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兒是真俗,多一半都是洪濤小時的兒歌,不過越是俗的東西就越容易被普通人接受,包括道理。?洪濤規定鍛煉的時候必須高聲、齊聲朗誦,每天都得喊幾十遍,喊著喊著就信以為真了,這就叫洗腦。這玩意也不是洪濤明的,他是從美國電影裡看到的,美國大兵一般都是一邊鍛煉一邊唱歌,除了節奏感之外,洗腦的成分更大。
說起洗腦,洪濤這段時間很是愁,自己忙著給別人洗腦,可是別人卻洗腦洗到自己家裡來了。金月去上學沒多久,就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具體是什麼變化洪濤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覺得她有事兒瞞著自己不太對勁兒。
為此洪濤特意和單位同事換了一輛車,然後跟蹤了金月幾次,甚至還翻了她的包和筆記本電腦,原本是怕她被小白臉忽悠了,結果現根本沒有小白臉,但問題比小白臉還嚇人,她可是也遇到了一些不太靠譜的人。
輪**這個玩意從九十年代初中期就有了,火爆的時候信徒遍布全國,可是今年夏天它已經被公安部宣布為邪教組織給取締了。而金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也信上了這個玩意,即便是在國家宣布違法之後,她還和那些人有聯繫。
洪濤從來不信各種功法,包括氣功。做為一個工科生,如果還能相信人體可以通過鍛煉和信念獲得能力,那這個學就真的白上了。這玩意說白了就和小舅舅他們幹的事兒是一樣的,先布個局,然後組著團的忽悠人。
人這個玩意吧,有時候連螞蟻都不如,白長了一個大腦,聽風就是雨,一旦相信了,哪怕自己知道不靠譜也會拼了命的去說服別人相信。為啥呢?因為別人要是都不信,這些信了的人不就成傻子了嘛。信的人越多就說明他們越聰明、說明真理在他們一邊。其實這些人追求的不是真理,而是私慾,這也是愚蠢的外在表現。
不光是在信仰方面,買東西也一樣。有很多人明知道自己吃虧上當買了假貨、次貨,可還是咬著後槽牙不承認。不光不承認,還得免費去給這些爛貨當辯護人,鼓動別人也買,然後心裡就舒服了。
洪濤沒本事去攔著別人不讓信,凡是信這些玩意的人思想會非常極端,真不把自己當人,說和你玩命就玩命,自己也犯不著去惹他們。可是這次就不成了,他們惹到了自己。你說你們騙誰不成,非要來騙我媳婦。成吧,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啥叫流氓,還是唯物主義流氓!
這個物就是拳頭和棍子,洪濤可沒時間去給這些人講大道理,更不打算感化誰。他們丫挺的死不死和自己毛關係都沒有,如果要讓自己選擇,最好能把這些人都弄死,這樣可以拉高整體人類的智商,還可以省很多糧食。動物有自然選擇法優勝劣汰,可是人類沒有,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多白痴和廢物。
當然了,洪濤不會親自出面去幹這件事兒,自己現在不是混子而是買賣人了,買賣人與混子最大的區別就是武器不同。混子的武器是拳頭,買賣人的武器是啥?沒錯,是錢!
洪濤也沒讓費林出面找人幫自己做這件事兒,他打個群架夠用,但是太動腦子的事兒還差點意思,尤其是他找的那些人年紀都不太大,屬於生瓜蛋子系列的,社會經驗太少,狠是夠狠,但太狠了就容易出大事兒。洪濤只是想教訓教訓那幾個老拉著金月搞秘密活動的傢伙,並不想直接搞出人命來,給他們陪葬太不值了。
那找誰來幫忙呢?小舅舅肯定沒這個能力,他是玩腦子的,拳頭還不如自己硬呢。孟津就更別提了,他是體制內的人,一切行動要聽指揮。平時幫自己走走後門、鑽鑽漏洞還好使,讓他去給自己當打手,自己真不夠格兒。
其實這個人很好找,他就是沙城鄭大鄭舅舅。現在的鄭舅舅可不是年初那個見到誰都愁眉苦臉、埋怨兒子笨找不到媳婦的怨婦了,張媛媛一點沒糊弄他,自打孫麗麗買車了之後,她沒少往沙城跑,不到七月份就給鄭找到了合適的女朋友。
現在都不能說是女朋友了,而是未婚妻。鄭大和自己姥姥一個路數,不辭萬里跑到了五台山,專門給兒子請來一個黃道吉日,正月初八!也就是說鄭的婚事要在千禧年的春節舉辦。據說他已經讓小舅舅幫忙去四下尋找高級飯店的廚師了,到時候要在家裡好好操辦操辦,檔次必須高,反正沙城附近不能有過他的。
不管是不是洪濤當的介紹人,鄭能找到媳婦、鄭大能找到很不錯的兒媳婦,洪濤都功不可沒,沒有他帶著張媛媛去打獵,誰認識鄭是誰啊?
