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第五?
張九一陣詫異,就算是私生子,這個做爹的也太能省事了,竟然起這麼一個名字?
簡直不像是名字,就像是一個序號而已。
北堂天元一下就死了,醫生很快過來了,但是北堂天元已經沒得/救了,齊眉在旁邊大喊大叫,衝過去要和北堂第五動手,這回來這裡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看到這番鬧劇心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北堂家的現任當家終於出現了,是個頭髮蒼白的老/爺/子,北堂第五這個私生子也已經三十歲的樣子,其他幾個孩子,尤其是北堂天元,看起來四十多歲,老/爺/子並不年輕,估計也有七十歲的樣子,頭髮花白,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快速的走了過來。
老/爺/子身/體還算是很硬朗,但是看到這個場景也有點禁不住打擊,差點暈過去,北堂家的其他幾個孩子快速的衝過來,唯一的女孩北堂地坤扶住老/爺/子,說:「爸,您可千萬別有個好歹啊。」
場景一時間有些混亂,宴席不得不提前結束,大家全都退出了宴會廳來,只有北堂家的人留了下來。
張九和端木晉暘出來,說:「這是怎麼回事?我看北堂天元像是中毒死的?」
端木晉暘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遴選在即,北堂家的大少爺突然死了,而且還是中毒死了,那麼受益人肯定是其他遴選的人,感覺北堂家因為實在太大了,所以內部極其的複雜。
張九和端木晉暘回去之後,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就洗澡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客房院子裡竟然沸沸揚揚的,都在傳昨天北堂家大少爺突然中毒身亡的事情。
張九他們雖然不算是親眼看到,但是也算是在旁邊看到大少爺突然倒地,然後口吐白沫和嘔吐物,絕對是中毒的徵兆,然而其他客人傳的風風雨雨的,竟然是大少爺死於詛咒。
張九和端木晉暘到餐廳吃早餐,專門給客人專門的餐廳,像是一個超豪華的的食堂,拿著房卡就可以進去,裡面是自助式的隨便取餐。
張九他們到的時候,花向彥和秦軒銘也在了,揮手示意他們坐過來。
大家坐在一起,就聽到旁邊那桌在小聲討論昨天大少爺的死。
一個人說:「你們聽說了嗎?是北堂家的詛咒啊!」
另外一個人說:「我也聽說了,難道真是詛咒?北堂家那麼強大,竟然還抗不過詛咒?」
第一個人說:「你知道什麼,詛咒北堂家的那可是很厲害的天魔!傳說他還打破了融天鼎呢!」
張九:「……」
一桌子的人無聲無息的側頭去看端木晉暘,端木晉暘正在喝粥,沒想到聽到了這麼一句,差點嗆著。
張九小聲說:「什麼鬼?到底怎麼回事?」
那邊兩個人還在說話,第二個似乎也不太了解詛咒的事情,第一個人正在給他科普,張九他們也使勁豎著耳朵聽了幾句。
原來就在他們離開/會場之後,齊眉突然發現自己丈夫的後背上,出現了一個血粼粼的飛龍標識,這是詛咒的印記!
北堂家的孩子都聽說過這樣一個傳聞,那就是因為北堂家世世代代都以驅魔為己任,所以招惹了很多強大的惡/鬼和魔物,所以被這些惡/鬼魔物詛咒過,但是北堂家從來沒發生過這麼離奇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人早死短命之類的。
這個詛咒大家只是當做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凸顯北堂家的強大而聊天用的。
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個詛咒竟然成真的!
傳說北堂家從很久以前就已經是天師世家了,他們的祖上術法非常強大,曾經降服了九十九個天魔!
