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勞動合同 第269章北堂7

    那個白影一下就飄遠了,但是並沒有離開,而是飄到武場的外圍,落在武場外面一個高大的路燈上面。

    白衣少年曲起腿坐在路燈上,路燈很窄,那個少男竟然穩穩的坐著,一點兒也沒有要掉下來的意思。

    少年坐好之後,似乎覺得這個位置很不錯,視野很好,而且人又少,他的手心一張,上面有兩顆包著包裝紙的草莓糖。

    這是早上從北堂第五的口袋裡掏出來的,他肯定都不知道,白衣少年拿著那兩顆草莓糖,白/皙纖細的手指動的非常靈活,伸手剝/開了一塊草莓糖,然後扔進嘴裡,輕輕的嘖了一聲,似乎覺得特別好吃,笑得眯起了眼睛。

    白衣少年吃著草莓糖,好像在看那邊武場上的比賽,又換了一種坐/姿,把腿垂下來側坐在路燈上,還能晃著自己的雙/腿。

    張九追過去的時候,就看見白衣少年悠閒的吃著草莓糖。

    張九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個人竟然不逃跑,而是在這裡坐著,要知道這裡雖然不是武場,但是離武場也不遠,武場裡想要當家主的北堂姓的人都來了,還有很多圍觀的天師,如果少年被發現了,肯定分分鐘被圍/攻解決,然而少年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看的很投入。

    那邊北堂第五和北堂玄厲已經開始對打了,北堂玄厲雖然天資不夠高,但是一板一眼,已經是北堂老/爺/子這幾個兒子中最厲害的一個人,從北堂老/爺/子平日的態度就看得出來,老/爺/子什麼事情都讓北堂玄厲來做,顯然想讓他來做家主,等上/位之後也不會生疏。

    這一場比賽,在北堂老/爺/子眼裡毫無懸念,一定是北堂玄厲能勝出,畢竟那個私生子是個體弱多病,身/體元陽很散的人,怎麼能打得過一板一眼的北堂玄厲。

    然而不幸的是,北堂第五今天狀態非常好,他的身/體雖然不好,根骨也並非天生異丙,然而對手也不是什麼太高深的高手,北堂第五早上起來之後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元陽並沒有被吸走,反而變得更加充盈,這對他今天的比試很有利。

    幾分鐘下來,北堂玄厲已經有力不從心的趨勢了,這讓老/爺/子大吃一驚,同時其他客人也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私生子,竟然如此厲害。

    那邊比試已經推進了高/潮,這邊白衣少年還在吃草莓糖,悠閒的晃著退看比試,張九衝過去,仰著頭看著那個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發現路燈下面站著一個人,竟然對張九笑了笑,張九吃了一驚,眯起眼睛打量這個白衣少年,他本身就不相信白衣少年是長豈仙人,或許只是長豈仙人用來混亂視聽的贗品,其他人沒有見過贗品,但是張九見過,知道贗品是真/實存在的。

    長豈仙人是肉/身的人,並非是鬼,正因為他是人,有肉/身,所以才會因為衰老而想到各種辦法復生自己,他摹刻出來的贗品並不是人,因為長豈仙人手中有一大塊融天鼎的碎片,所以摹刻出來的贗品是具有陽氣的體質,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但只是一個空殼子罷了。

    白衣少年身/體裡的確有陽氣瀰漫,但是很虛弱,而白衣少年的靈力非常強大,強大到張九咋舌的地步。

    白衣少年身/體裡的靈力這麼強大,如果真的是長豈仙人的贗品,怎麼會讓他這麼跑了,難道長豈仙人不應該把這個贗品身/體裡的靈力吸走為自己用嗎?

    還是說這個少年贗品已經吸收了長豈仙人的靈力?

