沒轍沒轍的。
「你說反了,是我包養你,來,給老娘捏捏腿,你說我是不是胖了?」張媛媛絲毫不覺得二奶難聽,但她更喜歡反過來說,即便是這個時候控制欲依舊那麼強。
「這還用問啊,以前你比麗麗稍微胖點,比金月要瘦,現在你再去照照鏡子,就算看不出來,穿衣服的時候沒感覺啊?你以前的衣服除了運動服還有能穿的嗎?」每天給張媛媛按摩全身是洪濤必須承擔的工作,她活動量太少,還不能老坐著,身上的肌肉很僵。
「……那不成,我要比她們倆身材都好。女人啊,就是命苦,整天沒臭男人欺負還得上趕著去巴結。他們喜歡瘦的,我們就得減肥;他們喜歡胸大,我們就得去豐胸;有些人更不好伺候,專門喜歡健美的……唉,我們就得去健身!好累啊!我能不能就這麼胖下去,你會不會討厭我?」
聽了洪濤的評價,張媛媛立馬不淡定了,光著身子跑到鏡子前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通照,又找出來兩條褲子套了套,一頭又栽回床上,痛心疾首的訴說著老天爺的不公。
「你還是老實點吧,胖點也不錯,肉乎乎的有手感。」如何對付一個有可能是產後綜合症外加更年期提前綜合症的女人,洪濤真是沒心得。她就和精神病一樣,說話都沒啥邏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說風就是雨。
「你騙人!別人不清楚,但你騙不了我!那天晚上你都和我說了為什麼會喜歡女警,就因為她身材好,腰細、腿長!還有就是不要臉,能陪著你瞎折騰……真看不出來啊,平時你也不像那麼變態的人,原來骨子裡全是那些噁心玩意!」可惜洪濤的回答不光沒讓張媛媛滿意,反倒成了導火索,又給自己招來了一頓數落。
「我連這些事兒都說了?不是我自己說的吧……是不是你故意勾著我說的?你覺得這麼對待一個喝醉了酒的人,是不是也不太人道啊!」這些天洪濤已經讓張媛媛把逆鱗都快摳光了,而她最主要的武器就是重複在九華山莊那天晚上自己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兒,然後讓自己在羞愧、內疚和驚訝中失去防抗能力。
「你折磨我那麼多次,就不許我問你點事兒?不成,我得馬上健身,明天你去給我買器材,就放在屋裡。你不是上過體校嗎,就由你來給我當教練,過完春節我必須瘦十斤下來!」在這個問題上張媛媛手裡有大把底牌可以用,隨便拿出一張洪濤就得服軟。
「別別別,健身可以,但不能玩命。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利落呢,太大的運動量會留下後遺症的。器材什麼的先不急,咱先做做簡單的瑜伽操一樣可以保持身材。」
有女人願意為了自己吃苦本來是件很值得驕傲的事兒,可洪濤一點驕傲的感覺都沒體味出來,全是心驚肉跳。健身教練必須當,否則讓她自己瞎練,她又是那種對能對自己狠下心來的性格,真練出毛病還得自己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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