北堂家的後山上有個禁地,禁地就是關/押天魔的地方,北堂家在陽府儼然是一個小型的九泉地獄,那個禁地就是地獄,類似於融天鼎一樣,把抓/住的天魔投入禁地煉化,所以這片禁地非常危險,北堂家祖上有命令,北堂家的人世世代代都不能進入禁地,除非是家主。
那些天魔惡/鬼,日日在禁地中哀嚎,想要從禁地中逃出來,但是都沒有辦法得以逃脫,就用最惡/毒的詛咒詛咒了北堂家的人,世世代代的詛咒,讓北堂家凋零,付出代價。
傳聞聽起來相當玄乎,讓張九覺得最玄乎的是,那個詛咒北堂家的天魔,竟然是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也有些無奈,自己好好喝粥吃早點,怎麼就成為了談論的話題了呢。
那些人把端木晉暘說的十惡不赦,壞到了極點,變成亂殺/人,而且還是個奸/淫擄掠的天魔,氣的張九直翻白眼。
張九剛喝了一口粥,八寶粥裡面的棗子有個小/核,張九把核子吐出來,放在指尖上輕輕一彈,那些人正在以端木晉暘為中心,杜/撰黃/色笑話,越說越偏題,張九的核子猛地打過去,「嘭!」一聲輕響,就聽到「哎呦!!」一聲大吼,一個人的椅子突然翻了,他伸手一抓,沒抓到桌子,正好抓到了旁邊的男人,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桌上的粥和豆漿都扣了下來,灑了兩人一頭一臉。
北堂家的下人趕緊跑過來,說:「先生您沒事吧?」
那兩個人丟/了人,被好多人圍觀,有人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簡直沒有面子。
張九這才悠閒的翹著腿,咬了一口早點的糕點,也不知道是什麼糕點,外皮酥/酥的,裡面很多層,甜絲絲的又不膩,配著八寶粥吃正好。
端木晉暘無奈的說:「這邊有監控,別惹不必要的麻煩。」
張九不服氣的說:「可是他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聽著生氣。」
端木晉暘笑了笑,旁若無人的親在張九的嘴唇上,舌/尖一勾,將張九嘴唇上掛著的酥皮舔下來,說:「嗯,是是,小九最心疼我了。」
張九臉上一紅,同桌的還有花向彥和秦軒銘呢,秦軒銘是個面癱,沒什麼表情,但是花向彥臉皮很薄,看著那兩個人親/密自己反倒臉紅了。
那邊的鬧劇剛結束,食堂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好多人都悄悄看向門邊的方向,張九也好奇的看過去,結果就看到一個男人從外面走進來,然後到取餐的地方去取餐了。
竟然是那個北堂家的私生子,北堂第五。
這裡是客人專用的餐廳,按理來說北堂第五雖然是私生子,但是也是北堂家的少爺,怎麼可能到這種地方來取餐,但是他手裡拿著的房卡,竟然也是客房的房卡。
張九咂咂嘴,說:「看來這個北堂家的老/爺/子不喜歡他這個私生子啊,那為什麼要在這個當口把人接回來?而且我看不出來這個人身上有多少靈力,顯然沒什麼太強的實力啊。」
張九因為在懷/孕,還怕自己看錯了,花向彥也眯眼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說:「他身/體很虛,應該是體弱多病的類型。」
張九心想,別逗我了,體弱多病能長這麼高?自己也是從小體弱多病,為什麼才長了一米七!
北堂第五取了餐之後就坐了下來,離他們不算很遠,依然非常冷淡,也沒和任何人打招呼。
看起來來這邊的客人都是有備而來,而且相當八卦,都了解北堂第五尷尬的身份,他出現在這裡,那就是更加尷尬了,好多人都談笑起來。
北堂第五完全就像沒聽見一樣,吃的也很快,明明他是後來的,結果張九他們吃完的時候,北堂第五剛好也吃完了飯。
張九他們出來的時候,剛好和北堂第五同路,但是北堂第五很冷淡,沒有看他們,很快就走了,走的方向竟然也是客房區域,真的沒有往北堂家少爺住的地方走。
張九摸/著下巴,說:「真的是私生子?不是北堂老/爺的便宜兒子?私生子也是親兒子啊,待遇不是這麼差吧?」
大家都不明白北堂老/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要遴選了,多一個兒子就多一個機會?
