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家是天師圈子裡最有名的世家,據說北堂家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非常厲害的天師。
雖然北堂家從來不參加天師職業協會,但是仍然是公認中最厲害的天師世家。
就算不是北堂家的家主,一個分支的人都會擁有很厲害的術法,北堂的家族非常大,旁系非常多,難得的是家族都住在一起,似乎管理的非常嚴格,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貴/族一樣,讓張九覺得遙不可及。
這還是張九第一次接到北堂家的請柬,畢竟六年之前,張九還在上學,他是上大學開始才做天師的,六年/前他還沒有成年。
北堂家的請柬並不會發給每一個職業天師,能接到請柬這也是一種殊榮,張九以前可是勵志要接到北堂家的請柬的,去看看宏偉壯闊的北堂家,這是他的鴻鵠之志……
不過沒想到在完成鴻鵠之志之前,張九從一個神棍變成了酆泉獄主,張九覺得自己本身也挺……勵志的?
雖然張九現在是酆泉獄主了,但是拿到請柬還是很高興,手裡擺/弄著請柬,然後仔仔細細的拆開,北堂家真是夠闊氣的,一張請柬包金包銀的,看起來分外的精美漂亮,用詞也文縐縐的。
張九早就想去北堂家玩玩了,據說是一個封閉的大山莊,有山有水還是世外桃源,而且是修行的最好地方,人傑地靈,天地靈氣非常充沛,最主要還是闊綽,聽說客人在那裡的待遇特別好。
端木晉暘見張九小心翼翼的擺/弄請帖,就一副和請柬吃醋的表情,說:「小九,你身/體還沒大好,時間不早了,先去睡覺吧。」
端木晉暘說著,就把請柬一抽,然後隨手一甩,「嗖——」一聲就扔到了沙發上,然後抱著張九上樓去了。
張九使勁踢腿抗/議,但是都無效,端木晉暘不把他放下來,直接抱進房間裡,放在床/上,低頭在張九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著說:「小九,晚安。」
張九翻了個白眼,說:「我還沒脫衣服呢,就這麼睡?也還沒洗澡呢。」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小九這是暗示我,要我給你脫衣服?然後洗澡?」
張九臉上一紅,這么正經的事情,端木晉暘的嗓音說出來竟然有一種濃濃的「流氓」感,已經不能直視了。
張九很老實的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端木晉暘一睜眼,就看到張九已經醒了,而且手裡拿著那張請柬在擺/弄,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下樓去把請柬拿上來了。
端木晉暘有些扼腕,說:「小九,這麼早就醒了?才七點,今天不用上班。」
張九說:「是啊,太興/奮了睡不著。」
端木晉暘無奈的嘆口氣,把人一摟,摟在自己懷裡,說:「你是成心氣我嗎?讓我跟一張請柬吃醋。」
張九笑了一聲,說:「我可沒有,但是端木先生這種表情也挺可愛的。」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說:「可愛?」
張九看了一眼赴會的時間,竟然就是下星期,這個請柬發的還挺倉促的,雖然張九沒有去過北堂家,但是也聽說過,一般舉辦的時間在初秋,現在還有點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什麼事情提前了。
張九晃著請柬,說:「我要請假一個星期!」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不批。」
張九說:「什麼啊,為什麼不批。」
端木晉暘說:「那還用說嗎,我老婆興致勃勃去見其他人,我怎麼可能批?」
張九挑了挑眉說:「那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只要你能搞到請柬。」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你想難倒我?」
張九心想著,端木晉暘不是天師協會的人,也不是天師,應該真的搞不到請柬。
就這麼過了一個星期,張九就要坐飛機去赴會了,心想著端木晉暘果然沒搞到請柬,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這麼一想一個星期見不到面,張九還有點挺捨不得的。
不過端木晉暘在家裡也好,最近小泡泡似乎有點要破殼的意思,泡泡外壁變得很薄很薄了,讓端木晉暘在家裡帶孩子也挺好的。
張九收拾好了行李,最主要是帶上請柬,準備出門去飛機場,剛一出門就看到端木晉暘的車子停在門口,降下車窗來,把手搭在車窗上,他手裡捏著一樣東西晃了晃,笑著說:「去機場嗎?那咱們通路。」
張九瞪眼一看,竟然是請柬!
張九衝過去把請柬拿過來,打開一看,上面赫然寫著「端木晉暘先生」!
端木晉暘竟然真的搞到了請柬,而且他並非是天師圈子裡的人,可以說那個地方全是天師,而他一個天魔就要混進去參加研討大/會了!