    但是張九很快否定了自己,就算是吸收了長豈仙人的靈力,恐怕也沒有這麼多的靈力,少年的樣貌、身份、修為處處都透露著一層迷霧。

    張九眯眼打量少年的時候,少年不解的歪著頭,似乎不知道張九為什麼老看自己,少年突然「哦」了一聲,似乎恍然大悟,突然伸手一扔,將一個小東西扔到了張九的頭上。

    張九嚇了一跳,下意識閃步去躲,就聽到「喀拉」一聲,那個小東西被張九躲開,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張九低頭一看……

    ——草莓糖?!

    一塊看起來很廉價的草莓硬糖,估計是超市里兩三塊錢一大包的那種硬糖,廉價的透/明包裝紙,上面還帶著一些很不走心的草莓色小波點,把裡面粉紅色的草莓硬糖裹起來,兩邊擰了兩個結。

    草莓糖掉在地上,「咕嚕嚕」的滾了一下。

    張九吃驚的盯著地上的一塊草莓糖,白衣少年側頭奇怪的說:「你不吃嗎?你看著我,不是想吃這個嗎?好吃的!」

    白衣少年似乎以為張九不相信,立刻又堅定的重複了一遍,說:「真的好吃的!」

    這種草莓糖裡面全都是香精香料色素添加劑,張九不知道到底怎麼好吃了……

    然而張九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偏離軌道,他的重點不應該在草莓糖上啊!只能怪白衣少年的聲音太有感染力了,說的非常真/實。

    白衣少年見張九不動,突然揮了揮手,那顆掉在地上的草莓糖突然就升了起來,重新落回白衣少年的手中。

    白衣少年搓開草莓糖的包裝紙,塞/進嘴裡,咬著草莓糖說:「真的好吃的,我吃了哦,你可不能反悔跟我搶。」

    張九:「……」

    張九現在越來越確定這個白衣少年是個贗品了,因為贗品都是一張白板,就好像他們之前認識的紹鳶,別看他們被塑造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成/人了,但是他們的思維其實還是個小孩子,完全沒有什麼情商可言。

    白衣少年因為吃了草莓糖而高興,晃動著小/腿,一搖一搖的坐在路燈上。

    張九不敢大聲說話,怕把那群天師引過來,他只是想要確定白衣少年的身份,說:「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白衣少年歪著頭,說:「我……?他們叫我長豈。」

    張九說:「那你呢,他們叫你長豈仙人,你自己覺得自己是誰?」

    白衣少年一臉困惑的樣子,搖頭說:「不知道。」

    張九越來越覺得這個白衣少年就是贗品了,他的思想很懵懂,但是身/體裡竟然蘊含/著這麼大的靈力。

    張九又說:「你為什麼會在北堂家?」

    白衣少年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一睜開眼睛就在那裡了。」

    白衣少年說著,似乎很不高興,「咔嚓咔嚓」的用小虎牙將嘴裡草莓糖都咬碎了,說:「這裡的人不好,他們綁著我,很疼,還在我的臉上戴上東西,我不能說話,也不能吃飯,好餓,弄得我好餓……」

    贗品是不用吃飯的,他們需要的是吸收正主的靈力,白衣少年所說的餓,也是因為他沒有吸收靈力。

    白衣少年越說越生氣,隨即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實在太漂亮了,精緻的巴掌大的小/臉染上了一種嫵媚和惑人的氣息,同時又有一種小茶杯犬的感覺,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臉上一笑還有兩個小酒窩,其中一邊的小酒窩特別深,看起來笑的很甜。

    白衣少年說:「但是有個大哥/哥是好人,他把我從黑乎乎的房子裡帶出來的。」

    張九一聽,突然皺眉說:「什麼大哥/哥?黑乎乎的房子?是綁著你的地方?你不是自己逃出來的,是被人帶出來的?」

    白衣少年立刻點點頭,說:「對啊,我身上綁著,臉上還戴著那個東西,怎麼能跑得掉?大哥/哥帶我出來的。」

    張九立刻說:「什麼大哥/哥,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白衣少年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不認識,他只是說要我替他做事,就可以放了我,然後把我帶出來了……唔,那個大哥/哥還要撕我衣服,有點可怕……不過我跑了。」