因為北堂家是六年一次遴選,六年換一次家主,而且現任的家主不能參加遴選連任,也就是說完全沒有世襲或者連任說,如果想要完全掌握北堂家,那麼只有一個辦法,讓自己的兒子當上家主,這樣還能做做太/上/皇。
說起來這個北堂家,現任家主的上一任,就是北堂老/爺的叔叔,再往上一任是北堂老/爺的爹,這樣算下來,其實也算是家庭世襲。
不知道是血脈還是能力就是出眾,北堂旁系的人幾乎沒有可以坐上家主的人。
這天賓客陸陸續續都來了,但是並沒有什麼安排,研/討/會在明天上午舉行,今天都是任意活動的,並沒有什麼強求,中午和晚上,甚至還有夜宵,都是拿著房卡到餐廳直接用餐就可以了。
研討大/會之後,第三天就是遴選大/會,所以沒有幾天了,北堂家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準備自己的考核,所以說起來其實沒什麼人招呼客人。
張九他們打算遊覽一下北堂家的宅邸,畢竟北堂家的山莊實在太壯觀了,奢華的程度比端木晉暘的祖宅還厲害。
張九本身想要拉上花向彥的,但是秦軒銘說要和花向彥單獨相處,正好端木晉暘也要和張九單獨相處,這兩個天魔倒是心有靈犀了,端木晉暘就拽著張九走了。
兩個人先到花園裡走了一圈,因為時間還早,花園裡根本沒人,湖邊還有小船,只是簡單的拴在了小渡口,剝掉繩子就可以划起來。
湖水正中間有個小亭子,因為今天有風,所以肯定沒人去劃那個小船,怎麼看都是一個擺設,萬一被風吹翻了就慘了。
張九還想上那個小亭子坐一坐呢,但是除了船,也沒地方過去。
端木晉暘本身要帶張九過去的,端木晉暘怎麼說也是主水的,想要翻濤駭浪完全沒問題,更別說是一小泊湖水了。
不過張九說:「還是算了吧,千萬別用靈力,你就好好當一個贊助商好了,萬一被發現了,你就成了奸/淫擄掠的那個天魔了。」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我家小九真賢惠。」
他們正說話,張九「咦」了一聲,就見到湖中心的小亭子裡似乎有人,那個人一直靠著柱子,所以把他的身/體擋住了沒看到,這麼一轉過來,立刻就看到了。
那個人竟然是北堂第五!
北堂第五站在亭子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裡清靜,他抱臂靠在亭子的柱子上,今天沒有穿黑色的西裝,而是穿著一身黑色的對襟衣,下面也是黑色的長褲,微風吹拂下,簡直帥的不行,而且非常有氣場。
北堂第五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轉過頭來似乎想要回到岸上。
張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拴在渡口的那隻小船,亭子旁邊也沒有船,不知道北堂第五是怎麼過去的,當然了,這種小小的術法也難不倒一個天師。
就見北堂第五鬆開抱臂的手,然後往亭子外面走,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樣,直接踩空出去,然而整個人竟然踩在水面上,完全沒有陷進去的意思,他一步一步走到岸上,態度仍然很冷淡,衣襟褲子鞋子完全沒有一點兒濕掉的地方,走上岸之後就往花園外面走去了。
張九看的瞠目結舌,說:「這種術法應該不算低了吧?」
端木晉暘轉頭眯了眯眼睛,盯著北堂第五的身影。
北堂第五真是一個讓人吃驚的人,花向彥說他身/體不好,體弱多病,張九也覺得他身/體裡沒什麼特別的靈力,還不如他那個死掉的大哥,然而他竟然會用這麼高深的術法。
作為一個天師,能夠驅魔驅邪,能夠抓惡/鬼都不是難事,難的是驅使天地,就如同端木晉暘能讓天落雨,能讓海水翻滾,這些凌/駕和逆轉的術法才是最高深的。
沒想到北堂第五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做到這些。