張九詫異的說:「你去幹什麼!?給天師打牙祭嗎?」
端木晉暘笑著說:「你老公我這麼無/能嗎?放心吧,發現不了的。」
張九無奈的坐進車子裡,說:「端木先生,你一定要隱藏自己的氣息啊,要是真讓一幫天師發現你是天魔,那場面我覺得就有/意思了。」
端木晉暘聳了聳肩膀。
張九實在沒忍住,又說:「你是怎麼弄到請柬的,你也不是天師圈子裡的人,也沒有職業證/書。」
端木晉暘一笑,笑得頗為有些深意,說:「你肯定聽說過一句話。」
張九好奇的說:「什麼話?」
端木晉暘笑著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張九:「……」萬/惡的有錢人!
端木晉暘開車帶張九到了機場,就看到了熟人,原來張九因為以為端木晉暘要在家裡看家,所以特意約了別人一起來,當然是作為天師的花向彥。
花向彥的長相還是如此驚艷,坐在機場的候機室里,就有好多人頻頻向花向彥看過來,不只是女人,還有很多男人。
而那些人看了花向彥一眼之後,都會被旁邊的人狠狠的瞪,那種目光不只是瞪,竟然還帶著威脅,讓然看了脊背發涼。
張九頓時想要揉臉,因為他非常無奈,自己帶著身為天魔的端木晉暘,而花向彥竟然也帶著身為天魔的秦軒銘……
確切的說,秦軒銘只是一個軀殼,他只是借用秦軒銘的軀殼而已。
這下兩個天魔都要去北堂家,端木晉暘是大搖大擺的進去,因為有錢嗎,就是任性……
而秦軒銘,則是以秦家少爺的名義,作為花向彥的式神進去,簡直太完美了,秦家少爺變成了花向彥的式神,這說出去有點嚇人,誰敢相信呢!
張九已經預料到這完美的北堂家之行了……
花向彥有點暈機,上飛機之後就睡著了,別看秦軒銘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他竟然非常溫柔,起碼對花向彥來說,秦軒銘讓空/姐拿來了毛毯,蓋在花向彥身上,毛毯下兩個人的手掌還緊緊/握著。
飛行大約要三個小時,張九中途起來上了一趟洗手間,結果一回頭,就看到秦軒銘正在偷吻熟睡中的花向彥,動作很輕,側過頭去,花向彥靠在他的肩膀上,秦軒銘就親了親花向彥的嘴唇。
花向彥睡得很熟,秦軒銘怕他醒了,就輕輕的親/吻著,花向彥完全沒有醒過來的意思,而且被秦軒銘占足了便宜。
張九有點想笑,趕緊從旁邊走過去了。
張九去洗手間的時候,裡面有人,不過很快那個人就出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定製西裝,非常的合身,這種大熱天氣,沒有穿西裝的外套,但是白襯衫外面穿著西裝馬甲,讓人眼前一亮的樣子。
那個男人比張九高了一個頭,看起來大約三十歲左右,頭髮和他的表情一樣,簡直是一絲不苟,男人看起來很冷漠的樣子,眼睛掃了一眼張九,然後就轉開了,從張九身邊走過去。
張九嘖嘖舌,感覺是個有錢人,而且是個大帥哥,西裝給挑的那麼有型,看起來身材也挺好的,最主要還是有錢啊。
張九去過洗手間就回去了,發現那個男人竟然就坐在他們斜前方的位置,回去抬頭就能看到。
張九坐下來,撞了撞端木晉暘的胳膊,小聲說:「我剛才去洗手間,碰到了一個大帥哥。」
端木晉暘無奈的的看著張九,張九一臉戲謔的表情,分明就是想要看自己吃醋。
端木晉暘說:「小九越來越不學好了,嗯?」
眾人坐飛機下來,很快出了飛機場,準備打車往北堂家走,結果這個時候張九又看到了那個帥氣卻冷漠的男人,那個男人也走出了飛機場,不過他不是等出租,而是有車子在那裡等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男人上了車,很快車子就開走了。
因為張九他們在這邊沒有準備車子,所以只能打車往北堂家去,據說一路上要三個小時,在城郊的位置,建了一個很大的山莊。
出租車不需要等,很快就坐上了車子,開了大約十分鐘,張九「咦?」了一聲,說:「是那輛車子啊!」
他們車子正在等紅燈,就看到前面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竟然是那個帥氣的男人的車子,沒想到他們還真是有緣,又碰到了一起了。
結果張九後來真正知道什麼叫有緣了,因為他們的出租車一路跟著前面的黑車走,一路走,真的是一路走,足足跟著兩個多小時,張九都尷尬了,心想著前面的車會不會覺得他們居心不軌,跟/蹤之類的?