    有人放走了白衣少年,目的是要這個少年幫他做事,顯然是想利/用少年身/體裡的靈力,不過少年逃跑了。

    張九說:「再見到能認出來嗎?」

    白衣少年說:「不知道。」

    張九有點無奈,但是這個少年還真是誠實,問他什麼就說什麼。

    張九又說:「那昨天晚上你跑到哪裡去了?」

    白衣少年想了想,說:「好多人找我,我不想回去被綁著,嘴巴勒的也很疼,我就找了個地方睡覺,但是肚子餓……真的好餓,然後我就吃了這個。」


    白衣少年說著張了張嘴,指了指嘴裡的草莓糖,還吐出小/舌/頭給張九看,草莓糖已經要沒了,果然裡面全是色素添加劑,白衣少年的小/舌/頭被染成了粉紅色,那顏色真是太誇張了,但是意外的很可愛。

    少年說:「然後……又有個大哥/哥,他插/我這裡,好疼的,現在還在疼……」

    張九一愣,隨即才發現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變成了限/制級,張九立刻說:「等等,等等,這段省略……」

    白衣少年不解的說:「啊?好吧……因為他請我吃這個,所以雖然疼了點,後來我就走了,臨走之前還拿了兩個,這叫什麼東西?」

    張九無奈的說:「糖,這是草莓口味的糖。」

    白衣少年笑了一聲,說:「糖?好吃呢!」

    張九揉/著太陽穴說:「我想知道,跟你發/生/關/系的人是誰?你認識他嗎?」

    白衣少年不解的說:「發/生/關/系?你是說插/我這裡嗎?」

    張九:「……」直白的好想哭。

    白衣少年搖頭說:「不認識,但是這個大哥/哥人好,他請我吃糖,而且大哥/哥也甜甜的,身上帶著糖的味道,好吃好吃。」

    張九聽他說話,臉都紅了,感覺這個白衣少年跟紹鳶似的,而且比紹鳶加個「更」字。

    張九試探的說:「那……今天早上起來,客房院子裡有個男人死了,這跟你有關係嗎?」

    白衣少年說:「男人?是什麼意思?」

    張九:「……」更想哭了。

    張九給少年描述了一下,年齡樣貌衣著之類的,少年突然皺起了眉頭,看起來很生氣似的,顯然少年是認識那個死者的,張九剛覺得有希望。

    但是少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那邊突然傳來「啊啊啊啊——」的尖/叫/聲,武場的觀眾席亂成一段。

    張九驚訝的說:「怎麼回事?!」

    張九轉頭看向騷/亂的武場,又看向坐在路燈上的少年,說:「你在這裡等我,別動知道嗎?」

    白衣少年說:「為什麼?」

    張九覺得自己簡直急中生智,說:「因為有草莓糖吃!」

    白衣少年立刻高興起來,說:「真的?嗯嗯,你去吧,我不動的。」

    少年說著,還挺/直了腰板,一動不動的坐著,小/腿/兒也不晃了。

    張九立刻向回沖,沖向武場,他衝進武場的時候,端木晉暘正在人群里擁擠,一眼看到了張九,立刻擠過來,把張九摟在懷裡,以免人群擠到他。

    端木晉暘說:「你去哪裡了!?花向彥說你來找我了,我以為你出了意外。」

    張九說:「沒有,突然有點事情耽擱了而已,這是怎麼了?」

    端木晉暘皺眉說:「死人了。」

    張九吃驚的說:「又死人了?!」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

    果然又死人了,而且這回死的是北堂玄厲!