「就這事兒?」洪濤也沒和鄭大繞圈子,把屋裡人支出去之後,就原原本本講了自己此行的來意,鄭大聽完之後好像不太過癮。
「這事兒還小啊?您是有兒媳婦了,我還單著呢,要是我媳婦被人忽悠著幹了什麼違法的事兒,我總不能還沒娶媳婦就去監獄裡看她吧?」洪濤覺得鄭大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事兒要是小自己還用得著專門跑來求援!
「不是,我的意思是光打幾下嚇唬嚇唬管用不!我們這兒也有信那玩意的,搞得人嫌狗不待見,差點沒離婚。你猜舅舅我是咋處理的?」鄭大看著洪濤急赤白臉的樣子笑了笑,開始講故事。
「咋處理?」洪濤沒想到自己來巧了,鄭大還是個很有戰鬥經驗的主兒。
「帶著一起去,讓她親眼看見她的那些教友們被揍得滿地亂爬,再聽聽他們所謂的傳道人是怎麼供述的,有一個細節沒講明白砸斷一根手指頭,光說還不成,還得沿街大聲罵那個破教,圍著縣城轉個三五天的。聽完了之後她也就明白了,什麼尼瑪仙法啊,都是騙人的,回家該過日子過日子,該給家裡道歉趕緊道歉,和好人一樣了。現在你再去問她想不想信別的玩意,她能提著菜刀把你趕出來。如果你不相信,我帶你去她家試試。」鄭舅舅把他的戰鬥經驗和洪濤詳細講了講,為了證明說的是真事兒,還要帶洪濤現場驗證一下。
「這招兒倒是成,可在這裡好辦,到了京城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吧?」洪濤不得不佩服鄭舅舅老謀深算,不光考慮到懲罰的事兒了,救人也沒耽誤。自己面臨的問題就是這個,和金月聊過幾次,可是她就是不鬆口不再去找那些人了,問急了就低著頭掉眼淚,自己拿她是真沒轍。可要是這麼幹的話,難度可比找人揍一頓大多了,這玩意不成非法拘禁了嘛,甚至夠得上綁架罪和故意傷害。
「切,你肯定是不成,否則你還來找舅舅我幹嘛啊!別怕,舅舅我干別的不成,唯獨就是手下人多。被說現不了,就算現了他們也找不到人。口外小煤礦多了,躲幾個人算事兒?」薑還是老的辣啊,在洪濤看來幾乎無解的難題,到了鄭大這裡簡直就是下酒小菜。
「那您看每個人得給多少安家費,總不能讓別人白冒險出力吧?您外甥我這一年多也了點小財,多了不敢說,拿個十萬八萬的我還成。」為了金月洪濤打算冒冒險,鄭大也是有家有業的人,如果不保險他肯定也不會趟這片渾水,只要他沒事兒,自己就沒事兒。當然了,除了情份之外,錢也是必不可少的。這玩意就像油,光有好車還不成,油必須上足,否則還是跑不快。
「哈哈哈哈,你那點錢還是留著娶媳婦用吧。鄭說了,只要能比你先娶上媳婦,送你輛小車開他都樂意。你要是真有這份心,他辦事兒的時候就拉著你舅舅一起來,再帶上你那幾個女朋友啥的,穿得漂漂亮亮的給大子撐撐場面。這裡的人眼皮子都淺,他們哪兒見過大場面啊,人越多越好,我這麼玩命掙錢為了誰?不就是讓他能風風光光的嘛!他風光了,我們鄭家就風光了,我這輩子也就沒啥可惦記的啦!」
聽了洪濤的報價,鄭大點上一根黑棍,深深吸了一口,品嘗著那種辛辣得意的笑了起來,話里話外都是滿足,十足的滿足,或者叫幸福。
「成吧,到時候我給子弄個樂隊來,再來個模特隊或者舞蹈團啥的。反正是穿的越少越好,聲越大越熱鬧對吧?」洪濤明白了,鄭大現在對生活已經無欲無求,只等著抱上孫子那一天,然後就要退居二線了。鄭能不能接下他這個攤子,就得靠之前的這些老朋友、老夥計、老哥們幫襯,自己也算其中之一,現在他是在用錢給鄭鋪路呢。
「這話我愛聽,有些玩意拿錢都沒地方找去。你說的太中了,穿的越少越好,不穿都中!這地方誰敢攪合我兒子結婚,我拿大鏟車把他們家房子全推嘍!」要不說洪濤腦子好使呢,他總能找到別人的喜好,然後看人下菜碟。
鄭大有的是錢,也不缺家具、電器,更不缺金銀飾這些玩意。他缺啥呢?像他這種有錢人就缺文化,你只要能讓他看起來比別人有文化、上檔次,大把大把的錢你隨便花,要什麼給什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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