在兩個半小時的時候,他們終於拐上不同的岔路,張九鬆了一口氣,這個誤會終於解除了。
然而就在他鬆口氣的時候,前面有條岔路口,很快就看到那輛黑色的車子又開了回來。
張九:「……」有緣是擋不住的啊……
一路上不堵車,也是因為這片偏僻,出租車在北堂家的隔離線之前停下了,司機說:「據說只能開到這裡了,剩下要你們自己往裡走幾步了。」
張九點了點頭,謝過司機,端木晉暘付了錢,四個人就拽著行李往裡走了。
北堂家是不允許外部車輛進入的,因為在普通人眼裡,北堂家是個非常大的豪門世家,而在天師圈子裡,北堂家才是最大的天師世家,北堂家裡面有最適合修/煉的山水氣息,如果讓一群普通人隨便進出的話,那麼會「污染」靈氣,也不利於保持風水。
張九還有身孕,端木晉暘就把行李拉過來,一個人拉著兩個走,說是走一段路,但是司機也是聽說,他們往裡走了十分鐘,根本看不到頭,整個公路就是一個盤山的公路,一直往前蔓延,好像看不到頭似的。
這個時候身後就有「嘀嘀——」的聲音,竟然是那輛黑色的車子,這輛車子可以進入北堂家的隔離線,只能說明他是北堂家的內部車輛,因為是盤山公路,所以車子鳴笛示/警,這才從旁邊慢慢開過去。
端木晉暘知道這輛車子裡的主人就是張九說的那個「帥哥」,所以側頭看了一眼,黑色的車子貼的是很淺色的防爆玻璃,車子裡面坐著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表情很冷漠的男人,不管是眉頭還是嘴角,都不會皺一下,仿佛天生沒有任何表情一樣。
那個男人伸手支著下巴,正在看腿上攤著的文件,似乎感覺到了端木晉暘的注視,突然抬起頭來,一瞬間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端木晉暘身上一震,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車子很快從他們旁邊行駛過去,其他人都沒有發現那個冷漠男人的目光,端木晉暘則是心裡突然多了一絲顧慮,或許北堂家果然不像一般的天師世家,還真有兩把刷子,自己如果不用心隱藏的話,可能還有點麻煩。
他們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有大約三公里的距離,這才到了北堂家的大門口,一個復古的山莊大門,門邊上竟然還有「護城河」,其實護城河是一道結界,整個山莊被水環繞,籠罩在結界之中。
而請柬其實是打開結界的鑰匙,只有請柬才能短暫的使結界打開一段時間,客人可以用請柬進出山莊。
山莊大門非常雄偉,門非常高,門板上一共鑲嵌了八十一顆金色的門釘,九九是最大的陽數,這樣的大門也起到了固攝山莊陽氣的作用,大門幾乎高/聳入雲,每次開啟都需要好多北堂家的傭人,看起來非常繁瑣,不過這種傳統還是依舊保留著。
張九他們用請柬進了門,進門的時候相當順利,他們剛進門之後,就看到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匆匆的從迴廊走過去,就是剛才遇到的那個很有緣的男人。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北堂家的傭人,隱約在說少爺什麼的。
張九有些吃驚,沒想到原來那個男人竟然是北堂家的少爺。
眾人被安排在了客房的小院裡,端木晉暘和張九是兩張請柬,所以分配了兩個房間,花向彥和秦軒銘一間,因為秦軒銘是式神,並不需要單獨的房間。
住進客房的客人已經非常多了,院落里相當熱鬧,都在互相認識。
張九把行李放好,就聽到有人在敲門,打開門還沒看清楚,那個人就快速的撞了進來,「嘭!」的一聲合上房門,將張九壓在門上,含/住了張九的嘴唇。
張九笑了一聲,被來人吻得嘴唇都有些發/麻了,才說:「你的行李收拾了嗎就過來?」
進來的人是端木晉暘,端木晉暘笑著說:「不收拾了,反正我晚上也住在你這裡。」
張九還沒收拾完行李,把衣服全都拿出來掛起來,因為要出席正式場合,還帶著一身西裝,張九把西裝掛好以免有褶子。
端木晉暘坐在桌邊環視了一下張九的房間,和自己的差不多,只是朝向不同而已。
端木晉暘說:「外面全都是天師,沒想到來的人還挺多。」
張九說:「那當然了,因為北堂家六年舉辦一次的這個會/議,其實並不只是什麼學術研討,還有一個特殊的意義,這些人多半都是來看熱鬧的。」
端木晉暘說:「特殊意義?」
張九笑著說:「當然了,六年一次,北堂家每六年都會換一次家主,據說是信奉力量的世家,六年會重新選一次家主,不管血統如何,只要是北堂家的血脈,都可以競選家主,這麼大的世家換家主,大家都來看熱鬧了。不過嘛,我是來蹭吃蹭喝的,據說這裡的晚宴特別好吃。」
張九又說:「說到這裡,今天晚上還有個酒宴,不過是北堂家的人宴請一些世家,還有贊助商,據說是格調最高的酒宴了,不過我沒有這個入場請柬。」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突然從口袋裡夾/住一張名片大小的卡片,食指中指夾/著輕輕晃了晃,笑著說:「請柬倒是有,不過小九如果想去,那要以總裁夫人的身份才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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