    北堂家的三少爺,最有希望繼承家主的人,突然就死亡了,並且是死在比武場上,對手是北堂第五。

    當時兩個人正在比試,北堂第五已經完全占了上風,就差最後拿下北堂玄厲了,而這個時候變故途生,北堂玄厲猛地在倒在地上,立刻吐血身亡了,大家都嚇壞了,以為是北堂第五下殺手,把北堂玄厲給殺死了。

    北堂老/爺/子氣的不知如何是好,讓他僅剩的二女兒和小兒子衝過去把北堂第五押了起來,但是結果卻讓人震/驚,北堂玄厲倒在地上,樣子好像是中毒而死,而且他的胸口上,有一個龍形的詛咒……

    又是北堂家的詛咒!

    武場上的人都受了驚嚇,很多人不知道為什麼騷/亂,但還是跟著逃跑了。

    大家一窩蜂的逃出武場,朝四面八方跑過去,張九看了一眼路燈的方向,說:「糟了。」

    端木晉暘說:「怎麼了?」

    張九拽著端木晉暘就跑,說:「快快,咱們要趕緊過去,我找到北堂家抓/住的那個長豈仙人了,他應該並不是長豈仙人本人,其實是個贗品,我讓他在那邊等我,萬一這些人過去看到了就糟糕了。」

    兩個人快速的往路燈那邊跑,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又是「啊啊啊啊啊!!!」一聲尖/叫,叫的非常悽厲,而且是從路燈那邊傳過來的。

    兩個人快速衝過去,就看到那邊圍了很多人,還有很多人/大喊著:「是囚犯!」

    「長豈仙人!?」

    「快抓/住他!快快!別讓他跑了!!」

    「他又殺了人!!果然是他殺/人!他把別人的元陽吸乾了!」

    「太殘/忍了!」

    張九衝過去,就看到地上倒著一具乾屍,那樣子和他們今天早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元陽吸乾了,魂魄都燒沒了,樣子非常可怕。

    而白衣少年則倒在路燈下面,被好多天師用符/咒捆住,幾乎是五/花/大/綁,那些符/咒上帶著很多咒法,白衣少年渾身都是血,疼的臉色發白,嘴唇打顫,但是竟然沒動一下。

    張九在人群外擠不過去,那個少年瞥著頭看向武場的方向,似乎在尋找張九,因為張九之前告訴他不讓他動,可以給他吃草莓糖。

    少年的目光終於對上了張九,眼睛裡頓時有一些欣喜,結果一個天師以為少年要掙扎,猛地踢了一下少年的腦袋,少年「嘭」一聲撞在路燈上,額頭鮮血長流,頓時就猛地暈了過去。

    張九看的心驚膽戰,想要衝過去阻止,但是根本來不及,那些天師搶功一樣將少年捆了起來,然後爭先恐後的把少年拎起來帶走。

    張九根本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只是剛走一會兒,少年的身邊突然死了一個人,而且有人目擊是少年吸乾了那個人的元陽。

    可是張九覺得這完全不可能,少年心性單純,一點兒惡意也沒有,一個為了草莓糖在原地等張九的人,張九覺得他的心思不可能那麼深。

    這邊客人們把「長豈仙人」抓了起來,那邊北堂家的老/爺/子把北堂第五給抓了起來,雖然已經看到了北堂玄厲屍體上的龍形咒印,但是北堂老/爺/子還是沒有放人,一臉悲痛的差點仰過去,讓人把北堂第五關進北堂家的牢/房裡。

    北堂第五沒有說話,也沒有作任何反/抗,只是掃了一眼北堂老/爺/子,就被帶走了。

    遴選的武場變成了一場鬧劇,北堂第五被鎖住雙手推進牢/房裡,就看到對面的牢/房裡有一個白衣少年,他全身綁著鎖鏈,有人拿著黑色的鐵嚼子似乎要給少年戴上。

    少年身上都是血,樣子很狼狽,白色的頭髮上也染了血,黏在一起,看到北堂第五,竟然還露/出一絲天真的笑容,掙扎著說:「草莓糖!糖!草莓……唔唔!」

    少年還在說話,已經被人一下把黑色的鐵嚼子戴上,頓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第269章北堂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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