張九摸/著下巴說:「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北堂第五好有/意思了。」
端木晉暘伸手捏住張九的脖子,輕輕的揉/著,說:「小九說別的男人有/意思,嗯?」
張九被癢得不行,揉後脖子真的好舒服啊,嗓子裡差點像小貓咪一樣咕嚕咕嚕的叫出來。
張九他們玩了一天,北堂家太大了,感覺特別有得玩,好像是個皇家園林一樣。
到了晚上的時候,張九已經餓得不行,就跟著端木晉暘跑到餐廳來吃飯了。
他們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北堂第五,他換了一身衣服,又穿回了西裝,看起來非常紳士,因為身材好,顏值也太逆天,所以回頭率非常高。
張九現在沒時間看帥哥,因為他餓得要死,就跑去取餐了,剛端著盤子要回來,就聽到一聲尖/叫/聲,說:「北堂第五!你殺了我丈夫!你不/得/好/死!」
張九一看,原來是北堂天元的妻子齊眉。
齊眉衝過來似乎要和北堂第五撒潑,餐廳里這麼多人,好多人都在看熱鬧,那個齊眉手裡還拿著一把不短的刀子就衝過來了,刀子指著北堂第五,大喊著:「你這個狼子野心的王/八蛋!你殺了我丈夫還不認賬!我要殺了你!你一個狗/娘養的,以為我齊家好欺負嗎!」
別看齊眉是個大家閨秀,結果說起話來異常的驚人。
齊眉說著就衝過去,發瘋一樣揮舞著刀子就衝著北堂第五砍過去。
北堂第五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身手非常快,食指中指併攏,在齊眉的手腕上點了一下,齊眉突然「啊啊啊啊」的大叫了一聲,刀子一下掉在了地上,似乎受了重傷一樣。
齊眉大喊著:「你殺了我丈夫,你還想殺我!你以為自己一個私生子,殺了我丈夫就能當上北堂家的家主了嗎?!我呸!除非你把北堂家所有的人都殺光!」
北堂第五皺了皺眉,冷淡的開口說:「我沒有殺/人。」
齊眉大笑著說:「做了虧心事的人都說自己沒做虧心事!」
齊眉把地上的刀子撿起來,又衝上去要跟北堂第五拼命,餐廳里儼然就變成了一場鬧劇。
這個時候因為這邊動靜太大,北堂家的另外兩個少爺,還有二小/姐也快速的過來了,準備攔著齊眉,畢竟在外人面前,這樣鬧下去不好。
齊眉揮著刀衝過去,北堂第五伸手攔住她,齊眉的手腕被鉗住,根本動不了一下,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齊眉的眼睛突然一亮,北堂第五有些吃驚,剛要戒備,意外的事情就發生了。
齊眉突然大「啊——」的大吼了了一聲,也不知道刀子是怎麼回事,突然沖向自己胸口,一刀就扎了下去,北堂第五伸手去攔,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齊眉狠狠扎了自己一刀,猛地倒在地上,身上冒著血,嘴裡也吐著血,不斷的抽/搐。
這一變故實在太嚇人了,周圍的人本身還在看熱鬧,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北堂家的二小/姐嚇得尖/叫起來,大家衝過去還要救人,結果一摸沒氣了,更可怕的是,齊眉的魂魄瞬間就被燒乾淨了,只剩下一句死屍的空殼子。
因為剛才齊眉和北堂第五離的很近,當然沒人相信齊眉就像中了邪一樣,自己給了自己一刀。
北堂第五也愣了一下,露/出短暫的驚訝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他的手心裡有個灼燒的痕跡,剛才他伸手想要去攔齊眉,但是手掌突然被燙了一下,只是這短暫的一下,齊眉的刀子已經插/進了她自己的胸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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